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晚报12月8日讯 日前,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实施方案》。《方案》要求,切实解决老年人在运用智能技术方面遇到的突出困难……为老年人提供更周全、更贴心、更直接的便利化服
正文摘要:
长沙晚报12月8日讯 日前,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实施方案》。《方案》要求,切实解决老年人在运用智能技术方面遇到的突出困难……为老年人提供更周全、更贴心、更直接的便利化服务。如果没有了智能手机,在长沙的公共服务窗口是否也能享受到便利的服务?12月7日至8日,记者深入多家医院,体验“非智能”就医方式。自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开展以来,市民想进入医院看病,出示电子健康卡上的健康码必不可少。在中南大学湘雅三医院,记者同样以刷身份证的方式进入医院。在各大医院,手机预约挂号就医更为便利,多数患者在入院前已完成挂号,可节约不少时间。医院门诊现状:没一个玩手机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随小编一起看看吧。
北京安定医院网络成瘾门诊开诊:确诊为游戏成瘾比例低
9月24日下午2点,北京安定医院成瘾门诊室副主任医师盛利霞坐在门诊楼2楼专家门诊的18诊室,准备接诊她的“第一位病人”。
这是网络成瘾专病门诊开诊的第一天。
据媒体报道,2019年5月,世界卫生组织及成员国同意并通过了第十一版《国际疾病分类》(ICD-11),正式认定了将“游戏成瘾(也称为游戏障碍)”列入精神疾病的范畴,该标准将于2022年1月1日正式生效。
“近年来游戏成瘾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有一大部分是网络游戏赌博。而且我们中国是主要提出国之一,因为我们确实在临床中发现了很多这种已经影响到他日常休闲、工作、生活的案例。”盛利霞告诉南都记者。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精神卫生研究所主任医师田成华曾对海外网表示,“游戏成瘾”正式划归为一种疾病,将对患者接受正规治疗有很大帮助。如果不列入精神疾病的话,医院就不能收治。以前医院偶尔会收治此类病人,但并不是以“游戏成瘾”的诊断来收的,而是通过情绪障碍、行为障碍等方式。
盛利霞告诉南都记者,“平时门诊中遇到很多人过来咨询网络成瘾问题,但医院接诊医生不都是成瘾专业人员,给出的建议参差不齐。这样不便于家属和患者得到有效的治疗,所以就组织了专业人员开设了这么一个门诊。”
据公开资料显示,盛利霞擅长精神科常见疾病,特别是药物依赖的诊治。她是《中国医刊》和《中国药物滥用防治杂志》的编委,曾发表过《具有依赖潜力的药品在临床的合理使用》(临床药物治疗杂志),《酒精依赖患者的小组康复措施 》(中国医刊),《对精神障碍分类的一些认识》(临床精神医学杂志)等文章。
开诊:确诊为“游戏成瘾”的比例极低
根据 WHO 的定义,“游戏成瘾”患者主要呈现有以下三种特征,并通常持续了至少 12 个月:●在玩游戏的频率、强度、时长、开始和结束,以及游戏情景上缺乏自制●将玩游戏优先排在其他生活兴趣与日常作息行为之上●在过度玩游戏导致负面影响后,仍会持续甚至加大玩游戏的力度
盛利霞透露,此前,国家卫健委就ICD-11中“游戏障碍”相关的诊断目录从临床表现、诊断到治疗都做了进一步的详尽解析,相关文件即将出台。
2019年7月,卫健委官网发布了关于游戏障碍防治的专家共识及核心信息宣传漫画。漫画显示,游戏障碍是一种成瘾性疾病。游戏是正常行为,但游戏过度可导致游戏障碍。
漫画还显示,游戏障碍的主要特征是,对游戏失去控制,游戏优先于其他活动,强行停止可出现精神萎靡,情绪或行为失控等反应,通常持续12个月以上。游戏障碍可以有效干预,但易复发。游戏障碍会严重损害学习、工作、生活、社交等,应及时去正规专业机构求助。
不过,盛利霞表示,因为“游戏障碍”刚刚被列入精神疾病的范畴,目前还没有类似于诊断抑郁症的量表去测查评估,主要依赖于临床经验来评判。
盛利霞曾经接诊过一个游戏成瘾的中学生磊磊。据盛利霞表述,磊磊在沉迷于网络游戏之前,学习成绩十分优异,考上了重点中学。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触到网络游戏,晚上开始用爸爸妈妈的手机玩游戏,早上再把APP 删掉。
因为学校禁带手机,磊磊便找各种借口不去学校上学,在家玩游戏,慢慢学习成绩下降,身边的同学和老师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磊磊的情绪出现自卑等不稳定情绪。现实生活中的不满和游戏升级带来的成就感和荣耀感形成巨大的反差,磊磊更是沉迷于游戏。这种情况持续了12个月以上。被医院收治之后,尽管医生控制磊磊玩手机的时长,但磊磊还是会借病房中其他病人的手机来玩游戏。
虽然磊磊被诊断为游戏成瘾,但依照盛利霞的临床经验,能够诊断为“游戏成瘾”的患者比例并不高。24日下午,盛利霞共接诊四位患者,没有一例被确诊为“游戏成瘾”。
盛利霞告诉南都记者,其中一位患者有抑郁情绪,出现自残行为,属于抑郁症。患者并非喜欢玩游戏,只是因为晚上失眠,用手机刷新闻,看抖音等消磨时间。“这例抑郁症的患者,我就把他转到相关科室去治疗了。”
工作中还发现有的是患者和家属产生了观念上的冲突。孩子希望从事计算机软件开发或者电竞选手的工作,但是父母认为这是不务正业,强制孩子遵从父母的意愿,于是来医院咨询。
“这种职业选择矛盾冲突不属于疾病范畴,也不是医生能解决的问题, ”盛利霞说。
治疗:心理治疗与行为训练
确诊为“游戏成瘾”之后如何治疗,盛利霞告诉南都记者,“游戏成瘾”治疗主要依赖于心理治疗和行为训练。如果有抑郁或焦虑等不良情绪,则可能需要药物治疗。
对于住院的患者,还会对患者的行为进行训练,主要是帮助患者学会管理自己,控制玩手机的时间,让他习惯没有手机的生活。如果是学生的话,会让他在治疗的空余时间去学习,恢复上学的正常作息。”盛利霞说。
经过一两个月的治疗,孩子在出院之前基本有稳定的情绪并且逐步恢复正常的学习和作息状态,盛利霞说,不过,患者回家之后是否又恢复原状,沉迷手机,这就需要家长和医院的持续配合实时关注孩子的动态。
“因为青少年时期还处于脑发育不完全的阶段,自我管理的能力还不是特别好,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家长协助和引导,但是千万不要过度管理”,盛利霞说。
随着网络游戏在中国流行,治疗网瘾的机构、学校也开始兴起,电击治疗、封闭式训练、军事化管理等种种戒断方式更是层出不穷。与此同时,孩子在网瘾机构、学校遭受虐待甚至死亡的事件也屡见报端。
盛利霞说,把孩子送入训练营的治疗方式,可能部分孩子会恢复正常状态,但是因为孩子最终要回家,而家庭不能像训练营那样进行管理孩子,最终疗效如何不好评判。而医院除对患者进行治疗外,还要对家属开展健康宣教,和医生密切配合,因为孩子主要生活在家庭之中,家庭是治疗的重要组成部分。
家长:焦虑、控制、乱投医
经过游戏成瘾的治疗之后,如何判断是否痊愈呢?
盛利霞告诉南都记者,只要患者能够自己管理自己合理使用手机,社会功能恢复、情绪稳定就算好转。但家属往往会提出更高的要求。
“家属更多地要求是,只要不用手机了,成绩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社会功能恢复并不意味着学习成绩回到原来的水平,应该是正确地使用网络,但不是不用,因为它毕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便利,”盛利霞说,家属对疾病的认知和医生之间存在差异,看病过程中有一大部分时间是在给家长做科普教育。
实际上,盛利霞在接诊过程中发现,孩子和家属的说法往往大相径庭。基本上家长都认为孩子沉迷游戏,但每个孩子的情况却不尽相同。
有的孩子因为不擅长玩游戏并不喜欢玩游戏,只是晚上失眠用手机看新闻,刷抖音等消磨时间。有的孩子做的是计算机编程,软件开发却被误认为在玩游戏。
广州白云心理医院首席心理专家沈家宏曾对媒体表示,游戏成瘾列入精神疾病可能会导致一些父母给孩子乱贴标签,说孩子是游戏成瘾。
即使在游戏成瘾没有被列入精神疾病之前,很多家长也会把孩子送入不正规的戒网机构进行治疗。
综合有关网瘾治疗及机构的相关报道,孩子在网瘾机构受虐待甚至身亡的事件不在少数。
有些家长一旦发现孩子学习成绩下降,就认为是玩手机的问题,实际上影响成绩的因素有很多,盛利霞建议,家长没有必要一看到孩子玩手机就紧张,要和孩子去沟通,怎么去教会孩子管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争议:电竞从业人员不纳入游戏成瘾诊断范畴
实际上,早在2018年6月,WHO将“游戏障碍”纳入ICD-11草案,并给出详细的定义之时,就遭到了多家游戏机构的联合反击。
据包括美国、加拿大等来自全球各地的游戏协会共同签署的一份声明显示,电子游戏几乎横跨所有类型、设备和平台,全球范围内有 20 亿人享受着游戏带给他们的乐趣。这些游戏的教育、治疗和娱乐价值已经得到了广泛认可。
以电竞大国–韩国为例,韩国相关委员会表示对WHO的决定密切关注,目前并没有认可,北京韬安律师事务所游戏团队高级顾问孙磊告诉南都记者,游戏是韩国的支柱产业,韩国认为产业是第一位的。韩国是最早开始限制未成年人游戏充值的国家,但这项规定已于6月27日废除,“都是为了游戏产业做铺垫”。
盛利霞告诉南都记者,电竞从业人员不纳入游戏成瘾诊断之内,“因为我们知道现在有一部分人专业做电竞游戏,这是他的职业,所以不能说他玩这个对他的社会功能是有损伤的。”
另外,也是为了防止对游戏扩大化理解,谈网络游戏色变,才对游戏成瘾做了明确的界定。
不过,要想成为专业的电竞选手,往往要在某款游戏中打到很高的段位,在游戏中投入大量的精力和金钱。在此之前,会不会被诊断为游戏成瘾呢?
盛利霞认为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这时候需要家长和孩子沟通,明确孩子的职业倾向。如果孩子有天分,可以考虑;如果孩子没有天分,或需要另作打算。但不管怎样,都最好完成基础教育。“电竞游戏和高科技都在不断发展,当你的知识很狭窄的时候,就算是一个电竞手,也不是一个好的电竞手”。
除此之外,针对游戏成瘾诊断的科学性,精神学界内部也有不同意见。据外媒报道,专注于研究暴力电子游戏利弊的学者Christopher J. Ferguson博士曾在接受知名游戏媒体Polygon采访时表示,WHO将游戏成瘾列入精神疾病的举动过于草率,因为并无足够的支持证据。
沈家宏曾对媒体表示,将游戏成瘾列入精神疾病利弊并存。一方面,利于研究它的发病机制、流行病学、预防措施,将喜欢玩游戏和游戏成瘾的人群区分开来。但另一方面,由于医务工作者诊断水平参差不齐,可能将一部分人误诊为游戏成瘾。
(磊磊为化名)
南都见习记者 韩晓丹潘颖欣
没有智能手机,看病有多难?记者探访多家医院
长沙晚报12月8日讯(全媒体记者 刘琦) 日前,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切实解决老年人运用智能技术困难实施方案》(下称《方案》)。《方案》要求,切实解决老年人在运用智能技术方面遇到的突出困难……为老年人提供更周全、更贴心、更直接的便利化服务。如果没有了智能手机,在长沙的公共服务窗口是否也能享受到便利的服务?12月7日至8日,记者深入多家医院,体验“非智能”就医方式。
无法出示健康码,可这样通行
自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开展以来,市民想进入医院看病,出示电子健康卡上的健康码必不可少。
7日上午,记者来到长沙市第一医院,告知门口保安手机没电了,在保安的引导下,通过刷身份证的方式顺利进入医院。“刷身份证和刷健康码是一样的,信息相通。”该保安说。然而,记者在使用自助机挂号时,被再次要求出示健康码。接到记者“求助”后,导诊台一名护士为记者打印了纸质健康码。在2号收银窗口,记者发现,数名老年人在缴费时被要求出示健康码,但因操作不熟练,导致身后排起了长队。
在中南大学湘雅三医院,记者同样以刷身份证的方式进入医院。而在长沙市中心医院门诊大楼,记者看到该院专门设置了“持老年手机通道”,一名工作人员在测量体温、登记信息后,让记者进入医院。
“非智能”就医需要更多等待
在各大医院,手机预约挂号就医更为便利,多数患者在入院前已完成挂号,可节约不少时间。在中南大学湘雅三医院门急诊大楼,志愿者引导患者或家属通过自助机办理预约挂号、缴费、充值等业务。“网上预约了吗?没约也不要紧,要挂什么科?”一名志愿者引导未挂号的记者使用自助机办理诊疗卡,使用现金支付,并提醒记者可以使用手机关注微信公众号,提前挂号。
记者发现,现场挂号需要花费数倍时间,如果号源紧张,很可能白跑一趟。除此之外,各大医院缴费窗口均已开通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如果不使用智能手机,则意味着需要更多等待。在病例本自助机等高科技设备面前,大多数老年患者也是望而却步。
“我晓得,现在年轻人都在手机上挂号,但流程太复杂了,字体小、操作难。”76岁的市民丁先生告诉记者,跟年轻人相比,老年人看病很不容易,对于不会用智能机、自助机的他们,希望有关部门和单位给予更多照顾和倾斜。
前几天,市民王晓(化名)拨打长沙市12345政务热线反映她在长沙市口腔医院就医遇到的烦恼:“到了医院才知道要提前在微信公众号挂号,未提前挂号的不能看病;如果一定要现场挂号需要7时30分就去医院排队,但医院8时30分才上班。”王晓认为,老年人不会使用智能手机,很容易“多跑腿”。市卫健委将市民建议反馈至医院,要求进一步完善挂号系统提示说明。
停车缴费,现金支付“不受欢迎”
大型医院停车难,是不少市民的共同感受。如果不用智能手机,在医院停车会更难吗?在长沙市中心医院停车场出口,岗亭上贴有“提前准备好零钱”的字条,同时,医院鼓励提前缴停车费,付费后车辆在20分钟内离场不需要再交费。
7日下午,记者来到湖南省肿瘤医院。在桐梓坡路岗亭处,车辆排队出场,扫码支付后离开。“我手机没电了,可以用现金缴费吗?”记者询问岗亭工作人员。“如果实在是没电了,用现金也不是不可以咯。”该工作人员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在该院咸嘉湖路出口,岗亭工作人员明确表示停车场“不收现金”。“手机没电你去想办法充一下,不然的话真的可能出不去。”该工作人员说。记者走访多家医院,现金之所以“不受欢迎”,有的是停车收费人员嫌找零麻烦,有的是认为“收现金不方便管理”。
记者查阅《方案》发现,《方案》明确要求保留传统金融服务方式,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格式条款、通知、声明、告示等方式拒收现金。“希望无论是医院还是其他提供公共服务的部门,能够更多考虑老年人不会上网、不会使用智能手机的实际情况,让老年人更好共享信息化发展成果。”市民张磊说。
《没有智能手机,公共服务窗口更麻烦?》系列报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