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代孕网站”都声称有强大的医疗资源,均能保证在“三甲医院”进行“代孕运作”,而且多数“代孕网站”还有“代表律师”,能提供“格式合同”,并确保全程接受“法律监督”。
记者“潜伏”一个多月走进“代孕”荒诞世界
像出租房屋那样出租子宫
从李嘉欣的“代孕风波”到陈慧琳的“疑似代孕”,一段时期以来,关于明星“代孕”的话题在坊间被传为笑谈。可你能否想见:在真实的“代孕”世界里,子宫被视作房屋;“代孕”不过是“房屋出租”而已。记者自6月初开始进行了一个多月的“代孕产业”调查,走近了“出租子宫”的荒诞世界。
互联网织起“代孕”供需平台
登录互联网,“代孕”信息多如牛毛,以“代孕”为名号的网站也比比皆是。
记者通过一个号称“中国首家爱心代孕网站”所提供的联系方式,进入了一个发布“代孕”供求信息的QQ群。
这里每天都有新人加入,又不断有人退出,但有一批人长期在线。后来记者逐渐明白:流动的那些成员就是“需求方”或“供给方”,固定的这批成员正是“中介”。一旦有供需双方在QQ群平台上发布信息;立刻会有“中介”粘上去。甄别之后,如果有发展前景,“中介”们立刻与之单线联系;如果察觉是来看热闹的,就立刻清除出交流平台。
这样的网络交互平台效率很高,搭建者甚至开创了一套所谓的“企业文化”。比如符号识别系统:“△”代表“寻找中”,“○”代表“运作中”,“□”代表“已成功”等。又比如数据库,他们建了“代孕妈妈”的网络报名系统,可以对其年龄、身高、血型、学历、籍贯等个人信息实时调取,与“需求方”要求随时“配对”。还比如经验交流论坛,由“代孕”成功的供需双方在上面发布信息,发表心得体会,彰显成功率和“爱心事业”……
几乎所有的“代孕网站”都声称有强大的医疗资源,均能保证在“三甲医院”进行“代孕运作”,而且多数“代孕网站”还有“代表律师”,能提供“格式合同”,并确保全程接受“法律监督”。
“深圳有客户找过我们,55万元包生男孩”
经过十余天的摸索后,记者逐渐取得了一些“中介”的信任,获悉了所谓“运作”的流程。
如是“需求方”,先与“代孕中介”取得联系,而后进行“专业咨询”,提出具体要求。“确认代孕”之后,即进入“具体实施”阶段。最终达到“生儿育女”的目标。
如是“志愿者”,先在网上“免费报名”,而后与中介方见面沟通。确认接收代孕条件之后,便签署协议,进入中介方安排的医院进行“辅助生殖”。最后就是“十月怀胎”的过程了。
就流程而言,几乎所有的“代孕中介”都大同小异,差别最大的是价格。有人声称“8万元包圆儿”,有人则表示“起码20万。”费用究竟如何算?记者联系上了一位自称人在广州的“代孕中介”职员。按她的说法:不同的方式,价格差别大。总体而言,做“试管”比做“人工”要贵2~3万元;而如果是做“人工”的话,“优质”的又要比“一般”的价格贵许多。她们是“正规网站”,确保医院为“公立三甲”,保证“代孕妈妈”的整体素质。所以,议价空间不大。
“10万元能搞掂么?”记者向其咨询,“人在深圳,你们可以帮忙么?”
“10万元只是给‘代孕妈妈’的话,够了。但还有别的费用,最少十七八万的样子吧。”她答,“深圳我们没有医院,你可以来广州啊!”
“价格这么高么?有深圳的找你们帮过忙么?”记者追问。
“这不算高了。深圳有客户找我们做过,一共交了55万。不过,那种是确保成功、生男孩的‘套餐’!”
“你把要求说清楚, 其他的交给我们”
“代孕运作”究竟是个怎样的套路呢?几天下来,记者从这位“广州中介”那里听闻了一个大概。
所谓“试管”方式,简单说就是“需求方”既提供精子又提供卵子,“志愿者”只提供肚皮。先由中介提供若干个“代孕妈妈”备选,由“需求方”决定最后找谁来“帮忙”。确定之后签下三方合同,中介旋即安排医院。“需求方”在医院帮助下“准备”胚胎;“志愿者”在医院帮助下顺利“着床”。而后,“志愿者”就成为了“代孕妈妈”;“需求方”开始“分期付款”,直至孩子安全出世。
而“人工”方式,则是“需求方”只提供精子,“志愿者”在“出租”子宫的同时还“有偿捐卵”。其后的“运作”与“试管”方式大同小异。不过,据中介解释:“人工”方式相较“试管”方式有“短板”,第一无法决定婴儿的性别,第二婴儿受母体影响很大,因为卵子是“人家”的。
至于“试管”和“人工”的价格区别,则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从医院“介绍费”来看,前者比后者起码要贵近2万元。但从“代孕妈妈”的选择而言:“试管”法不讲求“妈妈”的素质,只要健康即可;而“人工”法因涉及“别人”的卵子,因此“优质妈妈”要比“一般妈妈”收取的“佣金”更高。
不过,这位中介信心十足地告诉记者:他们是老牌的“代孕网站”,在“业内”拥有良好的“口碑”,在广州、武汉、北京都拥有分支机构,“爱心业务”遍布华南华中华北,有一整套“服务体系”。从医疗资源到后勤保障,从法律事务到客户权益保障,他们的“工作”有板有眼。
“你把你的要求说清楚,把你能支付的费用说清楚,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们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