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犹豫了很多天,也无法对音音提出分手。上个月的一天,他跟情人姗姗在公园幽会的时候,看到影影绰绰的树林后,音音分明就站在那里。云崖吓得赶紧把姗姗推开,追过去,去已经找不到音音的身影。
云崖有理由相信,音音发现了自己的背叛。他回家之前,就在心里做好的盘算,如果音音摊牌,他就顺水推舟地提出分手,说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这句话,其实早就想说,却因为惭愧和内疚,迟迟开不了口。
可是,她还像往常一样,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云崖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音音。分手两个字,就像鱼刺一样卡在云崖的嗓子里,就这样忐忑地过了一个月。
而此时的音音,心里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其实,那天在公园里的人里窥破云崖出轨的人,的确是音音,那一刻,她真得很想站出来大吵大闹,让这对男女声名扫地,可是,音音无比清楚地知道,这样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她一直佯装成不知情的样子,一方面,是还没有为自己做决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另一方面,看云崖因为猜不透她的心儿忧心忡忡的样子,像一个偷了东西怕家长责备的小孩,音音一面觉得搞笑,一面又觉得解恨。
看着他紧张不安,音音从中获得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她忽然想就这么一直折磨他,看他最后能做出什么举动来。她越来越明晰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等着他向她坦白,等着他回头是岸。可是,音音没有等到云崖的坦诚,而是他继续的欺骗。
又过了一段时间,云崖再也撑不下去了,他决定跟音音分手。他开始酝酿着怎么让音音离开,最好不用浪费口舌,就能把她从身边甩掉。他逐渐地不再害怕,并冷淡音音,甚至时常挑剔音音的不是。音音压抑着恼火,她觉得云崖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决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他对她越坏,她对他越好。云崖见音音不为所动,便放肆起来,晚上在外过夜,经常喝的酩酊大醉,在床上叫着其他女人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云崖收到了一封快递。快递里有姗姗和一些男人的聊天记录和裸照,其中也有他的。他心中的性感女神竟然是一双“破鞋”,云崖看着这些东西差点崩溃。他强打精神去上班,没想到单位的墙上和地上也被人撒满了他们偷情的资料。
云崖再找音音,音音早已经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同时,她还带走了他们多年共同的积蓄。她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留给他。云崖这才发现,原来音音已经恨他到骨髓了。
他没有报警,他觉得他欠了这个女人的。后来,他的姗姗嫁做他人妇,而他的这点桃色绯闻,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工作和爱情,在音音离开后的几年中,他都没有胆子再碰女人,碰爱情。他被爱过的女人们点了穴道,废了武功。
女人是做家务的好手,客厅,厨房,都能打理地井井有条。她们也擅长“打理”男人的人生,如果你乖乖地跟她们友好相处,女人会回报你“洗具”,而如果你冒犯了她们,触犯了她们的底线,就等着自己的生活被“杯具”和“餐具”充斥吧。
她们是天生的谋略家,总是有办法步步为营地设计你,报复你一下,让你的日子从此步步惊心。这些年宫斗戏很畅销,而且层出不穷,故事里每一个得罪女人的男人都没有好果子吃,虽然只是故事,也可以给现实中的男人们提一个醒儿,别以为女人好欺负,她们认真起来,誓死都会让你自食恶果。
云崖的朋友-小楚,比云崖的情况似乎好一些。他得罪的不是爱人,而是未婚妻的姐姐。当时,他和未婚妻正在拌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未婚妻突然问起她的优点缺点,并且要小楚讲真话。小楚就实话实说了。他觉得她八卦起来特别像农村妇女。这一句农村妇女把未婚妻气得顿时火了。小楚也火了,明明不是他的错,她非要较真。于是,谁也不让谁。
正在这时候,姐姐来串门。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小楚对大姨子的劝说没听进去,还驳了两句。当时,姐姐并没说什么,事后她处处为难小楚。并且把她偶然撞见的小楚和他女同事在一起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一顿描述。小楚的未婚妻本来立场就不够坚定,闹得她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不久,姐姐又帮妹妹介绍了一个款爷儿,未婚妻立刻就把小楚丢在一旁。
男人不能得罪女人,女人会让男人本来的“杯具”放大成“餐具”,最后连“餐具”也被粉碎在残酷的现实里。“杯具”盛的是悲伤,“餐具”里则放的是赤裸裸的残忍。
所以,得罪一个女人,就是往人生的茶几上多放一件“杯具”或者“餐具”,倘若一直不开窍,等到茶几上的各种器具都满了的时候,那样,男人连翻身的机会都沦丧了,一辈子只能在女人的折磨中不断负重,直到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