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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枪击声响后一个母亲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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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华盛顿6月21日电 “那孩子喊着妈妈,太让人难受了,没人救得了他。”黑人男子丹尼尔·戴森回忆起亲历枪击案的惨痛一幕。6月19日是美国黑奴解放日,又称六月节,美国政府去年确认其为联邦公共假日。当天

正文摘要:

新华社华盛顿6月21日电 “那孩子喊着妈妈,太让人难受了,没人救得了他。”黑人男子丹尼尔·戴森回忆起亲历枪击案的惨痛一幕。6月19日是美国黑奴解放日,又称六月节,美国政府去年确认其为联邦公共假日。当天晚上,美国首都华盛顿一处商业区举行露天音乐节,一片欢歌笑语。据警方事后通报,枪击事件中1人遇害,3人受伤,调查工作仍在进行之中。遇害的黑人少年蔡斯·洛伦佐·普尔年仅15岁,家住附近。此外,美国今年已发生278起造成至少4人死伤的恶性枪击事件。就在华盛顿六月节枪击事件发生短短数小时后,纽约市20日凌晨发生枪击事件,造成1人遇害、多人受伤。芝加哥枪击声响后一个母亲的余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随小编一起看看吧。

芝加哥:寻找真实的「教父传奇」

在1972 年的美国犯罪电影中《教父》中

由马龙·白兰度饰演的维托·柯利昂

是二战后的最有势力的美国黑手党教父之一

他生于意大利西西里巴勒莫省的柯里昂镇

其父母兄长均因得罪西西里黑手党头目而惨遭杀戮

在邻居的帮助下,青年柯里昂漂洋过海,来到美国

《教父》海报

柯利昂本想找一份正当工作,从此安分守己

却因得罪当地黑帮头目而被迫委身江湖

从此在城市背面开始了命悬一线的生活

在美国禁酒时期,柯利昂通过走私酒类发了大财

同时也以橄榄油贸易公司作掩护,经营妓院与赌场

最终在纽约市建立了柯利昂家族的黑帮帝国

1920 年代的芝加哥

今日的芝加哥天际线

不过,在美国历史中,与芝加哥相比

纽约的黑帮仍有小巫见大巫之嫌

1830 年,这个密歇根湖畔的定居点还只有 100 名人口

但铁路和运河的修建使之成为美国的经济枢纽

到 1900 年,它的人口已达 170 万之巨

各类新式建筑材料和技艺的运用使之成为现代性的标志

然而, 20 年之后,它却以黑帮之都的名称闻名于世

1920 年代的芝加哥黑帮

芝加哥作为美国黑帮之都的名声始于20世纪20年代

1927年,芝加哥市长候选人Edward Litsinger

称这座城市已经沦为美国的“犯罪之都”

同年,芝加哥大学历史学家 William Dodd

在演讲中怒斥芝加哥对违法犯罪的包庇与纵容

并将矛头指向了对印第安人的一贯掠夺

州政府对联邦法律的无视

以及 19 世纪末强盗资本家对市政府的操纵

被谋杀的黑手党领袖吉姆·科洛西莫(Jim Colosimo)

与《教父》中对柯利昂家族的描绘相似

芝加哥黑手党同样以意大利人为主

其中的代表是科洛西莫和托里奥

他们抛弃了旧的 19 世纪行事风格

拥抱新型公司组织,对非法生意进行企业化管理

同电话、汽车和汤普森冲锋枪形影不离

不过,这些暴力分子也经历了生活风尚的文明化

他们重视私生活,用精心剪裁的服装彰显阶级身份

约翰尼·托里奥(左一)

1882-1957

在掌控数以千计地下酒吧、妓院和赌场的同时

芝加哥黑手党同样抓住了禁酒令的机遇

为芝加哥甚至全美国非法供应啤酒、葡萄酒和烈酒

到了 1927 年,黑帮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了芝加哥

甚至当地最大的花商都是帮派首领

他们公然藐视和挑衅公权力,甚至介入当地议会选举

芝加哥黑手党

然而,外表的文明无法掩盖帮派间的仇杀

尽管黑手党曾提出:「芝加哥足够容得下所有的帮派」

并希望将芝加哥划分为不同的区域,各帮派和谐共处

20 年代末的芝加哥还是上演了《教父》中的场景:

黑手党头目的奢华葬礼和复仇的大屠杀

在《湖畔风城:芝加哥的喧嚣与梦想》中

美国城市历史学家帕西加将以传记作家的手法

讲述20年代的芝加哥黑手党往事

在暴力和文明的交织中,解读芝加哥的命运

书号:978-7-300-28574-0

作者: [美]多米尼克A.帕西加(Dominic A. Pacyga)

译者:迟文成、谢军、张宏佳

定价:98.00元

出版时间:2022年11月15日

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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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帮和1920年代的芝加哥 /

文|帕西加

芝加哥作为美国黑帮之都的名声始于20世纪20年代。1927年,芝加哥大学历史学家威廉·E多德(William E.Dodd)在发表演讲时称,多年来芝加哥对违法犯罪包庇纵容、视而不见,现在已经自食其果。他还表示,对印第安人的一贯掠夺,州政府对联邦法律的无视,以及19世纪末强盗资本家对市政府的操纵,这些都导致了芝加哥腐败风气的盛行。“外来移民们读到的都是些关于违法行为的耸人听闻的头条新闻,受此影响,他们也试图以身试法,并且能够逍遥法外。在中西部所有的地方中,芝加哥是受这些违法行为的影响最为严重的城市。犯罪越是普遍的地方,犯罪增长得就越快。”

同年,市长候选人爱德华·R.利辛格(Edward R.Litsinger)称芝加哥为美国的“犯罪之都”。该市的谋杀案已增加了93%。他指出,政治,特别是汤普森市长和伊利诺伊州检察官罗伯特·E.克罗(Robert E.Crowe),正是腐败的根源。当然,犯罪和政治在芝加哥早就有了联系。在汤普森的两届任职期间,市政厅充当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1923年,威廉·德弗(William Dever)当选市长后,随即向涉黑的啤酒商和其他黑帮宣战,由此爆发了黑帮之间、警察和黑帮之间激烈的暴力冲突。在1927年的连任竞选中,汤普森承诺要建设一个允许售酒的“湿润的”城市,继续保持多德所说的地方政府对联邦法律的藐视态度。汤普森在谈到自己的对手时调侃道:“德弗是‘干的’,利辛格也是‘干的’,他甚至从不洗澡,并且夸口说自己好几年没洗澡了。但是,请读一读我汤普森的执政纲领吧,你就会发现在新大陆没有比这里更‘湿润的’地方了。这是竞选活动中唯一一个‘湿润的’执政纲领。”很明显,汤普森是在向许多一直反对禁酒令的芝加哥少数族裔示好。

1921年,阿尔·卡彭从布鲁克林来到了芝加哥,这是该市有组织犯罪增长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早在卡彭到来之前,芝加哥黑帮就已经开始改变旧的19世纪的行事风格。现代科技和新型的公司组织让他们彻底改头换面。随着电话、汽车,以及汤普森冲锋枪的最终出现,芝加哥犯罪集团“奥菲特”变得如鱼得水。从举行1893年世博会那时起,“可疑小子”迈克尔·肯纳和“民主党澡堂”约翰·库格林就控制着第1选区的黑道。每当二人需要帮助时,当地的黑帮都会伸出援手。19世纪90年代末,这对搭档把吉姆·科洛西莫(Jim Colosimo)收入麾下,帮助他们打理妓院生意以及控制该地区日益增长的意大利势力。科洛西莫出生于意大利,他很快就在芝加哥站稳了脚跟,为肯纳和库格林收取“保护费”。同时他还兼任道路清扫工和工会组织者,并且很快就进入第1选区的权力机构,还在南沃巴什大街开了一家酒馆。到1912年,科洛西莫已经控制了南区的黑道生意。他与歌剧演员恩里科·卡鲁索(Enrico Caruso)、律师兼改革家克拉伦斯·达罗(Clarence Darrow)成为莫逆之交。这位黑帮大佬经营的小型妓院遍布全城。据报纸估计,科洛西莫通过经营各种所谓的“度假村”,每月能赚5万美元。他穷奢极欲,为父亲和自己购买了豪宅,房子里的仆人一律穿着制服。作为镀金时代的产物,他还热衷于炒作,高调宣传自己在芝加哥黑道买卖的成功。为了享受奢华生活,科洛西莫又把约翰尼·托里奥(Johnny Torrio)从布鲁克林请来,帮助自己打理生意。

与科洛西莫不同,托里奥是一位做事井井有条、低调少言之人,他十分珍视自己的家庭生活,喜欢在幕后工作。他曾是布鲁克林赫赫有名的黑帮分子,在托里奥协会的幌子之下经营着一个庞大的黑帮组织。在他纽约的邻居们眼里,托里奥不过是一个身材矮小、腼腆、“稍显优雅”的男人,成功经营着一家地下博彩公司。但鲜为人知的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小个子男人,还掌握着数家妓院,并对非法生意的运营实行企业化管理,这种现代化的犯罪模式很快改变了美国的犯罪状况。托里奥有时还会雇用邻居家一个名叫阿尔·卡彭的男孩帮他跑跑腿。在对卡彭进行了几次考察之后,将其纳入麾下。后来,卡彭又为布鲁克林的另一位黑帮成员弗兰基·耶尔(Frankie Yale)效力过,从此走上了黑帮的血腥暴力之路。但是不久之后,卡彭结婚生子,举家搬到了巴尔的摩市,他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记账员,似乎把黑帮抛在了身后。然而,1920年,在他的父亲去世后,卡彭与约翰尼·托里奥重修旧好,而此时托里奥已去了芝加哥,成为科洛西莫手下的帮派大员。于是,“美国梦”驱使卡彭踏上西进的旅程,前往芝加哥寻求发展。

托里奥已在芝加哥低调而高效地建立起了自己的黑帮帝国,而科洛西莫则继续过着奢靡浮华的生活。科洛西莫爱上了一位名叫戴尔·温特(Dale Winter)的歌手,整日痴迷于情爱之中,甚至把自己的生意全部交给托里奥打理。1920年3月,科洛西莫与妻子维多利亚·莫瑞斯科(Victoria Moresco)离婚,并与温特结婚。而远在布鲁克林的弗兰基·耶尔——那位极度危险的黑帮人物——看到了科洛西莫的愚蠢行为,决定加入芝加哥的黑帮组织。1920年5月11日早晨,科洛西莫告别了新婚妻子,来到办公室,准备把自己在过去几个月里落下的事情处理好。就在当天下午,一名袭击者——很可能就是耶尔本人——在办公楼的大厅里将其枪杀。四天后,有5 000名哀悼者跟随科洛西莫的灵车来到其最后的安息之所——橡树林公墓,为其送葬。芝加哥的历史上曾举行过许多次盛大的黑帮老大葬礼,而科洛西莫的葬礼是第一次。本来耶尔希望能够接管芝加哥黑帮组织,但科洛西莫的死反而巩固了托里奥的地位。

科洛西莫的钱归了他的父亲,托里奥则继承了科洛西莫的犯罪组织,并最终掌控了数以千计的地下酒吧、妓院和赌场。禁酒令为托里奥和其他黑帮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发展机会,那就是为芝加哥甚至全美国非法供应啤酒、葡萄酒和烈酒。与其他的大商人一样,托里奥也在寻求扩大他的市场。虽然在芝加哥市内的黑道势力偶尔会受到打击,但他在郊区的生意十分兴隆。尽管托里奥还需要贿赂当地的警察和各种政治组织,包括汤普森领导的共和党,但他每年仍能净赚数百万美元。而且仅在芝加哥地区,这位来自布鲁克林的黑帮老大就雇用了800名员工。因此,在1921年,他让22岁的阿尔·卡彭来到芝加哥,帮助其控制日益壮大的黑帮帝国。

第二年,卡彭的哥哥拉尔夫(Ralph)也来到了芝加哥。卡彭兄弟俩共同经营着托里奥的几家妓院。不到一年,托里奥就把阿尔·卡彭提拔到了自己黑帮帝国里的最高职位——在位于南沃巴什街2222号的“四平分”(“四平分”是一座四层楼的建筑,一楼是酒吧,二楼是赌博大厅,三楼是妓院,四楼则是处理非法生意的办公室。)俱乐部担任经理。虽说卡彭现在是托里奥的合伙人,年薪25万美元,但他主要还是充当皮条客。卡彭虚构了一家合法公司,并且印制了一些名片,声称自己是一个二手家具经销商。他还以布朗诊所为幌子,在同一条街的不远处开了另一家公司。布朗诊所成为当时托里奥卡彭团伙的指挥中枢。1924年,对布朗诊所的一次突袭记录显示,托里奥卡彭团伙的年利润约为300万美元(按2007年的标准可折算为3 600万美元)。

1922年,卡彭把妻子、母亲和孩子都接到了芝加哥,其余的家人也很快搬到了芝加哥。他在南区买了一套普通的二层住宅楼,那里几乎没有意大利人。拉尔夫则继续住在北城区曾经和他的兄弟合住过的公寓里。邻居们都知道卡彭是一位成功的二手家具经销商,他有一个大家庭,他的家人对人非常友好,卡彭还经常邀请他们来家里吃意大利面。和托里奥一样,卡彭也非常重视个人的私生活,总是穿着体面的服装,彰显自己的中产阶级身份。

为了避免无谓的暴力冲突,托里奥提出:芝加哥足够容得下所有的帮派。他将芝加哥划分为不同的区域,呼吁各帮派之间和平共处。然而,随着小帮派控制了当地生意,街区暴力开始升级,在政坛引发强烈的反对浪潮,间接导致改革派的威廉·德弗于1923年当选市长。德弗打算执行联邦禁酒令。很快,警察和黑帮之间、各黑帮帮派之间就爆发了冲突。托里奥和卡彭决定把他们的组织搬到附近的小镇西塞罗。1923年10月,托里奥在罗斯福路开了一家妓院,警方迅速对其进行了查封,同时还查封了托里奥在西塞罗的另一家妓院。托里奥一向是一位务实的商人与和事佬,于是,他与西塞罗的各帮派达成了一项协议,瓜分对郊区黑道的控制权。不久,托里奥携带数百万美元前往意大利,把母亲安顿在一个配有30名仆人的庄园里。而此时,卡彭在哥哥弗兰克(Frank)的帮助下接管了西塞罗,而拉尔夫在附近的森林公园又开设了一家妓院,此后,西郊的卖淫业就落入了卡彭家族的掌握之中。

阿尔·卡彭把安东酒店作为其在西塞罗的总部。托里奥卡彭团伙控制了霍桑赛马场。卡彭经营的地下酒吧、妓院和赌场遍布西塞罗。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控了黑道,甚至还为昔日的恩人彼得·艾洛(Peter Aiello)(卡彭曾经在巴尔的摩为其做过记账员)组织了一次全市大游行(阿尔·卡彭在前往芝加哥投奔托里奥时,艾洛借给了卡彭500美元。后来,卡彭在芝加哥迅速站稳了脚跟并成为黑帮老大,但他没有忘记昔日老板借给他500美元的恩情,出于感激,他在芝加哥为其组织了一次全市大游行。),以表达对其感激之情。与科洛西莫和托里奥一样,卡彭家族也支持当地的共和党。1924年,西塞罗的选举变成一次暴力事件,因为黑帮试图控制选举结果。县法官以保护西部电力公司发电厂的工人免受枪击之名带领警察进入西塞罗,其实是去保证选举公正,然而卡彭支持的共和党人最终还是以微弱优势取胜。在此次干预行动中,警察身穿便衣,驾驶着无牌照汽车,开枪击毙了弗兰克·卡彭。迪恩·奥班尼迪恩·奥班尼:芝加哥爱尔兰帮派首领,芝加哥的顶级花商。(Dion O.Bannion)为弗兰克·卡彭的葬礼提供了价值2万美元的鲜花,这场葬礼成为芝加哥历史上最奢华的葬礼之一。

不久,阿尔·卡彭把他的总部迁到了霍桑酒店。霍桑酒店位于西22街4833号、西部电力公司发电厂以西,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堡垒,是卡彭黑帮组织在郊区的象征。在25岁时,卡彭就已经掌控了西塞罗和芝加哥的大部分黑帮组织。不过,卡彭的组织并不亲自动手打打杀杀,而是借刀杀人,利用西塞罗警察去解决问题。此时,工薪阶层生活的郊区街道上似乎恢复了往日平静。然而,《西塞罗论坛报》(Cicero Tribune)对黑帮进行了口诛笔伐,还曝光了卡彭经营的妓院。最终,卡彭收买并控制了该报,而撰写讨伐文章的编辑由于拒绝接受贿赂而惨遭殴打,并被迫离开了西塞罗。此后,《西塞罗论坛报》被绰号为“赌王”的路易斯·考恩(Louis Cowen)所控制,并成为卡彭黑帮的喉舌。1932年,考恩在把霍桑赛马场的收益上交该组织时遭到了刺杀。

卡彭继续巩固其在黑社会尤其是在西塞罗的地位。1926年4月27日,一名不明身份的袭击者在西塞罗的小马酒馆前枪杀了威廉·H.麦克斯韦金(William H.McSwiggin),同时遇难的还有他的两个朋友:约翰·达菲(John Duffy)和吉姆·多尔蒂(Jim Doherty),这三个人都出身于警察世家。另外三个人——爱德华·汉利(Edward Hanley)、威廉·奥康奈尔(William O.Connell)和迈尔斯·奥康奈尔(Myles OConnell)——在此次袭击中幸免于难。在公众看来,麦克斯韦金和卡彭似乎彼此相识,并有过合作。这位年仅26岁的州助理检察官才华横溢,很显然,他与黑帮的关系非常密切。随着调查的进行,卡彭的名字迅速浮出水面,卡彭的弟兄们纷纷被捕,但卡彭却失踪了。他在潜逃了四个月之后,于1926年7月28日致电芝加哥当局投案自首,但他很快就洗脱了谋杀麦克斯韦金的罪名,此案至今仍未被侦破。

帮派斗争仍在继续。卡彭放弃了托里奥的帮派共存政策,并试图巩固其对芝加哥黑社会的控制。卡彭想与海米·韦斯(Hymie Weiss)和解,于是让韦斯控制麦迪逊街以北所有的啤酒特许经营店。但韦斯拒绝了,因为他想为被谋杀的迪恩·奥班尼报仇。1924年,迪恩·奥班尼在圣名大教堂对面的花店被持枪歹徒杀害。卡彭于是决定干掉韦斯。1926年10月11日,在韦斯与他的四名同伴——律师W·W.奥布赖恩(W.W. O.Brien)、私酒贩帕特里克·默里(Patrick Murray)、政治家本杰明·雅各布斯(Benjamin Jacobs)和他们的司机萨姆·佩勒(Sam Peller)——一起穿过芝加哥大道以南的州立街时,卡彭的人从二楼的窗户朝他们开了枪。这位28岁的黑帮头目在枪林弹雨中当场毙命,圣名大教堂的正面也因此伤痕累累。这一次为韦斯准备的奢华葬礼,使芝加哥成为美国名副其实的“黑帮之都”。9天后,卡彭在市政厅附近的谢尔曼酒店召开了一次和解会议。他先是让法官约翰·莱尔(John Lyle)担任调解人,但法官拒绝了他。于是,卡彭又求助于前市长汤普森。这次会议取得了成功,帮派间又重新恢复了和平。

到了1927年,黑帮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了芝加哥。黑帮成员公然藐视法律。蒂姆·墨菲(Tim Murphy)在一次警方行动中被捕后告诉记者:“听着,这个小镇的警察连雪地里的一头大象都追踪不到。我觉得抓住我的人就是一只苏格兰狗,就是一个吃三明治能从胳膊一直咬到肘部才发现咬错了的蠢货。”蒂姆接着又抱怨说,逮捕他是件很费劲的事。他说带他进来的警察是个叫夏洛克(Sherlock)的毛头小子。“他应该开一家侦探所。他要是开了,我就把手表藏起来,看他能不能找到。”

1927年4月,汤普森以8.3万票的优势第三次当选市长。汤普森吹嘘说,如果英国国王敢来芝加哥,他也会当头给他一拳,卡彭黑帮匪徒对此欢呼雀跃。这是一次混乱的选举:在2月的初选中,投票箱被盗,一名选举工作人员被枪杀。4月,位于第42选区的民主党总部被炸,尽管无人受伤,但传递出的信息是明确的:黑社会中的某些帮派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德弗那样的民主党政府。

芝加哥当时还存在着执法不公的现象。4月4日下午,一名叫丹·希利(Dan Healy)的警官枪杀了绰号为“阴谋家”的黑帮成员文森特·德鲁奇(Vincent Drucci)。德鲁奇曾是奥班尼的同伙,曾领导黑帮恐吓其他的选举人。随着笼罩着芝加哥的暴力威胁愈演愈烈,国民警卫队在城市的街道上随时待命。与此同时,5 000名芝加哥警察守卫着投票站,并在街上四处巡逻。警方还受命逮捕了捣乱分子德鲁奇,并调查了德弗市长的支持者——第42选区的议员多西·克罗(Dorsey Crowe)——的办公室被闯入一案(这次事件导致一名看守被杀,同时谣言四起,有人说歹徒计划绑架克罗和第42选区的其他德弗政府的民主党人)。希利警官在德鲁奇被拘期间枪杀了他,当时二人正坐在一辆警车里,希利警官准备将德鲁奇带到刑事法庭大楼。两人发生了争执,于是希利向德鲁奇开了四枪。陪审团认为希利属于正当防卫,否认他有任何不当行为;希利还作证说,枪击事件后他收到了八九次死亡威胁。尽管黑帮成员有些肆意妄为,但德鲁奇在被拘期间被随意枪杀,丝毫无法减轻警方腐败的恶名。

暴力活动仍在继续。11月,一枚巨大的炸弹在西亚当斯街823号爆炸,这是由伯奇斯基德莫尔祖塔犯罪集团经营的一家“度假村”,这一举动被认为是在警告该帮派不要在麦迪逊街以南的地区活动。15名妓女和几名嫖客从倒塌的大楼里跑了出来,警方随后逮捕了几名卡彭的党羽。被炸俱乐部的经营者艾拉·谢尔曼(Ira Sherman)表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让他破产。几天后,一枚炸弹在由约翰·雷莫斯(John Remus)经营的一家餐厅爆炸。这位第25选区的前共和党州代表说,爆炸的发生是由于他拒绝了三名男子让其购买他们兜售的酒水这一无理要求。随后,炸弹再次袭击了亚当斯街的度假村,以及北阿什兰大道323号的一家软饮料店。在为期一周的暴力事件中,共有七枚炸弹爆炸。在此期间,卡彭进行了一次狩猎之旅,他似乎在有意与暴力事件脱离干系,在其手下对敌对帮派进行打击之时为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大约两周后,卡彭宣布他已经厌倦了这份工作,准备离开芝加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这位黑帮大佬抱怨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是在做公益中度过的。我给人们带来了轻松与快乐,给他们展示了美好时光。而我得到的却只是谩骂……好吧,现在我要走了,我想谋杀会停止的。不会再有酒了。你们再也找不到掷骰子游戏,更不用说什么‘轮盘赌’或‘纸牌赌’了……为公众服务是我的座右铭……但我却得不到理解。”接着,他称赞西塞罗是一个美丽的小镇。芝加哥警察局长休斯(Hughes)祝卡彭圣诞快乐,并说如果卡彭再也不回来,他也不会生气。然而,卡彭并没有离开小镇很长时间。12月18日,卡彭回到了西塞罗,被软禁在位于南草原大道的家中。警察接到命令,逮捕任何进出他家的人。波兰裔啤酒商乔·萨尔蒂斯(Joe Saltis)在位于后场社区第50街的一家酒馆被捕,并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卡彭和萨尔蒂斯都声称他们的宪法权利受到了剥夺。与此同时,一枚炸弹袭击了由伯奇斯基德莫尔祖塔犯罪集团经营的另一家店铺。

帮派斗争持续不断,卡彭的势力与现在由“疯子”莫兰(“疯子”莫兰:迪恩·奥班尼的副手,头号枪手,在爱尔兰帮派中负责冲锋陷阵。曾任芝加哥爱尔兰帮派首领。)(Bugs Moran)领导的奥班尼帮派之间的争斗仍在继续。1928年底,卡彭的保镖——绰号为“机关枪”的杰克·麦古恩(Jack McGurn)——为其老板策划了另一场地盘争夺战。麦古恩在卡彭组织中迅速崛起,莫兰的党羽决定要干掉他。1929年初,麦古恩枪伤痊愈后,请求卡彭允许他摧毁奥班尼帮。最终,这些积怨为这座城市最臭名昭著的大屠杀——“情人节大屠杀”——埋下了伏笔。

麦古恩从镇外找来杀手袭击奥班尼帮。他们在北克拉克街租了一个房间,奥班尼帮曾把那里的车库作为运送白酒和啤酒的配送点。为了证明自己案发时不在现场,卡彭回到佛罗里达州的棕榈岛别墅与家人团聚,但直到他们所策划的袭击发生的前几天,他一直都在通过电话与麦古恩保持着联系。麦古恩假意答应给这伙人送来加拿大威士忌,以此把他们引诱到车库。卡彭的手下计划在2月14日上午10:30发动袭击。

当时,守卫看到一名男子进入了车库,他们误以为是莫兰。这时,卡彭的手下开着一辆偷来的警车赶到现场,其中两人穿着警服。他们进入车库后,宣布是警方在进行突袭行动,并命令里面的七名男子靠在车库的墙上。冒牌警察解除了莫兰手下的武装,然后开枪杀死了除弗兰克·古森伯格(Frank Gusenberg)之外的所有人(尽管当时古森伯格身中22枪,但他却侥幸活了下来)。警察立即将古森伯格送到一家医院,克拉伦斯·斯威尼(Clarence Sweeney)警司在他死前曾试着审问过他,但古森伯格坚守黑道规矩,拒绝开口,只是说“没有人——没有人向我开枪”。最终,卡彭的手下没能干掉莫兰,因为他睡过了头,所以侥幸躲过一劫。

大屠杀震惊了整个芝加哥。报纸报道说,该市黑帮成员离城的人数创下了历史新高。2月18日,芝加哥的列车将至少50名黑帮成员送到了迈阿密。《芝加哥论坛报》估计,有500名黑帮分子逃到了佛罗里达州。芝加哥人的到来导致迈阿密的酒店价格迅速上涨,房租都以高出市价的现金支付。在2月14日那个寒冷的早晨,警方未发现任何人犯有谋杀罪。当被问及是谁杀了他的同伙时,莫兰说:“只有卡彭才会这样杀人。”随着20世纪20年代落下帷幕,芝加哥的帮派斗争还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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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s

第一次搬到芝加哥时,有人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了解这座城市,就必须和帕西加一起去旅行。他清楚每个街区的情况。”帕西加带我四处参观时,我发现他也了解芝加哥各个年代的历史。现在多亏了他的书,每位读者都有机会了解这座城市了。

——加里威尔斯(Garry Wills),西北大学历史学荣誉退休教授

帕西加的这本书讲述了这个独特美国城市的故事,节奏紧凑,结构清晰,内容引人入胜。他的叙述视角随着时间推移,让人感到非常愉悦,持续的变革浪潮见证了芝加哥从一个沼泽上的定居点成长为现代大都市的历程。

——斯图尔特迪贝克(Stuart Dybek),《芝加哥湖岸》(The Coast of Chicago)与《我和麦哲伦一起旅行》(I Sailed with Magellan)作者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帕西加把自己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奉献给了芝加哥历史的研究。帕西加用他独特的声音给我们讲述了芝加哥独特的故事。

——安德金基廷(Ann Durkin Keating), 《芝加哥百科全书》(The Encyclopedia of Chicago) 编辑

郊区、牧场、简亚当斯的安居项目以及公房工程,都是帕西加不遗余力描写的对象。此外,他对戴利市长20年来声名狼藉的执政生涯也不惜笔墨。书中生动的插图能让人一睹“风之城”的全貌。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书中记述了许多家喻户晓的人物和事件:早期的法国商人、芝加哥大火、秣市惨案、乔治普尔曼、简亚当斯、哥伦布博览会、各届市长、阿尔卡彭。当然,芝加哥那些默默无闻的普通民众,也是帕西加精心刻画的对象。

——《芝加哥太阳时报》(Chicago Sun-Times)

/ 作者简介/

多米尼克A. 帕西加,出生于芝加哥,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历史学博士,芝加哥哥伦比亚学院人文、历史和社会科学系教授,专注于芝加哥历史的研究。大学期间,他曾在著名的联合牲畜交易市场做过饲养员和保安。帕西加曾在多家媒体就城市发展、劳工、移民、种族和民族关系等话题发表演讲,并与芝加哥历史博物馆、科学与工业博物馆等机构合作,从事各种公共历史项目。他曾获得波兰-美国历史协会颁发的奥斯卡哈雷茨基奖、米克兹斯洛海曼奖,以表彰他对波兰裔美国人历史研究做出的杰出和持续的贡献。除这本书外,他还有多本关于芝加哥历史的著作问世。

/ 译者简介/

迟文成,毕业于湖南大学,美国密歇根大学访问学者。沈阳理工大学三级教授,博士,翻译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翻译协会专家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译著20余部,世界文学名著翻译作品获得辽宁省翻译成果一等奖。

谢军,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硕士。现为沈阳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翻译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语言学。出版译著多部。

张宏佳,毕业于沈阳师范大学。沈阳理工大学教师,从事英语教学工作,同时专注于英美文学作品研究及翻译,近年出版翻译作品10余部。

/ 内容简介/

这里是坐落在密歇根西南湖畔的风之城,这里也是作为美国东西部交通枢纽的巨肩之城,这里还是以夸夸其谈的政客闻名的浮夸之城……有人说它喧嚣、冷酷,没有灵魂,也有人说它积极、乐观,承载梦想……但这些名字与标签似乎只是芝加哥不完整的注脚,都不曾触及它的本质。在《湖畔风城:芝加哥的喧嚣与梦想》中,作者以土生土长的芝加哥人的视角,用传记作家的手法,为读者重塑了一个跃然纸上的芝加哥。从17世纪的探险者与原住民,到19世纪的欧洲移民,再到20世纪的资本巨头与政客;从南北战争中的贸易重镇,到进步主义运动的大本营,再到两次世界大战中的后方工厂,读者将了解到,在这里生活过的那些人、发生过的那些事对芝加哥命运轨迹的影响,以及这座城市对美国乃至世界历史进程的影响。

/ 目录/

目录:

第一章.地利,地利,还是地利

第二章.西部的商业中心

第三章.混乱年代

第四章.治乱之道

第五章.不够彻底的进步之旅

第六章.移民之都与一战

第七章.20世纪的大都市

第八章.危机年代:大萧条与战争

第九章.二战后的芝加哥:变革的时代

第十章.戴利的城市

第十一章.末日还是重生?

尾声 变革中的芝加哥和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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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中枪少年喊着妈妈 目击者:别再让悲剧重演

新华社华盛顿6月21日电 “那孩子喊着妈妈,太让人难受了,没人救得了他。”黑人男子丹尼尔·戴森回忆起亲历枪击案的惨痛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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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9日是美国黑奴解放日,又称六月节,美国政府去年确认其为联邦公共假日。当天晚上,美国首都华盛顿一处商业区举行露天音乐节,一片欢歌笑语。“砰!砰!砰!”突然传来枪响,人们惊声尖叫,四散奔逃。据警方事后通报,枪击事件中1人遇害,3人受伤,调查工作仍在进行之中。

遇害的黑人少年蔡斯·洛伦佐·普尔年仅15岁,家住附近。戴森曾尝试帮助中枪倒地的普尔和另一名腿部中枪的警察,自己衣服上也沾满血迹。眼睁睁看着年轻的生命逝去,让戴森心痛不已,“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无论什么种族、肤色,都不能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否则每天都会有无辜的孩子丧生于枪口之下。”戴森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张6月19日在美国阿灵顿拍摄的电脑屏幕画面显示美国华盛顿的枪击事件现场。新华社记者刘杰摄

枪击案发生8天前,从首都华盛顿、纽约到芝加哥、得梅因、圣安东尼奥,美国数百个地点11日举行集会,抗议不断恶化的枪支暴力问题,同时表达对政府失职、政客不作为的愤怒。其中,华盛顿的集会吸引了数万人参与,标语牌上写着“救救孩子们”等口号。组织者在社交媒体上再一次“喊话”华盛顿的政客们:“我们要的不是空话,而是行动。”

然而,无论是戴森还是控枪组织,他们的锥心泣诉和正当呼求在美国政治现实中恐怕要落空。

这是4月13日拍摄的美国华盛顿国家广场草坪上摆放的白色绢花。当日,四万朵白色绢花被摆放在国会大厦与华盛顿纪念碑之间的国家广场草坪上,以纪念在全美枪击事件中丧生的人们。新华社记者刘杰摄

触发近期全美抗议浪潮的导火索是一个月前发生在得克萨斯州尤瓦尔迪市罗布小学的校园枪击惨案。19名儿童和2名教师遇害的事实,震惊美国和国际社会。美国民调网站“538”近期一项调查显示,42%受访者把“犯罪或枪支暴力”列为美国面临的最重要问题之一,与5月初相比激增19个百分点。

但如同一次又一次恶性枪击案过后,华盛顿政客又在舆论压力下“做做样子”。美国国会众议院本月表决通过一揽子旨在加强枪支监管的法案草案,但由于民主、共和两党在枪支问题上立场泾渭分明,草案恐难在参议院过关。两党部分参议员号称就枪支立法展开磋商,并达成了所谓跨党派“框架协议”。但共和党参议员迈克·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打脸”说,参与磋商的参议员其实并没达成一致。这意味着,他们拿不出法案草案,更遑论实质上推进控枪立法。

6月6日,学生们身穿防弹衣在美国华盛顿的国会大厦前参加名为“不要回避”的抗议活动,呼吁立法机构正视美国枪击案频发的社会问题,要求加强枪支管控立法。新华社发(亚伦摄)

美国网站“枪支暴力档案”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6月21日,美国今年已有超过2万人死于枪支问题,包括781名未成年人。此外,美国今年已发生278起造成至少4人死伤的恶性枪击事件。

就在华盛顿六月节枪击事件发生短短数小时后,纽约市20日凌晨发生枪击事件,造成1人遇害、多人受伤。遇害者达柳斯·李21岁,是得州休斯敦浸礼会大学在校生,原本今年12月就将毕业,不久前获得年度学生运动员的荣誉。

该校篮球队教练罗恩·科特雷尔直呼“悲痛欲绝”。在他眼中,李是球队中一名出色球员,是拥有美好未来的优秀年轻人。而该校体育主任史蒂夫·莫尼亚茨强调,这起悲剧不幸成为美国枪支暴力蔓延的又一例证。(记者:孙丁、胡友松;剪辑:王沛;编辑:孙浩、王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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