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学堂
拍人体写真的女人和摄影师上床背后，竟然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机
文/寒情漠漠
1
袁懿是大年初一来到我的照相馆的。她怯生生地问:今天可以照相吗？我想拍全裸写真，可是我没什么钱。
我是个摄影师，开着一家叫做“我”的照相馆，我孤身一人，吃住，工作都在这里。
照相馆是我父母留下来的，小二层楼，老房子，旧，却又味道，适合拍写真。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有这样要求的绝色女子，怎么可能拒绝？我说：先拍吧，看看效果再说。
无论从摄影师还是男人的角度来说，袁懿都是完美的。
大年初三，我把一堆照片摆在袁懿面前，她越看越兴奋，竟然一把抱住我，又搂又亲叫着：太棒了，我觉得自己和明星一样。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前天对着她赤裸的身体摁快门，昨天冲洗那些赤裸身体的照片时，我已经压抑自己的冲动了，现在，我压抑不住了。她只是本能的阻拦了一下，就顺从了。
2
袁懿鼓励我拿她的人体写真参加摄影大赛，这份支持和肯定已经让我感动了，没想到，照片竟得了一等奖。
我拿了证书给袁懿打电话，从下午四点一直打到晚上十二点，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第二天我接到袁懿的电话：比赛结果我早就知道，因为你报了名以后我去找过其中的一个评委。我现在在北京拍戏，我不会回去了。
拍戏？我们怎么办？分手吗？
分手？我们从来也没有开始过啊，不过是上过几次床而已啊。我跟摄影比赛的评委也上过几次啊，所以你才得了奖。我把你给我的照片寄给一个导演，你真的把我拍得很美，所以导演才会见我，我相信他只要见我，我就有机会拍戏。我现在如愿了，别给我打电话了，安心拍你的照片吧，你是个天才！其实，你只是白给我照了相，请我吃过几顿饭，可你还得了奖还和我上了床呢，没什么损失吧！
我无言以对。
3
我开始泡夜店，酒精加女人的糜烂生活陪着我整个乍暖还寒的初春，直到五月天，我认识了秦瑶。
秦瑶说：我不是个随便的女孩，我和你聊聊可以，但不会和你上床。
那天我也并不是十分想和人上床，我最想的也是找个人聊聊。
我喝多了，把所有压在心里的话都倒给了秦瑶，我口齿不清的对她说：你懂吗？我看见我的奖我就觉得很恶心，你知道我是多想得这个奖吗。结果它成了我的光荣，也成了我的耻辱。
我哭了，秦瑶背叛了自己。她和我上了床，而且是她主动的。事后她说，我觉得一个会哭的男人是可以亲近一些的。
4
秦瑶就是个母性泛滥的女人，把我宠的一塌糊涂，我过得很温暖很安定。
但男人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渐渐的我为她总是以老板娘身份自居而厌烦，认为她的不请自来有些轻贱，甚至她在劝我加衣服减衣服的时候是入侵和干涉了我的生活。我觉得日子有些庸俗，搞艺术的人应该有灵感和激情，在秦瑶这样的呵护下，我怎么能产生激情呢？
于是我拿秦瑶出气，她时常委屈的哭，但却更变本加厉的对我好。
但我实在也找不出一个要和秦瑶分开的理由，每天都板着一张肃穆的脸，直到我看到简宜。
5
简宜不是个好看的女人，但她坚决不化妆。她说：化了妆就不是我自己了，不自然的照片拍出来太假。
我笑：好啊，那就拍你自己。
简宜很瘦，没有胸也没有臀，侧身站着像刀片一样。她在沙漠背景布前走来走去，然后坐在一棵假的粗壮的仙人掌旁边，不停的扶动被风扇吹到脸前的发丝。我拿着照相机对着她咔嚓咔嚓的猛摁。简宜是活的，有生命力的。我被这样的生动激活了，突然我明白了我实在不应该为了得奖的事而迁怒于摄影，摄影这件事对于我来是享受，可以表达我对生活的理解和认识。
我提前亲自冲洗了简宜的照片，亲自找了简宜的电话，约她来看片。
我的过分热情让秦瑶极度不满，她在我身边摔摔打打，我却充耳不闻。
我确实激怒了秦瑶，她冲过来把照片撕得粉碎，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对待我的作品。
我用极度冰冷对她说：你给我滚，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
秦瑶哭着跑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借题发挥。
6
我又重新洗了一套简宜的照片，把看片的时间推迟到十点。我说不清为什么那么想见到简宜，每看到她棱角鲜明的脸的时候，我就有种本能的冲动。
简宜没有拒绝我，十点钟来了。一张张看过去，脸上略过一丝笑，很生动。
我盯着她右侧面说：你好美。
她转过头来盯着我，却不说话。以前我不知道，沉默竟然是种极大的诱惑。
我突然搂住了简宜，狠狠的吻了下去。没有拒绝，只是迎合。不，绝对不是迎合，而是对决。我分不清我和简宜之间究竟是谁入侵谁，没有任何抚摸，挑逗，前戏，我们直奔主题。
我从欲望的巅峰跌落下来，我很快乐，本真的快乐。
简宜已经穿上了衣服。她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了照片说：我走了。
等我穿好衣服追出去，街上空无一人。回来后，我看到桌上有一沓钱，简宜留下的摄影费。
6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简宜了，可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简宜的电话，她说，你这里有雪山背景吗？我想穿着羽绒服再来照一套。
我回答她能。
简宜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化妆，她全身冬天的装扮把脸贴在背景布里的雪山上。我把一些泡沫塑料的颗粒用风扇吹起，如同漫天飞舞的雪粒。试拍了两张，效果比意料的好。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能刺激到我的灵感。
我又一次搂住了她，在满是泡沫塑料颗粒的地板上，短兵相接。
我们太投入了，没听见秦瑶上楼的声音，直到听到几下掌声，我们才发现秦瑶的存在。
7
尴尬的场面，我有点恼羞成怒骂道：你有病啊！我不是跟你说别来找我了吗？
秦瑶颤抖：混蛋，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了这么个男人一样的女人甩我。
她向简宜扑了过去，我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她哭：她有什么比我好啊，你为什么不要我呢？你知道吗？没有你我活不了。
简宜回答了秦瑶：你大可不必说没有他活不了，如果你的生命有限期的话，你就知道什么都不会比自己的命重要。我没有几天生命了，想去的沙漠和雪山都看不到了，所以用这样的方法成全自己的梦想。如果我可以活更长时间，这世上有太多想做的事情，我不会把一切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临走简宜又对秦瑶说：当知道我得了绝症的时候，和我恋爱了五年正在筹备结婚的男人不告而别，我用筹备结婚的钱转了几个我一直想去而没时间去的地方，我发现这个世界除了男人还有很多事情很美好。美女，如果你想要一个忠诚的婚姻，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的选择。
空气好像被冻结了，我和秦瑶呆坐着。
8
我再次见到秦瑶的时候，已经是深冬时节了，她拉着一个憨憨的男人。
她说：我们来拍结婚照。你会给我们拍的很好的吧，会给我们打折吧。
我紧张地说：当然。
我让她随便挑衣服，做造型，我无偿拍照。
秦瑶的结婚照做好后，放在我的工作室，照片里的她，比以前漂亮了很多。我想起在不久前的夏天，她曾经那么温柔的对我，眼睛有些酸涩。
电视开着，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很高兴我能有机会和国际导演合作，是的，在戏里我会有一些裸露镜头，但绝不是色情，很唯美的。人体本身就是艺术啊，我以前就是做人像模特的啊，我觉得现在观众的欣赏水平提高了，不会很庸俗地看待人体的。
是袁懿，电视里的她有种明星的范儿了，不过确实漂亮。成功永远都是属于聪明的女人的。
简宜也聪明，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也没有颓废，还去完成了自己生前的一些夙愿，只是那些雪山照没取走，我给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秦瑶不聪明吗？虽然为爱情傻过，但她很快的选择了一个爱她又可靠的男人嫁了，以后，她应该会幸福的。
那么好像傻的只是我了，看着电视里的袁懿，又转身看了看秦瑶的结婚照，翻看相册，还有那些简宜没有取走的雪山照，突然有点冷，又有点暖，我想我是有点感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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