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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的叔叔突然去世,留给我一个家传玉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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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我们感到非常愤怒,但也只能忍,总不可能惹怒了一头已经到手的狼,正确的做法是,一点一点驯服它。

我们开始对他狂轰滥炸,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在进行一场辩论赛,有一点值得一提,便是王某对我们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要多详尽便多详尽,这省了我们不少时间。

他竟然全部招供了——而高壮大叔和李良朗准备的“工具”自然也派不上用场了,我看他两对着王某的眼光,分分钟可以射出刺来。

市中心大厦那起碎尸案,我们听着王某的叙述,将整个案件还原了一遍。如保洁大妈所言,事发前王某确实曾带着一名护士前往市中心大厦14楼给一位女主人看病,刚开始王某并未起邪念,一心一意给病人看病,后来给病人打针的时候,无意摸到病人的手腕,软绵绵的,特别舒服,不由得多看了病人几眼。

虽说当时病人脸色憔悴,但这依然无法掩盖掉她的美,光滑白皙的皮肤,双唇虽然没有血色但也足够饱满,对于从医人员来说,一百个有九十九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尤其病人脖子处锁骨精致唯美,王某当时甚至琢磨着手中手术刀落在病人脖子那一刻的极致情景。这时,病人的丈夫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药,是上一个家庭医生嘱咐要给病人煎的,每天按时服用。

王某便在一旁,看着病人的丈夫,一点一点地吹着药,给自己的老婆喂药,两个人脸贴着脸,在外人看来,动作实为亲昵。王某的眼神慢慢泛起了寒意,因为当年,他曾亲眼见过这一幕,只不过喂药的是他那出轨的老婆,被喂的是他老婆的情夫,当然,老婆与情夫是嘴对嘴。往事历历在目,当时王某便愤怒到扔掉了手中的玻璃药水,夫妇两人以为是王某不下心给敲碎了,并没有在意。恰好此时,病人的丈夫向王某咨询,近日他脾气比较暴躁,是否需要服用一点中药什么的调理一下。

王某当时冷笑了下,很快便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小瓶玻璃药水。“这个你留着吧,上次我刚从国外做学术研究带回来的高科技药品,对于静心养神非常有效,每日在开水里加一两滴服用便好。”

没想到病人丈夫傻乎乎照做了,每天滴两滴加开水服用,前两天情况确实好了不少,整个人感觉很清爽,甚至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到第三天后,他开始出现了异常,先是脑门产生肿胀感,然后四肢的血管也开始暴胀,一条条青筋暴露得清清楚楚,整个人就像一个炸弹,随时随刻都会爆炸!病人听到丈夫在大厅的惨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从床下爬下来,走出了厅外,却发现自己的丈夫手里拿着把菜刀往周围胡乱挥舞着。

这就是我们在录像中看到的那一幕,然后丈夫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往老婆这边追过来,之后便追到了厕所……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病人丈夫对于雕刻完全外行,他怎么可能做到……”老徐冷冷对着王某。

“哈哈哈,警官大人,你知道的也太少了,这样也配来破案!”王某冷笑。

“兔崽子你给老子放规矩点。”高壮大叔又抡出手臂。

老徐居然被嫌疑人当面这样骂……我们脸色有些尴尬,目光都不敢望向老徐。

“请继续。”老徐面色不改。

“实话告诉你吧警官大人,一个人要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被操控,不论任何性质任何介质的操控,此时被操纵者就是一个天才,无与伦比的天才,他可以具备任何才能,甚至任何潜能都能被开发出来。”

我望着王某,他貌似已经沉浸在他的论述里无法自拔,眼神里的世界开阔,其实我也很想告诉他实话:你丫的就一自恋狂加神经病!老徐若有所思,望向我,示意这段要重点标志。

“被操控者完成任务后,基本会想到一条退路,这个时间点自然属于操控范围内,直到他神智完全清醒,但可悲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哈哈。”王某又笑了起来!

这个挨杀千刀的刽子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一类人是如此令人恐惧了,因为他从头到尾都像在玩游戏,悲剧的是,不想当配角的人都已经被他活生生拖进了这个剧场,再也无法出去了。

而我们的角色,便是充当这个剧场的剪辑者监制者,把烂片减掉,把烂人揪出来,还原一个生态良好的剧场。

“那后来呢?后来据说还有一位警官在14楼内……”我对三叔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所以绝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获取线索的机会。

王某看着我,现出诡异的笑容:“对不起美女,这非本人管辖区域,本人也没时间参与这等杂事,恕无可奉告。”他表情悠然。

“你!”我恨的牙痒痒。

“警官大人,赶紧问吧,前提是不要问我能力范围之外的,否则也是浪费你们时间。”看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我们只能跳开三叔这段,继续下一宗案件了。

“大厦14楼那具女尸是不是同样雕刻了玫瑰?”苏冶意外开口。

王某听到这话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转而恢复常态:“看来我小看你们警官同志了。我还以为可以略过这个小细节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高壮大叔扯着嗓子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啊?按我说你们破案又是为了什么?死的死伤的伤?你们有个精神叫啥——噢,对,是信念,那我嘛,自然就是兴趣啦。”王某这腔调,估计要将高壮大叔呛到内出血。果然,高壮大叔脸腮帮子红红的,胸口剧烈起伏,愣是憋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语言。

“垃圾桶里的头颅,又是怎么回事?”李良朗问。

“噢,你说那个啊,当日还是在街上碰到她的,感觉跟我前妻长得几分相似,所以咯……”王某倒是描述得云淡风轻。

“那个头颅是不是同样刻的是玫瑰?”老徐继续问。“对!”

“你是怎么做到的?”刘小胖露出讶异的神色。“怎么做到的?这个创意已然不算我的成果了,难道你们都未曾学过一篇文言文,核桃上可以刻一条船,船上还有人,那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啊?何况现在还是刻在粉嫩粉嫩的耳垂上。”说着,王某意外往我脸上盯了下,眼神透出的寒意足可以将我完全震慑住。好在他只盯了一会,又移开了视线。

“G市西区小区楼梯底的长腿也是你所为?”

“那是自然。”“那其余的肢体呢?”老徐追问。“用不着的就丢掉或者烧掉了,又或者做其他用途咯,可惜呀,当时另一条长了一个难看的疤,不然也能好事成双的。”

我记录到此处,胃里一阵阵反酸,这个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说,用作什么用途?”高壮大叔总算拿出了他的工具,一个锤子,抓着手柄扬了扬,意思是不告诉我我就一锤子打死你这傻B……哇靠!大叔,都几十岁的人了……

“警官,别激动。”王某就怕高壮大叔,“反正我命不久矣,给你们科普点知识也无大碍。像你们平时去的高档五星级酒店餐厅吃的最贵的菜,喝的最贵的汤吧,你们就这么幼稚地以为是家禽家畜的肉?”王某扫了我们一眼,“告诉你们吧,十有八九是人肉熬制的……不过也是,有钱人嘛要面子……折寿几年自然也是小菜一碟,不足一提。”

听到这里我立马收起笔,慌乱之中别过头,就着审讯室一角“哇”地狂吐起来。

“哇!”又哇的一声,声音清晰,就在我旁边,我侧脸一看,刘小胖比我还惨,他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吐了一地。少许残渣还滴到制服上……

“就你们这点素质,我想我还是将后面的故事从速告知你们为好,省得你们当中又有哪个憋得太久……咳咳。”

王某果然全部倾出,最后一起碎尸案也是他所为。他本来也没打算对那个录像男人下手,倒是录像男人上门找到了他,想要报仇。刚好看到王某正在室内作案,没办法,这个男人知道的已经算太多了,杀人灭口,那是自然的事。那团酥胸,自然也是录像男人所看到的那一幕,王某当时耍了个小把戏,就是将被害男人的手按到那团酥白上,估计制造伪证剧,在女尸留下男尸的指纹。他一向对男人不感兴趣,所以唯独对男尸没有雕刻。

所以男尸从头开始都在被陷害,因此有怨气吗?我想着却没敢问出来。当然,最后在医院失踪的女孩还被关在他家里。王某很从容的认了罪,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梦醒来,一切都自然而然地结束了。怎么跟想象中的破案有那么一点点差距,但又想不通差距在哪里?

“把他押下去”,“天才医生,好好去领受吧!”

我们成功救出了那个被困的女孩,庆幸没有来晚一步。

女孩当时被绑在一张大床上,身体动弹不得,看到我们,连连呼喊救命。后来这个获救的女孩说,这个医生有些怪癖,比如他已经抓了她整整三天了,除了他出去后将她死死绑着,其余时候女孩可以自由活动,但就是逃不出这个屋子。

女孩不激动时,这个医生倒很温柔,但女孩一乱动,医生就开始发怒了,抱着女孩就是一阵狂吻,他说,她的嘴唇有玫瑰的味道,但除了强吻,他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事。

真是天下奇观,不过,这始终无法掩饰王某的阴暗魔性,最后王某还是没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这点还是很欣慰的。

此次威震全省的连环碎尸案能够如此成功地破了案,它没有我们预期的这么棘手,已是万幸,我们都很开心,当晚便开了庆功宴。

当晚晚宴林老头也来了,尽管还是一副老K脸,但对我们说话变得客气了很多,我们都心神领会,当晚吃得很尽兴。

而晚宴后,大家坐着休息,林老头告诉了我们一个好消息。警局为庆祝此次案件成功破案,特意给我们放了两天假期。其中几个人兴奋得都呼叫了起来,完全没有平日的严肃形象。

“一群小屁孩。”高壮大叔不以为意。其实这还算合理,毕竟折腾了这么些日子,大伙都挺累了,而且这次市民们给警局送的花,送的锦旗,估计也不少,有点普天同乐的意思。

而李良朗更甚,一了解消息,便跳到了椅子上开始欢呼。大张旗鼓地告诉我们他要筹备度假的事,比如游个泳泡个温泉啥的,最好能来段艳遇。结果遭到了林老头一顿冷冷的批评:“那位同志,请注意点形象!”。

李良朗像泄了气的皮球,焉萎似的坐了下来,一旁的刘小胖幸灾乐祸,一手拿着汤匙,一手拿着筷子,左右摆动——很是得意。

刘小胖圆脸大P,小眼睛,做这动作时那两撇小八字胡一动一动,眼神斜视着李良朗,把李良朗给激到了:“说吧,小胖老大,告诉我你有啥计划,带小弟我一起飞吧!”李良朗向刘小胖谄媚道。

“我,我没计划。”刘小胖明显底气不足。

“小胖呀小胖,你可要老实说话啊,说,我们是不是兄弟!”李良朗拿着酒杯跟刘小胖的杯子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当然是兄弟!”刘小胖也拿起杯子,饮干了。

谁知这正中李良朗下怀,“那……平常在寝室老听见你说梦话,快说,梦里喊的那个名字是谁?是不是假期要去约会呀?梦婷,梦婷……”李良朗模仿着刘小胖醉梦中的声音,把我们都逗笑了起来。

刘小胖本来就有些害羞,一经李良朗这么一说,脸马上红了:“我,我先上个洗手间,大家就餐愉快。”说完向几位头头示意,便屁颠屁颠跑了。

看着他那个胖胖的身影,我们又笑了起来。

当晚吃完饭后已经很晚,同志们多不同路,都各自散去,而我则打算先住一晚员工宿舍。由于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撞撞跌跌的,所以我们只能打车了,出了馆子后唯一还算清醒的我便开始张罗为他们打车,然后发现苏冶跟了上来。“他们呢?”我问他。

“他们都走了,然后让我来送你。”苏冶回答。“你这两天要去哪?”他又问我。

“不去。”我答,看着他的面容,“你喝的也有点多,我叫车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的。”

“小墨,我没有喝多,真的。”他解释。

我没理他,远远看到一辆车来了,便拦下,然后等车停了,为苏冶拉开了车门:“上去吧?”

“我……”他犹豫着,我没有看他,淡然道:“不上我就让司机开走咯。”

最后他还是上去了。“没什么事尽量呆在家,外面比较危险现在。”临走时,他嘱咐我,好像还要再说点什么,车已经开走了。

我有点莫名的失落。

其实回家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三叔去后,整座宅子显得很空旷,除了平时跟小白玩一会,大部分时间我都用在了看书和睡觉上面。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回了家。回家后,我去看了杨太婆一面。她精神气还是这么好,一头银发,老旧旗袍,有着她们那个年代特有的的气质。看到我来了,她忙停下手中的针线活,拉到到一旁,聊起天来。

她问了我很多事,问我现在的情况怎样,有没有什么不适,我的回答都是挺好的。末了,她长吁一口气:“真是命苦的孩子,逃不了吗?真的逃不了吗?”她顾自地轻轻摇头,然后一把捉住我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很温热,不像我的这么冰凉,我从出生便是这样,四肢冰凉,不过好像杨太婆并不在意。

其实从小到大,我已经把太婆当成了自己的奶奶,如今看到她这般慈祥温暖,又想到自己如今已无亲无故,心里免不了感动了一番。

临走的时候,杨太婆提醒我,既然我三叔已经去了,趁在家有时间,让我去给三叔房间打扫下,如果看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着,别轻易乱丢。

吃过午饭,我按照杨太婆的嘱咐,拿了钥匙去往三叔的房间。门轻轻推开,里面除了有些安静潮湿,地面多了层灰尘以后,没什么不一样。

我父母过世那年,三叔已是三十而立的年纪,我记得当时他常常带着一个漂亮的姐姐回周家老宅,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他们可以成亲的,后来我父母去世后,那个姐姐再也不来我家了,然后便是三叔开始照顾我,也没有再谈过对象,现在也有十一二年了。

我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我,很残忍!

我一面收拾三叔的房间,一面惦记着三叔的死因,对于三叔,我是不可能释怀的,当时的王某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即便在我们的威逼下王某仍保持初衷。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自焚就自焚了呢?难道当年来我家算命的老头……或者说苏冶那天所说属实……不,不会的,这个世上无巧不成书,纯粹只是巧合罢了,况且,世上怎么可能有鬼!

将房间打扫一遍后,我打算接下来好好整理下三叔房间里的物品。三叔生前还算是个有条理的人,所以他的物品也摆放得有章有序,我拿了一条抹布,蘸了点水,便开始将三叔的物品好好的擦一遍,从桌子开始,他的书籍,笔筒,砚台,这些我都好好擦了遍,再放回原位。擦完桌子后,我便走到临近床的那个大柜子,将外面擦了遍,然后我打开——里面除了一套警服,还有几套便服以外,就什么都没了。

接着,我又翻了翻衣服,意外发现柜子内部还有一个小小的抽屉。我把衣服挪开让出个空位,没错确实是个小抽屉,不过是那种执左右两扇木板直接打开的,不是那种抽拉式的。我直接蹲了下来,放下抹布,扭了一下那个银锁,开了。

我扒开那两块木板,抽屉立刻发出吱呀的声音,恰逢此时,一阵冷风从门外窜了进来……我感觉四周围的幔布都拂动了起来,旁边的床上,蚊帐也被吹得凌乱。接着那扇开敞开的双叶门也在风力作用下开始摇晃,风很凉,将人吹得心里发毛,我吓得忙放开手中的那两块木板,木板直接砸回了原位,发出嘭的声音,更是惊得我一个寒战。典型的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所幸风很快又停了,我看着那个神秘的抽屉,拿起了抹布,将柜子重新关上了。但心里又总是放不下,万一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平时三叔都不让我去他房间乱走,该不会里面藏有什么秘密吧?

“如果看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好好保管着,别轻易乱丢。”我脑海里适时地回响起杨太婆这句话,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样想着,我又重新打开了柜子,蹲了下来,手拧着那两块木板时刻意停了下来,这次没有风,我放心地拉开木板,又轻轻放下,看到里面有一张类似纸质的东西,卷着,并用丝线系着。这可不是普通的A4白纸,好像是牛皮纸,肉眼看来泛黄老旧,感觉有一定的年代了,该不会是藏宝图吧?我伸手进去,将它取了出来。

解开丝带,将之摊开——竟然是一幅地图。

里面的画面就像国画一般,山峰和路线画得有模有样,尤其是里面标注了很多地名,连每一座山峰,都有它的名字,其中有几处还特别标上了红色记号。但是,纵览全图,几乎没有我认识的地名。接着,我注意到地图右下角有一行小草:周小锋作于X年X月X日,并加盖了三叔的印章。三叔自己画的!三叔会画画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看来我对三叔的了解还是没够全面。视线重新回到那个小抽屉,再也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只是抠出了一小包药散,闻了闻,一股浓浓的防腐剂味道。

可是这张地图能有什么用啊?上面的地名我听都没听过,如果是本市地图没准周末出门还可以带出去应用下,这么诡异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于是我把它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最后忙完后,我扫了一眼这个空旷的屋子,有些感慨,然后便离开了,物是人非事事休,谁都不忍旧地重游。

文/《谍魂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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