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爱情,没那么重要
你有一个人独坐落地窗前,看着沸腾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盘旋,冷却,跌落的经历吗?
麦琪说,她有。
我说,我也有唉!
说话之间,心情不免懈怠。
新年的时候,我孤零零一个人,看着烟花染红的天际,也会有属于正常人类的失落感。
我会想,除了这一栋楼宇之外,别人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们是真的开心和幸福的吗?对于任意一个人,开心和幸福的定义又相同吗?
这一年的这一瞬。曾说过: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的诗人离开了。
而我,独身,禁欲。三十多年的等待,终有一日,把独身变成主义,把青春浪费成指尖的泥沙。孤独二字,让我演绎得升华。
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和我属于同一类的人。
也许麦琪,她是。
麦琪,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离异。我们相识不到一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和丈夫正在鸡飞狗跳之中。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有在网络上私信给我,倾诉心中的苦闷。我不反感被别人当作情绪的垃圾桶,反倒沾沾自喜,自己没有陷入这种当下的困扰之中,可以以一个冷眼旁观者的姿态指手画脚。
她的故事从何说起呢?
麦琪这样形容她的老公,华丽的金光闪闪男,人帅气,工作好,高收入。她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优势,好像她在意的只是他现实中的那部分价值。
他们是怎么开始的呢?
相亲!两个字概括了他们的所有的相遇和美好。
他们之间门第悬殊,他不介意,他在那个年龄想要一个家庭,一个好驯服的女人。无惊无险地相处,波澜不惊地往下走。见过几次之后,订婚。订婚之后,结婚。结婚之后,有了儿子。他每天上班下班,她每天做饭,等他上班下班。至于个性问题,她没有太深入的想过,即便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两种人,身处不同的世界,他们依旧在一起。她恭谦地对待他,照顾他,以中国好妻子自居。
有一天,他们路过一家宠物店,他指着笼子的猫说,这么漂亮的猫,真想养一只。
麦琪大叫,不行…不行的啦!家里会猫毛满天飞,又臭又脏,我大人伺候不过来呢,谁去伺候一只畜生崽。”普通的,不喜欢动物的妻子可能都会这么说。可惜,她的老公并不普通。
过些天,再次路过那家宠物店的时候,那只猫咪不见了。麦琪虽然讨厌猫咪,但是她真心觉得,那只折耳虎皮猫的确萌萌的。圆圆的小脑袋,圆圆的大眼睛,有色的瞳孔,温柔的眼神,干净有光泽的背毛,舌头舔着手指时的媚态。
“那只猫呢?”她明知故问,她盘算着,如何跟丈夫卖乖,甚至想好她要说的台词。她在心里快速地通读了一遍腹稿,“我想给你把那种猫买来送你,谁知道我再去,它已经假手他人了。”
还是那天的店员说,那只猫被那个男人买走了,就是跟着麦琪一起的那个人。
于是,那只折耳猫,成了麦琪的心病。
麦琪不断否认自己的判断,他不是那种男人。
男人到底属于哪一类,其实谁都不清楚,只有谜底揭开之际,才有恍然大悟的清醒。
不仅仅源于背叛,也不仅仅源于一只猫。
麦琪的详陈,让我想起我那一次的爱情。
自己的感情,才会有心疼
虚岁二十四岁的岁尾,我认识了他。
去世的奶奶曾说过,人人都害怕本命年,本命年是坎儿年,有些人过不去,会染上一生都卸不掉的灾病。有些人磕磕绊绊地过去,那已然是幸运之神在庇佑。
我没有拜神的习惯,神在那年也没有保护我。当时的我,漂亮,张狂,傲气逼人,稍有不顺心,便甩手走人。这个习惯令我囊中羞涩,口袋里时常没有钱。但是,我有青春。因为漂亮,苗条,胸部够丰满。男人们趋之若鹜,有人愿意掏出钱来谦卑地递给你,只为博你一笑,和他尽情上床。
我想说,我当然没那么傻。可是,在现在看来,过去的自己就是个标准的傻逼。
他开着雪佛兰的一款低价车,高大,帅气,虽然年龄上可以当我爸。对于穷气冐多高的我来说,他简直就是我的“救世主”,时下的“高富帅”。
他载着我,在一家大排挡请我吃烤串。他看着我,问我:“你叫什么?”
他的眼睛亮晶晶,我说出真名。
他“哦哦哦”了几声,说道:“和我前女友的名字一样。”
我当真了,我的频道自始至终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一直认为最有趣的事情,不外乎两件事,一是人和人的重名。二是我突然感到幸福了。
我的落魄,他的富饶,一拍即合。他需要一个女人,我需要一个男人。他要的,我都有。我要的,全凭他赏赐。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同居,我登堂入室,搬入他的家。
他的家很大,住在铁路对面,是一层又一层的平房套房。他离婚数年,女儿跟着前妻。他的家里只有一只胖猫,胖猫习惯了火车频繁过境的生活。不管白天亦或黑夜,火车轰隆隆碾压过来的时候,它气定神闲地爬上宽大的窗台边,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地小憩。
我很喜欢那只肥猫,我给它起名叫做蠢胖。蠢胖的一日三餐本是由他照顾,后来,我成了照顾蠢胖的人。一到吃饭的时间,蠢胖会自动地蹭上来,朝着你“喵喵喵”地叫,告诉你,开饭了!
其实,它没有我想象的温柔,它肥硕的球状的身体,会因为不适,朝我开火,呲牙咧嘴想要抓破我的脸或者手,就像我和他的相处。
他四十二岁,我二十四岁。
原以为年纪不是问题,真的动了情,年龄比任何具有威慑力的炸药还要来得直接。
他说的话,有时候我不懂。他走过的路,我无法体会。
我们本来只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各自艳羡彼此拥有的东西而已。
慢慢地,我们开始争吵。
为什么争吵呢?炒菜淡了,油放多了,洗涤灵用的太快,猫瘦了……
我承认前几点是我的问题,至于肥胖的蠢胖,我想让它瘦一点,那样对它的健康有好处。香椿树发了芽,春天到了,它该恋爱了。
可是,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他不让我外出,不允许我对着其他男孩子笑,不能忍受我和男人们的正常交流。他想把我囚禁,让我成为他爱情的囚徒。
我指着肥猫蠢胖说:“你不能让我和它一样。给它吃很多的饭和肉,以至于让它无法翻越那道围墙,它永远过着一个人的生活,毫无生气。”
年轻的心,永远无法臣服于强势。
有一天的清晨,我们吵完,各不理睬。当我再叫肥猫蠢胖时,它不知道去了哪里?它翻越了围墙,成功越狱。
天下没有好聚好散的情侣
想要抓老公把柄的女人,都会化身成名侦探。不是福尔摩斯麦琪,就是工藤麦琪。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丈夫衬衣里的长发,以及莫名的香水味。她戴着墨镜,跟踪他,结果,她被他识破。男人索性撕下面皮,和她闹起离婚。
真的闹起离婚了,她才发现丈夫是多么精明的男人。家里的资产早已经被腾挪一空。她那高薪的丈夫,已经几年没有向她交工资卡了,只是象征性地给点生活费。他装得若无其事,她傻到眼里只有他。
麦琪说:“她当然不同意离婚。”她没有意识到其他问题,她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于是,努力折腾自己。
然后呢?再然后呢?
他没有一丝一毫地感动,却有了百分百的厌恶。他列举了他们是多么不同,他喜欢的,她全部都不喜欢。他喜欢那只猫,她讨厌那只猫,他当然会找和她志同道合的人当伴侣。这么多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心是碎的。
他彻底释放真我,他骂她,羞辱她,甚至打了她。他给麦琪最后的通牒,否则,结局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将要她净身出户,惨到极致。
麦琪用很多眼泪,很多真心挽留他。
留不住的人,何苦呢?我说。
那段时间,她天天以泪洗面。
女人不可以哭太多,哭太多,眼睛会瞎,心也会瞎的。
我劝她分手。
她仍不舍。
麦琪,可怜的麦琪,就像曾经的那个我。
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她,用那么多的经历来安慰她。她让我体会到,时光倒流的悲伤,以及自由的快乐。
最后,他们分了。
亦如,当初的我和他。
离家出走的肥猫和我
如果硬是要找出我们的相同之处,可能他比较神经质,而我,有点歇斯底里。那段时间,我爱上了他,同时,也深深地恨着他。我想,他和我应该有同感的。
我已经记不清我们相爱时的样子,只记得他拥着我,听着火车呼啸的声响,好像每听一次,就带着灵魂去了一次远方。
我们真的无法再相爱,他揪着我的头发,一脚踹在胸口上。那是我在跟门外尾随我的男孩子说再见的时候,被他悉数抓到。他看到我在笑,甜腻腻的笑。
我们都无法冷静,我要分手。他却躺在床上心脏疼了三天。
肥猫越来越瘦,偶尔见到我,蹭蹭我的腿脚,我喂它吃饭,它食欲大不如从前,仿佛它早已经洞悉,我将会离他们而去。它无法阻止人类,只有在有限的时间内撒娇。
我蹲在门口,跟它解释。
我说,这个男人对我不好,你能理解吗?
肥猫蠢胖应景地“喵”了一声。
我的眼泪唰唰地掉下来,它是只有心的猫咪,发生的一切,它全部看在眼里。
那一刻,我下定决心,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哪怕当时口袋里空的没有多少钱。
他还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找来一辆三轮车,拉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他从窗户处,一直盯着我。还有那只肥猫,送我到门口。
再见了,蠢胖的肥猫。
再见了,暴君。
我扭头望向那座宅子,没有一丝留恋。
后来,碰到一个熟人说,我走之后的第二天,那只肥猫就消失了。虽然它只是只普通的家猫,没有名贵的血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那个男人手提着鸡肝,四处喊肥猫的名字。原来,它是有名字的,那个男人叫它“咪咪”。
咪咪走的时候,瘦的和正常的猫咪没两样。那整整的一年,我也瘦的如同枯草。
本命年,在生命中划下狠狠一刀。
销声匿迹的旧人
两个打算在一起的人,很少会兵戎相见,露出獠牙。一旦决定分开,本性中最恶劣的部分成为刺杀对方的刀剑。
麦琪在丈夫的折腾下,病了。她爬起来上网,告诉我说,她觉得她快死了。
我说,很抱歉,我们那么远,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只是你生活中一个不算陌生的陌生人。我藏在网络的背后,看着你哭,看着你绝望,看着你伤心。而我,只能看着。要走出来,肯定是要靠自己。
分手吧!
有句话说,去者不留。
麦琪仍然舍不得,丈夫蹲守在他们的家里,每天把脏衣服丢到她的床上,他住在沙发上,故意把家里弄得很脏很乱。他在儿子面前大吵大叫,根本不顾忌他们是他的亲人,他一心想要离婚。
终于,麦琪住进医院。
大概一个月之后,麦琪再次出现在网上。她什么也没说,我并不知道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告诉我,她离婚了。老公变成前夫,他彻底消失。他留给她下一套没有还清贷款的房子,以及半大儿子,还有一身的疲惫。
弱肉强食,生物本能。无论是谁,都逃不出这个规则。
你爱他,为他收起锋利,他呢?他会知道吗?
麦琪拧着脖子,把自己当作食物,喂养着自己的丈夫,心系着家庭,从来不敢放肆和放纵。如今,这个男人在生命尚未谢幕前,抛弃了她。
麦琪想疗伤,她以工作的名义去了南方。南方的春意很浓,浓的化不开,满目皆花。这是在北方见不到的风景。接待麦琪的是位儒雅的南方客。南方客有着一张风情的脸,眼神总是挂着对女人的心疼和暧昧的暖意,像南方的风景。
报酬有些少,可南方客人很好。他带着她去看南方的风景,他们在南方湿漉漉的空气中,撑起一把伞。雨水溅落,他替她拍掉肩头的雨滴。麦琪的心忽然被暖意提到咽喉。没有一个男人会那样对待她,呵护她。她的眼泪差点和雨水一样溅出来。
世界那么大,她早该出来看看。有时候,释然在某个瞬间发生和泯灭。
南方客开着车子,在一片水田前搁浅。南方客嘻嘻地笑着,不疾不缓,蹲坐在田埂上抽烟,一根烟抽完,他脱掉鞋子,两只脚站在田里推车。
她提着长裙,也站在田里,她以为南方客会愁眉苦脸,但是他没有。他弓着腰,用尽全力地推车,力道过于集中,甚至他憋出了屁。
她就那样提着裙子,笑得弯下了腰,原来,是世界还有那么有趣的事情。
从前的她到底该有多呆板无趣啊!
麦琪清醒了,解脱了。
她和南方客分别的时候,他送她一束花,他们没有越界。麦琪走了,她或许再也无法见到南方客,可能南方客的出现,只是为了她在人生低谷的时候,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她回到自己生活的小城,听说,前夫和她离婚的第七天,和别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麦琪的心微微疼了疼,不过,一切都不在乎了。
下一个本命年来的时候
十二年可以做些什么?
我想了又想,十二年可以做很多事,也可以让很多事情产生变化。比如说,皮肤不再紧致,身材会变得臃肿,掉几颗牙齿,不再那么美,没什么男人追,心性淡下去。可口袋里比上一个世纪的自己多点钱……
事实上,时间最无用,能忘掉的早早忘掉,忘不掉的永远戒不掉。
我又谈了几场恋爱,没遇到几个像样的男生,而像样的男生,我又无法钟情。对那只肥猫的主人,我一直耿耿于怀,那份耿耿于怀,可能不是爱,而是一种固执,就像我时常想起那只肥猫,十二年的时间,时间一定是冲走了它的生命。我征服了肥猫,却没有征服肥猫的主人。而肥猫因为我,终结了它安稳的一生。
我在这一年结束了流浪的生活,回到那座城市,并用毕生的积蓄,买了一套房子。我把自己囚禁在那套房子里,养了一只叫做肥肥的母猫。
肥肥很安静,也很肥,吃东西狼吞虎咽。我不在家的时候,它在我的沙发上撒尿,以表不满。我在家的时候,它爬上我的腿,在我的怀里打着呼噜。它慢慢地胖起来,胖的如同皮球。
我想,是不是蠢胖花光了它的修行,来找我。
我和那个肥猫的主人,或许还能见面。
于是,我在这座城市提心吊胆地生活着。终于,梦想晒黑了现实。我邋里邋遢地出现在银行门口,他倜傥依旧和我相遇。
十二年,我用十二年的时间来消化这段遇人不淑的感情。虽然我变得肥胖臃肿,像去买菜的菜市场大妈。他飞快地认出我,并叫出我的名字。
我想转身离去,可又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笑着说:“嗨,你好吗?”
心里却想着,你他妈的为什么更好了?
他的表情很复杂,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显得特别尴尬。我想,他一定结了婚,和一个脾气很温和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他问:“你结婚了吗?”
我说:“孩子都挺大了。”
我其实指的是小猫肥肥。
他的眼神囧囧,但是看不到内心,他以前就是这样,除了愤怒,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顿了顿,又说:“我找过你。”
呵呵呵!我在心中冷笑,这完全不是你性格啊!
我们就在衰弱下去的阳光里,傻站着。我突然想起他曾说过的一句话:“你玩十年,你才三十多。而我,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如今他说过的这句话非常不贴切,他没老下去,我老下去了。他一定是很用心地保养着自己,而我很灰心地挥霍着青春。
真是两个非常可笑的人。
我大笑起来。我问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他的呢?
我们在路边的大排档吃烤串,他像十几年前那样,看着我吃,说:“我一直单身,我觉得我没有经营婚姻的能力。”
人总是会变的,可是,唯一不会变的,是骨子里的留下的情份。
那天,我们像小青年一样,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这座城市。别有情致的小情侣们在放飞孔明灯,一盏一盏的,像暗夜里绽放的桃花。
午夜十一点的时候,不知道谁点燃着很多烟花,烟花映射在玻璃窗上,仿佛房间里燃起的焰火。
浪女兼才女木子美说,你只要成为他的长期伴侣,就一定不是他的梦中情人。
只怪那时,我们都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当明白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房间里的焰火,瞬息间熄灭,且没有任何一点痕迹。那是偷来的美丽,只有置身于外的人,才能看到那份美丽。是啊!十二年的沉淀,令我置身于外。
那份疯狂,是再也回不来的感慨。
人到了这个年纪,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了,三十几岁,很轻易地去原谅一段过去,一段过失。可是,即使原谅了,也不会回到那个时段。这便是时间的无情与残酷。
爱着,恨着,纠结着,我们无一例外,都被时间催老了。
我们分开,再没遇见。
我试着拨打了他十几年前的电话号码,他在那头接通了电话,听到“喂喂喂!”我便知,那是他。
我扣掉电话卡,换了号码。亦如我这么多年频繁地换着电话和电话号码。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让我有严重的羞耻感。如果那时候,能真心地爱他,呵护他。哪怕我们不在一起,我们也会找到彼此的归宿。
怀里的肥肥继续打着呼噜。
从落地窗望过去,城市一片萧条,没有烟花,没有烟花啊!
一只猫的选择观
猫和狗不一样,无论你对狗多么糟糕,它也会死蠢死蠢地忠于你,不轻易背叛和逃离。猫不一样,一旦冷淡了它,它会毫不留恋地离开你,奔向更温暖有更多食物的地方。
猫咪走了,便再难回头。
麦琪不再是软弱的麦琪,她撑起破碎的家庭,每天忙得人仰马翻。我们渐渐联系得少了。这说明,她的情况好了。有一天,她发给我一张照片,说在家门口捡到一只猫,是虎皮的折耳猫,很像她曾经见到的那只。她收留了它,没有嫌弃猫毛满天飞,也没嫌弃伺候它。她毕竟是个不坏的女人。
虽然,她明知道那只猫是她前夫故意把它丢弃到家门口的。她明明知道他前夫的娇妻怀了孕,不能再照顾猫咪。
麦琪嘲笑自己,当初怎么会被这种镀了一层金边的渣男所吸引!
其实,人人都容易被表相所迷惑。
后来,我和麦琪的交流仅限于养猫,我继续奉行我的单身主义。她继续做她的单亲妈妈。
我们过得相安无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潜在各自的湖泊里,任凭时间拍打,偶尔会浮上来喘口气,波涛暗涌急流,已经成不了利剑。
麦琪最后一次上线,她问我,你知道除了爱情,女人最该拥有什么吗?
我答,是自由吧!
她说,是的,我要去尼泊尔了。
我客套地说,早去早回。
而麦琪,没有能从尼泊尔回来。
她赶上了尼泊尔的大地震,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我的肥肥,在某一天的清晨,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它。它嫌弃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它走了。
我们的世界一直这么动荡,我以为变或者不变,全凭自己掌控。可是我发现,自己能掌控的东西,越来越少。直至有一日,你自认最重要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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