几位朋友小聚,品着一款叫“卡布提拉”的饮品聊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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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说到最近几月,丈夫农村的姐姐患胃癌来城里开刀住院,因此这两个月家中除去住着农村来的公婆不算,乡下来探视的亲戚川流不息。二姑刚走,三伯又到。丈夫工作忙,她每日里下了班得赶着买菜烧饭,料理亲戚们吃住,去医院探望丈夫的姐姐,还得抽空辅导上小学的女儿。前一周,丈夫姐姐才出院回乡下休养。但病情不乐观,很可能还得再返回来看 。
谢果真清瘦不少。葛大呼小叫起来,那你怎受得了!换了我早烦死了!葛前年和一位离异男人结婚,条件之一是他必须让他女儿归前妻。而他前妻因为身体状况不便带孩子,但葛在这个问题绝不让步,那男人因此焦头烂额,处理了好长日子总算将女儿勉强安置。
谢有点诧异,她说,不是受不受得了,是碰上了必须接受。既然你选择了和他一起。
是啊,女人常常在爱着时,只记住了对方一个身份:爱人。而忽略了他同时还是儿子、兄长,甚至——父亲。
她要他完全属于他,不允许他在她以外与哪份情感再有瓜葛。然而,他又怎能与那些掺杂着血缘的身份撇清?在认识她之前,他已然是儿子、兄长、父亲,肩上已有了此生卸不掉的责任。
爱一个人,爱他的全部,爱他被撞得青紫的膝盖,爱他被吹得粗糙的脸,被划出伤口的心,爱他背后与之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他们可能是他多疾的父母,破产的大哥或是困顿的穷亲戚),爱他不能丢下的一切牵念与责任。
要知道,你爱的他,绝非打石头缝里出来的猴子,他有他人世间的来处——爱从来不能被自私地脱离,那样,你爱的可能只是一朵脱水干花。
(实习编辑: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