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事件
3月3日这天,阳光很好。昨晚收班已是凌晨两点多,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我伸伸懒腰,拉开窗帘,开始打扫房间。扫地时,一不留意从地板上带出一根长长的黑色电线,我蹲下身捡起线来左翻右看,狐疑不解,这是什么玩意?
顺藤摸瓜,在牵出绕墙的大半圈电线后,我在衣柜顶最靠墙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小型摄像头。像一记闷雷当头炸响,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天啦,汉生居然在偷拍我!
一不做二不休,我把衣柜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又掀开床垫细细搜索每一个角落,打扫变成了捣腾,屋里很快一片狼藉。做事的心情全无,我打电话到店里作了交代,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一阵莫名的恐慌袭来:汉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天汉生回来得很早,下午4点不到就进了门。我把摄像头连同一堆电线往地上一扔,开门见山地开了战。他叼了根烟,好不得意:“哟,比侦察兵还厉害,你有什么资格不满?一个开休闲店的女人,换任何别的男人来看,都不会相信你是干净的。”“你……”我气得哑口无言,干脆扔出了杀手锏:“你滚!”“可以,我滚,不过你得先拿钱来摆平这些。”汉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得意地扬了扬,露出一脸小人的奸笑。
苦命女人
没错,我的确是开休闲店的,可我清清白白,靠自己一双手赚钱。
我本来结婚就晚,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症让我不得不接受卵巢切除手术,从此,我的生活一片死寂。一个女人失去了生儿育女的能力,已经够痛苦了,却还得受丈夫的白眼和奚落,甚至对他的外遇视而不见,这日子还怎么过?所以几年前,我果断地结束了自己的婚姻。
在朋友的引荐下,我独立开起了这家店,找门面、装修、雇人,总算顺利开了张。短短1年多时间,我已拥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出手买下100多平米的新房,生意越做越好,路也越走越顺,之后我又贷款买了两间临街的商铺,光租金收入都不得了。上天终究是公平的,我欣喜地想。
去年夏天,我认识了汉生,那时我正忙着开新店,大热天的,他大汗淋漓地帮我到汉西跑装饰材料,亲自督阵现场指挥工人干活,完全把我的事当成他的事来做,那种久违的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想也许这就叫缘分吧。
新店开张那天,汉生兴高采烈地搬进了我的新居。
疑心爱郎
自从决定和汉生过日子后,我再没去相过亲,即使迫于工作原因,我都会刻意和异性保持适当的距离。可汉生却变了,格外的鸡肠小肚。
拿今年元旦那天来说,他做得实在太出格。新年第一天,我这个做老板的总得对员工有点表示吧,所以我早早地叫店里关了门,豪爽地宣布:“今天吃的玩的,我来买单。”一伙人疯得过了头,闹到了凌晨3点。从酒吧出来后,我发现手机上居然有12个未接电话,全是汉生打的。
深更半夜,汉生不分青红皂白地连掴了我几耳光,硬把乱搞的帽子扣在我头上,逼我承认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根本没做过,干吗要承认?“你若是真的爱我,就拿出点行动来,爱一个人就应该信任她,你再这样,那我们只有分开。”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唉声叹气地说。可能怕我动真格,他连连赔不是,说自己是妒火中烧气过了头,以后再不敢了。
打那之后,汉生犯疑心的毛病却是愈发严重了,只要我稍微晚回一两分钟,他就对我动粗,弄得我浑身是伤。好几次,大白天的,他当街对我动起了手。有一次我特别窝火,报警惊动了110。
3个月前,我正式将汉生“逐出家门”。临走前,他找我敲走了1万块分手费。我没有拒绝,想着能用钱解决问题也算彻底的恩断义绝。结果他只是闹眼子,钱挥霍完了,又跑回来,甘当赖在家中的无耻之徒,赶都赶不走。这一回他做得更绝,分手的价码开得更高了,一间店铺外加5万块。见他得寸进尺,我拼死僵持,他倒好,跟我耍起了阴招。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