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凄凄漓漓地下着小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到处都是黄泥汤,一车的乘客离奇失踪,而车却又在缓缓前进着
突然,一只满是泥巴的手拍到了我旁边的车窗上!脑子里顿时一个炸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闭上眼,心里疯了一样的默念阿弥陀佛的佛号,希望佛祖保佑能逃过一劫。
谁知道那只泥手丝毫不惧,发疯似的拍打着车窗。
“醒了就下车帮忙了啊!老子忍你很久了!”
听到有人的声音传来,本来吓得蹲在地上的我立马站起了身,发现大伙竟然都在车下面推车呢,我大骂一句坑爹,也连忙跑下车帮忙推了起来。
下车一问才知道,原来因为下雨天路难走,泥水淹了发动机,车子抛锚了。
几年前这还是个段子,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发生在我眼前了。
虽然觉得倒霉,但一想到黄大仙打的钱还在ATM机里等着我,我也就不怎么难过了,立马加入到人群里帮忙推了起来。
好在远处的小镇已经依稀可见,大概再推个十几公里也就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把着方向盘的司机却连忙惊呼,“停!停!”
一些脾气急的骂骂咧咧就冲过去了,可这一去,他们就呆在了那儿,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后面的人见那些人不动,以为前面出了事,也一个个跟着过去看热闹,结果也一个个呆在那儿不动了。
我因为平时没怎么锻炼过,体力有些不行,再加上阴雨天,这体力的消耗更是飞快。
难得车停下了,我赶紧抓住机会,扶着车偷懒休息会儿,也不去理会前面发生了什么劳什子事情。
渐渐地,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雨落在泥地上的“啪嗒啪嗒”声。
我狐疑地抬起头往驾驶室看去,却发现之前在这儿推车的人都一个个诡异地站在那儿,不动了
顿时一股不详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我想转身就跑,可转念一想,这荒郊野外地有什么地方能躲呢,要是被那群蛇妖寻到,少不得剥皮抽筋、削肉剔骨什么的。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老头笑眯眯地牵着个女孩子穿过人群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头长得瘦小精悍,双目微垂但炯炯有神,而他牵着的那个女孩浑身的皮肤倒是白皙,可就是每隔一段距离总会出现一块橙黄色的斑纹。
是蛇仙!
我怔怔地看着正笑眯眯地牵着那只白嫩小手的老头,一个名字在我心里呼之欲出。
我咬紧牙,攥紧了拳头,努力地使自己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着对他说道,“老人家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可就是这么句话,却是把他逗得人仰马翻地大笑起来,而旁边的女孩子却是和我一样,眼神里都透着股紧张,不过我是紧张地看着那个老头,而她是紧张地看着我。
“小娃娃定力不错,可惜脑子不太灵光。”
麻痹的,当时一听老头这么大放厥词,我差点就上去给他一拳头,如果不是心里一想起那个名字我就腿软,我早冲上去扁他了!
我强忍着怒意,问道,“何解?”我并不是真的想要跟他聊天,而是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同时也是在寻找生路。毕竟跟这么个杀人疯子较真那是真的找死,还不如找机会活命才是重要。
“你说这大雨天的,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姑娘出现在这里”,说完他扭过头,拍了拍身边早已如木偶一样的乘客,“还有这些不寻常的事,有哪个正常人看到了会不害怕,反而还跟我打招呼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得的确有道理,这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要是这次能活下去我一定要买本《演员的自我修养》来看看,就算不当演员,以后算命地时候也能装得像点。
既然被戳拆穿了,再装傻那就是把他当傻叉了,与其到时候惹得他不高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开门见山。
“不知道柳三爷亲自来找我是不是为了之前我帮了黄家的事?那事我之前可是真不知道渊源这么深,无意之举,而且也救了您那位族人,还望三爷您莫怪。”
“嗯,悟性倒还不错。不过我不是老三,你喊我柳太爷就成。”
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个称呼,往往从称呼里就能知道你在一个家族里的地位,越是大的家族越是如此,例如老祖和太祖,这明显就不是一个辈分。而这位自称是柳太爷的,当时就把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我滴乖乖!蛇仙老祖宗啊这是!
我牙齿和舌头都已经吓得不听使唤,连说话都忘记是怎么说的了。
“哎,别紧张,刚夸你定力不错现在就傻了?”
他牵着那女孩往我这儿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就像家里长辈跟小辈唠家常似的说道,“老三跟老黄家那点事呢我已经让他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更是没底了,什么叫“看我面子”,我能有什么面子啊该不会还是要我命吧
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左捏捏右捏捏,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摸摸下巴,“哎,都让你别怕了啊!把我柳太爷当什么人了啊!这么跟你直说了吧,这次来找你就只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被他摸来摸去的时候我就一个感觉——我的心要是还会跳的话也早就被吓得停止了。但是一听到他说要我帮个小忙,我顿时就不怕了。能通过谈判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这可是我大学里的专业。
我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那枯树枝似的手,“什么事?”
其实我已心知肚明,这柳太爷都已经是蛇仙一脉的祖宗了,还能有什么事,估计需要我帮忙的就是旁边这位小蛇仙了。不过我就是不点明,这样好占据谈判的主动。因为谈判这行也有句行话——“胸中没底莫开价,谁先开口谁先死”。
老头撇撇嘴,绕到了那姑娘背后,抓着她的双臂把她推到了我的跟前。
脸上的五官除了那对圆滚滚的红眼睛都显得精致小巧,身材倒也生得玲珑可爱,要不是这副妖怪样,倒也是个美人坯子。
而老头却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来了句,“漂亮吧?不是要你帮老头子我,而是帮这个小姑娘哦。”
也许是这两天接触到的诡异的事太多了,结果让我现在反而有些习惯了,就算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另一个蛇妖,我的心里竟生不出一点厌恶,反而是在认真地打量她。
突然间我就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柳太爷见我没说话,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待会儿呢,这个女孩子会问你三个问题。”
他刚一说完“问题”两个字,天上突然响了个炸雷,闪电直直地劈在附近的泥地上,把地面炸出了一个大坑。但柳太爷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眼天,就继续和我说道,“这个问题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你到时候只管往好的一方面答就行。”
天上自从刚刚那个炸雷之后就轰隆声不断,无数地银蛇在我们头上飞舞,仿佛随时会落下一样。
这种场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一下你是真心想不到会有多么震撼,简直赛过IMAX特技电影千倍万倍。不过我却没心思去欣赏这些震撼人心的闪电,因为柳太爷的话我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是个圈套。
我深呼吸了口气,反正生死已经任人摆布了,还不如痛快点,“柳太爷,您已经活了无数岁月了,也没必要蒙我这个小屁孩对不,您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回答完那些问题我会不会死吧,给个爽快话吧。”
一开始他听到我那前半段话,顿时脸阴沉如水,可听到最后发现我关心地竟然只是“生和死”,立马转怒为笑,“哈哈哈,哎呀,小伙子好胆识!够豪气!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你怎么会死呢!这样吧,我承诺你,你不但不会死,而且事成之后我柳家还会护佑你周家万万年。”
虽然他这份爽快劲儿总让我觉得还有什么阴谋,可他毕竟都用他这张老脸跟我承诺了,还说事成之后会庇护我家,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啰嗦估计就要被一口吃掉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女孩,一副“你问吧!”的表情。
而那小蛇仙竟然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搞得我也老脸一红。
柳太爷牵着那小姑娘的手走到了离大巴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我也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过去。而天上的乌云和闪电也仿佛活了过来,跟着我们移了过来,而且乌云夹着闪电越来越低,那些雷声简直就像是在头顶几米的地方炸响的一样。
他用脚在地上划了个三丈圆的圈,让我和那个小蛇仙走了进去,我也都照办了,只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小蛇仙,扭动着身子缓缓走进了圈内,羞涩地看着我,双手扶上肩头,褪去了身上的罩衣。衣服顺着她纤细的曲线顺滑直下,看得我直咽唾沫。心想,如果不是蛇妖的话该多好啊。
她仰起头,看着天上翻涌的乌云,眉头紧锁。突然一道银色的匹练毫无征兆直转而下,劈在了她的身上。
我甚至都能感受到闪电传到地面时的那股力量,那是天威!
突然,又是一道闪电轰隆而下,劈在了她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甚至连我的皮肤都被附近水汽中的电给弄得有点酥酥麻麻起来。
我攥紧了拳头,看着她浑身皮开肉绽,被劈得血肉模糊却还依旧在咬紧牙忍受着皮肤开裂与内脏被击穿的剧痛。
不经意间,我发现她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一个个细小的鳞片,有白的有黄的,密密麻麻覆盖满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殷红的鲜血顺着鳞片间的缝隙,一点一点往外渗出,聚成一滴滴血珠,落在地上。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虽然包含痛苦,却透着一股决然与坚毅!樱桃般的小嘴沾上了一抹血红之后反而更有种异样的妖艳,微微上下启合着。
“你看我像人么?”
“你觉得我像人吗?”
她的语言很生涩,就好像一个刚刚学会普通话的老外,但口音却无比的纯正甜美。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被这甜美的嗓音把魂儿给勾了去。
说实在的,就算之前老头把我复活我都没想到自己接下来遇到的事会这么扯淡,如果有得选择的话,也许我会考虑下不复活。毕竟现在遇到的这些事都太吓人了!
天上的乌云继续低得能碰到我的头发,而那些环伺着我们四周的银蛇就像有了生命一样,不断地在云中游曳着。自始至终我就不相信有什么平等交易,不管是那个老头还是现在的柳太爷,说什么看我面子上,不过是为了让我安心配合罢了。可现在被那么个老怪物看着,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咽了口唾沫,竭力把自己舌头捋直,“西像像人!简直跟人没什么两样!”
我这句话刚说完,最还没闭上,一道粗壮的闪电“跨啦”一声把她笼罩在了里面,随后就是“轰隆隆隆”的沉闷响声。我连忙朝她大喊,可不管我使多大劲,哪怕嗓子都快吼破了,这声音听上去就像蚊子一样,完完全全被雷声给覆盖住了。
待雷光渐渐散去,我整个人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一双白皙的玉腿映入我的眼帘,特别是小腿,仿佛象牙一样,小腿肚很饱满,曲线优美,却丝毫不显臃肿,小腿很细长,笔直,下面的一双玉足更是精致,足踝圆润,十根足趾十分的精致,仿佛玉器雕刻出来的一般。小腿纤细,大腿丰膄,皮肤如玉,总之一切美好的词都可以用于形容这双美腿。
而这双美腿的主人也似乎察觉到了我那贪婪饥渴的目光,连忙用那早已破烂不堪的斗篷遮住了自己,嗔怒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视线移开了。
小蛇仙抖了抖身体,一大片焦黑的小碎片就这么被抖落到了地上,被风一卷就成了齑粉。直到她站起来,我才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同了,但我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同。
她双手紧紧地扯住那件破斗篷,朝我继续问道。
“我柳十娘,可曾伤天害理?”
我心想你有没有伤天害理我哪儿知道啊,但柳老爷子就站那儿瞪着我,只能祈祷如果自己说错了老天不要劈我,我可没什么鳞甲能抵挡天雷。
“没有”这话我说出口的时候心特别虚,手心里都紧张得激起了一层冷汗。不过还好,天上除了轰隆不断的雷声外,那些飞舞的银蛇并没有朝我扑过来,我不禁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吧!
虽然我的心还揪着,但并不是太紧张。因为从她之前的两个问题和发生的事情,我觉得第三个问题也肯定是与她自身有关的,断然不会牵扯到我。我觉得这一切就好像小说里说的妖怪渡劫一样,不过小说里可没有现在这般详细,又是蜕皮又是问问题,小说里最多也就各种挨雷劈,那还需要找个人来回答你的问题啊。
可她一张嘴,我就跪了!人算不如天算!
“你周家愿意世代供奉我柳十娘为保家仙么?”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我算是明白柳老爷子当时为什么听到我的话后笑得那么开心了,还痛痛快快地答应永远庇护我家。虽然不清楚保家仙到底要怎么供奉,但总觉得这玩意儿一旦开始就没法再停下了。就像网上说的养小鬼一样,更不用说我直接见到了这些事儿主。
“愿意!”我回答得干干脆脆,甚至连圈外的柳老爷子都有些吃惊。
要说让我说谎,我顶多也就担心会不会挨雷劈。可供养保家仙这事一旦答应下来就是世世代代的事了。虽说子孙后代们从此就被这小姑娘给绑架了,但也好过我在这儿拒绝了她,最后落得个被蛇仙儿断了香火来得强吧。
本来我以为答应了她,这个仪式就会结束了,可谁知道我还是太天真了。
柳太爷听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时为什么会吃惊?
就是因为所有的保家仙在化妖成精的时候都会找来一个有灵性的人,与他进行“三问”的仪式。不过柳仙自古因为可修炼化蛟成龙的缘故,这“三问”自然而然就比别的四类来得苛刻。
尤其是第三问,被问人一旦回答“愿意”,蛇精就会一口吞掉你的精魄,以示你的忠心。被吞掉精魄的人并不会死,而是像丢了魂似的,从此痴痴傻傻,或是重病缠身。
不过这些我都是后来知道,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都好似命中注定,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却是最合适的选择。
看到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就连之前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停止了,整个天地间又恢复了前几天的潮湿闷热。我傻不拉几地笑着,以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的,甚至还打算客气地走过去跟柳太爷虚伪几句。
可对面的那位“柳十娘”却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整个人变戏法似的从头慢慢到脚,变成了一条白金相间的巨蛇,向我张着血盆大口,小臂长的牙齿倒勾在嘴巴里,看得我浑身炸毛。
“死蛇妖!你骗我!”我用尽全力朝那老东西怒吼着,心里懊恼至极,悔不该相信一只经年老妖的话,接着眼前就是一黑,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大喊一声“蛇妖!”,立马就觉得一股强烈的不对劲!
这种感觉就像把你扒光了扔到人堆里似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到了车上,而且那些本来呆在那儿跟雕塑似的乘客此时竟一个个看2B似的看着我,一脸的鄙夷。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车修好了?”
谁知道这话一说出口,他们脸上的鄙视更明显了,甚至有几个带孩子的家长都把孩子抱得更紧了,狠狠地瞪着我,可就是没人回答我。
这时候司机师傅说话了,“吵什么吵,什么车坏了,小by的不要触老子霉头。”
“就是,我还要回去上班呢。”“我还要赶着回家呢,乌鸦嘴。”
一帮人连忙七嘴八舌地跟着司机附和起来,甚至有个小孩直接把脸埋到他妈胸口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喊,“妈妈~那个叔叔神经病~”
搞得我一脸的黑线。
难道这些都只是我的一场梦?也许是昨天太紧张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发现才两点多,一点发的车,如果中途真的遇到故障还推车的话现在肯定早就已经三点半了。我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脸,难道我真的做梦了?
等到了县城里,我闷闷不乐地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问人附近的银行怎么走,我并不是一个贪财的人。只是听马云说过,消费可以让一个人开心,所以我现在需要用金钱来填补我心灵的伤口。
车站门口一帮黑车司机、摩的司机在等着出来的旅人坐上他们的车。反而正规的出租车倒是很少。
我简单地朝他们扫了一眼,便坐上了最东边的一辆摩的。
“师傅,去最近的建行。”
一路上他跟我聊了不少,看得出他是个很健谈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在讲我在听,虽然路途并不是很远,但他已经把小镇上最近发生的有意思的事给我都讲了一遍。只不过最后下车的时候,不知道是钱给错了还是怎么地,他盯着我瞅了半天,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于是我朝他尴尬地一笑,他这才回过神来,也朝我尴尬地一笑,打个招呼就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等银行卡余额被机子读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整整10万元!
以前听天桥上那些个同行吹nb,老说自己以前帮人看风水什么一次就是好几十万,我总是嗤之以鼻,回呛上一句,“你要是能有几十万你会蹲天桥上给人算命?”
可现在我却是信了,这行当真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也许以后我该拜个玄学大师,学点真本事,然后去帮人驱邪看风水?这想法刚一诞生就立马被我自己给掐灭了,一想到昨天和今天发生的种种,要不是运气好,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啊。
“咯咯咯咯~”,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把手插进兜里抚摸着那些可爱的红票票,心情十分地嗨皮。
可人一旦高兴过头,就容易应那句老话——乐极生悲。
我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回到了市里,啥也没说,去商场里大吃了一顿就往家里赶。肚子那个撑得哟,让我一路上都得用手捧着。
我们家小区里面很多住户都养了狗,平时晚上都免不了有些吵闹。可今天却安静得出奇,静得只能听到两边绿化里的虫鸣。
人有些时候虽然看不见某些东西,但感觉还是会有的。例如你一个人走夜路时总觉得会有人跟着,甚至还能听到一阵伴随着自己脚步而响起的“嗒嗒嗒嗒”声,总能吓得人汗毛直竖。
而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看什么都不对劲,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浑身发毛。
小区里虽然住的人不少,但还是有不少的房子是空着的,而我家楼下就有一户这么个空房。平时晚上看到我也没多想,可今天当自己离我家那栋楼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原因,竟鬼使神差地停住了,情不自禁地透过那扇没按玻璃的窗户往里面看。
虽然那个窗口什么都没有,但我总觉得盯着我看的那个“人”就站在那儿!
背后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盛,我赶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家里赶。
我家住在五楼,楼道里朝北的那面墙上有落地式的透气窗,因为听说镜子里能映照出平时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我上楼时刻意地把视线躲开,不去正眼瞧那边的玻璃上的反射的景象。
那股不祥的预感愈来愈重,让我觉得随时一抬头或一转身就能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可在我脚刚踏上四楼住户门口的平台时,那股压迫感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壮着胆扭头看了看下面的楼道,一切正常,再转身看看向上的楼道,也一切正常。不禁拍了拍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啊这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看了看QQ群里的聊天,回复了几句,平缓了会儿紧张的心情,踏上了最后的台阶。
还有一级台阶就要到我家家门口了,我刚迈出脚,顿时心中警觉突生,我本能地抬起头,只见一双煞白煞白的腿缓缓地从楼道天花板上垂下
文/《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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