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家庭看来,生孩子的组合是分等级的。最好是一儿一女,其次是两个女儿,再其次是一个女儿,然后是一个儿子,最差是两个儿子。对了,还有更差,头胎一个儿子,二胎两个儿子。记得小时候看书看影视剧,经常能看到
正文摘要:
在不少家庭看来,生孩子的组合是分等级的。最好是一儿一女,其次是两个女儿,再其次是一个女儿,然后是一个儿子,最差是两个儿子。对了,还有更差,头胎一个儿子,二胎两个儿子。记得小时候看书看影视剧,经常能看到“招娣”“来娣”这样的人名,不解。此外还有什么童养媳、三妻四妾,都是“重男轻女”的表现。新中国成立后,移风易俗,妇女能顶半边天,女性地位得到了极大提升,但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不少地方仍顽固地存在。起名字从“招娣”到“招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招娣”背后:女性自己的屋子与名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随小编一起看看吧。
故事:家宴看见父母我当场翻脸,弟弟9岁那年出的事,让我寒了心
1
儿子百日宴。
我抱着儿子和老公挨桌敬酒,敬到舅舅那桌,我看到一位不速之客坐在舅舅旁边,瞬间,一阵怒火窜到我心头。
我当着众人面拉下脸,拽着舅舅胳膊去了宴会厅外,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带我妈来。
舅舅知道此举撩拨了我的逆鳞,低眉顺眼安抚我,“你结婚不让你爸妈来,现在有了儿子,再怎么说,你爸妈也是你儿子的外公,外婆,你跟你爸妈的恩怨,不该牵扯下一代。”
我闭上双眼,深吸口气,紧攥拳头,努力平复情绪。
毕竟一屋子宾客还在等我敬酒,我和舅舅又回到宴席。
我妈正在逗我儿子,她眼睛清亮亮的,双手悬在儿子襁褓周围,想抱又不敢抱,见我回来,双眸瞬间变拘谨,怯怯垂下脑袋,像一只犯错老狗。
舅舅在我家住了三天,我好吃好喝待他,期间我俩都小心翼翼绝不提禁忌话题。
临走那天,舅舅还是憋不住,小心翼翼问我,“能不能让你妈再看一下崽崽(儿子小名)?”
我低下头望着肉嘟嘟的儿子,故意问,“你看崽崽像不像天佑?”
舅舅立马就笑了,“当然嘛,外甥像舅。”
说完这句话,舅舅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立马凝固住,四周空气也变得格外安静,只有冷风从窗户灌进客厅的呼呼声。
天佑是我亲弟弟,也是崽崽的舅舅,上次见到他还是十年前。
我是家中长女,天佑是老三,中间还有一个妹妹,在农村多少有些重男轻女思想,我叫丁带娣,二妹叫丁招娣,终于盼来了三弟。
三弟仿佛爸妈生命中的一块璞玉,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爸妈一闲下来就抱着弟弟从村东晃悠到村西,见到邻居就夸弟弟聪敏伶俐。
弟弟从小吃的喝的穿的都比我和二妹好,爸妈对弟弟倾注了极大的财力和精力,望子成龙。
可是在弟弟八岁和九岁那两年,家里相继发生了两个重大变故,让这个家从繁花似锦变成满目苍夷。
其中一个变故就是弟弟生了怪病。
2
弟弟的怪病就是尿血。
之所以说是怪病,因为一直查不出原因,爸妈先是带弟弟去了乡镇医院,后来又去了县医院,省医院,甚至北京医院,都查不出原因。
一直折腾了半年,家里积蓄耗尽,弟弟日渐消瘦,爸妈双眼里的光彩逐渐黯淡,对弟弟的态度从温言软语到怨念不叠。
人绝望之时就会寄希望于神明。
爸妈带弟弟去看了二十公里外一个有名的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带一副黑墨镜,白胡子很长,他摸了摸弟弟的骨头,把了弟弟的脉,看了弟弟的面相,问了生辰八字,最后摸着胡须摇了摇头。
爸妈垂头丧气带弟弟回了家,一家四口相对无言,爸妈脸色十分阴冷,弟弟蜷缩墙角宛若犯错小孩。
晚上,爸妈在房间小声嘀咕的话被我听到。
“他一直尿血,以后严重了就得输血,这血输了还会尿掉,就像往竹篮里打水,到最后是一场空,不划算。”
那一年我十二岁,弟弟九岁,爸妈的话让我十分生气,什么叫划算?
老师教过我,只有做生意的人才会计算利益得失,才会说这买卖划不划算,老师会编数学应用题让我们计算商品利润划不划算。
弟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怎么能说花钱给弟弟治病不划算呢?
我哭着跟爸妈理论,撕扯妈妈的裙子,妈妈脸上布满狠戾,扬手扇了我一巴掌,我只感觉脸火辣辣地疼,我当时气得冲出家门,消失在夜色中。
那会是冬至前后,寒风砭肌,滴水成冰。
我双臂环膝蹲在村头小卖部门口,昏黄灯光下,我伸着脖子,流着鼻涕,眼巴巴望着爸妈能来接我回家。
可是我一直等到小卖部关门都没看到爸妈影子,后来还是舅舅听说我跟爸妈吵架,骑着自行车寻我,载我去了他家,给我熬了姜汤驱寒,舅舅捂着我冻通红的手,双眼聚满愁云,喃喃道。
“你爸妈真是猪油蒙了心,先是折磨小招娣,现在又轮到小天佑,作孽啊!作孽!”
我当时已被冻得恍恍惚惚,手脚冰冷,鼻头通红,鼻涕流个不停,但听到二妹的名字,我尘封的痛苦记忆被打开,眼泪如山洪,哗啦啦流下。
我对爸妈的恨意从一个点逐渐扩散成一支军队,一点点攻陷我。
我赌气在舅舅家住了一星期才回家。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回家后爸妈仿佛变了一个人。
两人对我眉开眼笑,妈妈十分温柔地跟我道了歉 ,并且告诉我,以后这个家里就剩我一个宝贝疙瘩,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给我,哪怕是天上的月亮都会摘给我。
这句话很耳熟,因为爸妈常对弟弟说,之所以现在对我如此这般,是因为弟弟消失了,连他房间里的东西都被爸妈清扫一空。
我哭喊着质问爸妈弟弟在哪里?
爸妈含糊其辞,先说弟弟被人贩子拐跑了,又说掉进水里淹死了,反正是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我根本不相信爸妈嘴里的说辞,后来听村里人说,弟弟被我爸妈送给别人家养了。
那天我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爸妈曾经是多么疼爱弟弟,就因为弟弟生病了,就如此狠心送走了他,如果哪天我生病了,会不会也送走我?
家宴看见父母我当场翻脸,弟弟9岁那年出的事,让我寒了心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3
爸妈居然兑现了他们的诺言。
他们对我倾注了极大的精力和财力,把我转入镇上唯一一所私立学校,花钱让我学芭蕾培养气质和自信,给我买漂亮衣服和文具。
但我头顶始终有一片驱散不去的黑色乌云,遮住阳光,大雨滂沱,我心无归处。
尽管爸妈对我投入许多,但我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成绩平平,外形邋遢,不善言语,像一颗不起眼的尘埃漂浮在空气中。
爸妈对我从充满希望到逐渐失望,从时常鼓励到日日数落,两人压抑的不满情绪在我高考落榜那一刻彻底爆发。
我清晰记得妈妈一脸凶狠咒骂我,“没出息的贱胚子,白花了我们那么多钱,要是再嫁不到一个好人,那真是十足的赔钱货!”
我又想起当初他们抛弃弟弟时的那番言论,只有权衡利弊,没有半分感情。
那一刻,我心如刀剐,如针刺,如火灸。
我终于明白,他们并不重男轻女,他们只看重对他们有用的儿女,儿女在他们眼里只是投资品,当回报少于预期时,资本家凶狠獠牙展露无遗。
资本家对商品是没有感情的,我,弟弟,妹妹在爸妈眼里都是赔钱的商品。
再次见到弟弟是在我十八岁那年。
那会弟弟十五岁,弟弟九岁那年被爸妈送走,算起来已经六年了。
当得知弟弟回来的消息时,我十分激动,拿电话的手一直在颤抖。弟弟虽从小获得爸妈偏爱,但并未继承爸妈自私基因,常把牛奶饼干偷偷塞我枕头下。
可是妈妈给我打电话并不是为了庆祝一家团聚,她在电话里声泪俱下让我赶紧回家,问她什么事,她就说回来再说。
我火急火燎连夜赶回家,爸妈坐在客厅擦眼泪,弟弟长高了许多,剃了一个精神寸头。
他正一脸死灰凝神地面不存在的点,见我回来,他抬头,眼神闪过一丝光亮,十分小声地喊了一声“姐”。
我赶紧抱住弟弟,一时间屋子哀嚎声阵阵。
弟弟并不是自愿回来的,而是被爸妈强制带回来的,因为爸妈打听到这六年期间,弟弟的养父母居然花钱找了个老中医治好了弟弟的病,而且弟弟十分争气,中考成绩是县第一名。
弟弟生病时爸妈弃之如敝履,如今弟弟品学兼优身体健康,他们又横刀夺子,资本家果然现实。
最痛苦的当属弟弟的养父母。
当初收养弟弟时俩人已年过四十,为了给弟弟治病六年期间全国各地奔波,债台高筑,还要兼顾弟弟学业,不到五十岁的年纪,鬓角已全白。
俩人在我家门口苦苦哀求爸妈把弟弟还给他们,爸妈大门紧闭,还把旺财绑在门口狂吠,吓唬俩人。
弟弟眼巴巴望着哭成泪人的养父母,颤抖着身子气得嘴唇发紫。
后来弟弟的养母不堪伤心,哭晕了过去,村里人实在看不下去,把她送去了医院。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弟弟目睹这一切后,心生绝望,悄悄爬上了二楼的阳台,幸好我及时拨打了119,弟弟才保住一条命。
我心有余悸站在二楼阳台,任凭冷风刺在脸上,我望向黑暗的远方,已是深夜,村里连星星点点的灯光都湮灭在黑暗中。
4
弟弟还是留在了家里。
因为当初他的养父母并没有办理正规领养手续,就算闹到法庭法律还是站在父母这边。
二楼阳台被爸妈加了护栏,弟弟房间的门和窗户都被爸妈找人改装成只能从外面打开,他们害怕弟弟逃跑,禁锢了弟弟。
正所谓血浓于水,爸妈天真以为只要时间一长,弟弟就会断了对养父母的念想,重新做回他们的宝贝儿子。
可惜只是他们以为,因为被伤害的人不是他们,他们感受不到那种被抛弃的切肤之痛。
倔强的弟弟以绝食相逼,整整三天没吃饭没喝水,爸妈吓坏了,只能把弟弟放出来,弟弟脸色灰败,饿得走路都打飘,但还是横眉冷对,一字一句对爸妈说。
“我一定要回去,就算你们把我关在房间里,我还是有办法死,不信你们试一试!”
爸妈先是愤怒转而又抱头痛哭。
“鳄鱼的眼泪,当初你们俩逼死二姐,也是这样子抱在一起哭,可是你们真的爱我们吗?”
这个家最隐秘的伤痛还是被弟弟揭开了。
爸妈面面相觑,极力辩解,“什么叫我们逼死的,招娣是失足从二楼阳台摔死的。”
弟弟冷笑一声,最后睥睨了一眼瘫坐地上的爸妈,转身径直朝我走来,“姐,我走了。”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弟弟。
爸妈因为这件事变得沉默许多,走在村子里常被人指指点点,俩人背脊一下子佝偻了三寸,常常望着二楼的阳台发呆,不知是否在忏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痛苦的回忆就像一个黑洞,只要一打开就会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5
时间回到现在。
我陪着舅舅回了老家。
一路上舅舅十分开心,以为我和爸妈和解了,但是我并未带儿子回去,又让他十分不解。
他经常在电话里跟我说,我爸妈逢年过节就坐在村头的桥上伸长脖子盼我归,有一次下大雪,俩人也守着,雪花一片片落在俩人身上。
妹妹死了,弟弟走了,我成了爸妈唯一念想。
十八离家,如今二十八,白驹过隙的十年,我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在我心里我一直把爸妈当成是我的“投资方”,而我只是他们的商品。
所谓的舐犊之情,父爱如山母爱如水,根本不存在我的世界,所以我对他们的报答就是给钱,一句话都不想跟他俩多说。
爸妈一开始还会责骂我不孝顺,言辞激烈,后来随着时光的流逝,两人逐渐衰老,对于亲情的渴望愈加浓烈,对我的语气逐渐温软,不再愿意要我钱,只希望我能回去看望他俩。
我不仅不回去,就连结婚也没通知他俩。
后来结婚当天,舅舅塞给我一个红包红着眼眶说是我爸妈给的,红包很厚,我没收。
多年未归家,家里的大门已风化得锈迹斑斑,龇牙咧嘴的旺财已变成一只瘦骨嶙峋的老狗,奄奄一息趴在门口,仿佛随时会死去。
妈妈看到我出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里闪烁泪珠,扭头朝里屋喊,“老丁,老丁,女儿回来了,女儿回来了。”
爸爸赶紧从屋子里蹿出来,我有点发愣,因为实在看不习惯带老花镜的爸爸。
爸妈在厨房忙开了,杀了鸡,还炖了牛肉,都是我最爱吃的菜,热气氤氲中,我能感觉到爸妈很开心,但看我的眼神还是十分小心翼翼。
特别是爸爸低着头,拙拙讷讷问,“宝,宝,宝宝怎么不带……回来看看。”
我杵在原地没说话,妈妈赶紧打圆场,“宝宝那么小,带出来不方便。”爸爸忙不迭点头,“是,是,是。”
我爬上二楼,久久站在阳台,情绪暗涌,此时一抹残月高挂,更添寂寥。
妈妈爬上二楼,拽我手臂下楼趁热吃饭,我一把甩开,语气冰冷,“二妹当初根本不是失足坠楼,是自杀吧!”
妈妈苍老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嘴角肌肉抽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如果跟我说实话,并且诚心忏悔,或许我会考虑让你们看外孙,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门。”
血淋淋的伤疤还是被我残忍揭开,妈妈双手掩面发出动物般痛哭呜咽,哭诉着断断续续告诉了我当年的实情。
我出生后,爸妈十分想要一个男孩,凑成一个“好”字,但天不随人愿,迎来的却是二妹。
二妹从小心思敏感,不善言语,不讨人喜欢,或许在妈妈腹中她就感受到了妈妈对男孩的渴望,所以从小身体一直发育不良,眼球鼓胀,头发稀疏,身材矮小,弱不经风。
在学校常被人嘲笑长得像外星人ET。
爸妈也经常拿她身体缺陷开玩笑,贬低她,否定她,指责她成绩不好,衣着邋里邋遢。
我和弟弟都有独立房间,但她只在杂物间有一张小床,我和弟弟经常听到她在房间里哭泣。
爸妈根本不想要她,当时家里条件差,在爸妈眼里二妹无疑是多一张吃饭的嘴,书读不出来,相貌又丑陋,十足的赔钱货。
爸妈自私的想法衍生出各种语言暴力,二妹终于不堪承受,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
当时爸妈并没有十分悲伤,丧礼只办了两天,并且对外宣称早就找道士算过,妹妹天煞孤星,注定短命,活不长久。
妹妹的出生,本来就不再他俩计划之内,一条人命,轻如鸿毛。
这件事在我和弟弟心里留下十分沉重的阴影,第二年弟弟就得了怪病,而我对爸妈也心生芥蒂。
妈妈说完瘫坐地上,狠狠自扇巴掌,“我和你爸年轻时都太自私了,就像你说的,是什么资本家,只会计算儿女给父母带来的利益得失,忽视了你们的感受,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们兄妹三。”
自私的人真的会改变吗?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希望会,因为我不想一辈子带着恨生活。
6
第二天一早,我和爸妈踏着晨露,去妹妹坟前上了一炷香,爸妈跪地忏悔,声泪俱下。
我透过墨镜望着爸妈,年过半百的他们早已尘满面鬓如霜,不知他们是真心忏悔还是假意哭泣,但我这些年我背负着对他们的恨,活得十分疲惫。
如今又有了儿子,就让这种恨止于我,驱散掉一直在我头顶的那片乌云。
我想给爸妈一次机会,他们不曾做好父母,希望能做好外公外婆。(原标题:《原生家庭的乌云》)
本故事已由作者:啊珊的小板凳,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招娣”为什么少了
“招娣”为什么少了(新视野)
在不少家庭看来,生孩子的组合是分等级的。最好是一儿一女,其次是两个女儿,再其次是一个女儿,然后是一个儿子,最差是两个儿子。对了,还有更差,头胎一个儿子,二胎两个儿子。
笔者有个亲戚,他和他爱人都特别想要个女儿,结果头胎是个儿子。二人鼓足勇气决定要二胎,看了很多“生女儿秘笈”,找人算生产的“黄道吉日”,吃东西净挑辣的吃——酸儿辣女嘛,还差点儿给老大起小名叫“招妹”。不久前刚生了,结果还是儿子,明显看得出来他很失落,没精打采的。
亲戚这个“重女轻男”的想法不能说普遍,但在当前的社会也不能算小众。记得小时候看书看影视剧,经常能看到“招娣”“来娣”这样的人名,不解。长大了才渐渐知道,以前“重男轻女”的观念盛行,因为男孩子意味着传宗接代,意味着家庭的主要劳动力和经济来源,所以很多地方都有“溺女婴”现象。此外还有什么童养媳、三妻四妾,都是“重男轻女”的表现。
新中国成立后,移风易俗,妇女能顶半边天,女性地位得到了极大提升,但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不少地方仍顽固地存在。
喜剧演员郭达演过一个小品《产房门前》,其中那位干部形象的演员言之凿凿:“这都80年代了,怎么还能重男轻女呢?”结果听到他老婆生了女儿,惊得呆住了。这正说明即使到了上世纪80年代,社会上“重男轻女”现象仍很普遍。
从那时起到现在,为什么不过三四十年的工夫,在生男生女问题上,人们的观念就得到了较大的改变呢?起名字从“招娣”到“招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首先,经济上,中国早已跨过了温饱阶段。因为家庭困难导致养不活孩子,差不多已经是只有在老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景象了。水涨船高,女性的经济地位、经济实力大幅提升,靠男人养家的现象和观念已经很少见了。
其次,一旦解决了经济基础的问题,女儿对父母特有的温馨情感、对家庭特有的黏合作用,就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示。都说女儿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怎么理解?就是女儿对父母,比儿子对父母的关系更加亲密、关怀更加到位。很多男孩子成家立业后,一个星期能给爸妈打一次电话就不错了,三言两语就没话了。很多女孩子不然,嫁人也还三天两头往家跑,不能跑就打电话嘘寒问暖。给父母买东西,儿子往往粗枝大叶,买不到点上;女儿则细致入微,考虑周到。当父母的,虽说儿女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感觉是不一样的。
第三,又回到经济问题。现在很多城市房价高企。按照传统思路,结婚一般都是男方要准备房子。有一种说法,生儿子是建设银行,生女儿是招商银行。若无一定道理,也不会广为传播。因此,经济压力导致“生女偏爱”,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存在。
社会思潮的涌动背后,对生男生女的不同期盼,既是一些家庭的理性选择,是其面对环境变化的主动适应,同时,也是民生所系。如果能细致体察这种变化,找准其中的民生痛点,施政上熨平社会的滞涩处,把生男生女的关注变成民生政策发力点,大家的幸福感也会更多一些,您说是吗?
熊 建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