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学堂
同一时间，那人从腰间掏出手枪，指着刘常在。
“别动！”
“别动！”
我和那人同时喊了出来，刘常在站在原地，那人走到边上，拿着枪托照着刘常在脑袋就是一下子。刘常在额头瞬间开始流血，我一看急了那人带着帽子，大晚上的，看不清样子，但看身形，我感觉有些熟悉的样子。
“再动我开枪了！”我试图威胁他，但那人丝毫不受影响，反倒让我有些紧张。
“来啊，你试试？”那人躲在刘常在后面，一个胳膊搂着刘常在，另一只手拿着枪，顶着太阳穴，一脸的无所谓。那人很有经验的躲在刘常在身后，以我这个角度，是很难击中他的。
我在一边指着那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那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拿枪指了指我。
“把枪放下！”
刘常在盯着我，摇了摇头，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犹豫。因为我放下枪，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但刘常在在他手上，我不得不考虑。那人看刘常在动了，照着脑袋又是一下子。
“少给我动小动作，你把枪放下！”
我一看急了，顾不得多想，还是弯腰把手里的枪放在了地上，那人看了，很满意的笑了笑。
“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臭警察，查了我这么久。”那人听了，有些嘲笑的看着我，刘常在在一边，试图挣脱，但那人似乎知道他的意图，手枪指着刘常在，顶了顶。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诺大的房间里，显得很刺耳。那人看着我，指了指我的口袋。
“接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李峰，千万不要去，杀何昌华的人叫胡满军，他是特种兵。”电话里传来郭涛涛焦急的声音。
我没说话，电话里喂喂了几声，接着挂断了。胡满军一脸玩味的看着我，我心里直接懵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联系到一起了。何昌华怎么会惹上这种人，就算产生了矛盾，胡满军为什么现在才来报仇。而且似乎不是一个人，既然这样，为什么何昌华案子之后，要结案呢？他真的有手眼通天的能力么？
胡满军是特种兵，和刘头儿水平差不多，我只是个警校毕业了，打一般的小混混小流氓还可以，要是胡满军，能满办我三个。现在的情况很明了，那就是我们几个人，被一个胡满军给制服了。我感觉自己的手又不争气的开始发抖了，后背开始直冒汗。
“李峰，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胡满军看着我，笑了笑。
“胡满军，你把我们刘头儿放了，我们和你没什么仇怨吧？”我试图问道。
胡满军指了指窗口吊着的马佳明：“你们是和我没什么梁子，但他就说不准了。”
我一听，急忙说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有法律，你这么做，是在把你自己逼上绝路！”
胡满军一听，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哈哈的笑了起来：“法律，有用吗？法律只是你们这群该死的警察掩盖真相的武器，还有，劳资从来没有杀害无辜，他们都该死。”
我心里一惊，他能这么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和马佳明有什么关系呢？
我感觉他有些不可理喻：“就算他们该死，也轮不着你来制裁啊，你现在简直丧心病狂！”
胡满军听了，很轻蔑的看着我：“我丧心病狂？我女朋友蒙受冤屈的时候，你们这些所谓的警察又在哪里？还有他，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李峰，收起你该死的正义吧，你根本不适合当警察，你好好想想，你们第一次抓的白皓然，现在又在哪里？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了么？”
“白皓然是你指使，你让他给何昌华下药的？”胡满军的话，让我心里有些奇怪，一直以来，我的主观意识认为，这一切都是胡满军造成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另一批人与胡满军有不可密分的联系。
“不，不不，我也在找那个人，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胡满军摇了摇头，立刻反驳道。
我在一边，看着刘头儿轻轻的点点头。我一直在分散胡满军的注意力，他似乎很乐意给我解释这些东西，并没有记着动手，让我微微的松了口气。
接着，我伸手一指：“那他呢？”
胡满军想了想，摇了摇头：“你别想套我话，待会你就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头儿猛的一低头，双手一下子抓住胡满军的手腕，向外一撇，“砰”的一枪打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溅起来很多水泥粉末。
我一看，急忙拿着枪，对准了胡满军。胡满军一个打滚，站起来拿枪指着刘头儿，刘常在直接向着地上一扑，子弹直接打空了。我对准胡满军的手臂就是一枪，胡满军闷哼一声，跑到窗口边，抓着一旁的绳子，看着我俩。
“别动，再动我就拉绳子了！”
刘常在一看，急忙拉了我一把：“胡满军，你不要在继续犯错了！”
“你少教训我，我自己做什么，我清楚的很。”胡满军有些生气。
然后，胡满军转身看着马佳明，马佳明一脸的疲惫，半眯着眼，眼眶也肿了，看起来之前没少被胡满军打。胡满军这时候盯着马佳明，一脸的狠辣，我看了眼边上的李学友，似乎只是虚脱了，有些虚弱，胡满军似乎只是在针对马佳明。
“马佳明，到底是谁，四年前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马佳明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少装傻，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马佳明摇了摇：“你少威胁我，劳资出来混的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想知道真相，为什么少了一个人？”
“你别费劲了，我不知道。”
胡满军听了，语气突然间就软了：“马佳明，我求求你告诉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不要逼我。”
“你惹得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你放着好好的兵不当，干嘛要跑回来？”
“给她一个清白！我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清不白，那是和我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等了我四年的人啊！”
马佳明听了，眼神有些晃动，有些挣扎，片刻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接着，胡满军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恶狠狠的看着他：“行，既然你这么说，别怪我狠心！”
“你杀了我没用的，你最后还是找不到那个人！”
“你不要逼我，有时候生死就能选择一次！”
“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我还有家人呢，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马佳明依旧一脸坚决。
“那好，不要怪我！”胡满军情绪有些失控。
“胡满军，不要！”我看了，有些担心，毕竟马佳明是警察，我和刘常在急忙喊了声。
“砰砰砰！”几声枪响传来，打在了马佳明不同的位置，接着又朝着胡满军射击，胡满军一看，急忙藏到了墙后边。
我猛的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枪，接着我被刘常在一拉，拉到了水泥墙后面。
胡满军朝着外面胡乱开了几枪，朝着楼下跑了。我一看，就要追，刘常在拉住我，摇了摇头。
说完，刘常在疯了一样跑了出去，我跑到窗口边，把李学友拉了进来。马佳明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的吐血，我赶紧把他放下来，尝试着做心肺复苏。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楼周围的警车救护车都来了，满满的停在场地中央。
马佳明终究是没抢救过来，送医院的路上就死了。李学友因为这次的事情受了惊吓，和康辉请了长假，说是休息。至于胡满军，我们没有抓到。但通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好像明白了什么。何昌华的死并不是偶然，似乎牵扯着四年前的恩怨。
蝎子一觉睡得很死，第二天才起来。刘常在也没有责怪他，反倒蝎子听了这些事后，沉默了。我们休整了一天的时间，郭涛涛抱着电脑冲进了会议厅。
我接到电话，急忙赶了过去。郭涛涛，蝎子都围在刘常在周围，我进门走了过去，坐在郭涛涛的旁边。
刘常在看人都到齐了，指了指郭涛涛：“说吧。”
郭涛涛打开笔记本电脑的文件，很快在投影仪上显示了出来。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照片，是个女孩子的，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清纯。
“这个女孩叫张馨，四年前死与一场车祸。事故发生的事件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当时道路上人也不多，一辆宝马汽车撞到了女孩，女孩躺在路边并没有死亡，司机下车看了眼，上车后又朝着女孩碾压过去。张馨在地上呼救十几分钟，路过的车辆，都没有停下来。后来，交警发现了张馨，把她送到医院，但还是晚了。女孩的男朋友听到这个消息后，从部队赶了回来。监控拍下了这一幕，肇事的人并没有露面，只是托人给了男孩很多钱。但男孩就一个要求，还张馨清白。”
说完，刘常在疯了一样跑了出去，我跑到窗口边，把李学友拉了进来。马佳明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的吐血，我赶紧把他放下来，尝试着做心肺复苏。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楼周围的警车救护车都来了，满满的停在场地中央。
马佳明终究是没抢救过来，送医院的路上就死了。李学友因为这次的事情受了惊吓，和康辉请了长假，说是休息。至于胡满军，我们没有抓到。但通过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好像明白了什么。何昌华的死并不是偶然，似乎牵扯着四年前的恩怨。
蝎子一觉睡得很死，第二天才起来。刘常在也没有责怪他，反倒蝎子听了这些事后，沉默了。我们休整了一天的时间，郭涛涛抱着电脑冲进了会议厅。
我接到电话，急忙赶了过去。郭涛涛，蝎子都围在刘常在周围，我进门走了过去，坐在郭涛涛的旁边。
刘常在看人都到齐了，指了指郭涛涛：“说吧。”
郭涛涛打开笔记本电脑的文件，很快在投影仪上显示了出来。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照片，是个女孩子的，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清纯。
“这个女孩叫张馨，四年前死与一场车祸。事故发生的事件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当时道路上人也不多，一辆宝马汽车撞到了女孩，女孩躺在路边并没有死亡，司机下车看了眼，上车后又朝着女孩碾压过去。张馨在地上呼救十几分钟，路过的车辆，都没有停下来。后来，交警发现了张馨，把她送到医院，但还是晚了。女孩的男朋友听到这个消息后，从部队赶了回来。监控拍下了这一幕，肇事的人并没有露面，只是托人给了男孩很多钱。但男孩就一个要求，还张馨清白。”
“司机的家里人当时很有实力，托人找关系把事情压了下来，男孩也因为这件事被部队开除了。男孩去政府大院闹，打伤了人，但最后还是被警察抓了起来，以恶意伤人罪判了四年，男孩当时在法庭上，什么也没有说，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也就是最近，男孩才被放了出来。”
郭涛涛慢慢的说了出来，周围很安静。蝎子在一边听了，骂了句“畜生”。刘常在不停的抽烟，思考着什么。女孩的男朋友应该就是胡满军了，也就是一个在监狱呆了四年的罪犯要复仇，马佳明的死又给事情披上了一层迷雾。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我盯着张馨的照片看了看，问道。
“这个事情我查了很久，胡满军的案子，我看了看，觉得有蹊跷。案宗上只是简短的写了故意伤人几个字，当时张馨的事情闹得挺严重的，我找到她家里的电话，问了问，才知道胡满军和张馨真的是情侣关系。何昌华连着李兰的死亡，还有墙壁上的两个字，胡满军好像在给我们提供线索。于是我查了查，后来把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刘常在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也就是说，胡满军这次回来是来报仇来了，何昌华和李兰参与了当年的事情，所以被胡满军杀害了。李学友和马佳明被绑了，他应该是想问出什么。胡满军把我叫了过去，就是在提醒我，马佳明身后的人。他身后中了几枪，但并不是胡满军的，那么也就是说，有人想要灭口。胡满军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但身后的人急了，怕我们查出来，所以才灭的口。”
我看着刘头儿，想了想说道：“胡满军昨天晚上，似乎是冲着马佳明去的，但后来他并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不想让事情败露，杀了马佳明。”
刘头儿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挺对，胡满军有很多次机会杀了我们但是他并没有动手，他是特种兵出身，那种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杀了我，在把你制服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最终还是将矛头指着马佳明，李学友也算是受害者吧，毕竟这个事情和他没有直接参与，他和马佳明走那么近，李学友别的不行，溜须拍马倒是一绝。”
我听了笑了笑，接着说道：“张馨当年被杀，何昌华和李兰的家境当时似乎买不起那么好的车，也就是说真的杀死张馨的并不是她们，最多算是从犯。但胡满军已经被仇恨充满了头脑，只要和这个事情有关的人，都会被他杀死。看来他和张馨的关系真的不一般，坐了四年的牢，一出来，就开始复仇行动。我一直想不通，马佳明到底知道什么，那个宿舍里的人都有谁？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们保护起来。”
刘常在看了眼投影仪，然后说道：“当年何昌华宿舍的”
“何昌华她们原来的宿舍里，资料上显示是三五个人，现在何昌华和李兰死了，有两个毕业了就出国了。还剩下一个叫刘蕊蕊，住在平安小区。在一家银行上班，没有结婚，父母都在老家。”
刘常在指了指我：“李峰，你和蝎子去刘蕊蕊家里，然后把她带回来，如果碰上胡满军，不要硬碰硬，等我来，懂吗？”
“你呢？头儿。”
“我和郭涛涛有点事，你和蝎子先去找刘蕊蕊，记得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你也是。”
蝎子站了起来，冲着刘常在笑了笑：“你放心，那个胡满军要敢来，我不拧断他的脖子！”
刘头儿皱了皱眉头：“你别冲动，把刘蕊蕊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有人再死了，这个时候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我让李峰跟你去，就是怕你的脾气坏了大事，一切听李峰的，这么大人了，别总是用武力。”
蝎子一米八的大汉，在刘头儿旁边拍拍脑袋，憨厚的笑了：“嗯行，我知道了。”
“那行，你们去吧，李峰你开我的车去。”
我点点头，拉着蝎子下了楼，打开车门，两人上了车。我按着郭涛涛给我发的地址，看了眼手机，开车走了过去。
汽车行驶到了平安小区，小区挺大的，正对着我们的是个喷泉，左边右边是两排房子，小区停着的豪车挺多，我俩找了好久，才看到一个停车位。后面是一块人工养殖的湖，还有人在湖旁边钓鱼。
由于现在是下午时间，我和蝎子在车上买了点吃的，等着刘蕊蕊下班。天气很热，蝎子把衣服脱了下来。
“艹，这天气真他妈热啊，以前在黑龙江省那块，可比这里凉快多了。”
我把车上的扇子递给他：“你以前在那里呆过？”
蝎子接过扇子，也没客气：“那会你们刘头儿，大晚上的，带着我们几个，负重训练，大冬天的，也不嫌冷，回来喝上李皓宁的自己酿的酒，那可是美极了。”
“谁是李皓宁？”
突然，蝎子就沉默了，一会苦涩的笑了笑：“就是小崽，这孩子从小心就踏实，对每个都好。尤其是跟我和你们刘头儿，我们三个总是在一起。刘常在以前总是要给小崽说个姑娘，小崽总是推托，说没到年纪。可到了年纪，快要结婚了，我们的司令派我们出任务。我记得那天我还打了小崽一顿，小崽不听，非要跟我们，刘常在也在一旁劝。她未来的媳妇儿因为这事，当天晚上就回娘家了。可他就是不听，说兄弟几个得在一块，你当了我媳妇，就得接受我这群兄弟。可到最后呢，还不是埋在了那里。你别看刘常在整天每个正形，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刘常在也没有走出去。”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闷，蝎子不停的抽烟，我打开窗户，通了会气：“蝎子，这不怪你，谁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后来呢，你怎么没告诉刘常在就走了？”
蝎子听了，有些苦涩：“当时我黑龙朝着我胸口打了一枪，我当时就失去知觉了，等醒来才知道，小崽他们死了。刘常在消失了好多天，等我知道的时候，把罪都抗了下来。我看上头的人是非不分，心灰意冷，就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在外面，一个人什么也不会，只能给别人搬砖头。我无时不刻想替小崽报仇，也没有结婚，我想着当哥哥的，怎么也不能比弟弟先成家，你说是不？”
我看着这个已经到了中年的男人，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很健壮。眼睛有点小，但很有神，充满了忧伤，心里突然有些愧疚：“对不起，把你又拉进来了。”
蝎子听了，摇了摇头：“这你可就错了，刘常在毕竟是我的兄弟，他有事我不能不帮的，再说他答应我，找出当年的凶手，替小崽和我们兄弟报仇的。我现在也算是警务人员，也算是能接触到一些特殊资料吧。不过我觉得胡满军做的挺对的，要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蝎子丝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我看着他，想了想：“他这么做，在他看来无可厚非，可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他就越界了。毕竟国家的制度不能乱，如果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这个社会不就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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