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19XX年的六月。老妈常喋喋不休的对我说:“你刚生下来哇哇大叫的时候,家后边的那条河便涨起水,谁家都没事儿偏偏水灌进了自己家。还真是怪事。”
也常常听奶奶说,我刚被抱回家的时候,一个云游的道人来到我们家,指着我说这个小家伙的一生注定不寻常!家里人很高兴,但听那道人又说:“这不平常并非好事……他再大一点应该会看到许多不想看到的东西,而且……”但话还没有说完便匆匆走了。
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现在想来,或许他在说我有阴阳眼吧,但事由似乎又不尽然。总之从那时起,奶奶便烧香拜佛,在家里贡神以求我平安。但这却依然不能阻挡我该要到来的命运……可以说这一生我的的确确遇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及东西,突然有一天想将它们记录下来,用来博君一笑,亦也算是对这种无奈的命运的又一次无奈自嘲的反抗吧。
记忆里第一次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是在五岁的时候。那时家里很穷,父母为了躲债便带着我跑到了四川某县的一个小乡村住了下来。那儿有一条大河,叫做养马河来着。河有10多米宽,水流遄急,再加上河水里含有极多的褐色沙土,让人乍一看有种诡异的感觉。听人说这河里不明不白淹死过不少人。于而村里的老人们也常叹道,养马河呀养马河,你究竟要吞下多少条性命才会平静?大人们虽说不怕,但暗地里都叮嘱孩子们少去河边玩。而一到晚上,也会刻意的饶河岸而行。但小孩的心性,又有几个是乖乖听话的?
我的家里人很忙,也没太多时间管我。于是我常和几个不安分朋友们去玩。
但夏末的一天终于出事了。那时正值农忙,伙伴们都提着小兜跟在割稻惠的父母后边捡麦粒。
我找不到人陪自己玩,便独个儿去了河边。
那儿一个人也没有。清风不断的抚过河岸的青草,一片安详的景色。我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并瞅着脸旁的一大群蚂蚁吃力的将几只苍蝇搬到洞里去。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开始唤起我的名字。
我立刻被它吸引住了,站起身来并四处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小夜……过来……小夜……过来……
这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妈妈的声音,但它却来自河里。可能是新生牛贖不怕虎吧,我非但不感到害怕,还大有兴趣的一步一步走到河里去。突然,一双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喂,鼻涕虫,今天你竟敢一个人来!”回头一看,竟是小航。小航是我的邻居家的孩子,比我大两岁,是个很霸道的孩子。昨天我们才因为争夺河岸使用权而打了一架。我承认我是使用了一种不太公平的多数打少数的战术。不过参与者都是平时被他欺负的很惨的弱小孩子——偶尔也该让他们发泄发泄吧。(笑)那场战役的结果是小航在一群愤怒的孩子的轻微体罚下哭起来。他一边往家跑,一边喊着要报复。刚才,可能是他看我一个人去了河边,就不怀好意的跟来了。
我被他一拍之下顿时清醒了很多。但下意识的首先想到,哎呀,裤子全都湿了,这次要被老妈打屁股了。因为我家里人也是不允许我到河边玩的。一时竟也没想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了河水里。
“昨天有胆打我,今天倒栽到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娃子。”他见我不睬他,便瞪了我一眼,恐吓道:“把你推到河里去游游泳耍子倒也挺有趣的,喂,你愿不愿意呀?”
“这哪个愿意的!”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心想这次惨了。但依然不动声色,满是鬼点子的小脑袋在一瞬间不知转了多少转。突然心生一计,说:“别烦我,我正在找东西。你看到在那儿有个金色的亮点没有?可能是宝藏哟!”
呵呵,这种移花接木的小把戏也只能用来对付孩子。大凡男孩子,不管品性如何都有种英雄情结,他们总爱幻想自己如何如何历险,但大多都是为了寻找宝藏。果然他上钩了,凑过头来好奇的问我:“在哪!”我指着不远处说:“就在那儿,你看不见?!”
“啊!看到了!是个金娃娃,还是活的。天!它在向我招手!”他大叫起来。我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没有嘛。不禁暗笑起他说是风就是雨,想象力太过丰富了。
但他却又并不像在说假话,就像他真个看到了一样。小航顺手抄起身旁的一根树枝伸到水里,嘴里尤自说道:“我要把它捞上来。”
真是个疯子!我一边想,一边准备趁他不注意时溜掉。只听他又叫道:“哈,它咬住了!好家伙,力气还真大!”这时怪事儿出现了,树枝不断的晃动着,似乎在别一端真的有什么在挣扎,带的小航也摇起来。我揉揉眼睛,但插入水里的那一段树枝上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快要拉不住它了,鼻涕虫快来帮帮我!”他被一步步往河里拉,有只脚已经踏入了水里。我唯一迟疑,便抱住他的身体向后用力。好家伙,尽管我使足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将他拉回分毫。
一分钟过去了,情况依然没有改变。所不同的只是渐渐被拉入河里的人中多了一个我。眼看快干的裤脚又被打湿了,我急道:“快!快把棍子扔掉!”“我……我放不了手!”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这怎么可能,你再不放丢掉我可要放开你了!”我盘算着这是不是他用来整我的又一新方法。他却恐惧的叫起来:“不!不要!”
树枝的别一端用大力猛地向下一插,我俩大叫一声,双双落到了河里。
我昏了过去,感觉中似乎自己在不断的往下沉。突然身子一轻,在无穷的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我挣扎着向那道光芒游去。然后……我醒了。
眼前有一张张关切的脸,老爸不断的在房里踏着步子,而老妈正暗自嘬着泪。众人看我行了过来,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二狗子呢?我家的二狗子和没和你在一起?”还没等谁人开口,一个中年妇女急切的问道。这是小航的妈。
“他所有金娃娃,就拿树枝去捞。我拉不上他来,就和他一起掉到了河里……”我怯生生的说得不知所云,但也大体上描述出了一个事实。小航的老妈尖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第三天下午,在养马河的下游找到了小航的尸体……同时我也知道了自己是在中游被一个网鱼的村人用渔网偶然网起来的。在当天晚上,父母开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会议。最后决定为了我搬回城里去。
哈哈,这一走我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也许是内心深藏的恐惧阻止着自己吧。我常常在想,那天为什么死的是他而不是我。他口里所说的金娃娃叫的是我的名字,可能那天死的原本应该是我才对,而他却做了我的替死鬼……自从我五岁时的那件怪事发生后,父母似乎也开始相信那个道士说过的话。于是我被严严的保护起来。连穿着的毛衣里都缝着据闻是某个仙山上请来的镇邪符,当然,这种事大人们当然不会告诉我,是我偶然间发现的。
说也怪,我还真个相安无事的过了8年。虽说这把年里奇怪的事儿也有不少,但都不大值得一提。眼看那么多年都没有问题,大人们渐放下心来。小学毕业后,老爸为了我的前途,将我送进了一所出名中学的贵族班。顺提一下,当时我老爸早已脱离了多年前的窘贫局面,而成了四川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房产家以及等等诸多的其他头衔。也因为包里有了几个钱,把我老妈给甩了,取了一个小他十多岁的漂亮婊子。
现在想来,我的性格从极度的顽皮变的沉默冷静就是受了那个打击吧。说老实话,那时我真的有些讨厌变得傲气十足的老爸,觉得他就是个俗气的暴发富。只不过比其他的暴发富所不同的可能只是肚子里多了些墨水吧。所以一听满脸严肃的老爸讲到如果自己读了贵族班的话就必须住校这一恐怖问题时,我想也不想的欣然答应了。他愣了愣,满脸的不高兴,想来是他本以为我会舍不得离开自己吧!
就这样我跨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全都是有钱人构成的世界,也是一个我生平最不齿的世界。可以说那是一个流氓坯子的世界,有钱的公子哥儿小姐们在里边努力的发着野脾气。只感到每个人都难以相处,每个人都有令人极度恐怖的性格。
因为我不太看的起这些人互相攀比的性子,便总是离他们远远的,不愿合群。也因为自己过惯了简朴的生活,虽然每个月的零用钱多的吓人,但依旧吝然过着,打破了班里公认的奢华规则。于是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流氓们便……哈哈,不好意思。似乎体外话说得太多了。总之我常常被修理的很惨,直到有一个周末。那天老爸派他的司机到学校来接我回家。在众目睽睽下,我这个公认的‘小农仔’慢文斯理的跨上凯迪纳克的时候,全班人都惊奇的涨大了眼睛。我笑了。仅仅这一次,我感到了钱的震撼力。
从此后那些小流氓们对我的满腔愤怒变为了恭维的滔滔长江之水,绵绵不绝。
题归正传。初二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都对我和颜悦色,但我大多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因为自己并不认为那些常在我四周大唱颂歌的人值得我深交。
有一天,班里的张闻对我叫道:“喂,不语,今天晚上要不要来点刺激的?”“你们又想干什么好事?”我心不在焉的反问。张闻这个搞怪大王,总是有满脑筋的鬼主意。他凑过来神秘的说:“碟仙,你听说过没有?”“碟仙!”我吃了一惊:“你们想请那种玩意儿!听说如果不能把它送回去,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张闻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像个行家似的:“送不回去的几率太小了。而且人们不也叫它个仙吗?这就说明它也不是老要害人。”
我皱了皱眉头:“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我看还是少碰为好。”他却说道:“那你要怎么应付这次的英语突击考?听说只要请来了碟仙,你就可以问它任何问题。嘿嘿,不是我说你。虽然你的英语成绩相对我们哥儿几个要好上一些,但离及格还是有一段距离吧。”
“我不会参加。”“真的?”“真的。”我转身就走。但身后依然传来张闻的喊叫声:“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你、狗熊、鸭子和雪盈五个人在教室……”妈的!那家伙还真是个不管别人想法的怪胎。于是那一天晚上,我终究去了。
夜色笼罩着整个诺大的学校。常常听人说这所中学是在一座乱坟岗上建起的,一到晚上,那些有怨气的鬼魂们便会出来,四处游荡在校园内。我当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看到沉潜在黑暗中的孤零零的教学搂时,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从脊背上冒出了阵阵的凉意。
“真的要请……请……它?”雪盈怯生生的拉拉我的衣角问。“这不是你们计划的吗?我可是临时工,什么都不知道便被你们拉来了。”我冷冰冰的答道。
“安静一点,闹到校警就完了。”鸭子嘘了一声,轻轻打开教室的门。我们五个走了进去。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冷眼看着那四个人紧张的张罗着。并起桌子,点燃蜡烛,铺开八卦图文纸,最后拿出了一个像是祭灶王爷的油灯碟子。
“谁先来?”狗熊拿着碟子问。五人一阵沉默。看来这几个虽然口里叫的凶,但说到真刀真枪,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时候还是会满腔热血向东流的。不语了半饷,鸭子道:“我看……这里边最……嗯,那个理性的要算小夜了。就让他和雪盈打头阵。这种美女和帅哥的组合定可以一次成功。我这提议怎么样?”
我哼了一声:“我早就说过自己到这里来只是当个看客,绝对不会参与的。而且张闻不是信誓旦旦、神气十足的说谁要跟他抢头阵他就跟谁急吗?”我看了张闻一眼:“喂,你那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壮志逃到哪儿去了?”
“谁……谁逃哪!”他结结巴巴的说:“我去就我去,就一条命嘛。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完还真个儿坐到了桌子前边。狗熊说:“那我就第二个吧。但如果我们两个请不来,那就换一个人再请,直到没有人了为止。这样好不好?”
他见没人有异议便道:“我们开始吧。”
“碟仙,碟仙,倾听我诉。快从深夜的彼岸来到我身边……碟仙,碟仙,请听我言,快从寒冷的地底起来,穿过黑暗,越过合川……”他们两人各用食指按着碟子的一端轻轻念着。三分钟过去了,碟子纹丝不动。又过了三分钟,依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换手,换手。”他轻松的跳起来,左手在鸭子的右掌上一拍。这只胆小的鸭子战战磕磕的坐下去,把食指小心翼翼的放到碟子上,倒那碟子有生命,稍一用力就会咬他一口似的。
不过这次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那么该雪盈了。”狗熊站起来说。
“不公平,小夜又不参加。我看我还是退出好了。”雪盈叫道。平时这个班花傲气十足,似乎谁也不看在眼里,但现在却怕的往我的背后躲。狗熊说:“那……小夜就排在最后一个好了。”
“我不玩。”我说。“只是一场试胆游戏,何必那么认真嘛。”他说。“我不玩。”我重复道。现在想来,以我那么重的好奇心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么有诱惑力的游戏还真算是一种奇迹。那时似乎隐隐中有什么在阻止着我玩。难道是我预感到了将要发生的事?
“小夜,那你就用手碰一碰碟子。这样我们也算你玩过了。”狗熊又说。“小夜……”雪盈哀求的望了我一眼。唉,咱这辈子什么也不在乎,但就是不善拒绝漂亮女孩的请求。
“那我可只碰一下呀。”我叹了口气,伸出了食指。本来只想轻轻碰触一下就算了事,但令人惊讶的事在我俩想将手指收回来时发生了……是碟子!它……它动了!
我们五人在那一刻都呆住了。这种无声无息的移动带着我和雪的手漫游在整个八卦图文纸上,像是在找寻什么。我很快便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像抬起食指,却发现碟子与手指之间不知何时突生出一种吸力,将手指粘住了。我心又不甘的拼命抵抗,终于将手指拉了回来。
但雪盈的手指还在那上边。“快将那东西放开!”我叫道。“我……我放不开它!”雪恐惧的喊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放不开……放不开……’不知为何,8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决不能让历史重演!我扑上去将她的手用力往后拉,并冲吓得一动也不动的别外三个‘男子汉’怒喝道:“还发什么呆,快来帮忙!”
这一喝倒是把他们叫醒了,但哪想到那些家伙‘鬼呀’的大叫一声,前仆后续的拼命向外跑去。
看也没看被困住的雪盈。我一气之下大力一拉,嘿,竟然把它给拉开了。
按理说用上那么大的力气早已应该把碟子提起来了吧,但那碟子脱离了手指时非但没有被提起来分毫,还丝毫不管世界上任何一种有关力的定理。依旧尤自在纸上疯狂的移动着。
雪和我忙不失措的逃了出去。我在跑出门时不知为何又向桌子上望了一眼,突然惊奇的发现碟子的移动并非是漫无目地的,它总是游离在三个字中间。那三个字竟是:……在……水……边……接着身后传来了啪嗒一声,似乎是碟子掉在地上摔坏的声音。
在水边?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这个黑夜的产物想告诉我们的一个信息?这件事似乎就这么结束了……但当真就这么结束了吗?不!以后的种种迹象却残忍的告诉我,这,还仅仅只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我和雪刚跑到宿舍搂门口便看到鸭子他们三个,那几个家伙还真有脸等我俩。“你们没事?
狗熊一直在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他说:“就这样算了吧。今天的事我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如果被校方知道的话,我们一定会被记大过的。”
“什么就这样了事了!碟仙我们根本就还没有送回去。”雪盈气愤的说着,那些请碟仙失败后的故事的恐怖结局一个又一个的划过脑海,她突然害怕起来:“或许……或许我们都会死。”
五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不会有事儿的,已经结束了!”狗熊说。“对……对呀!”鸭子接口道:“这样也会死掉的话,那么现在的地球也不会被60多亿人挤的满满的了!”他说完后不禁为自己的这句富含哲理的话付出了得意的一笑。
“哼,你们当然不会担心,碟仙是我和小夜请来的!”雪盈鄙夷的说。
“我说过这已经结束了!”狗熊吼了一声。这个小子虽然才15岁,但早已长成了个一米七五的大块头,说话投足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正因此,这一吼便吓得雪不敢再开口了。
“喂!在那边的是谁!”我看到对面走廊的阴暗处有几个身影闪过,喊了一声。
“是我们。”有几个男生走了过来,是初一的新生。其中一个特别兴奋的问:“学长们也是听到了那个才下来的?”
“什么那个!这么晚不睡还出来到处荡,小心我告诉管理员。”鸭子说。那几个新生噗的险些笑出了声,心想你们不也是正在那么晚的时候游荡吗!嘴里也不揭穿,只是说:“没听到?就在对面的亭子旁边,好像有婴儿的哭啼声!”
“婴儿的哭啼!”我们五个惊讶的叫出声来。
细细一听。北风刮的正烈,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狂哑嗥叫中,的确隐隐有一种异类的声音。就如刚生下不久的婴儿醒来后饥饿的哭泣声……恐怖又爬上了心头。
“那个传说是真的……”张闻颤颤的说。鸭子连打了好几个冷颤,缓然道:“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发作了,为什么今天……”我们相互对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同时摇了摇头。
初一的几个小家伙看出了这些大自己一级的学长似乎知道一些内情,好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传说?学长,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传说?和婴儿有关吗?”
“这些不是小鬼头该知道的。”狗熊皱了皱眉头,准备上楼回宿舍。小鬼们轻声咕噜道:“有什么了不起了。就大我们一岁而已,还那么神气活现!”“大一岁怎么了?嘿嘿,这就是决定性的差距。”跟在狗熊身后的鸭子转过头来:“谁叫你们晚生了一年。也不想想一年,这个世界有多少东西会变。”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总爱说些自以为是哲理的话。
有个初一生不服气的说:“那学长是认为多长我们一年的人生经验咯?”“不错。”“胆子也自然比我们大咯。”“那自然。”鸭子得意的说。那初一生眼看自己丢的钩就快钓上鱼了,忍不住轻轻窃笑:“我们现在正准备到亭子那儿去探险,但缺了一个队长。大家争了很久,不过既然学长胆子比我们的都大,而且经验又丰富,就请帮个忙带带我们吧!”
鸭子一时语塞,他十分明白自己现在别说是到亭子那边去探险了,就算是离开宿舍楼几步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可爱的裤子里撒上一扒温暖的炭水混合物。但嘴里又不肯示弱,只得支支吾吾的说:“带上你们当然可以,但老大我今天正好困的要命。懒得陪你们这些小瘪三去疯。”
“那明天晚上好了。”初一生阴笑道:“晚上十二点,就在这里集合。哪个不去的,自个儿乖乖在校报上登一篇启事,承认自己胆小无能只会吹牛。”他虽然在跟朋友们说着话,但却意味深长的望了鸭子一眼。
“鸭子的胆子大是众所周知的。我敢保证,以他的身份,怎么样也不会爽约的!”我插口道。
“那好,就这么订了。”一年级生也不等他是否同意,飞快散回了自己的寝室。
鸭子哭丧着脸看着我,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神中分明想狠狠的扇上我几个耳光,将我踢倒,疯狂的践踏后埋起来,然后再挖出来,拉出去游街。呵呵,我满不在乎的哼着小调,轻松的走开了。心里却暗骂着,活该!自作自受!
突然感到有谁在拉自己的衣角,转头一看是雪盈。她冲我婉尔一笑道:“忘了对你说谢谢了……“接下来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仅仅道了声再见后回了右边的女生宿舍。
我淡淡的笑了。没想到这个我一向看不起、认为她除了脸蛋上可能有些可取之外,其他的都一无是处的班花,今夜看起来倒颇为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