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挺大的,吹的人非常的舒服。
扎纸店前的这条路每天早上都是那些卖菜的区菜市场的必经之路,这不,下面已经开始人来人往了,虽然都是卖菜的。
其实现在的我真的很羡慕他们,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能开开心心的一家人在一起,至少不用像我这般,一下担心被人杀,一下又担心自己手臂上的红点,也不知道那玉锭子能管多少时间。
眼角随意瞟过一家早点摊,却意外发现有某个人在对我招手,一只手里还拿着杯豆浆!
小平头!怎么是他?他不是走了吗?
“别瞅了!下来吃东西!”小平头大声对我喊道。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在阳台上对着他微微一笑,心中却十分的高兴,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有他在的话我想救出胡白儿的把握那就更大了吧。
“吃点什么不?我请客!”小平头很大方,见我下来了,直接招呼我坐着。
被他这样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老板,小笼包,六笼!再来两碗稀饭!”小平头点起吃的来,胃口可真大。
“怎么你一个人,小狐狸呢?”小平头似乎一点也不忌讳身边有很多人,大大咧咧的。
苦笑一声:“怎么?你喜欢她?”
没想到我开玩笑的一句话让小平头格外的认真:“确实,有个性的女人呀。”不得不佩服,小平头的眼光十分毒辣,这才还一会就看见了我左手上的红点。
虽然我是穿长袖,还带了手套,但是总会有一点缝隙让他察觉到了。
小平头用下巴点了点:“过敏了呀?”
我也不知道要咋说,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先吃吧,饿了,等下上去说。”在外面我要是撸起袖子还不得吓跑一群人,我可不像做另类。
小平头眼神奇怪的点了点头,也没在继续说什么,安静的吃起小笼包。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食量那是两个我都比不过他呀。
吃了碗稀饭,几个小笼包我就觉得差不多了,这家伙硬是将桌上的食物全都一扫而空!
而我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有意未尽!
“爽!走吧,去你家!”小平头很大方,掏出一张五十的放在了桌子上,也不见他找钱,就这样朝我家的方向走去。
害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
“看啥呢?走吧!”小平头笑着对我招招手,店里的老板此时正在忙,完全没发现有个傻阕多给了钱。
“别奇怪,这是我习惯,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小平头见我不理解,没等我开口就先说了,只是我还是不理解。
这家伙可真是个怪人,其他的不说,明知道我是杀人犯还敢和我走的这么近。
刚进门,谁知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平头迅速的一把抓起我的左手!
撸起我的长袖,皱着眉头:“你这是!”
当见到我拿着个玉锭子绑在手臂上,他在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抽回手,无奈的摇摇头,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天煞。”当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双手握拳,显得非常的激动:“竟敢连小狐狸都敢抓,不想活了!”
“哥们,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指着手臂上的红点,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小狐狸的爱慕之心呀!
“被人下了邪法,如果没有东西压制的话,估计你现在已经死了。”小平头说的很平静。
但听在我的心里却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看来无意中胡七灯救了我一次:“哥们,你知道怎么弄好它吗?这玩意就和定时炸弹一样!”
小平头摇摇头:“我又不会这玩意儿,没关系,我陪你去救小狐狸,我到要看看是天煞里哪位大人物这么牛逼!”
“你知道张邪是谁吗?那人让我杀了张邪。我想找到他,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在我说出了我的想法之后,小平头竟然就和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理解。
“哎呀我去!”小平头突然有些激动,拍了自己额头一下:“不好意思,我的失误,忘了告诉你,我就是张邪。”
啥?啥?啥?我张大嘴巴!
他就是张邪?我去!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呀。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他听我说完整件事情之后为啥那么激动了,感情他就是我要杀的目标呀。
“对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本来是要走了,但是接到任务,天煞有位大人物出现在了这里,上面让我来查看,我就想到你了。”张邪点上一根烟,靠在沙发上就吞云吐雾起来。
脑袋有点乱:“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张邪坐起身,凑到我的面前嘿嘿一笑:“保密。”
“你准备怎么救人?”
“不知道,等着吧,三天后他会来找我!”
“上次叫你注意了,得罪了天煞的人,肯定会被报复,没想到这么快。”
“幸好你有这玉锭子,不然你现在就不可能跟我坐在这里聊天了,来,把手给我!”张邪灭了烟头,伸出手,看样子他是要做什么。
是呀,幸好有这玉锭子,善有善报呀,如果上次我执意要杀胡白儿恐怖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伸出了手,相信他,就像他相信我一样,明知道我杀了他就能救回胡白儿,还能治好自己的手,却对我一点防范都没有。
“有点疼,先忍耐一下,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给你全部治好,但是我能帮你缓解症状,不然用这玉锭子绑手上,这东西被你这么用有点浪费了。”
浪费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东西能救我的命就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呀。
不过看张邪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这玉锭子是什么。
“来,爷们点,把玉锭子拿下来,我来给你整。”也不知道张邪有没有把握,反正他直接给我的左手拿了起来。
我皱着眉头,心里有些担心:“哥们,能不能先治好了再拿锭子,我怕撑不住呀!”
结果我的话没换来他的任何理解,反而被他一阵鄙视:“都是大老爷们,这点疼怕什么,来点根烟。”
我不知道香烟能不能帮我缓解症状,但是他说的对,都是大老爷们呀!
一咬牙,将香烟死死的咬在嘴里,亲手将绑着玉锭子的透明胶一层一层的撕掉。
我以为我能很坚强,我以为香烟能帮助我忍耐,结果当玉锭子刚离开我手臂的时候,那些红泡迅速胀起,比之前的更大了!
只在那一瞬间,我好想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似得,当红泡长起,阵阵刺痛的感觉是我刹那间失去了呼吸,人两眼一黑,差点没给我疼晕过去。
而那香烟,在我嘴巴里还没有十秒钟就掉在了地上,安静的燃烧着。
“挺住!”张邪见我模样,不像是开玩笑,觉得自己有点低估这疼痛感了。
“闭上双眼!跟着我念!”张邪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太上台清,唯我静心,百邪不扰,坐观清灵!”
此时的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和他念东西呀,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张邪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我早就倒下去了。
“妈的!”见我没有反应,张邪暗骂一声,竟然从腰后取出了一把短刀,比匕首要长一点,全身漆黑,没有一点光泽。
“忍着!”
也不见张邪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他竟然将刀锋对准了我手臂上的红泡!从上到下的这么刮了下去!
我从小就听过古有关公关云长刮骨疗伤,没想到我今天被人刮皮治病!?
“啊!!”
眼泪和汗水同一时间划过我的脸颊,当我看着自己少了一层皮肉的手臂,有点哭笑不得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情愿给张邪杀了去找那老头救命也不想这样呀,就算把玉锭子一直绑在手上也好一些!
“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吧?”张邪一边拿着抹布擦拭着刀身,不过也奇怪,我是亲眼看着他一刀刀下去的,但是刀上却没有一点血,也不知道他在擦什么。
我此时的心情不知道要怎么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手臂,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掉了一层皮肉之后,竟然不痛了!
天地下竟然会有这样的怪事,也真是奇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这就好了呀!”
“这就完了?”
原本我以为张邪还要给我上药或者给我包扎,结果这家伙给我的手臂弄成了这样他就给我来一句完了?这还让我怎么出门见人!
“坑我呢?就这样放着?就算没痛死我也失血过多死了呀!”
鲜血一直在流,不过我却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只是我真怕我会挂了。
“给它流吧,血里都是毒,不能包扎,这种东西我也只听说过,唯一能预防它扩散的方法就是这样,要一直给它流血,知道找到解救的方法。”张邪看着我的手臂在流血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你不知道怎么解救?”
“我上哪里知道去,你这病我也只是在古书上看见过,没那么详细,反正现在就这样了。”
顿时间感觉脑袋的黑线,感情我还是他实验的小白鼠呀!假如刚刚他那样给我刮皮没有用的话,那我不就是挂了?
还有就是现在我这个造型还怎么出去,还怎么去救人,三天后就是约定的时间了?
血液一直往下滴,很快,地上已经有我一大滩的血了,这他吗得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得回来呀!
“流点血而已,都是毒血,死不掉,别担心了,说不定等血流完了就好了呀?”张邪说这个话是一点也不负责,后悔,还是后悔。
既然都已经是这样了,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整条手都红兮兮的,比开始一手的泡看着还恶心,至少先前没有这样血肉模糊呀!
不知道爷爷要是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心疼。
其实张邪这个人还是非常不错的,自从给我刮完皮之后就一直在帮我找着治疗这怪病的方法,虽然我们都知道是被别人害的,但是他和我都相信总有办法能治好,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不过还别说,就在第二天的时候他还真找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打死我也不会用。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就跑说有方法完全治好,害我高兴死了,结果一说我的心就死了。
换手,很简单,就是把我现在这条血肉模糊的手臂给砍掉,然后弄只新的接上去。
听完之后我差点没踹死他。
估计没有人能体会我现在的痛苦,特别是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为了反正它会继续扩散,在刮皮之后就把玉锭子又绑到了我的肩膀上,睡觉的时候手要一直悬空,给它流血,一觉醒来房间里的地都变色了。
不过好在,我身体里的血好像流不完一样,不管流了多少我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开始挺害怕的,不过后来都习惯了。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张邪才带给我一个比较靠谱的方法,那就是杀了使我得这怪病的人就能好,虽然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这样肯定能行,也值得一试。
晚上的时候我和他一直在客厅里等着,等着那神秘的老头来找我,结果等到十二点都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就在我们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门,突然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这个点来敲门的,不是那老头还会是谁!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原地满血复活了,只要我现在打开门,和张邪一起杀了他,那我也就好了,还能救得胡白儿。
“别出声,我去开门。”为了晚上不让那神秘老头察觉我刮皮了,特意咬牙套上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张邪点点头,掏出了短刀,站在了门的另一侧,随时准备攻击。
我咽了口唾沫,朝着张邪点了点头。
“吱~”当大门被我打开的一瞬间,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是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过道时,却有些不大明白了,怎么没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张邪以为我看见了什么,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事,外面脸个鬼影子都没?”
不可能呀,难道我和他两个人都出现幻听了?
张邪跑到门外,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人出现,但当他回头准备进来的时候却发现了再大门外的地上有一张黄纸。
“北山见?这啥玩意?”张邪看着上面仅有的三个毛笔字不明所以。
“走吧,去北山,我想我应该知道他在哪里了。”北山,我在那里可是生活了一段时间,而且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在北山。
夜风习习,我这两天我都不知道张邪竟然每天都是骑着小摩托来我家的,不过这也方便多了,至少不用走过去北山,要知道北山还挺远的。
不过当我让张邪找点他同事来帮忙的时候他却说要是我不怕被看出来是杀人逃犯的话他就喊的时候我就闭嘴了。
别说,这哥们骑车可真快,飞一般的感觉,被在身后的铜钱剑都差点被风吹掉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知道在哪吗?”张邪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但是他也用不着这样无所谓吧,就好像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我是一点也没见他着急,反到是我,紧张的手上都出汗了。
“知道,应该在那。”我和张邪一前一后的走在山间,没办法,这里摩托车骑不上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胡白儿的住处,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
“在这下面?”
来到了那坐不知名的坟墓面前,张邪有点不相信。
在我对他说出我在这里面生活了好长时间之后他竟然笑话我还没死就住坟墓,对于这点我也只能笑笑,他说的是事实。
来这我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当我再次进到这里的时候感慨万千呀,就是在这里得到了玉锭子导致救了我一名,也就是在这里,我躲避警察的追捕,虽然离开还没有几天,但是总感觉好像好多年一样。
“小心点,我走前面,这里的煞气很重。”我不知道张邪是怎样感觉出来的,出了地下比外面要阴凉之外我还真的什么都没觉得出来。
不过她这样说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心中只祈祷能找到胡白儿,杀死害我的人,将铜钱剑立在胸前,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
当我走到卧室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胡白儿的身影!
“白儿!”
此刻,胡白儿竟然被吊在了卧室中间,脸上全是伤,而她的脑袋也是耷拉着的,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昏迷。
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我刚准备冲向胡白儿的时候,身边的张邪突然伸出手给我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我要去救人!”我甩开了张邪的手臂,现在人都在眼前了还不要我去救,他到底要干吗?
“别冲动,看看那边。”张邪比我要冷静的多,虽然开始他表现出非常喜欢胡白儿的样子,但是在看见她之后没有盲目的冲动,而是仔细观察了四周。
我皱着眉头,顺便他指的方向望去,心里也是一惊,就在以前我经常坐的那个椅子上,此时竟然坐着一个小老头,满头银色的头发,让我怀疑他今年到底有多大的年龄。
“张邪!”也不知道张邪对那老头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人家怎么一见到他就表现出一脸吃屎的表情?
老头大怒转脸就看向了我:“好小子!我让你杀他你竟然带他来,你不想活了吗?”
我刚想说话,张邪便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
张邪此时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老江湖,不然不可能做到现在这样的镇定自若。
点了根香烟。笑眯眯的望着那老人:“我还以为是谁了,紧张了一把,原来是被天煞赶出来的废物呀。”
“张邪!我要杀了你!”
我不知道她们之前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是此时看那老者的表情,我估计肯定是张邪对了什么让人想象不到惨绝人寰的事情。
“杀我?来呀!带把的就过来呀,叫个什么劲,竟然还叫别人来杀我,废物就是废物。”张邪的嘴巴一点也不留情面,在他眼里,这老头是一文不值。
“你。你。你!”那老头气的浑身发抖,伸出手指指着张邪你个不停!
“你刚对我朋友下毒,感情你也不错了,不想活了吗?”张邪做出了一个让人非常尴尬的举动,将还有一大半的烟头就对着那老头弹了个过去?
“你认识?”看见他这样不给别人面子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张邪听后呵呵一笑:“哥们,放心,你手上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保证让他给我治好,这废物原本是天煞里的一个小头目,姓钟,擅长下毒什么的,曾经确实风光过,但是被我给收拾了,上次见他年纪大,没杀他结果扯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真是失误。看来你上次杀了那四个人就是这老头的徒弟吧,不然也不会那么菜。”
我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本事,但是我觉得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胡白儿,还给我下了毒那么就肯定有一些本领,至于张邪到底有多厉害,我就不好说了。
“小畜生,我杀了你!”钟老头再也忍不住了,双眼通红的冲向了我们。
张邪见他冲来也不敢怠慢,一把推开我,单身持断刀,一点也不退让的就刺向了钟老头。
退到一旁的我亲眼看见从钟老头的掌心中窜出了一丝黑气,直飞向张邪的眉心。
张邪也不敢大意,连忙收刀,将刀身立在眉心处!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间,当黑气撞向刀身的时候,没有缘由的便消散了,张邪持刀怪笑的看着钟老头。
很显然,第一回合张邪赢了。
“老东西,还就这么几招呀,不来点新花样的话那你今天可就没命走出去了呀!”不得不说,张邪和他的名字一样,在某些时候给我的感觉确实很邪门,就好比他给我刮皮肉的时候,正常人看见那样子不吐都是怪事,而他一点反应都没,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现在,见钟老头一击不中,伸出了舌头慢慢的舔舐着刀身。
我在一旁什么忙也帮不上,趁他们斗在一块的时候悄悄的拿着铜钱剑走到了被吊在半空中胡白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