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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搞施工的,挖地基挖出一口棺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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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老齐没搭理我转过身就去搬床对面放着的那张桌子,那桌子是那种比较沉的电脑桌,他搬了两下没搬动,就冲我喊道:“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我一时之间弄不清他想干嘛,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帮他抬起了桌子另一边,老齐在前面我在后面,两个人抬着张桌子晃晃悠悠的就往前走。

走到房门边上的时候,老齐就把桌子放下了,接着他把桌子用力往门上面一推,这孙子直接把门堵上了。

我问他干嘛把门堵了,老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接着老齐从床边的暖水瓶里倒了点水,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两粒就着水吃了下去,我知道他有高血压,估计吃的是降压药。

从老齐的言谈举止里,我隐隐感觉到情况很不妙,他把门堵了起来,是在害怕什么东西进来,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些莫名奇妙的话,似乎我们正处在某种危险之中。

而且刚才在外面也是他提醒我那些虫子有剧毒。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奇怪。他知道的东西似乎比我多的多,那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事的?

在我跟顺子叔来之前的几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越想越不对,这些事我不知道顺子叔知道不知道,但是老齐他们之前肯定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时候,我再也沉不住气了,老齐已经吃完了药,他冲我摆摆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件事并不像你想像中那么简单。”

老齐这话简直就是什么都没说,我在老齐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的老马,老马还是昏迷着。

我朝老齐转了转身,变成跟他面对面的对坐着,然后冲他说道:“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说,那就换我来问你。”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先告诉我,老周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早就回家了吗?怎么会死在了这里?”

老齐苦笑了一下:“老周的死是个意外,或者说,怪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怎么说?”我接着问道,这倒是跟老马之前说的差不多,可是前天晚上老马可跟我不是这么说的。

老齐掏出一只烟塞到嘴里,他又把打火机掏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并没有点燃嘴上的烟,而是顺手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又放回了烟盒里。

他叹了口气说道:“关于这个项目,你知道多少?”

听老齐这么一问,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对了,关键还是这个项目。

来的时候顺子叔告诉我,这次来云南干的是旅游试点项目,跟以往的工程不太一样,我当时也没多想,反正技术上的事天塌下来有顺子叔顶着。

来了之后虽然发现施工图很不对劲,可是还没来的及跟顺子叔问个明白,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现在听老齐一说才发现这工程确实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首先这地理位置就不对,这地方太偏了,连火车跟高速都不通,更别说现在连唯一的一条公路都塌方了。

真要在这里投钱盖楼搞旅游,让那些旅客骑驴过来旅游啊,甲方不得赔地脱裤子?

其次,那图纸根本就没有明确的设计方,这项目根本就没法在政府那边备案,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违法的见不得人的项目。

盖楼跟制造业不一样,你弄个小作坊生产一些山寨货,价格低一点也不耽搁卖。

可建筑不管是动工竣工还是往外卖都是需要政府批准的,说白了,这样的楼就算盖出来,也没法往外卖或者出租,也就是说整个工程投的钱全部都得赔进去,一分钱也赚不回来。

而且,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那楼设计的严重不合理,根本不能住人。

甲方弄这么个工程是钱多花不了烧的吗?

我越想越觉得怪,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点什么,这时候老齐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个工程的甲方是那个公司吗?”

“图纸上写的是富源地产……”

“富源地产是老板自己的公司。”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甲方,甲方乙方全是老板自己。

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工程很有可能是一个幌子,老板让我们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干什么旅游试点项目,我们被骗了。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去找顺子叔的时候,他正在电话里跟人吵架,那时候,他应该是在电话里,跟老板吵架吧?这么说顺子叔也发现不对劲了。

可我想不通的是,老板做事总该有目的的吧?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跟老周同一天过来的,一到这里老周就发现不对劲儿,当天晚上他就给老板打电话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老周跟老板大吵了一架。”

“老周的脾气你也知道,平常就不怎么上班的,跟老板吵过之后,第二天就直接在宿舍里睡了一天。”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突然提了酒菜来找我,我有高血压,老周心脏不太好,我们俩平常都不怎么喝酒的。”

“那天我看老周心情不太好,就破例陪他喝了两杯,结果当天晚上老周就心脏病发作死了。”老齐摆动着手里的水杯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为什么来的时候老板告诉我们老周回家了?”我问道。

老齐摇摇头说道:“当时老周死的时候,工地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给老板打电话,汇报的时候,老板告诉我,这事太突然了,他没法跟老周家里交代。”

“所以他让我们不要透露,先瞒着工人们,好让他有时间给老周家里人做工作……”

我总觉得老齐的话里有问题,可我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劲,就摆摆手对他说道:“那些虫子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那些虫子有剧毒?”

老齐道:“那种虫子叫化尸虫,我以前见过。”

说道这里,老齐突然笑了,这时候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怪怪的,他冲我说道:“你知道老板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怎么了?”我摇摇头,其实我跟老板根本不算很熟,只是跟着顺字叔混吃混喝的时候见过几次。

老齐道:“那你总知道我跟老周老马,还有工地上的很多小工,都是一个地方的人吧?”

这我倒是知道,好像是内乡还是新乡什么地方的吧。

老齐道:“其实老板跟我们也是一个地方的,在我们那儿,暗地里一直有人传,老板以前是倒卖文物发的财。”

老齐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其实不对,我偷偷的告诉你,老板以前是靠盗墓发的家。”

“你懂我的意思吧,盗墓这种事可是损阴德的。”

“你别看老板这些年干工程发了不少财,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孩子,因为这还离过一次婚。”

“这些年老板明里暗里二奶海了去了,可是没有一个能给他怀上一男半女的。”老齐的声音里透露着兴奋的语气。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老齐跟我扯这个干嘛,但是总归该跟我们来这有点关系的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强忍着不耐烦说道。

老齐道:“别着急就说道正题了,这次来的时候,我听说老板这大半年一直都在求神拜佛的到处找那些有名气的半仙儿。”

“所以我估摸着,咱们这次来这里就是哪个半仙给老板出的主意,咱们来这里名义上是干工程,实际上是给老板正风水来了。”

听到老齐说道半仙儿,我突然想起来哪里不对了。

老马跟我说过,在老周失踪之前,他老丈人来过这里一趟,于是我就对老齐说道:“那老周的老丈人呢?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齐一下楞了:“王半仙儿?不可能,他半年前就死了。”

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股脑把老马跟我说过的全部告诉了老齐,老齐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冲床上的老马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嘴里呐呐的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难道老周说的是真的?”

我心说,妈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来这一套,是故意想吓唬老子还是怎么回事?

就没好气的冲老齐说道:“老周到底说过什么?”

老齐咽了口唾沫:“那天老周来找我喝酒,他跟我说,咱们动工的地方,是对面那座山的阴眼,可以说是方圆百里阴气最重的地方。”

“咱们这些人在这里挖过坑,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留下来给这座山陪葬。”

听老齐说了这么多,又是盗墓贼又是半仙儿的,现在又整出个山来,还他妈给山陪葬,我脑子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心想这王八蛋不是忽悠我吧?

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不行,我必须缕清一下思路,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先说老周的老丈人,老马说他前几天刚来过,老齐现在却告诉我老头早不在了。

这事又骗不了人,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查出来,不管老头儿还在不在,他们两个一定有人在说谎。

但是看老齐现在疑神疑鬼的样子,他似乎是被老马跟我说过的话吓到了。

也就是说老马对我说过的某些话,让老齐发现我们现在的处境比他想象中的更糟糕,甚至危险。

又或者,他是故意在装神弄鬼来掩盖什么?

我假定老周的老丈人早就不在了,当然这并不是说老马存心骗我,这些年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这些自信我还是有的。

那他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回想当时的情景,老马跟我说那些话应该是想暗示我,这地方不对劲,想让我早点离开这里。

对,就是这样。

可是,他为什么不明说?

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宁愿去编一个神神叨叨的故事来暗示,也不愿意明着告诉我呢?

或者,他这么做是在防着什么?

防着什么呢?

难道是防着什么人?

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裤兜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不要相信他,他在说谎。”

发信人竟然是老马。

我扭头朝老马看去,他还是紧闭着双眼,一幅昏迷不醒的样子。

难道,他这昏迷不醒的样子是装的?

这么一想,我顿时就觉得这事麻烦了。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化了,如果老马是装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情况下,肯定不是闲的蛋疼搞恶作剧,回想起老马刚才躲躲闪闪的样子,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明白了:老马分明在害怕什么?

他究竟在怕什么?我们这里只有三个人,他偷偷的给我发信息,也就是说,他装昏迷是在防着老齐?

我朝老齐看去,老齐正摆弄着手里的烟,似乎在想什么。看到我看他,老齐俩眼一眯:“你这么古怪的看着我干嘛?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

看了老马给我发的短信,我自然对老齐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心说谁他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又不好直接问,就觉得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就有点儿古怪。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就好像是有很多狗啊猫啊之类的动物在外面爬一样,我走到窗户边一看,头上瞬间就炸毛了。

就看到一群人正从我们的正门前爬过,他们爬动的姿势非常的怪异,就好像他们统统没有关节一样。

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应该就是工地的人。

在这种极大的诧异中,我也没意识到害怕,就觉得非常的古怪,马上就想喊老齐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我的嘴突然被人捂上了,耳边传来老齐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别出声……他们能听见。”

我心里面一动,他们能听见?

他们也能在地上爬,会不会他们还没死,说不定送到医院还有救。

这么一想我顿时就站不住了,伸手就去挪桌子,那桌子挺重,我用力搬了一下,桌子吱扭晃了一下,没挪动。

老齐一下急了,拉着我就往后退,嘴里面急吼吼的说道:“别犯傻,那些人没救了。”

这时候,外面正在爬行的人群一下子不动了,似乎是被我挪桌子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我听到老齐嘴里嘀咕了一声:“完了。”

门外诡异的人群霎时调转了方向,朝着我们爬了过来。

我一下子楞了,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呆在当场不知道该干嘛。

这时候那些人已经爬了过来,不要命一样往门上撞了过来。

老齐怪叫了一声:“帮忙!”

就使劲用身体顶在桌子上,我也有样学样,死死的顶着桌子。

就感觉门好像是被人用什么重东西在外面撞一样,一阵一阵的晃动,我和老齐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把门抵住。

不过,也支撑不了多久,那门本来就是彩钢房那种临时的,随时可能被冲散架。

我正用肩膀使劲顶着桌子,突然就发现外面撞门的力量好像消失了,定睛往窗外一看,眼前的一幕把我恶心坏了。

那些人头上撞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红红白白的一大片,看上去异常血腥。

更离谱的是,这时候我发现,在那些人活动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竟然都是闭着的。

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这些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些人突然张大了嘴,一大群虫子从他们大张着的嘴里飞了出来,正是棺材里挖出来的五颜六色的蜂子。

那些虫子一飞出来,那些人瞬间都趴在地上不动了。老齐本来放松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他转过身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了起来。

我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窗外,看着这些虫子,生怕它们飞进来,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虫子突然汇成一股,铺天盖地的飞走了。

我马上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觉得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老齐突然叫道:“我靠,天窗。”

所谓的天窗其实就是个透气孔,开在房顶上,有康师傅桶面那么大,上面有个塑料的罩子,那罩子上有很多手指头那么大的孔,用来保持空气流通的。

听老齐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天窗,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嗡嗡的声音在房顶上响了起来,老齐不知道从哪拿了几件衣服,正要去堵天窗上的洞。

那些五颜六色的虫子已经从那些手指头大小的洞里,密密麻麻的往房间里爬了进来,来不及了。

老齐把手上拿着的衣服往胳膊上一包,一拧腰用被衣服包着的胳膊肘一下撞在窗户上的玻璃上,玻璃一下被撞的粉碎,老齐脚踩着窗户下面的桌子,一下就从窗户钻了出去。

他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孙子就已经跑了。

这逃命的时候,倒也不能怪这孙子不讲义气,毕竟人人都只有一条命。

可是看着那些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我一下慌了,该怎么办呢?

我心说完了,我可不想变的跟外面那些人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老马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顺手打开吊扇的开关。

那风扇本来就在顶上,离那些从天窗爬进来的虫子很近,风扇一转就把一大片虫子绞了进去。

就这么缓了一下,老马冲到门边,使劲的去搬那张堵着门的桌子,我赶紧过去帮忙,三两下把桌子搬开,嗡嗡声已经成片的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我耳边也传来老马的叫喊声:“还不跑,等着包饺子啊。”

我跟着老马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把门重重的关上了,免得那些虫子出来的太快。

老马在前我在后,也不管东南西北,我们俩手忙脚乱的埋头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只觉得腿越来越沉。

再跑我的心就从腔子里蹦出来了,老马也累的够戳,招呼了我一声,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起来。

我在他旁边坐下,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停下来就觉得两条腿又酸又疼的,动都动不了。

一直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我才缓了过来,扶着旁边的石头慢慢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觉得好多了。

老马毕竟年纪大了,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跟他说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老马摆摆手,喘着气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说,要不等天色一暗下来,我们俩身上什么都没拿,指定抓瞎。

路上我就问他给我发的短信怎么回事?

老马叹了一口气:“你觉不觉得,老齐很不对劲?”

我楞了一下,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把我折腾的头都大了几圈,倒没觉得老齐有什么不对。

老马告诉我,老齐对我讲的大部分都对,但是有一点,他故意说反了。我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老齐的话,没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啊。

就问老马到底怎么回事?老马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回想一下,你觉得老周这人怎么样?”

老周?说实话,因为涨工资的事,我跟这孙子很不对付。

而且不光是我,工地里很多人都对老周有意见。这孙子仗着老板的关系,平日里眼高过顶,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拿着鸡毛当令箭,很喜欢摆领导的架子。

而且,这王八蛋特别小气,把一块钱都看的比天还大。这么一想,我就发现真的不对劲,就老周这人,别说请工友吃饭,肯让别人抽支烟就不得了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扭头朝老马看去。

老马笑着说道:“猜到了?不错,那天是老齐提着一瓶好酒,一斤猪头肉,半只烧鸡去找老周喝酒的。”

“猪头肉和烧鸡还是我骑着电瓶车跑了十几里地才买到的……”

说着老马摸了摸口袋,我知道他是烟瘾犯了,忙把自己的烟递了过去。

刚才在房间里抬他上床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口袋里没有烟,老马拿着烟冲我晃晃,意思是:你也来一只?

我摆摆手,刚才这一阵跑,到现在我都口干舌燥的渴的要命,一点抽烟的欲望都没有。

老马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接着说道:“当天晚上,老周就死了,从外面镇上找来的医生说老周是心脏病发死的,可是,哪有这么巧的事?

“当天晚上刚跟老齐喝完酒,半夜里就死了……所以,我觉得老周的死,更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是说,老周是被人灭了口?”

老马点点头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并没有什么证据,当时老齐给老板打过电话之后,本来让人开车把尸体先送出去的,刚巧,当天路就塌了。”

说道这里,老马叹了口气:“我早就觉得这地方不对劲,这趟不该出来,本来想这几天就走的,谁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

说道这里,气氛变得有点伤感,谁也没有心思说话,就这么埋着头走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马突然指着前面说道:“你看,从那里出去就是大路,再往前走一段,就到塌方的地方了,车出不去,咱们从边上爬过去。”

听说能出去,我的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老马在前面也一下兴奋了起来,牟足了劲赶路。

走到那条大路上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所谓的大路是个什么意思了?

干工程时间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路大概六米宽左右,柏油加石子浇成的,看那样子估计最多也就往下打了三十厘米左右。

依我看载重量超过十吨的卡车在这路上能跑起来都悬。按道理说从99年开始,国内修路就都是钢筋水泥了,这路修的估计有些年头了。

再往前走路的两边就变成了二十多米高的山,泊油路从山中间一路穿过去,可见当年修路的艰辛。

再往前就是山体塌方的地方了,泊油路一边的山塌了半边,掉下来的石头堆起来有四五米那么高,把路给堵死了。

我仔细一看,就觉得不对。

我们以往施工的时候,由于技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有时候会出现小小的误差。

从最底下的垫层,基础,到上面的大楼,当所有的误差累积起来之后,体现在最终的成品楼上,可能就会比图纸上偏个几米。

以前质量查的比较松,意思意思也就验收了。

可是近几年政府对质量上面掐的很紧,这种就属于施工质量不过关。

这时候,就需要把楼炸掉,重新盖。

所以在工地这几年,我多少也见过几次爆破施工。男人嘛,对这些都比较感兴趣,所以一有机会我就喜欢缠着搞爆破的工人问东问西,到现在我对爆破还是懂一点的。

可是现在当我看到柏油路塌方的地方,我突然发现不对劲,因为这条路,竟然像是被人炸断的。

文/《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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