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舅拉着媳妇儿的手走到大门口,见自己大哥额头上抹了一小团东西,他还不知道那是猫屎,直到走进闻到一股臭味才觉得不对劲,刚想问那是什么,我大表舅就挥了挥手,“别问了,你们赶紧进去,别回头看。”
就在大表舅说话时,身后就传来了惊呼声。小表舅想回头看又不敢,只好拉着媳妇儿的手进了堂屋。
而众人之所以惊呼,当然还是因为老叫花。他突然将手中的两只鸡都扔到了火盘里,众人惊呼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当两只鸡扔到火盘后冒起了一股黑烟。随后两只鸡烧的啪啪作响,很快,两只鸡就烧的只剩骨头,接着连骨头都没了。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老叫花拍了拍手,又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起来。在老叫花坐下后,这些宾客才去堂屋看我小表舅拜堂成亲,毕竟他们今天是来道喜的。
我小表舅和媳妇儿一直不敢回头看,来到堂屋后就在媒婆的主持下拜了天地,随后二人便一起去了新房,按照老叫花的话没再出来。
而我大表舅在听到屋里传来送入洞房的话时才松了口气,连忙冲到井水旁打水将额头的猫屎洗了去。
因为新郎新娘不能出来,就只剩我大表舅两口子和姨奶奶三人帮着招呼客人了,我姨爷爷几年前就死了。没有人手的情况下,我爸妈和奶奶也帮着去招呼客人了。
那老叫花这时自然被我姨奶奶一家奉为上宾,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不时有宾客上来找他算命,他也不拒绝,多少都会告诉人家一点该注意的事宜。
这个时候的我一看爸妈和奶奶没空看着我,我就和媛媛来到放鞭炮的地儿,找了十几个没有炸的鞭炮,偷偷的拿了一个宾客一根自制的香烟、一盒火柴,加上另外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去了屋后。
我姨奶奶的屋是依山而建,屋后只有一小块空地,然后就是山壁。
这屋后空地太小,又不时有宾客出来,我怕被他们看到告诉我爸,另外两个小男孩也对我马首是瞻,我和他们说了一下就带着媛媛上了山。
很快我们就爬到了山顶,觉得这里我爸他们应该听不到放鞭炮的声音了。
这是一座小小的山峰,山上除了杂草,就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因为山连着山,这座山峰算是一连串山峰的最外面,所以不太高,不过还是能看到对面山峰上那一片葱翠的竹林,竹林被山风一吹,一面倒得景象颇为壮观。
“砰!”
我才没功夫去欣赏竹林海景,来这就是为了放鞭炮的。这时我用火柴把香烟点了燃,试着放了一个,一声炸响让媛媛惊笑着捂住了耳朵。
另外两个小男孩这时看着我说:“一个有什么的,有本事你放个两响三响。”
玩过鞭炮的人都应该知道,两响三响说的是把两个或者三个鞭炮同时点燃,这不仅需要速度还要勇气,因为一个不好就会炸到自己。
“咳咳!好,看我再给你们放个三响。”我手里的香烟是那种书纸卷的烟,吸了两口把我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但为了显示我能放三响,忍着烟呛再吸了几口,能看到明的烟火我才停嘴。
“好啊好啊!”媛媛也拍着小手笑着。
我从衣兜里把找的鞭炮都拿了出来,从中选了三个引线长的,把它们的引线缠在了一起,然后对媛媛说,“你站后面一点,别炸到了。”
媛媛连捂着耳朵跑到了我身后,随后我拿着鞭炮往卷烟上一戳,引线呲的一声就燃了,我连忙把鞭炮扔了出去。
“砰砰砰!”
三声炸响在这幽静的竹林中响起,几只小鸟被惊的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媛媛,唯哥哥去给你掏鸟窝搞几个鸟蛋烤来吃。”看到小鸟,我转身对媛媛说。难得出来一次,也难得有人和我玩,我就像放出来的野马,带着媛媛和另外两个小孩在山上到处找鸟窝。
不知不觉,我们四个小孩跑了两个山头,离我姨奶奶家已经很远了。不过一来我是很久没有这么疯玩了,二来他们三个都是山里的,平时也经常到山里玩,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快看,那里有个鸟窝。”两个小男孩一个叫大兵,一个叫大娃。说话的是大兵,他长的比较胖,大娃是个瘦子,要比大兵高一点。
我们三个顺着大兵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在一根高高的竹子上,确实有个鸟窝。我们二话没说,跑着就来到了鸟窝下。
“这么高,你们上的去吗?”仰头看着光溜溜的竹子,媛媛说了句。
我们三个小男孩自然都想在女孩面前表现一番,异口同声的都说上的去。
但这里我是头儿,大兵和大娃自然得让我先上。
仰头看了眼面前的竹子,这根竹子怕有小碗口那么粗,大约有五六米的样子,那鸟窝快到竹子的顶端了,竹子不像树,光溜溜的竹干要是没一点诀窍还真不行。
我把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觉得没有一点汗之后一个纵身抓在了竹干上,双腿紧紧着竹子,增加摩擦力,在用脚踩住竹子的竹节,慢慢的往上爬了去。
很快,我爬到了竹子三分之二的高度,看了眼下方,媛媛正拍着手给我加油,大兵大娃两个家伙则笑着说,“要是不行就下来。”
我没有说话,呼了一口气又朝上看了眼,见没剩多少距离了,刚准备接着往上爬时,我突然看到在我前方不远处有只雪白的兔子。
发现兔子后我心里想了想,觉得这鸟窝里不一定有鸟蛋,还不如去抓兔子来的好。这么一想我麻溜的就从上面滑了下来。
“说了你不行,还是让我来吧!”见我下来,大兵憨笑的说道,他自然不知道我是故意下来。
我笑了笑,“那你们就在这掏吧,我和媛媛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鸟窝。”我怕人多惊到兔子,就没告诉大兵二人,说完,我牵着媛媛朝我刚看到兔子的方向走去。
大兵大娃二人没有怀疑,一个去掏鸟窝,一个就站在竹子下看着。
“唯哥哥,我还想看鸟窝里有没有小鸟呢!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在路上,媛媛几步一回头的还看着大兵他们那。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四周看了眼,小声说道:“我刚在竹子上看到这边有只雪白的兔子,我们去抓兔子玩。”
一听说有小白兔,媛媛一双凤眼都亮了,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毛绒绒的东西,她也不例外,连忙小声的问,“在哪呢唯哥哥,我们快去抓它。”
“就在前面一点,应该没跑远,咱们走路轻点,别弄出声音让它听到跑了。”我指了指前方的一片杂草。
媛媛连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
来到杂草丛边上,那小白兔还在这里,不过当我和媛媛离它还有两米远近时,它突然跳了起来,飞快的跑了。
“快,媛媛,别让它跑了。”我招呼了媛媛一声,连朝小白兔追了上去。
看到真的有小白兔,媛媛也兴奋的跟着追了上来。
那小白兔好像故意和我们捉迷藏,跑一会儿它又停下来吃吃草,就这样我和媛媛跑跑停停的一直跟着小白兔追。
“唯哥哥,我们别追了,我怕。”不知道追了多远,身后的媛媛突然对我说道。
见小白兔又停下来了,我喘了口气,看了眼周围的环境。
我发现我们在两座山峰相交的山坳处,这是一条狭长的山坳,东西长南北窄,山坳杂草丛生,堆放着一些造型奇怪的大石头,这些石头有的长有的短,有的尖有的圆,有斜倒着的,也有直直竖立着的。这儿听不到任何声音,环境幽静的有些吓人。
看到这,我毕竟还小,也有些慌了,便大声的喊着大兵他们,不过空空的山坳里就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回响。
这一路追赶小白兔我也没记着路,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个方向,但媛媛在这,为了不让她担心害怕,我压下心里的慌乱,笑着安慰她道:“没事的媛媛,唯哥哥一定抓到小白兔后把你带回去。”
媛媛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还在那吃草的小白兔,心里挣扎了一会儿,眼里含着眼泪说:“唯哥哥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不要小白兔了。”
看着媛媛都怕的哭了,我更慌了,想了想也觉得还是找路回去的好,狠狠的看了一眼小白兔,“都是你让我们迷路吓到了媛媛。”说完,我不解气的捡了一块小石头朝它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小白兔吓得窜起老高,跑到一块岩石后面去了。
我扔完石头就牵着媛媛找路去了。不过就在这时,从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鸣叫。
“是老鹰。”我和媛媛仰头朝天上看去,发现鸣叫的是一只老鹰,它此时正俯冲而下。
见此,我和媛媛连忙躲到一块大岩石后面,而那老鹰的目标应该就是我们追赶的那只小白兔。
听到鹰叫,那小白兔吓得到处乱窜,也不知道躲到岩石下,好像吓傻了一样。
山坳再次发出一声鹰叫,我和媛媛离得不远,看的很清楚,老鹰已经抓到了小白兔。
“唯哥哥,不要让老鹰抓走小白兔。”见小白兔在老鹰的利抓下不断挣扎,媛媛拉了拉我的手说。
虽然我也恨小白兔把我们带到这里,但媛媛这么说了,看着被鹰爪抓的鲜血直流的小白兔,也觉得挺可怜的,想想还是救它吧!
鲜红的鲜血在小白兔身上特别的现眼,虽然我也想救小白兔,可老鹰这会儿已经飞了起来,要是我用石头砸它肯定砸不到。
“唯哥哥,你快点救小白兔,老鹰都快飞走了。”见我没动静,媛媛再哭着叫我。
“有了。”情急之下,我突然想到我衣兜里还有没放的鞭炮,惊弓之鸟的课文我学过,既然打不到它那就吓它,这样它就会松开小白兔了。
没再耽搁,我掏出衣兜的鞭炮,怕一个吓不到老鹰,就又将三个鞭炮缠在一起来个三响。
“砰砰砰!”
在这山坳中三声炸响声音特别大,那老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被鞭炮声吓到了,扑腾了几下翅膀,双爪一松,小白兔就掉了下来。
“唯哥哥好棒。”看到老鹰松开了小白兔,媛媛也忘了害怕,拍着手叫着。
“啪!”
就在媛媛欢叫的同时,那小白兔却掉在了一块岩石上,因为老鹰已经飞到了半空,这一掉下来小白兔被摔得头破血流,扯了几下腿就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媛媛啊的一声连将头埋在了我肩膀上,又哭了起来。
我拍了拍媛媛的小肩膀,可惜的说:“我也没想到它会掉到岩石上,要是掉到草丛里就好了。我去看看,说不定它还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为了安慰媛媛,我决定去看看小白兔是不是真的死了。
媛媛抽泣着嗯了声,因为怕血,她没跟着我过去。
随后我沿着山坳,慢慢的朝小白兔躺着的岩石走去。远远地看那好像是一块很大的方形石头,不过我走进了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块方形的石头,因为它的另一头在山壁里面,石头上有些横七竖八的划痕,也许是年代久远,也可能是被风雨侵蚀,划痕不是很清晰。
“咦!怎么会这样?”就在我看向石头上的白兔时,突然发现从它身上流出的鲜血不见了,就像是被石头喝了一样,完全的渗透到石头里面去了。
我知道这石头肯定有古怪,也许上面有一层灰尘什么的东西吸收了鲜血,正想伸手去摸摸看。
然而就在这时,从这石头上突然喷出一股血雾,我一时来不及闪躲,吸入了一些血雾进去。血雾刚一进入我的口鼻,我就感觉整个人一松,脑袋很沉,双眼一翻就朝前载倒下去。在倒下的瞬间,额头传来一阵剧痛,这一痛脑袋有些清醒,似乎听到了媛媛在叫我。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清醒,随后我便不省人事。
我听的没错,看到我突然倒地,在山坡上的媛媛吓得大叫了我一声,之后再次哇哇大哭起来。但她又不敢过去看我到底怎么样了,只好蹲在原地大哭。
不过媛媛刚哭了一会儿,山坳里就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那老叫花子。也不知道他是听到我放的鞭炮声才找到这儿的,还是他知道这个地方专门过来的。
“别怕,花子爷爷来了。”老叫花朝山坳中扫了一眼,见我已经倒在那,便来到媛媛身边,柔声的安抚她。
见到有大人来,还是这有神奇本事的老叫花,媛媛这才慢慢的停止哭泣。
老叫花轻轻拍了拍媛媛的小肩膀,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轻声说道:“你就在这,老子爷爷去看看那小子。”
媛媛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微微点头,她还是不敢去我倒下的地方。
随后老叫花超我这边走来,当他接近那块石头时,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嘴里轻声说着,“老花子我没看错,这小子身上还真是有古怪。”说着他已经来到我身边,看了眼石头上的兔子,摸了摸我脖子上的动脉,见我只是额头有处伤晕了过去,没有死。便再去看那块石头,他好像对石头上的划痕很感兴趣,伸手去摸了下,之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山坳中其他的石头,看他的表情很惊讶,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些石头和划痕。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座血煞墓,也不知道是你身上的古怪吸引它,还是它的血煞之气把你给引来了?也许都有吧!”老叫花看完石头之后,再看了我一眼,在那自问自答的念叨着。
就在老叫花还想再仔细的去看看石头上的划痕时,山坳里却再次来人了,而且还来了三个。
“媛媛,你唯哥哥呢?”来人正是我爸和大兵还有我大表舅他们。
他们是在吃饭的时候没找到我们,之后就想到了我们去后山放鞭炮玩,我爸就和大表舅还有大兵的妈几个一起上了后山。
在后山找了一会儿,我爸他们就遇到了大兵和大娃,问了他们才知道我和媛媛二人朝这边来了。但是我和媛媛一路追着兔子,方向已经搞乱了,我爸他们自然顺着方向没找到我们。好在我救小白兔放了鞭炮,他们这才听到声音朝这边赶了来。
而老叫花他同样是听到鞭炮声才来到这里,不过他为什么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爸来的方向正好是我和媛媛准备回去的方向,进入山坳我爸就看到了媛媛,连跑过来问她我在哪。
看到我爸和自己的爸爸都来了,媛媛好像是怕被责骂,再次哭了起来,同时小手指着老叫花这边说:“唯哥哥在那里。”
我爸顺着媛媛的方向看去,见老叫花弓着身子在看一块石头,之后才看到倒在石头边上的我,当下连朝山坳下跑去。
我大表舅这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模样他对这个地方好像有些敬畏,刚想拉住我爸别下去,却没拉住,随后只好摇了摇头,把媛媛抱在了怀里,同时吩咐大兵不准下去。
老叫花这时也看到了我爸他们,见我爸跑了下来,笑了笑,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起了酒。“咦!这两父子还真是有趣。”
当我爸来到近前时,老叫花却看到在他身上有道黄光一闪而逝,拿酒葫芦的手立时停住了,脸上惊讶的自语了句。
“我儿子他怎么了?”一来到我身边,我爸看着我额头上的血,连把我抱了起来,转头对老叫花问道,毕竟老叫花比他先到,可能知道些什么。
老叫花把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抹了一把嘴,这才笑嘻嘻的道:“老花子我也是刚到不久,恐怕还没那小女孩知道的多,不过老花子觉得你儿子身上倒是有些古怪,你身上也有。”
我爸一听,脸色猛的一变,之前孙婆婆就说过儿子身上有古怪,现在没想到这老叫花说自己身上也有古怪,难道是因为这老叫花道行比孙婆婆高吗?毕竟老叫花先前在我姨奶奶家的表现让我觉得他是高人。
带着疑问,我爸连问道:“老师傅,我先前就想请你给我儿子看看,因为在六年前有个老婆婆就说他身上有古怪,让我遇到高人就给他看看,我儿子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老师傅您能看出来吗?”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也不问问我你身上有什么古怪。”老叫花看着我爸笑了笑,随后看了我爸怀中的我一眼,皱了皱眉。“老花子我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先回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好好给他看看。”
我爸连忙嗯了声,转身就朝大表舅他们那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身上的古怪只要不会死就先别管了,还是请老师傅给我儿子好好看看。”
走在我爸身后的老叫花又拿起酒葫芦开喝了,边喝边说:“其实吧,你身上的古怪应该是好事,你儿子身上的古怪就不一样啰!搞不好就会死人。你给我说说他从出生到现在,在他身上都发生过一些什么奇怪的事。”
听完老叫花的话,我爸看着怀中的我,抱着我的双手不觉更加用力,回想起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在他身上确实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就在去年大年三十那天他还……”
接着我爸把我三岁时被鬼魂缠身的事说了,还有在花炮厂的事,他全部说了出来。
“嗯,你这儿子身上的古怪还不小。”听完我爸说的,老叫花眉头皱了皱。“那孙婆婆道行不够,不过却能以命换命的救你儿子,老花子佩服。”
“那老师傅您能彻底把我儿子身上的古怪化解吗?”我爸有些着急的问。
“老花子我也说不好,要仔细看了才知道。走吧,回去再说。”老花子没有打包票,而这时他们也来到了我大表舅他们这。
我爸也不想当着我大表舅他们说我的事,也就没再多问。随后一行六人便快步朝大表舅家赶去。
当我妈看到我爸抱着我回来时,见我左边额头上划了长长一道口子,又气又心疼。我奶奶也是,心疼的都快掉眼泪了。不过她们都没多问,就和我爸一起进了屋。
因为我小表舅结婚,要想在他家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还真不容易,好在我额头上有血,爸妈以给我治疗包扎额头的借口,把我姨奶奶那屋里的人都请了出去。老叫花则是作为大夫的角色留了下来。
把我放在床上后,我爸就再次问老叫花,“老师傅,您快给我儿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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