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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乡给奶奶奔丧,守夜当晚尸体却不翼而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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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醒过来应该已经是深夜了,米又抓着我的手告诉我,是那个火三轮司机救了我们,还把我送来了乡卫生所。我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米又给接过去了,说是怕我妈担心,骗她说我有点忙不开,手机给扔她那儿了。

我问米又我那救命恩人长啥样,米又说不急,他说等忙完了还会过来,好像跟你挺熟的。刚说完我就听到门外啪唧啪唧的脚步声和一阵憨厚的笑声,跟着门被用力推开。

来人个头不高,满身肥肉,穿一件大号的迷彩背心,却仍然遮不住他隆起的小腹。他脚上汲着人字拖,左手拎着两碗米粉,右手提着一篮水果,正眯着小眼嘿嘿笑着冲我走来。

我觉得那张脸有点熟悉,当时一下没想起来。那人大咧咧地把米粉推到米又跟前让她先吃,然后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疼得我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大笑道王二小你也有今天。

我看着那张欠揍的笑脸,一下子记起来,这家伙是我的高三同学胖倌。那时候他虽然块儿大,但还没那么胖,五官也没现在那么紧凑,难怪我一时没认出来。

胖倌真名叫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好像从我认识他那天起,就没怎么正经叫过他的大名。我和他结识,全因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引发的血案。哦不,误会。

前面说过,我很小就跟爹妈去了外地,一直在外地读书。因为高考移民的原因,我不能在外地参加高考,所以提前一个学期回了老家。

当时我在浙江念书,班上成绩属于中上游,回来之后,立马鹤立鸡群,加上本身长得也还凑合,瞬间俘获不少单纯小姑娘的心。这里面,就包括胖倌的梦中情人——小沙。

小沙比我们低一届,是个长相乖巧的姑娘,平时很努力,但成绩怎么也上不去。我给她辅导过几次英语。一来二去,她就对我动心了,隔三差五地在笔记本里给我递情书。

那时候我心比天高,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每天除了正常复习功课,就是和同桌去网吧玩魔域冲级。以前在浙江爹妈管得严,连上厕所他们都恨不得跟着,这会儿好容易解脱了,我还不得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疯玩?

那天正和班上的几个男生在隐雾沼泽刷等级怪刷得兴起呢,就见胖倌带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网吧大喊,哪个是王二小。

我当时傻瓜似的举了手,立马就挨了顿胖揍。这还不算,胖倌指着我的鼻子,要我明晚去学校操场单挑,不去不是男人。我那帮平时游戏里呼兄喊弟的哥们瞬间作鸟兽散,我举目无援,吓得差点就磕头喊爷爷饶命了。可惜胖倌不给机会,招手让弟兄们回去了。

隔天同桌告诉我,我招惹谁都不该去招惹这家伙。别看这家伙胖乎乎的,人家可是三代习武,刚来学校时就一个人打趴了高年级的四个男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胖倌无心向学,成天除了在操场习武就是在校园各处猎色,全校几乎无人不知小沙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我这刚来就敢捋虎须,也是活得够腻。

当时我在那学校没有靠山,只有个行政处的老师是我表亲,但是通过这层关系来摆平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不说,要是我远在浙江的爹妈误会并曝出我贪玩游戏的事实那就得不偿失了。想着我决定当晚单刀赴会,心说大不了给他当次沙包再解释清楚好了。

没想到那晚胖倌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抱拳弯腰一口一个笑哥,说啥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彬哥的朋友之类,还要我在彬哥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今后绝不再招惹我。我当时就蒙圈了,这又从哪儿冒出来个彬哥?

那晚之后我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我解释说我跟小沙之间没什么,并鼓动他大胆去追求小沙,胖倌当时感动得拍翻了烧烤摊的桌子说你这兄弟我交定了,惹得烧烤摊的女老板拎着菜刀狂追了我俩一路。

后来我问胖倌彬哥到底是谁,胖倌说彬哥只是我幺叔在镇上的一个小弟。他打我那天,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事情捅到我幺叔那儿去了。我幺叔不便出面,就喊小弟教育了他一番。胖倌说,这儿混道上的,没几个不知道我幺叔。

这以后胖倌就成了我的贴身保镖兼玩伴,尽管小沙明确拒绝了他。

说起来,胖倌这人确实很有意思。他身上发生过很多故事,很多听起来玄之又玄不辨真假的恐怖故事。而让我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神经病的,也是他。

胖倌家庭成分比较复杂。他爷爷是苗人,入赘去了个汉人家庭。他爸爸又娶了个XX族女人,但他身份证上民族成分写的是汉族。

所以胖倌从小是个民族通,而民族间稀奇古怪的风俗和奇术他也见过或者经历过不少。

胖倌小时候,有一晚起夜去上厕所,见到他爷爷在四方桌上点了根蜡烛,并且依主次席摆了四副碗筷,还在四只白碗里倒满了米酒,口中念念有词。

胖倌好奇,问爷爷在干嘛。

爷爷说今晚是鬼节前夕,家里祖宗要回来喝酒,他陪祖宗喝一碗。

胖倌不以为然,自顾去上了厕所,回来发现爷爷还在内堂,闭着眼睛坐在末席,一动不动,跟睡着了似的。

胖倌当时还小,心里害怕,轻声喊了声爷爷。

爷爷依旧没开眼,但轻轻地嘘了一声,并指了指桌上的酒碗。

小胖倌走近前去,发现其他三只碗里的酒正在慢慢变少,而酒碗一动没动。

当时他站在爷爷身边,也没见爷爷有什么动作,所以不可能是爷爷动的手脚。

自那以后,小胖倌的心灵受到严重冲击,他深信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同时也对爷爷更加肃然起敬,这敬中,其实更多的是一份畏。

胖倌刚上初中时,有一晚做噩梦,梦到一个陌生的白衣女人来到他床前,要用竹签扎他的眼睛。胖倌察觉过来,那女人就往外跑。胖倌追出去,那女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胖倌看到门外一片红光,明亮耀眼,直刺双目。胖倌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爷爷听到叫喊,忙进屋问胖倌怎么回事。胖倌战战兢兢地把梦里的经过告诉了爷爷。

爷爷面色铁青,对随后进房间的爸妈说,这孩子怕是预见余生的命数了。这是个劫,渡过了,余生平安;渡不过,随时有性命之忧。他在梦里见到红光,怕是不久后会有一场血光之灾,可大可小,这段日子要格外小心;而梦到女子,估计这孩子命里有桃花劫。

胖倌的爸妈当时就有些慌神,问爷爷怎么办。

爷爷让胖倌在手脚踝上都绑上一圈红绳,并且换掉之前的小名,改作红光,叮嘱胖倌和他爸妈,直到将来胖倌碰上一次严重的、真正意义上的血光之灾才可以去掉红绳。

爷爷又看了胖倌的掌纹,摸了他背上的骨头,说这孩子果然命犯桃花,23岁前不可与女子亲近,否则恐生厄运。

等胖倌睡熟了,爷爷悄悄嘱咐胖倌爸妈,这孩子命理与常人不同,今晚的梦是个契机,今晚之后,只怕会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眼。

当时胖倌正值青春期,对爷爷的忠告充耳不闻。而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似乎印证了爷爷当初的言论并非危言耸听。

高中毕业之后,我再没有跟胖倌联系,而他也似乎有意避开我。胖倌没有考进大学,帮着他妈妈在拱抵村照料米粉摊子,平时开开火三轮拉客挣个外快什么的。

我大二那年回乡,在乡道上见过他一次。当时他骑着摩托,身后坐着他女朋友和另外三个朋友,开着大功率的音响,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第二年我就听到他发生车祸的消息。我幺叔告诉我,胖倌和朋友去集市喝酒,结果喝高了,回来路上因为超载加上醉酒,摩托车上的五个人全甩到了路边的碎石河滩上。

他女朋友和另外一哥们当场死亡,他身上多处骨挫伤,颅骨受损严重,皮肤大面积擦伤,被人救起时奄奄一息,嘴里含混说着悔不当初在劫难逃之类的疯话。

胖倌到底保下命来,人也老实了很多。听人说,那件事情之后,他爷爷就去世了;而胖倌也摘下了手脚踝上的红线,开始持斋诵经,安分做着小生意,却没想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胖,如今俨然跟个笑面佛似的,先前身上那俊功夫落没落下真不好说。

好像忘了交代他毁我三观的事儿了。不急,这件事,我下面会跟各位看官慢慢聊。

我和胖倌成了好哥们后,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要收我为徒教我功夫,而理由更是让我吐血,他说那天暴揍我的时候发现我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材料。

而后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早上七点不到就要和他一起去学校后山的山道上晨跑,手里还要平握两块山石;课间跟着他在六层教学楼来回跑十趟;晚上在操场四百米跑道跑五圈然后做三百米背手式蛙跳;睡前做贴墙双腿九十度拉筋练习。

基本上每天都是体能锻炼和拉筋练习,没有教我所谓的一招半式。我稍有怠惰,他毫不留情。很多时候我直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变了个法儿在报私仇。

这样坚持了快个把月,那天晚上照例做完拉伸练习后,他突然说,明天开始咱不练了。我正暗自庆幸终于进入正题了,这家伙嘿嘿一笑说,明晚咱去练练胆。

然后,我就悲催地见证了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真实的一次恐怖经历。

我们那儿,对逝去亲人的墓地没有明确的分区。经常是你走着走着,会看到一户人家大门旁就堆着一座坟,真正的开门见鬼。而我们学校则是真正的开门见山——坟山。

我相信,在中国遍地的大中小学校,一定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尽管版本不一,但大同小异——学校的前身是坟场。我当时所在的学校,也有这样的说法。

听胖倌说,我们学校原址是坟山的一部分,后来给炸平了,在坟山下盖了这么一所综合性高中。上晚自习,有时你偏头看向教室窗外,会看到黑黢黢的后山中,明晃晃地闪着火光,说不准是有人半夜上坟还是根本就是鬼火。学校晚自习结束,基本就昏黑一片,人影不见,远远望去,好像山脚下从来就不曾有这样一所学校。

我们学校的行政楼位置比较奇葩,建在了教学楼后一座傲然独立的小山峰上,平时班长、学生会主席上去汇报工作都跟西天取经似的累得半死。

小山峰的山道边有一株单人环抱的松树。听我同桌讲,两年前,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和班主任的风流韵事被人捅了出来。班主任当时死活不承认,还污蔑那女生成天骚扰自己。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是当年讲鬼故事的通用背景),女生活活把自己吊死在了离行政楼不远的松树下。

据说那女生被人发现时死得很难看,舌头伸得老长,两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眼球上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凶狠不甘。没过多久,那个班主任就以身体抱恙为由辞职了。而据好事者透露,那班主任辞职后不到半年,一次外出旅游时发生车祸,一家四口无一生还。

那以后,凡是从山道上走过的人,都会觉得松树下阴风阵阵,似乎总有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盯着自己,而且经常能听到女孩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即使是在晴朗的白天,从松树下走过,也总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耳边时常能听到类似松涛的声音,尽管当时根本就没有风。

而胖倌当时说的练胆,就是让我一个人去松树下呆一晚上。

换做是现在,我肯定想都不想就告饶了,可惜那时候我血气方刚,又对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坚信不疑,所以也没多想就同意了。更何况那时胖倌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就在离我不远的山脚下,有什么情况我喊一嗓子,他立马赶到。

事实证明,这小子打过的包票比我幺叔夸下的海口还不可信。

那晚我按照胖倌的吩咐,只身一人到松树下坐定。前面说过,我这人从小怕黑,所以当时我虽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四周空无一人,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怵。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把白天复习的唯物辩证法知识在脑海里倒腾来倒腾去地背诵。

背着背着,我感到眼皮子越来越沉,竟打起瞌睡来——要不说复习功课真是促进睡眠的利器呢。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耳边像是轻轻掠过一阵风。

很轻很柔的风,就好像情人在你耳边呢喃,挠你的痒。这种感觉很微妙,且稍纵即逝。

我瞬间就被吓醒了。一偏首,看到行政楼有间办公室亮着灯。那灯光花白花白的,有些惨淡,还一跳一跳的,似乎那日光灯瓦数过低,而供电又严重不足。

我当时想,不对啊,刚才上来的时候,行政楼明明黑着灯,而且没理由有人从我身边经过我会觉察不到,这灯是什么时候开的?难道有人放学后一直没离开,躲在办公室里,等着这个点开灯?

要不说我神经大条呢,我当时的猜测是,要么行政楼里进了贼;要么就是哪对小情侣在里头幽会。我们那个学校,真正有志向考大学的没几个,多数人都是准备高中毕业后就外出务工,所以校园里真正彻夜苦读的寥寥无几,找隐蔽地点野合的倒是一抓一大把。

我当时正在瞎想,办公室的窗户后突然映出了一个人影,一个女孩的身影。那身影很曼妙,曲线很迷人,而且看她的动作,好像真是在脱衣服。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乖乖哩个咚,让我瞅了次活春宫,这可比碟片里的岛国动作爱情片刺激多了。我当时兴奋难耐,于是缩着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等我来到那间办公室窗户下,偷偷抬头往里看时,那灯却又灭了。我玩心大起,粗着嗓子装作巡夜的保安问谁在里边,没人应答。我用手电扫了一圈,屋里黑漆漆的,桌椅摆放得很整齐,好像根本就没人来过。我当时就有点害怕了,转身就想离开。

跟着我就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声。那娇喘声既媚人又诡异,明明听着很渺远,好像是从后山那边传来的;却又觉得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说实话,我当时的身体变化很尴尬,明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下身某个地方却不老实地站了起来。

我当时作死地回了头,然后就看到了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断出现在我梦里的诡异画面,

一对男女赤身裸体交合在一起,侧对着我。男的看起来年纪稍大,一边用力顶着光溜溜的屁股,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什么;女的年轻漂亮,脸上表情却很奇怪,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挑衅,嘴里应付着发出呻吟。两人全身上下都苍白得厉害,毫无血色,如同染了白漆。

我当时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却不小心磕着了什么东西,发出“咯”的声响。屋里的两个人缓缓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嘴角扬起,发出嘿嘿哈哈的阴笑声。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小山峰。胖倌这家伙并没有在约定好的厕所门口等我。

那天晚上异常的黑,我慌不择路,几次摔进路边的水田埂里,这才浑身泥泞地跑回租住的地方,也顾不上开灯洗澡,钻进被窝里就闷头大睡,直睡得人事不知。

隔天一早我就醒了,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山道边,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又累又疼。

我顾不上思考,慌忙下山找到胖倌,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胖倌被我训得有点懵,一副特无辜的表情说我昨晚上去找你了,没见着你人,以为你趁我蹲坑的时候偷偷溜号了,这才回的寝。

胖倌让我平复下心情,把昨晚看到的那对男女的相貌描述给他听。

我当时惊魂未定,不太愿意去想前晚的画面。胖倌一脸严肃,说这件事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预期,如果我不配合,恐怕要出大事。

我被他吓到了,于是凭着记忆说出那对男女的样子。胖倌当时立马脸色惨白,说没错了,就是那个吊死的怨女和她班主任。

胖倌让我去镇上买些燃香、纸钱之类的东西,趁中午午休时,带着我悄悄来到行政楼松树下,点香烧纸伏地叩拜,要我跟着他说冒犯神明望乞饶恕之类的话。下午放学后,又带我马不停蹄地赶到镇郊的菩萨庙,要我跪在菩萨面前,他自己拿了庙里的燃香绕着我周身上下熏,口中说着百无禁忌邪魅自散急急如律令一类的咒语。

弄完这些,他叮嘱我这些天戒荤戒色,无论谁在身后喊我,千万不可回头。如此七天后,自然平安无事。

我心惊胆战地熬了七天,除了头天晚上发了场高烧,疼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然后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女孩恶狠狠地说要挖我眼睛,之后倒也太平无事。

后来我问胖倌,他那天为啥非要问清那对男女的相貌。

胖倌说他以前听爷爷说过,冤死的人通常会选择一个合适的目击者,将自己冤死的过程通过幻觉或者梦境情景再现给他看。我既然看到怨女的脸,那之后的七天里她将如影随形,且不说我能否扛过去,就算扛过去了,七天之后,我也很可能被怨女制造的意外弄瞎双目,成为亡瞽者。

亡瞽与阴阳眼不同。阴阳眼能看到阴阳两界的万物;而所谓亡瞽,就像香港电影《见鬼》里李嘉欣饰演的角色那样,看不到活人的世界,只能看到死人的世界。

我当时还在慢慢消化他的鬼神言论,胖倌却又表情奇怪地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问他怎么了。胖倌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心说怎么这会儿问我这个,点点头。胖倌满脸抱歉说,其实你骂我那天,我就从你眼里见到她了。

文/《山村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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