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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为什么问我在哪里工作(因为无法生育遭前男友恶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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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育的女性是指身体机能失调、不能生育的女性。中学时,女孩詹珂(化名)被诊断为原发性闭经。当她长大到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发现了这种疾病对她人生的局限。

今年春天,Janko的生活完全被一个女人搅乱了。

那天,她一进校长室,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桌旁。看到她,女子站起来指着詹珂的鼻子,大声对身边的校长老师说:“你们学校怎么有刁蛮的老师招人,不怕教坏孩子。”

女人扎着发髻,上下看去五十岁,聪明的脸被愤怒扭曲了。詹珂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有人来到校长办公室,对她出轨一事大惊小怪。她大致猜到了自己是谁。除了她以前的母亲,没有人提出如此严重的指控。

办公室门口挤满了保安和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一位平时和詹珂关系不错的老师替她说话:“谈恋爱没必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我们知道詹老师的性格。”

女人坚持着,声音提高了:“你不知道,那个女人不知道生了多少次,现在又生不出来,还想骗我儿子。她想让我儿子死!”

人群中一阵骚动。詹站得笔直,能感觉到身后有几双眼睛在上下打量。她保守秘密十年,被一个女人逼问。

中考后,詹科被诊断为原发性闭经。病根在于生长期雌激素分泌不足,导致她子宫发育不良,子宫不发达让詹珂这辈子无法生育。在民间,有一个词叫做“石头女孩”,用来形容这些因为身体机能障碍而无法生育的女孩。起初这个词略有贬义,但近年来,一些同舟共济的女孩和父母用这个词寻找命运相同的人,寻求互助。

如果发现得早,医生可以通过定期补充雌激素和孕激素来促进Janko子宫的生长发育。但詹科确诊时已经16岁,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医生给她开了雌激素,但坦白告诉詹珂和带她去看医生的母亲,治疗效果有限。

今年3月,面对校长室那位咄咄逼人的中年妇女,詹珂从人群中跑出来,去宿舍拿出多年的病历,回到校长室,一张张给对方看。女子小心翼翼地翻着病历,不情愿地对詹珂说:“对不起,阿姨只是太生气了。”

她拿起包,从简科身边走过。临走时,她突然停下来,转头“劝”她:“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想找人结婚?不跟那些离婚在外生孩子的?不要害别人失去孩子。”

Janko最初认为她只是比其他女孩发育得晚。

中考后,詹珂的妈妈意识到詹珂的青春期快结束了,但她没有看到初潮。詹科随后被母亲送往医院检查。

诊断很快出来:原发性闭经。Janko可以粗略地从字面上判断,也就是说,她生来就没有月经。她见过她最好的朋友因为痛经而脸色苍白地躺在桌子上。她也见过其他女同学在月经期间不小心裙子上沾血,被调皮的男生嘲笑,所以她一点都不羡慕她们。但是她妈妈太担心了,以至于她不能和报告说话。

詹科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爸爸经营一家汽车配件厂,妈妈在家照顾三个姐姐

。一家五口的日子过得安逸而自在。在詹可妈妈看来,孩子们以后都会组建自己的家庭,本是难生枝节的事。

詹可妈妈一下不愿接受诊断结果,要求给詹可再做一遍更加细致的全身检查。结果还是一样。

第二次结果出来,詹可妈妈握着詹可的手,没有流泪,平静地问医生:如果好好吃药,还能不能有机会调理回来?医生迟疑了一下,说:好好调理,也可能有机会,毕竟孩子还小。

整个暑假,詹可妈妈找了不少朋友询问哪里的妇科医院更好,哪里看妇科调养身体更好。如果对方困惑地问:“怎么了?”詹可妈妈就借口说: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想调理一下。

接下来的三四年,詹可喝下了各种妈妈寻来的中药方子熬成的药汤,接受过针灸、艾灸,仍没有效果,詹可妈妈才终于放弃。

上了高中,詹可妈妈转换思路,狠抓詹可的学习。她常对詹可说:“我们女人又不是为了给谁传宗接代才生下来的。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生活,健康平安,我就放心了。”又或者是“你要好好读书,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要像我一辈子都是家庭妇女,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没有你们姐妹有出息。”

图 | 闺蜜镜头下的詹可

小颜和莉莉是詹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在确诊的第二年,她们读高二的时候,詹可才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我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她说的时候语气松快,还安慰闺蜜:“就算不能生孩子,大不了就不结婚呗,没什么的。”

在分数至上的校园里,詹可成绩好、性格好,她那时也确实没有理由对眼下的生活和未来感到担忧。初中时,班上就有不少暗恋她的男孩子,她礼貌婉拒了所有表白。包括尖子班里,一个学习成绩很差、全靠家里财力被塞进尖子班的男同学。后者担心詹可被成绩好的爱慕者抢去,等不及提升学习成绩,直接带着几个兄弟围在詹可班门口,自己冲上讲台大声表白。詹可一开始有点害羞,但男孩的兄弟在一旁起哄,她被架得有些下不来台,干脆直截了当拒绝了。

三个人中,莉莉是最早恋爱的。小学毕业,在小颜和詹可还在对着电视里的男明星犯花痴时,莉莉已经偷偷摸摸和班里最帅的男孩子谈起了恋爱。青涩的恋情持续了一年,初一下学期,她们在莉莉失恋的那个晚上,一起翘掉了晚自习。

三个人坐在双杠上晃着脚丫,听莉莉控诉恋爱中的不顺心。月色清凉如水,连绵的教学楼像是匍匐在夜幕中的巨兽,一个个教室灯火通明,衬得操场的另一侧格外安静。说到对未来伴侣的期待,她们达成了一致:要有趣的、对我们好的,还要又高又帅文质彬彬,仿佛从电视里面走出来的男孩子。

高考后,詹可上了一所广东省内的重点院校。大一开学是脱单的高峰期,小颜和莉莉都开始了甜蜜的恋爱,只有詹可一直独来独往。

大一快结束的时候,詹可在微信群里告诉她们,她恋爱了。对方是排滑轮社的学长,比詹可高一级。大一学员很多,但每次社团活动,学长都会过来细心指导她技巧;社团去刷街,学长一定牵着她的手让她靠着里边走;没课的时候陪她去自习室学习;在她家教的路上接送她……

有一次她上完家教课出来已经很晚了,学长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等她,明灭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瞬间,詹可突然生出一股飞蛾扑火的勇气。

詹可喜欢旅游,以前她怎么叫小颜和莉莉出门都叫不动,后来幸好有学长陪她。两个人平时都做兼职,兼职赚来的钱也基本都花在了旅游上。只要有空,就会去广州、佛山游玩。回来后詹可会耐心挑选合照,洗出来,贴在墙上,渐渐地就贴满了一小片墙壁。

转眼,詹可的男友升上了大四。他是广西人,也是同辈里唯一的男丁,家人希望他能回家乡当老师。但詹可以自己对父母的理解,猜测他们肯定不舍得自己嫁到省外。恋情瓦解的危机逐渐显现。

对于两人的未来,学长很坚决:“要不我就留在学校读研,反正我不想和你分开。”却依旧无法纾解詹可内心的纠结。她已经意识到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而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做出任何承诺。

最后一次,两人去了云南旅游。澄净的雪山湖水,一度抚慰了詹可的心绪。在丽江古镇,他们一次在路旁买石板豆腐时,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学长的腿,仰着头嘴里奶声奶气喊“爸爸”。詹可和学长都愣住了。这个冒失跑过来的小女孩,很快被她妈妈领走了。

詹可记得,母女俩渐渐走远,女孩从妈妈的肩头冒出来,用力挥了挥肉肉的小手,眼睫毛一闪一闪。

“以后咱们要是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棉袄就够了。”学长牵着她的手笑眯眯期盼着。

詹可面对不知情的男友,只能语意不明地迎合:“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旋即低下头假装吃碗里的豆腐,实则眼泪控制不住掉了出来。原本,她寄希望于男友可以接受她的身体状况。但当男友表现出对生育一个后代的渴望,她意识到男友心里觉得有孩子才是完整的家,而她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要求男友为了自己在这点上妥协。

最终还是詹可说了分手。男友追问她理由,她只说:“你还是回家吧,我不可能跟你回去。”不理会男友的挽回和追问。她怕说了实情,男友会嫌弃她、用异样眼光看她,更怕男友碍于同情勉强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纠缠了一年,詹可回到家乡附近的小镇支教,这段两年多的感情划下了句号。

这段恋情是詹可唯一的自由恋爱。

家里人暗自为她的恋情和婚事担心。一次,詹可放假在家,听到妈妈在房间里偷偷和姐姐说话。

“我看你们年轻人流行丁克,你看有没有适合的,给小可留意一下。她比较特殊,要是男方也不想要孩子,那就刚刚好。”当着她的面,妈妈从来不提这方面的话题。詹可这才意识到,只要自己不结婚,妈妈心里就一直有个无法解开的心结。所以,当姐姐提出给她安排相亲时,她顺从地接受了。

对方是姐姐单位供电局的技术人员,比詹可大三岁,家庭条件不错,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男孩高高瘦瘦的,因为经常出外勤,晒得黝黑,言语间有些木讷。谈不上喜欢,但也不算反感,詹可决定交往试试看。

大半年后,男孩求婚了,地点选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去之前詹可就有预感,心想“不会这么快吧”。餐厅内烛光摇曳,男孩的眼神深情款款,詹可心里却很平静,还有一丝尴尬。发现男孩只准备了花束,没有准备戒指的时候,她暗自松了口气。

她故作镇定收下鲜花,以时间太快了为由拒绝了对方。

回到家,她思忖着如何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对方。“我身体出了问题,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詹可在微信上打出这行字,心里斟酌着,其实就算男孩不求婚,她也觉得时机差不多可以告诉对方了。她开解自己:如果对方能理解,家里人就不用为她忧心;如果不成,也不必继续耽误对方时间。

大半天都没有回复。晚上11点多,一下弹出了十几条消息。詹可点开,对方发来的一张张图片,是搜索截图,上面的问题自己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找答案,早已熟记于心。翻到最后一张,詹可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什么样的原因会导致女生不孕”,一个答案被圈了起来,“多次流产可能造成不孕”。

圆圈猩红刺眼,在詹可看来,是对方笃定地给她下了判决。男孩紧接着追问:“可以看看你的病例吗?我帮你找人问问吧,万一误诊呢?”

詹可的心已经凉了大半,冷淡地回复:“多谢,我已经看了几年,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耽误你半年,打扰了。”说完,果断删除了好友。

也许是不愿意发病例,让男孩觉得詹可做贼心虚。他把分手原因抖露了出去,对方母亲还干脆找到了学校来。

当年詹可和学长提出分手之后,自己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几晚。小颜和莉莉直接拎了一打啤酒去宿舍找她。没有开灯,黑暗中看不清詹可的表情,只有她的手指不停地在啤酒罐上打转。她声音喑哑又平静,说应该今后都不会考虑婚姻了。小颜说那我也不结婚,咱们仨一起养老。正在恋爱的莉莉有点心虚,表示就算结婚也可以一起养老嘛。

她们憧憬起未来的生活:要有一座带花园的小房子,花园里种满玫瑰花;春日的午后,坐在花园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书;还要有一辆越野车,载着她们去年轻时去不到的地方……

现在,小颜不确定詹可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她当初憧憬的生活。

男孩的母亲来学校闹过之后,詹可不能生育的八卦被添油加醋在小镇传开。詹可再去学校,感觉周围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傍晚下班,她照常去学校附近的市场买菜。拐角处的摊主是个大叔,看见她过来,大叔嬉皮笑脸地说:“詹老师,听说你很玩得开啊,要不要今晚一起吃个宵夜,我可以去你家。”附近摆摊的男男女女瞬间哄堂大笑。詹可又气又怕,扭头就走,眼眶霎时红了。她快步小跑回了宿舍。宿舍很小,詹可抱着双臂在床上止不住地哭泣。

依旧有人给她介绍对象。有个家长联系詹可,说自己弟弟今年四十岁,刚离婚,有两个小孩,都是男孩子。他想找个老婆过日子,最好是有文化的,可以教导两个孩子学习,问詹可周末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个面。

詹可推脱最近工作忙,暂时不考虑这方面,婉拒了。于是小镇又掀起了另一个说法:詹可老师心气高,看不上离婚有孩子的人。

没几天,有位教师前辈想介绍自己的好兄弟给詹可,对方有正式工作,长相不错,身高也不矮,还是单身,问她要不要认识一下。

詹可被流言弄得疲惫,考虑要不要应付式地加个微信,别辜负前辈的心意。斜对桌的李老师也是单身,平时和她关系不错,此时趴在桌子上借着书本遮挡跟她使眼色。詹可心领神会,婉拒了前辈的好意。后来才知道,原来李老师之前也被介绍过他兄弟。那人很早出来混社会,有个十岁大的女儿,前任老婆是被打跑的。他在小镇上桃色八卦也不少,据说是改过自新了,但没有人信。

之后,再有人说要介绍,詹可都摆摆手说算了。

–END –

撰文 | 归九颜

编辑 | 王珩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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