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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职业守墓人,说说这行里的门道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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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接二连三的怪事,村里像炸开了锅一样。原本还热闹的实叔家突然变得阴森可怕,刚才那些帮忙的妇女此刻走的一个不剩,甚至最后跑出来那几个妇女还摔了几跤,但她们根本顾不得疼痛,拼了命的往家跑,像是后面有芳姨在追赶她们。

“老刘,你说这下该咋办啊?”

村长显得比其他人都着急,不但额头上的汗珠正往下流,脸上的青筋也是根根凸出。村长活了这么几十年,这是他生平见过最可怕的怪事,就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一切,毕竟这种事发生在村子里不好,就像刘师傅说的那样,也许村里真会有血光之灾。

刘师傅抹去头上的汗水说;“老张,这一次恐怕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看那小芳死的不是你我想的那样简单,也许天命不可违。”

村长懵懵懂懂地问;“老刘,都这时候你就别给我出难题了,实话实说吧,什么叫天命不可违?”

刘师傅把村长拉倒一边去,两人神神秘秘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留给旁边的强子和蛋娃一种压迫感,当然那时候的老爸也非常害怕,如果说芳姨死了大家也都勉强说得过去,可实叔又莫名其妙吊死在自家门上,这事又刚好发生在芳姨埋葬后。

原本万里晴空的日子并不阴森,可如今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袭上心头,今天的太阳没有往日那样炎热,甚至有些闷,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此时厨房的烟囱还冒着烟,应该是灶里还有没烧完的棍棒,只见白色烟雾一缕一缕升上天口,最后和白云融为一体。

过了好一会让刘师傅和村长才走过来,这一次刘师傅并没有问村长,而是非常主动的点起了人数,现场除了老爸,强子、蛋娃,村长,还有爷爷以外,其余就只剩下刘师傅和他的那些徒弟了。就连刚才那几个抬棺材的也被老婆骂了回去。在农村就是这样,妇女的迷信度往往比男人要高的多。

刘师傅点完人数紧张的说;“不知道村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棺材?一定要在今天太阳落山时把他埋葬,要不然还会出现更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恐怕这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替别人办道场了。”刘师傅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接着回身望了一眼此刻正掉在大门上的实叔,转过身掐了几下手指头,眉头再一次皱的紧紧。

听刘师傅那样一说,爷爷赶紧把自己那口棺材也贡献了出来,他叫老爸和强子几人立马抬过来,眼见情况刻不容缓,老爸也没有婆婆妈妈,在场除了刘师傅和村长以外,爷爷也跟着老爸他们往家赶去,这一下现场就只剩下村长和刘师傅俩人。

“老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村长有些失望的问到。

刘师傅摇摇头说道;“没有,除非能遇到道法高深的人,至少我目前的道行无可奈何,认命吧!”

“认命?你叫我怎么认命?”村长带着些怒气喊道,但此刻刘师傅的表情又是那样的无奈,村长只好把刚出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老张,你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你觉得我还会隐瞒什么吗?”

这是村长第一次见刘师傅那么惆怅的神情,不懂道行的村长只知道刘师傅说此事很困难,但村长自己又不知道困难在什么地方?他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反而俩位老头在一起急的满头大汗,谁也没有再继续探讨下去,只是在实叔家门口来回的踱着步。

大概十分钟左右爷爷领头一帮人把自己的棺材抬了过来,抬棺材最前面的是老爸和蛋娃,后面是强子和刘师傅的徒弟们,大家都累得汗流浃背,衣服早已被汗水完全沁头,紧紧的贴着肉身。

爷爷客气的说道;“老刘,你要的棺材也抬来了,下面还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大家都等着听候你的差遣。”

“现在除了我和徒弟以外,大家尽量不要靠近老实家门口半步,最好再去杀一只鸡,和刚才一样年份越久越好,杀完后记得把鸡血用碗装好,到时候我会吩咐大家怎么做。”说完刘师傅就急急忙忙往实叔走去,他在实叔身边奇怪的走了两圈,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停在实叔背后,外面的人不知道刘师傅在实叔背后做什么,只看见刘师傅站在那儿有好几分钟才慢慢走出来,神色比原先更加难看了数倍。

望着这诡异的行为,大伙都看傻了眼,村长也不例外,他的眼睛瞪的比谁都大,恨不得快掉出来一样。刘师傅从实叔背后走出来,看见其他人还站在外面,有些生气的吼道;“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呢?赶紧去杀鸡啊!”

为了不被继续挨骂,老爸和蛋娃又往村里跑去,强子留在原地以防万一,到时候要个跑腿什么的就指望他了,毕竟现在在场的除了爷爷就是村长,刘师傅和他的徒弟此时此刻根本抽不开身,正帮忙把实叔的尸体从门上卸下来,听说实叔在被刘师傅卸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睛好像睁开过,爷爷和村长都看见了。(这是后话)

这一次刘师傅没有叫徒弟把实叔抬回家里去,而是就那样摆在门口,也许刘师傅本身也害怕了,他知道这里的煞气越来越重,同时也为了徒弟们的安全着想,他不希望大家冒这个险,因为在取下实叔那一刻,刘师傅好像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东西,那就是实叔正在向他招手。

“鸡血来了,刘师傅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蛋娃有些傻不拉几的端着一大碗鸡血从远处跑来,老爸则是担心的跟在他左右,生怕蛋娃一不小心打碎了碗,到时候所有的功夫都前功尽弃了。

刘师傅转身对村长说;“老张你去吧,也许他们还敬重你这个村长,希望俩人可以安息的离开这里。在这之前大家先用手蘸一点鸡血,各自涂在自己的后脑门,千万不要嫌鸡血脏,在这里那玩意儿能救你们一命。然后老张就拿着鸡血围着老实的屋子画上一圈鸡血印记,一定要围着屋子画满一圈,不能出差错。”

村长有些紧张,也许是现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更或者是刘师傅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爷爷见村长有些紧张,害怕村长中途坏事,他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没想到后来爷爷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师傅此刻正做着法事,爷爷一个人围着实叔家屋子转了一圈,鸡血刚好不多不少画满屋子一圈,就在爷爷刚准备把装过鸡血的碗扔掉时,刘师傅赶紧叫住了爷爷这可怕的行为。

刘师傅惊恐的喊道;“你干什么,你知道那碗扔掉会是什么后果吗?还好及时,要不然就惨了!”

爷爷和村长同时问道;“怎么了,难道这碗还有别的用处?”

“当然有用处,而且用处还非常大。”说完刘师傅就命令一个徒弟走过来拿碗,就在这个人刚触碰到碗那一刻,他和爷爷都感觉到了有另一个人想使这个碗打碎,还好爷爷和他抓的非常牢,接着那股无形的力道消失了。

有了刚才那可怕的经历,这位徒弟小心翼翼捧着这个碗来到刘师傅面前,接下来阴森而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师傅先是念了几句咒语,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把那装过鸡血的碗盖在了实叔脸上,就在这一刹那,实叔的双手居然动了起来,僵硬的变成一个鸡爪模样来回往地面抓了几下,身子也像活人一样动弹了几次,然后又恢复与之前的状态,这个现象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唯独刘师傅像是做了一件很吃力的活,嘴巴不停的急速喘气,在场的人越看越糊涂。

之前还能看见实叔那苍白的脸,现在被一个鲜血淋淋的碗给盖住,甚至还有几股血顺着碗角滑到实叔脸上,这无疑是给实叔增添了一份诡异的气息,看着那鸡血从实叔脸上滑下来,蛋娃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强子也是这样。

不多时刘师傅从他的法器框里拿出一件黑色寿衣,叫几个徒弟把它盖在实叔身上,并没有给实叔穿上的原因是实叔的魂魄太硬,没有人可以让他穿得下去,那件寿衣上明显写了个寿字,意思是告诉死者他已经死了,不要在留恋人间。盖上后刘师傅和徒弟几人围坐在实叔身边,大家都盘腿坐下,然后念着爷爷和村长他们听不懂得语言。

事情大概维持了三个小时,眼见太阳就快要落山,刘师傅才神色慌张的叫人把尸体抬进棺材,有了抬芳姨的经验,大家都没在用什么绳子,而是用肩膀把实叔抬到埋葬处。其实在做法事的时候村长已经叫人开始挖墓地了,所以现在就等着把实叔放进去,然后掩埋。

就在大家抬起棺材那一刻,刘师傅不知怎么回头看了一眼实叔的家门口,这次他又看见实叔在向他招手,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又吹了一口冷气,接着苦笑了一下,跟着大家往山上走去。

大伙为了村子的安全,拼了命的把实叔往山上抬去,虽然这一天就硬生生抬了两次棺材,但强子和蛋娃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实叔在世时帮助过他们家里,或多或少其他村民也出于感恩,心中都没有什么怨言。

太阳恐怕不多时就要下山了,站在山顶上望去一片煞红,犹如那碗鸡血洒满了天空。一阵凉意的微风吹来,大家本应该感觉到凉爽,可给他们的感觉却不是那样,反而带来一些刺骨的寒意,刘师傅也感觉到了这不是风,就是一道阴寒的煞气。

“好了,就埋在这里,虽然这块地不是很好,毕竟村民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挖出来。老实,你就将就将就吧,这一次你还是和小芳一起生活,没有人会再去打扰你们了,要是大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见怪,你在时大家都是邻居,走了就别再回来闹事了,以后每逢清明大家也都给你俩口子烧点纸钱啥的,你就安心的走吧。”说完话刘师傅就着急的命令大家赶紧埋土,此时的风不知为何竟然大了起来,吹得大家都睁不开眼,而棺材里居然闹出了动静,噼噼啪啪像是要跳出个人来。

村长知道实叔肯定死得很冤,要不然都下棺了为何还不肯安息的走。只见棺材盖像是要被里面的实叔给顶开,响声越来越激烈,望着那黑漆漆的棺材,所有人都惊恐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包括刘师傅的那些徒弟自然也退了退。

一旁的爷爷和老爸都被吓得不轻,老爸挡在爷爷前面,应该是要保护爷爷以免遭到危险。正当大家感到绝望时,刘师傅做了个可怕的举动,他居然跪在了实叔坟前,接着怪事发生了,刘师傅像是棺材里死的是他的亲人那样,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过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傻傻发笑,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刘师傅这是在做哪门子事。

村长试探着问;“老刘,你这是做什么呢?”

刘师傅没有回答村长,而是对棺材里的实叔说道;“我知道自己错了,请你不要再这样下去。”

强子和蛋娃吓得紧紧抱在一起,也许是刚才那事发生的太快了,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师傅其他的徒弟则不敢靠过去,一个个傻愣愣的望着地上的师傅,就连刚才逞能的大师兄此刻也被吓得腿软了,接着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村长再一次试探地问:“老刘你别吓我,你……你……你这是哭啥呢?”

这时村长和刘师傅挨得最近,因为他想要上前和刘师傅对话,所以刘师傅的一举一动村长都看的清清楚楚,刚好在刘师傅抬起头来那瞬间,村长看到了一样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那就是刘师傅的双眼中映出一副实叔被碗盖住的画面,此时刘师傅的双眼好比是一面镜子,把刚才替实叔做法事的场面一 一刻画了出来,村长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摔了一跤,可是村长没有喊出疼痛来,而是呆滞的坐在地上,嘴角怪异的微笑着。

眼看棺材盖就要被冲开,刘师傅再一次做了一件诡异的怪事,他居然活生生把自己的双眼给挖了出来,然后惨然的笑了笑,接着把那双还带着血粼粼的眼睛扔进了坟墓里,奇怪的是棺材盖再也没有动静了,不过大家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刘师傅要把自己的双眼挖出来,难道他中了邪?

一旁的爷爷此刻稍微清醒了些,他立马吩咐强子几人赶紧动手,太阳就剩下一点了,听见爷爷的怒吼,强子和其他人才恢复神来,操起铲子就埋土,几分钟时间又多了一座崭新的墓地。

后来听说刘师傅回到家第三天就离奇去世了,他死的时候没有一个子女敢靠近他,因为子女发现那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我们村的实叔。紧接着我们村的怪事也是连连发生,刘师傅去世后村长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是在刘师傅去世的第三天。

这天晚上爷爷一个人去村长家帮了忙,吃过晚饭独自一人走了回来,到家了爷爷对老爸说了一些村长临死前的怪事。

“阿祥,恐怕我也快要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老爸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不敢相信爷爷所说的话,做了一个不懂的意思,接着爷爷把刚才话又说了一遍。

“你还记得老实吊死的事吧,当时就我和村长在,你们都去抬我那口棺材去了,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我和村长也没对人说起过这事,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说不说都没关系了,村长也已经死了,刘师傅早在三天前也死了,那都是因为老实搞得鬼。我记得那天刘师傅命令徒弟把老实从门上放下来时,我和村长居然看见老实突然睁开了眼睛,时间是那样的短暂,我们当时以为看花了眼都没当回事,现在才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而且老实当时还张了一下嘴,我和村长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老爸安慰爷爷说;“爸你想多了,村长应该是得了什么疾病才去世的,至于刘师傅嘛,的确死的有些无法解释。”

“阿祥,不会错的,今天是村长去世,三天后肯定就该轮到我了,我唯一舍不得的是我那小孙孙,可惜我看不到他长大了,没办法,要怪就怪我们命中注定。”

“爸你说什么呢,活的好好的说什么死呀死的。”老爸的语气有些不坚定,因为他也知道村长死的时候不寻常,听说那些见过村长遗体的人出来后脸色都白的吓人。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村子里死了三个人,加上刘师傅已经是第四个了,三天后爷爷恐怕也会落难。

“阿祥你听我说,如果爸走了你要好好保护这个家,不能再让其他人受到伤害。”就在老爸还要劝阻爷爷,可爷爷没有再给他机会,说完这些话爷爷就回到他的房间,留下老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堂屋。

不幸的事总是发生的很快,爷爷真的在村长去世的三天后也走了,他死的时候听老爸说也很吓人,双手成了鸡爪一样,眼睛瞪的很大,看样子爷爷是死的不甘,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怪事。这一下大家都不敢再来帮忙了,村里人都流传说谁来帮忙谁就是下一个,所以爷爷死的时候特别冷清,甚至奶奶都被吓得都不敢再回到他们以前的房间去了。

办完爷爷的后事,老爸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后来听老爸说爷爷去世那一年才45岁,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可就是死的时候像是经历了万般痛苦和折磨。古人常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是的,事情就是那样离奇,在爷爷去世后的第六天奶奶居然也走了,因为前三天死的是蛋娃,为这事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才是罪魁祸首,是我克死了他们,要不是我芳姨也不会死,都是我说地狱派来索命的亡魂。

至此以后没人在到我家来,就在奶奶的头七忙完那天晚上,老爸和老妈累得半死,按照常人是不该让老妈干活,毕竟刚生完小孩,可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过来帮忙,老妈见老爸那样辛苦,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不管老爸怎么责怪她就是要帮忙。

老爸怜惜老妈的问候道;“没事吧,要是累了就赶紧休息去吧,我一会就忙完了。”

其实老爸知道老妈不敢一个人去睡觉,最后老爸就让老妈坐在门口看着他,大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老妈好像看见黑暗处有个人影向家里走过来,她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叫来正在干活的老爸。

“阿祥,你看那是啥?”

老爸从屋子里走过来一看,只见那黑影越走越近,最后站在我家门口始终不愿意进来,就那样直直打量着老爸和老妈俩人。此人看上去像是道士,穿着一件古老的蓝色中山服,样子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岁左右,他出现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望着老爸老妈,出于礼貌老爸首先开口问了此人。

“请问您这是找谁?”

此人没有回答老爸的话,而是掐着指头算了算了,又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你们村不太好啊,不但这样你家里也不太安静,看来还要出大事。”

老爸一听慌了,如果再出事就只剩下他和老妈加我三人,为了不再失去亲人,老爸主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递过去一支香烟给这个人,有些求助的模样。

“不知这位大叔是做什么的?我们村的确是出了许多怪事,我家里也是这样,刚才听大叔说什么还要出大事?”

此人看了看老爸,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家有人出生在一年当中最阴的时辰,是这样吗?”

老爸一听神了,眼看全村都有救了,老爸激动的抓住此人的手,赶紧想把他拉去家里,可此人却有些不愿,眼见救命恩人就要离开,老爸居然跪了下来,也许他不想看到老妈和我任何一人离开他,他只能跪下来求助于这个陌生人。

“你们家的阴气很重,我先替你镇住这个气,免得你家人到头来恐怕没一个活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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