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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莫名被抓,又离奇失踪,紧接着神秘死亡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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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时,水塘已经恢复了平静,哪有什么蛇尾巴在摆动。

分明是自己看花眼了,产生了幻觉,那妖孽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怕是连骨头都已经烂成泥巴了,还摇个屁呀摇。

爹把我送到镇上,看着我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客车,并没急着走,一直站在大门口,呆呆望着汽车开走的方向,就像一根老朽的木桩。

我心里一阵黯然,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老掉牙的客车慢得像蜗牛,赶到火车站时,早就过了检票时间,好说歹说,安检员才放我进了站台。

扫一眼火车票,七车厢,十五号座。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单单买到这个号呢?自己的生日是七月十五日,坐的又是七厢十五座,难道这仅仅是巧合?

来不及多想,我火急火燎找到了七号车厢,一脚迈入,便觉得有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我站在车厢口缓了一会儿神,这才看到,整节车厢里空空荡荡,三三两两几个人四处散落着,无精打采,孤魂野鬼一般。

可能是空调开得温度过低的原因,车厢里阴气森森,弥散着一股腐朽的棺材气息。

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庆幸的是一个格子间的两排座椅上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就免去了相对无语的尴尬,或者遇到色狼咸猪手啥的。

放好行李,落座不久就犯起了迷糊,似睡非睡中,突然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肩膀,还喊着我的名字:“晶晶……晶晶……你醒醒……醒醒呀。”

卧槽,竟然还是个熟人!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傻眼了,站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唐波。

唐波是我的大学同学,人不怎么帅气,个头也不高,一米七零,最大的优点是老实本分,最大的缺点是老实本分的过了头。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却没有最终嫁给他的想法。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傻乎乎地问。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嘛,说是要陪你起去报到的。”唐波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

我跟他急了:“可我说好不让你去的,咋就这么任性呢!”

“我们……我们都那样了,还不让我来,你……你……”

“我哪样了?”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牵过我的手,还……还亲过我的脸呢。”唐波站着没动,眼巴巴望着我。

我靠,这傻子,他还真拿自己当我男朋友了。看看这个虽老实木讷,但心地善良的书呆子,我心软了,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你坐吧。

唐波表情立马轻松起来,卸下双肩包,乖乖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抬头打量他一眼,见他脸色煞白,疲惫不堪,就问:“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就知道我坐这趟车?”

“我有个表姐在火车站工作。”

“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傻呀你,你家离这儿一百多里地呢,抢命似的奔过来,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有啊,我是个男人,这点路算啥,可你是个女孩子,一个人跑坐七八个小时的火车,我就放心不下了。”

“你真是多余!”我没给他好脸色。

“人家不就是想去送送你嘛,用得着那么凶了?”唐波瞪了我一眼,接着说,“咱都已经毕业了,总该吧关系确定一下了。”

“确定啥呀,我又没答应你。”

“你嘴上是没答应,可也没拒绝我呀,同学们都知道咱们在谈恋爱,你又不是没听到。”这小子,看来是想打开天窗了。

我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看见唐波身边的背包动了一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缓缓冒了出来。

天呢,那竟然是一个人脑袋模样的东西,头上的毛发稀疏凌乱,一脸血水,嘴巴大张着,嘶嘶往外吐着寒气,一条长舌板从口中伸出来,耷拉在尖长的下巴上,舌尖一分为二,更可怕的是它的双眼黑洞洞,根本没有眼珠子,还汩汩往外流着血水……

我啊哟一声惊叫,忽地站了起来:“唐波……唐波……你包里面带……带什么东西了?”

唐波一定是被我吓傻了,双眼瞪得溜圆,直愣愣望着我。

“你是不是……是不是带啥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擦一下眼睛,再次看向他的书包。卧槽,哪有什么人脑袋呀,那包好好地呆在那儿,上面的拉链根本就不曾拉开过。

“晶晶,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唐波说着,打开了书包,把里面的东西拿一样样拿出来,让我看了一遍。

那无非是些生活用品罢了,最惹眼的是一件花格睡衣,我心头一热,看起来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兴许他是想趁机把生米做成熟饭……

想到这些,我安静了许多,坐下来,苦笑着摇摇头,说:“做梦了,竟然看到……”

“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书包里面有……”我欲言又止,不想让他犯膈应。

“你说嘛,到底看到啥了?”

“哦,看到从你书包里钻出一只老鼠来。”我撒谎道。

“小老鼠!你看清楚了。”他竟然信以为真,再次打开了书包,怯怯地翻找着。

“骗你呢。”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唐波呀唐波,你这个伪娘,我真要是跟你一起生活一辈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你是傻了点,但总比那些整天云山雾罩的装逼男人强,至少他不会招惹是非。

这样想着,晃晃悠悠中闭上了眼睛。

可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反复想着今天发生的诡异之事,先是家前水塘里那条高高翘起、摆动不止的蛇尾,接下来就是从唐波书包里面钻出来的恐怖人头。

一个头,一个尾,难道它们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难道那个血糊糊的脑袋就是传说中被二叔飞镰砍下,又被公鸡啄掉了眼球的怪物?

可为什么这一切单单就出现在了我去工作地报到的路上呢?这又意味着什么?

也许真的被老娘说中了,今天是红沙日,不便出门,出门是会遇见脏东西的……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一眼,是二叔打过来的。

二叔问我坐没坐上火车,到哪儿了。

我嬉笑着说不但坐上了,还有帅哥陪着呢。意思很明确,是想让他知道有个男孩陪我一起过去,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帅哥?啥帅哥?”听上去二叔有些吃惊。

我说是我同学,大学同学,很要好的那种。

二叔接着问:“你的意思是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我搪塞道:“是啊,要不然怎么能能陪我一起去报到呢。”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讨二叔欢心,可听上去他一点都不高兴,还骂骂咧咧起来:“小丫头片子,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呢?”

我嘻嘻哈哈地说:“二叔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操心了,不过吧,等见了面,你可要嘴下留情哟。”

“晶晶,跟二叔说实话,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我故意逗他说:“二叔呀,您就甭问多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多难为情呀。”

谁知二叔有了火气,口吻严厉地说:“丫头,我可告诉你啊,婚姻大事可不是好闹着玩的,长辈有权利把关,你听好了吗?”

我心里犯起堵来,明明是半真半假跟他逗乐子,却招来了一通数落,嘴上只得是啊是啊地答应着。

二叔最后说,他本来是想去接站的,现在接不成了,有个紧急事情,要去一趟北京,只好安排给手下人了,并告诉了我车牌号。

听得出二叔的话很强硬,气冲冲的,我隐隐意识到他是把我谈恋爱的事情当真了。

当着唐波的面我也不便多做解释,心想等见了面再跟他细说也不迟。

收起手机后,见唐波斜倚在靠背上睡着了,我把外套搭在了他身上,坐下来继续胡思乱想起来。

火车进站后,唐波牵着我的手走出了站台,拽得很紧,唯恐把我弄丢了似的,这让我心里面很热乎。

刚出站门,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戴着宽边墨镜的家伙朝我们招手。

我瞄他一眼,目光随即就被旁边那辆霸气十足的越野车吸引了过去,车牌照正是:黄A8666。

小伙子接过我们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拉开车门,请我们上了车。随后利索地钻进了驾驶座,一句话都没说,启动车开走了。

顺着一条宽阔的大道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车停在了一家名叫大富豪的宾馆门前。

这家宾馆,空戴着个富豪的“大帽子”,其实规模很小,里面的装潢设施也很陈旧,吧台后面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面无表情,在蓝幽幽的灯光映照下,活像两个鬼,见我们进来,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墨镜小伙子没有搭理他们,直接带我们乘电梯上了四楼,到了408房间门前,从兜里摸出一张房卡,转身递给我,说:“你住这间。”

这是见面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看来他不是个哑巴。

见我站着没动,他又说了一句:“他住五楼。”然后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唐波看看我,见我冷着脸没说话,只得拎包跟了上去。我知道他肚子里在长牙,傻瓜,大傻瓜,就算我们在谈恋爱,又没结婚,人家会安排我们住在一个房间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直很乱,为了调节一下情绪,我打算冲个热水澡。于是就走进了卫生间,拧开龙头,想试一下水温。

随着刺啦一声响,我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低头一看,差点没被吓个半死,从龙头里喷射而出的竟是黏糊糊的血水,鲜红刺眼,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

我扭头蹿出了卫生间,刚想拉开房间门喊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这马上就要当刑警的人了,还这么胆小,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啊。

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怀疑是自己看花眼了,或者是灯光的原因造成的,好好的水管子,连着千家万户,哪里来的血水呢?

正当我打算返回卫生间探个究竟时,突然响起了哒哒的敲门声。

“谁呀?”我声音在打颤。

外面没人回应,接着又在门板上敲了两下。

我顾不上多想,扭头蹿到电视柜前,打开书包,从里面摸出了自己随身带的水果刀,握在手里,一步步走到了门口,直声问:“外面是谁?”

“晶晶,是我,你开门。”我勒个去,竟然是唐波这个软皮蛋。

我拉开门,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骂道:“你个熊货,哑巴了!想吓死我怎么着?”

唐波大概是被打痛了,嘴巴咧到了腮帮子上,闪身进屋后,才神秘兮兮地说:“你没觉出接站的那个小伙子有些与众不同吗?像个混社会的马仔,还有这家宾馆,阴气太重,真怀疑是个凶宅。”

我本来就被卫生间里的血水吓得够呛,他这么一说,几乎都要尿了,但嘴上却不服软:“你是不是黑帮小说读多了,看谁都是坏人了,他是我二叔的手下,人家说话少,那叫有涵养,懂不懂呀你?”

“切,跟个僵尸似的,那也叫涵养?”

“行了,别站在哪儿说鬼话了,你帮我放点热水去,我想冲个澡。”我没有明着跟他提血水的事,而是耍了个心计,先让他进卫生间探个究竟。

唐波这小子一听我要当着他的面洗澡,觉得有戏,顿时心花怒放,屁颠屁颠进了卫生间,里面随即就传出了哗啦哗啦的放水声。

他竟然一声没吭,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放出来的不是血水?那也就是说,问题一定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难道……

“嗨,这破宾馆,竟然连热水都没有。”唐波走了出来,抱怨着。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有没有热水的问题,急切地问他:“放出来的水还清吗?污染不严重吧?”

唐波边用纸巾擦着手边说:“城市的自来水还不都一个样,肯定比不了你们村的山泉水。”

我没接话,抬脚进了卫生间,难免还有几分怯意,硬着头皮拧开了水龙头,里面流出的果然是清粼粼的自来水。

咦,这就奇怪了,此前自己一不是梦游,二不是花眼,清清楚楚看到的是血水呀,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咋就连半点红色都没有了呢?就算是血流完了,可水盆中总该有一丝半点的痕迹吧?可上面雪白洁净,一尘不染,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呢?

想来想去,我为自己找到了一条足以消除疑虑的假设,那就是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住人了,龙头里面的水积淀太久,生了很厚的铁锈,一旦放出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就呈血色了。

唐波打电话问了总台,说是只有夜间九点之后才放热水,要洗热水澡,也只能等到那个时间了。放下电话后,还骂咧咧起来,一点都不是他原来的风格。

我白他一眼,佯装生气地说:“你嫌二叔安排的宾馆条件不好是吗?那好,你带我去住五星级得了,走吧,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

唐波苦笑着说:“现在不行,以后会的,我会让你住上五星级的。”

“吹牛皮!”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看,这才知道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就招呼唐波出去吃点东西。

找了一家小餐馆,随便对付了一下。吃完后,唐波说咱们沿路走一走吧,也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我觉得又累又乏,也没那个心情,就灰塌塌的返回了宾馆。

果然不出我所料,唐波这小子果然是想跟我同床共枕了。他直接来到了我房间,说啥也不回自己的住处了,理由很简单,他担心我害怕,为了让我睡一个好觉,他要陪着我。

我死活都不应,跟他说,这么多年我都没给你,今天晚上也不可能,咱俩真要是有缘分,那就等结婚以后。

他还是死磨硬缠,还像我保证说,在你没有想法的情况下,我绝不动你一指头。

我说那也不行。

他就开始拿鬼话吓唬我,说这家宾馆或许本来就是凶宅,要么就是刚刚发生过命案,还吸着鼻息说,晶晶你闻到了嘛,空气里都飘散着一股很冲的血腥味儿呢……

我被他说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差点就答应让他留下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拿起了水果刀,要杀要砍硬是把他逼出了房间。

看着他不情愿离去的背影,我心软了,锁上门后,稀里哗啦流起了眼泪,为什么哭?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后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痛悔不已,或许就是我的这份绝情,断送了他的前程,毁了他的一生,也把我自己送进了一个噩梦之中。

我还在抹眼泪,就接到了娘的电话,她问我一路顺利不顺利。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装出一副轻松的腔调来,说俺那个亲娘来,你就放心好了,早已经到达目的地,住进了宾馆里,正在做美梦呢。

娘又问我见到二叔了没,还问我二叔对我好不好。

我就跟她说二叔对我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比对亲闺女都亲,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妥帖,只是临时有个急事儿,去北京了,答应回来后多陪我。

娘哦了一声,听上去情绪有点儿低落。

我就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啥事儿。

娘说:“没事……没事……就是这香烧得有些偏,我想多了。”

“啥香烧偏了?”

“闺女呀,你每一次赶路,我都要烧几柱平安香的,只是这一次有点不对劲,一连烧了三炉,都是一个模样,七高八矮的。”

我心头一紧,难道冥冥中真的有灵异存在?难道自己今天所看到诡异之物都是真实的?难道……

心里虽然乱到了极点,但我依然理性地告诉娘,我这边一切都很顺利,好得不能再好了,请她放心就是了。

收起手机,我打开电视躺到了床上,随手翻了几个台,播的都是些男欢女爱的节目,自然而言就想到唐波身上去了。唉,其实自己又何尝不需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迈不出那一步。

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嚓嚓的声音,我调低了电视音量,侧起耳朵仔细听着。

没错,是脚步声,听上去外面的人不是放开步子走,而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由远而近,再由近而远,三番五次走动着。

这个宾馆看上去生意很冷清,下楼吃饭的时候连一个客人都没见着,这时候哪儿来的脚步声呢?

对了,一定是唐波这熊货还不死心,又想来纠缠自己了,只是没有胆量敲门罢了。

我走到门前,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脚步声竟然没了。我贴近门缝,壮着胆子喊了两声唐波。

外面静悄悄的,不见有回声。

难道又是错觉?难道真的像唐波说的那样,这家宾馆是凶宅,夜深人静时就开始闹鬼了?

我头都大了,吸一吸鼻息,果然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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