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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六十年前,中国第一鬼村封门村的诡秘过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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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一阳好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话样,自顾自的往山下走去。

很快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愣愣的看着他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突然有种错觉,我或许不会在见到他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不会存在。

我回头看了眼后面空荡荡的山村,仔细琢磨着丘一阳的话,难道封门村真的是因为替我爷爷封印九鼎,隐藏天书,才会遭到封门绝户的报应吗?

那么镇国九鼎又是如何存在后山的阎王观里的呢?

我叹了口气,就算我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答案来,就像是丘一阳对我解释一样,要想知道是为什么,只能去问问我爷爷了。

一想到这,我忽然就来了精神,往山下走去,我要回家去问问我爷爷,我爷爷和父亲隐瞒了我很多事情。

刚走下山,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前几日送我们来到封门村,那个驾着棺材车的老汉正扛着锄头,晃晃悠悠走着,后面还跟着只瘦的只剩包皮的黄狗。

我看到这,大喜,咧嘴就打招呼:“嘿,老爷子。”

老汉听到我的招呼,回头看了眼,脸色直接就变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见鬼样,妈呀一声,连锄头都不要了!喊完后,自己就撒腿就跑,动如脱兔,风驰电擎。

脚底下的土狗看到主人卖力奔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汪汪汪的叫着也直直的往前跑去。

我呆呆的看着老汉,苦笑一声,我本来还想让他帮忙指路下山的,这下好,竟然啥话没说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我纳闷的摸了摸脸,难道我的脸有啥东西不成?

摸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我叹了口气,难道从封门村出来的人都是鬼不成?

最后没办法,只能自己慢慢摸着山,往下走去,好不容易走出了山路,来到了大街上,说了几句好话,跟着辆牛车往信阳走去,当然我没敢说我是从封门村出来的插青,就谎称自己在山上迷了路;好在河南人民淳朴,没有怀疑我的话。

大概是半天的功夫,我就来到了信阳县城。

我在火车站买上了去北京的车票,随着人流登上了火车,此时的火车上大都是些胳膊上箍着红袖章,戴着军帽,拿着小红旗的红卫兵们,我好奇的拦住一个,问他们这是去哪?

小个子红卫兵似乎有些惊讶,回答我说,这是去拜仰革命圣地‘井冈山’去,那里似乎是全国红卫兵的圣地,说话就不耐烦的松开我的手,往车厢挤去,似乎是多和我说句话,就耽误他们的革命。

我摇了摇头,早在北京的时候,大街上的红卫兵人山人海,没想到出了北京,红卫兵也是这样的疯狂。

我苦笑一声,最后看了眼车窗外面的信阳街道,随着火车鸣笛声,驶出了信阳。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当我再一次来到信阳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人间地狱的场景了,这里发生了震惊全国的“信阳事件”。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母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才欣慰的点点头,高兴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没敢跟他说封门村发生的事,在得知父亲依旧被关在‘牛棚’的时候,我叹了口气,就问她:“我爷爷呢?”

母亲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有些伤心,她对我说;我爷爷在我插青去封门的第二天,就已经走了,在他的去世的一直嘱咐我,让我先不要安葬他,让我作为长孙前往祖坟,要我为祖宗起坟擦骨。

我听到这,眼泪不由分说的往下掉,本来还想有很多问题要去问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他老人家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仔细的问了问起骨擦金的事。

拾金,也称拾骨。

一般都是埋葬后大约五至七年,把坟墓打开,拣出骨头,擦掉泥土,重新入敛。

根据各地不同的风俗,在人死了十几年以后,要将坟挖开,具体时间也不固定,一般来说就是未满十六岁死亡者不拾骨,三十岁内死亡者,死后五年拾骨,四十岁死亡者为六年拾骨,而五十岁往上的则是六、八、十、十二、十四年不等了,基本上是年岁越长的,拾骨的时间就越晚。

拾骨,原因有很多说法,有人说是拾了骨,进了“坛”,才表明他们在阴曹地府之中有了个正经八百的位置才不会被人欺负,也有人说是因为尸体长年在地上棺木都已经腐烂,容易导致被一些蛇虫或者积水的侵害,先人在坟墓里边会过的不安宁。

我听到这,就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那祖坟的祖宗按理来说是正常去世的,又不是横故,为什么还要去起坟呢?”

母亲听到我的问话,似乎也有些纳闷,想了想,最后跟我说:“既然是你爷爷交代的事,那么也别管了,先去祖坟看看在说,总之你爷爷又不会害你。”

我嗯了声,尽管有些疑惑,但想到这是他老人家交代的事就绝对有一定的道理。

在家里吃了点饭,稍微准备些能用得上的东西,就随着母亲去了祖坟。

老家的祖坟据说是从我爷爷的爷爷就开始埋在那了,我跟在母亲的身后来到了祖坟,祖坟似乎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荒草成一片,山风吹来就是一阵的杂响,我叹了口气,祖坟这么大,竟然连块正经的墓碑都没有,也不知道眼前的是哪位老祖宗的坟地。

“这坟头上的草很干枯,草根也少,风水上说是老死坟上草根少,少亡坟上草软嫩。男坟尖根直下,女坟肥根弯曲。而眼前的这坟上的草根,直上直下,草根不多,说明这坟里埋的是男的,年纪比较大。要是草根是红色或是黄色的,又弯弯曲曲,就一定葬的是女的。”我回过头对母亲解释起来,母亲听到我的解释有些不可思议,忙问我,我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我苦笑一声,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爷爷在我小时候硬逼着我背下来的,小时候我还很不耐烦,根本就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只是没想到,我竟然用我爷爷教我的这些来对自己的祖坟‘观坟望气’。

果然是世事难料。

一般在给祖坟起坟的时候,衣冠都要整齐,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可惜现在这个时候,只能一切从简了,我仔细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里低声;祖宗默怪。

我仔细的拂掉墓碑上的树枝杂草,端详了一下。

碑身被岁月冲刷有些光滑了,奇怪的是碑上只字未有。

我有些吃惊,我家里虽然不算上是大富大贵,但是最起码连个墓碑都能竖上的,为什么偌大的祖坟单单只有这一座墓碑,而且最奇怪的是墓碑上连个名字姓讳都没有?

我来不及想这些,就用手小心地弄掉冻在上面的雪块和土块,连带打扫了一下碑下的墓石,动作很轻也很仔细,就像怕打扰了墓里的死人一样,打扫完毕了我才发现碑身已然有了裂痕。

对于墓石而言,可以很好的反映出下葬人及后代的状态。一般讲墓石从上而下分为三部分。石碑部分,掌天时;基石部分,掌地利;石碑与基石中间的部分掌人和。

风水上一般认为,墓相的好坏,关系到家族兴衰之历程。家相的好坏,关系到一家的兴旺之命运。人之长相好坏,左右了一人的命运。所以,墓相的好坏影响巨大。

再看这无名之坟的墓碑中央呈现出了飞云一样的黑色,墓台石相对还是完整,只是颜色有些发灰白,我看过后这心里有些纳闷,这样的墓相注定了要有不吉祥事发生,不知道这墓里的祖宗难道会波及子孙后代不成?

我本来就够不顺的,没想到看到这后,心里更加更加害怕了,我打了个哆嗦,没敢跟母亲细说墓碑的情况。

我略微的摇了摇头,心里下定主意,既然是祖坟,就不会对我不利,我坚信祖宗会保佑我的,想到这,才定下神来,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了一些东西,有烧纸、香还有一个陶罐,把陶罐的封口拍开,冲着石碑浇了下去,我想起以前爷爷交给我的咒语,就慢慢的在嘴里念叨着:“喝碗无根水,封住死人嘴!”

无根水是一般都是指古代服药时常用的一种药引或制药时用的材料。用于服药或调制解痈肿毒的敷药等。

无根水是取水方法的一种,因时,因地,因具体条件便宜从事。如有些茶人取初雪之水、朝露之水、清风细雨中的“无根水”(露天承接,不使落地)。

而我手里的无根水其实是因为时间短,没来得及去准备,匆匆在家里的老井里打了碗井水。

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还是爷爷以前交给我念的词有作用,顺着水浇下的部分竞然飘起了丝丝白气,竟然全部的渗入在石基内,就像在海绵里浇水一样,看得周围的母亲不由目瞪口呆。

敬过无根水,我又点着了一把香,然后把烧着的香分别插在了坟顶和坟的四周各一柱,剩下的那些则是全部摆在了墓碑的顶上。紧接着又把烧纸压在了坟地的四周一大圈,挨个点着了。我数了数一共有摆了二十四堆,这是爷爷跟我说的二十四山向,过路阴阳。

在北风的吹动下,香和纸着的很快,不消一会就烧完了。

我擦了擦手,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铁钎就开始率先他率先起坟,也就是动士。

煞气也就是阴气,阴气凝而成形时,就是平时人们说的鬼,只不过阴气凝结成形也不是很容易的事,需要天时、地利等诸多条件都符合时才会使煞气凝而成鬼。

农村里一般都流传着版本不同的鬼故事,鬼体属阴,也有克制的,流传最多的无外乎是童子尿、黑狗血、黑墨汁什么的。

其实风水术数中,鬼五行属土,制鬼自然用五行属木的物件,以木克土制之。化邪避煞可以用五行属金的物品,以土生金泻之。这个是五行生克的简单理论,所以大多的道士会用桃木剑、柳树枝打鬼,镇宅用八卦铜镜、五帝钱、铜狮、铜麒麟等金器。

虽然种类众多,其实作用上也大都是全然相同的,当然这些都是我爷爷跟我说的

我吐了口吐沫,就大汗漓淋的往下挥着铁锨,也不知道北风不知怎地,突然阴冷的吹起来了,周旁枯草、树枝凄凉的随风摇坠,现场却一片的寂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或是跺脚声,唯独只剩下我和母亲在不断的挥动铁锨的声音。

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中间的棺木孤零零的露了出来。

我一把拽过母亲来,我想起爷爷对我的嘱咐,对母亲说:“虽然这里是咱们的祖坟,但也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一打开棺材肯定会有尸气,千万要避开,这尸气可不管是不是子孙后代,一碰到轻则生病,重则可是会要命的。”

我说着就开始低下头往坟坑里看去,仅仅一眼,就让我对刚才说的话就有些无地自容了,我啧啧几声,有些惊讶,按说过了这么多年,棺材早就烂成一片了,可是奇怪的棺木竟没怎么腐朽,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木料和工艺。

棺材的两旁分别画着两条正在腾云驾雾的黄金龙追逐戏弄着宝珠。龙的周围画着“八仙”用的兵器,也叫“暗八仙”。

特别引人注目棺材的正面材头上画的是碑厅鹤鹿,琉璃瓦大厅上空展翅腾飞着两只仙鹤,仙鹤的嘴张开着,嘴角各衔着一件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

在大厅两旁是苍簇盛旺的青松,柏树,大厅前面是芬芳百艳的青青草地,草地的中间是通往大厅的石阶路径,显得十分清洁幽雅,整幅图画将整个棺材头装饰的犹如仙境居室,只是在大厅之上画了一个人正面威严的站着,满身琳琅满目的配饰,尊贵大气,只是脑袋却看着很不舒服,像是整个头部旋转了九十度,又像是只有半张脸一样,整体的比例与人身很不相符,透着一种怪异。整个棺材庄重大方,色彩层次分明,绚丽有序;线条飘逸流畅,这样精美的画工,质地上乘的棺木看得让围观的人都砸舌,都在指指点点,交头结耳,好像只有我才注意到上面的画面吧,当时也不懂得看棺材的质量,只懂得看图画。

那阵子的农村基本上都是土葬,对于棺材,很多人以死后如能得到一副好棺木为最大幸事。人们为了让死者到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就为死者准备了华丽的棺材。

但在农村,一般的因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大众化的棺材用松木、柏木加工而成;上好的,特别讲究的棺材就用很名贵的楠木,楠木棺材也只是代代口传,都是听老人讲起,却都未亲眼见过。

我看到这华丽的棺材,再也忍不住了,我问母亲,咱老祖宗是不是有什么古代大臣或者是什么当官的?

母亲也十分纳闷,摇了摇头,对我说,家里的族谱早就没了,就算是有咱也不知道啊。

就在我和母亲在咂舌,议论时,突然传来“咔……咔……咔”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撕着人的心肺一样,听着就揪心的难受,就像用钢钩子划着水泥墙差不多。

我啊的一声,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由立了起来,我和母亲互相看了眼,不由低下头看着脚下的棺材,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铁锨,脸色吓得发白,当时能想到的就是一个可能:诈尸!

当然在农村,还没有僵尸、棕子一说,这个只是在“外八行”的人才这么说或是这么叫。

“外八行”是指三百六十行以外的行当。

所谓的外八行,就是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工农兵学商之属,一般来说,外八行里有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合称“五行三家”。

金点为算命一行,响马为拦路抢劫一行,倒斗为盗墓一行。

再说那棺中“咔,咔”的声音响后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咣”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一样,声音比过年过的二踢角还要响一些。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就看见眼前一股黑烟崩出,虽然现在刮着小风,但是这烟却直直的盘旋向上,根本没有随风飘动的意思,直直的向上飞去,简直是不可思议。

再看整个棺材刚才还是直挺挺的摆在那,现在却灰飞烟尽,变成了碎屑,彻底的坍塌掉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旁的母亲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迟疑了片刻,似乎是顾忌我在,这才没有往回跑。

我深吸一口气,此时心也是扑通扑通的直跳不停,我握着哆嗦不停的手,我虽然有些震惊,但是还没有像母亲那样,如果没有经过封门村的那些怪事,或许我也会惊慌逃跑,只不过在封门村见识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看了眼母亲,母亲双眼里满是震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爷爷让我来祖坟里起坟拾骨,绝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难道是家里的祖坟招了什么山精鬼怪,这才导致棺材不腐,阴气上天?

想到这,我不由苦笑一声,让我这么一个生在红色新中国的共产主义者相信这些,还真的有些苦笑,可惜还不得不相信。

我坚信如果是别人在这里,或许早就像炸了锅样,往回逃跑了,哪里还会像母亲在旁边一动不动;现在想想,才知道亲情的伟大,亦或是他看见我的镇定,又是在考虑我的安全,所以才能那么镇定吧。

我和母亲忙离得远些,好容易等到那股黑烟散去不见后,才对旁边的母亲说:“没啥别的玩应儿,估计是棺木露天后就待不住了,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这墓穴的风水坏了,但也不是大凶之地,还不会有白凶黑凶。死了多少年了,不会‘诈尸’的,放心吧。刚才只不过是阴阳二气相冲,煞气冲坟而起,见了日光,也就没啥能耐了。”

我刚才说的白凶和黑凶,是说埋葬之人如若尸体不化,吸得地气,三月之后,会遍体生毛,生白毛的叫白凶,生黑毛的叫黑凶。这种东西可以攻击人或牲畜等活物,是天地不容的邪物。

母亲自然不懂这些,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后,问道:“嗯,胜利;接下来咋整啊?”

我仔细的回忆着爷爷交给我的步骤,半响,就一边蹲下来一边说,“我一会开始‘拾骨’,你把那边的苇席子打开,铺在正北,就是那边压块石头做记号的那儿里,我递给你骨头之后,你要按位置,按顺序摆好,千万不能摆错地方或是给整坏了。”

母亲听完后就抄起一旁准备好的芦苇席子,很小心的在地上铺了起来。

席子宽一米五左右,长度能有二米吧。

我瞧见母亲把席子铺好了,伸手从随身带的包里摸出一大包香灰,用手沿着苇子的四边洒了一圈,在西南角处故意留了个豁口,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以前爷爷也没有解释什么;我只能依葫芦画瓢起来。

把这些弄完后,我擦了汗,我一起帮着用塑料布支起了一个蓬子,刚好遮住了下面的芦苇席子,听爷爷说好像是说开棺后的骨骸是不能见天日的。

我做完这些,又回到原地开始小心的清理棺木的碎屑,捡掉尸体上的东西。

我一边清理也一边在犯嘀咕,看这架势,这老祖宗生前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看这棺料,非富即贵啊,可为什么只用棺而不用椁呢?

是突然死亡还是当时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呢?

棺是盛放尸体的东西,椁则是包在棺外的另一层,而且椁内往往放置较多的随葬品,棺内一般不放或较少。

“棺”,一般指棺材,“椁”指棺材外面的套棺。

使用棺椁形成制度,大概是在周代,但民间的风俗与制度之间却有一定的差距。按照周代关于丧葬的礼仪规定,天子要用二椁五棺,诸候用一椁三棺,大夫用一椁二棺,士用一椁一棺。棺和椁之间一般都不是紧密的靠在一起的,二者之间要留有一定的空隙,以便存放一些陪葬品。所以椁就成为一种室,就是平常考古的术语所说的椁室。

棺里躺着那死人刚开始着实吓了我一跳,就像死了不久一样,皮肤还有弹性,看着栩栩如生,像是刚刚下葬。

只是皮肤有点发黑,头上戴着个帽子,身上穿上像是唱戏的衣服,还没有完全腐烂。但是就在一转眼之间,肉眼可辨的速度看到,那脸还有裸露的皮肤开始变黑,变瘦,面目表情都在变化,变得呲牙咧嘴,恐怖极了。

不到两分钟时间,皮肤都不见了,就像一层黑灰一样附在骨头上,整个衣服下面变得空荡荡的,怪异的无法想像,要不是大家都眼睁睁的看到了,还会以为是眼睛出了问题,有了幻觉。

事后多年才知道,那时所谓的戏服正是大清国的时穿的长袍马褂。

我顾不上思考,小心的把罩在骨骸上的衣物整理掉后,先把头骨取了下来,然后很小心的递给韩叔,韩叔也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摆在席子的顶部。

紧接着左手,身躯,右手,左脚,右脚,很有次序的一一取下再递过去,不大一会,棺里只剩下些了破碎的衣料、头发、还有一些随葬物品,随葬的物品并没有很多,也没有看到什么大件,看着都是些瓶瓶罐罐的器皿。

爷爷把那些随葬物品整理在一起,然后把细碎的东西统统的塞在一个大的坛子里,而那些器皿则用黄布卷起来,小心的放在准备好的一个木箱里。

我做完这些的时候,母亲那边已经把骨头又摆成了人形,这些发黑的骨头架子在芦苇席上静静的躺着,显着很是怪异,有点瘆人。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这样寒冷的天气,母亲的脑门却已经见汗了。

我喘了一会气,看着母亲都弄好了之后,又摸出一把铜钱,在席子旁边刚撒上香灰的内侧,按顺序在北面放了一枚,西南放了两枚,东面放了三枚,东南放了四枚,正中放了五枚,西北放了六枚,西面放了七枚,东北放了八枚,南面放了九枚。

待到这些都做完了,慢慢的直起腰来长舒了一口气,又对着母亲说:“接下来的您就不用管了,下面的事得让那我亲自做了,你插不上手。”

母亲听了后,脸色一变,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尸气冲天,有些对我不放心,我忙说了句;放心吧,没事,这些步骤爷爷早就跟我说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看到我拍的胸脯砰砰直响,母亲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对我说了句,一切要小心,大不了,咱们明天再来。

我苦笑一声,先人的尸骨都起出来了,还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文/《逃离封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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