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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快递员,讲述我送快递遇到的邪门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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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打电话?这是不可能的,我换了这个手机号,除了工作上的来往,从来都没有和以前的人联系过,也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

对于母亲我是信任的,但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还有另外一个我?张全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我快疯了,甚至有些弄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到底我是假的,还是另外一个我是假的。

一夜过去,我根本没有睡着,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公司,小李一看到我,便迎了上来,一脸紧张地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甚至在想,眼前的他是不是真实的,这个公司又是不是存在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病了,处在一种病态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我的状态变得完全不对,每天都睡不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有些承受不住了,看谁都好像不正常,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同事们已经开始议论我了,事实上,我的许多包裹已经是小李帮忙在送,他对我现在的情况,始终抱有歉意,因为公司里的人说我是在七月十五的时候撞了邪,才会这样,而我之所以会撞邪,是因为回家太晚,赶夜路,而我赶夜路的原因,便是因为帮他送了那个包裹。

为此,小李甚至找来了一个神婆,逼着我喝了几碗泡柳树叶子的水,还用各种神符水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一遍。

只可惜,小李的好意,并没有什么作用,我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我没有和他们解释什么,但公司的领导似乎有些不敢再用我了,找了个借口,给我放了假,让我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同时还预支给了我半个月工资。

我知道,他可能怕我出事,所以才这样做,不过,他这样做其实也算是有良心,一般的老板很可能什么都不给,就直接把人开了,因此,我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感激,一切都很配合。

当然,我不配合也不行,因为这次我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在回去的路上,就晕倒在了小李的“三奔子”里,这使得,本来要送我回出租屋的他,直接把我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待了几天,我感觉好了一些,至少这里很平静,能让我暂时的静下心,不去研究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所住的是一家小医院,病人不多,医药费也不是很贵,这样很好,因为只有这样的医院,我还能住得起。

在医院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别人都说她有神经病,脑袋不正常,不过,我们却很聊得来,这甚至让我怀疑是不是我也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所以,才能和她做朋友。

她长得很柔弱,个头不高,十分的消瘦,一张脸也很好看,白皙可人,但是,医院的人,似乎都有些怕她,而且,她的出行并不自由,每次一出病房,便会被人看着。

起先我以为,别人怕她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脾气不好,后来才知晓,并不是这样,人们之所以怕她,是因为她曾杀死了自己父母和弟弟,本来应该判死刑的,但因为她的精神有问题,所以构不成判刑的条件。

这次住院的原因,是她自杀未能成功的结果。

我们认识的过程在我看来很自然,但是在别人看来,应该很奇怪,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嗜好,便是每天站在二楼楼道的玻璃处,看远处的风景,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两个在别人看来不正常的人,或许会多出许多的共同语言,那天是她主动找我说话的,她问我每天在看什么?

我反问她在看什么,她只是笑,没有回答,就这样,我们算是认识了,但除了这句话,那天我们再没有说过第二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开始熟悉对方,我也通过她人之口,对她多了解了一些。

或许,她实在是憋得太久了,想找一个人聊天,也或许,觉得我是一个和她一样有“神经病”的人,终于在我问出她为什么要自杀之时,她打开了话匣子。

一开始,她说她自杀其实不是真的想死,而是在精神病院待够了,想换一个地方待,至少,这家医院的人是正常的,虽然把她当做精神病,但毕竟身边不会围着一群真正的精神病。

她的话让我产生了好奇,对于她的遭遇,我更加的想要了解,因而,我追问起了为什么别人说她杀死自己亲人的事。

听到我的问题,原本笑着的她,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我以为我触及了她的伤处,正想说对不起,她却摆着手告诉我,让她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事实上,她所谓的一会儿很短,甚至几秒钟都不到,眼泪还没有落到嘴角,就被她抹去,这样,便算是哭过了。

她和我讲了她杀死自己家人的过程,她说,她亲眼看着自己杀人,却无能为力,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眼泪,她一边哭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抓着尖刀,捅入自己亲人的身体,鲜血溅得满身都是,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说的这一切,很诡异,我如果没有之前的经历,我可能也会把她当成精神病。

她讲述的时候,很是轻描淡写,不过,我却能够体会她内心的那种绝望,她见我不说话,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笑道:“骗你的。”

“我信你说的。”我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回答道。

她怔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对我的这个回答,十分的诧异。我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没有欺骗她,说的都是真心话,事实上,现在的我,对这种邪乎的事,似乎很容易相信,因为我自身就被这种邪事所纠缠着,因此,我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便相信了她的话。

她又笑了,笑的很好看,对我说道:“我叫阿九,不是喝酒的酒,是九瓶啤酒的九。”说完之后,就笑着走了。

第二天,她不见了,打听过后,才知道,她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被带了回去,她的突然离开,让我有些莫名的伤感。

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医生说我已经没事,能够出院了,但我却有些不想离开,不知是因为喜欢这里的宁静,还是想等着再见她一面。

本来想再待几天,但我却没了这个时间,因为我兜里的钱已经不多,这天,小李来接我出院,帮着我收拾好东西,办完手续,我们便朝着外面行去。

行至医院大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车使了过来,两个男人用担架抬着一个女人匆匆地下了车,朝着医院里狂奔而去,我看到了那女人的脸,不禁诧异。

因为,被抬来的女人正是阿九,她今天穿着白色的宽松睡衣,但衣服上却被鲜血染得一片鲜红,看起来异常醒目。

只是,这般情况下,她那苍白的脸上,却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恐惧,甚至多出了几分欢快来,她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看她,扭过头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禁便是一呆,有些吃惊,因为,她右手的手腕处,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有被简单包扎的痕迹,但包裹着的纱布,已经被撕扯到了一旁。

一般的女孩,遇到这种情况,便是不哭闹,也会被吓坏的,而她却根本不在乎,就好像那条手臂不是她的。

我原以为,这些天我已经开始了解了她,现在才发现,我对她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喂!有什么好看的,医院里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吗?这几天,你还没看够?”小李在我的身后拍我的肩膀。

她已经被人抬着匆匆进了医院,看不见了。

我回过了头,却见小李手中抱着一个包裹,说道:“来帮我看看,这个件真奇怪,寄件地址和收货地址居然一模一样,我还以为写错了,刚才查了一下单子,的确是我们收回来的,而且是你的片区,看时间,那几天应该是你在取件,瞅瞅,有印象没。”

我取件有个习惯,总会和客户核对一下地址,以防他们填错,如果这件真的是我取的,我不应该不知道,我疑惑地朝着小李抱着的包裹看了过去。

只是一眼,我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一片惨白。

那包裹上的名字,又是“李明旺”,我感到一阵的眩晕,险些摔倒,小李慌忙扶着,问道:“怎么了?”

“把那玩意儿扔了,快点!”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根本就不敢碰触那个包裹,我现在极度讨厌这个名字,对于包裹似乎都有了潜意识的不待见。深怕小李手中的包裹挨着我。

小李也没有多问,将包裹放好之后,便又扶着我进了医院。

就这样,本来要出院的我,又住了进来,小李帮着我垫付了一些医药费和床位费,我有些过意不去,对他说:“等我发工资了,我就还你。”

小李很大方地摆手说道:“没事,自己兄弟,也没几个钱,不着急。”说着,他笑道,“不过,你要想还钱,就得快些好起来,在医院里,可没有人给你发工资。”

听着他的玩笑,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重重地点头。

小李估计被我神经质的举动有些吓着了,在医院陪了我一会儿,没有再提那个包裹的事,只说他还得去取件,就先走了。

小李离开,包裹也跟着离开了,我心下稍安,静静地睡了一觉,黄昏的时候,我醒来,从病房中走出,二楼的楼道内多了一抹艳丽的鲜红,是夕阳照射出的晚霞映红的。

我来到窗前,阿九正站在那里,她的身体看起来更虚弱了,孤独的身影,总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依旧显得有些肥大,我走到了她的身旁,没有吱声,只是陪着她瞭望远处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

当太阳落下山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泛起几分惆怅,不过,很快就被笑容所掩盖了,转过头问我:“想我了没有?”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又自杀了?”

她笑着点头,抬起了自己已经被纱布包裹的手腕说道:“还是这里,一开始用笔,后来用玻璃,再后来用小石头,现在这些东西都找不到了,我就用牙,他们总不能把我的牙都打掉吧。”

她像是对我炫耀一般,指着被渗出的鲜血染红的纱布说道:“很美吧,和刚才的太阳一样。就是会留疤,有点可惜,不过,我每次自杀,就是从这里下手,所以,不管几次留疤的地方,也就这么一块而已,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好在,她似乎并不期待我的答案,笑了笑便又接着说道:“女人就该对自己狠点,对自己狠了,别人就会觉得你是一个狠人,就不会欺负你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这次我回答的很干脆,因为我觉得她坚强的有些过分,一个年轻的姑娘,遇到这种事,没有真的成为疯子,居然还能这般,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她转过头,又望向了窗外,嘴巴慢慢嘟起,抿着嘴,将一张脸吹得圆鼓鼓的,犹若金鱼,隔了一会儿,她用力地将口中的气全部吐了出去,又用力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满足的神情,道:“其实,我第一次自杀,是真的想死的,当时我是躲着人的,如果不是被他们及时发现,我想我早已经死了。不过,后来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我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所以,隔个一年半载,我就会用这种方法来一次。这次是第四次了。”

“这次为什么这么快?”

“不知道啊,回去后,就心慌的厉害,感觉一刻也待不住,就想出来。对了,你不是要出院吗?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我没有说话。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我说,我这次这么快来,是怕你走了,你信吗?”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我不知该说信还是不信,正值犹豫之际,她咯咯一笑,道:“骗你的啦。我要睡觉了。”说罢,便朝病房行去,走了几步,又回过了头说道,“其实,我以前很胆小,连蚂蚁都不敢踩,不过,有的时候,遇到过太吓人的东西,再看以前害怕的东西,就觉得没什么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沉吟了一下。

“不说算了。”这次,她没有停留,径直走了。

我有些诧异,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呆呆地站立着,被她的话有所触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感觉抓不住。

白天睡得太久了,让我晚上完全没了睡意,想到阿九的模样,在感叹她的坚强之余,也在想自己的事,阿九在恐惧面前,最后选择了坚强,我能吗?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反正也睡不着,便摸出手机无聊地翻着一些信息,忽然,一条短信映入了我的眼帘,这短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看日期,已经有几天了,我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点开之后,只见短信的内容是:你再躲下去,会死!

看到这短信,我几乎下意识的便认为是张全发来的,我这个手机号,只给母亲和张全打过电话,母亲不会给我发这样的短息,那么剩下的人,只能是张全了。

我将手机丢到了一旁,没有去理会,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耳畔却响起了一阵“哒哒”声,是从空旷的楼道传来的,好像有人穿着高跟鞋在缓缓沿着楼道来回的踱步,声音很有韵律。

夜里突然出现这样的声响显得很不正常,尤其是深夜中,我将头埋入了被子里,假装自己听不到,但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又是一条短信,联系人写着李浩哲三个字,正是公司里的小李。

看到短信的内容,我有些奇怪地坐了起来,楼道外的踱步声,此刻也完全的消失了,这让我不禁感觉是自己多想了,方才说不定只是一个女人走了几步而已。

对于楼道里的声音,我没有再去在意,不明白小李给我发短信让我看窗户做什么,疑惑地抬头朝窗户看去,与此同时,一颗小石子打在了窗户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我走过去,打开窗户,只见小李正站楼下,对着上面丢石头,大半夜的他跑来,也不打电话,在下面做什么?我对着他喊了一句,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朝着这边走近了几步,然后,指了指自己胸前抱着的一个包,又指了指我,还未等我说话,便径直将包丢了上来,我探出头去,正要伸手去接,忽然,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我被吓了一跳,转头一望,却见阿九正站在门前,面色发紧地看着我。

紧接着,我便感到从窗户外传来一阵风声,一个黑影“呼”地落了下去,速度极快,我忙朝着下面看去,这才看清楚,掉下去的是一块约莫一米见方的石头。

我的冷汗陡然便流下来,如果方才不是阿九突然开门的话,我一定会被这石头砸中的,再看小李,他站在下面,面无表情,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极度诡异的感觉。

小李要杀我?这是我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

突然,从上面又落下了一块石头,直接砸在了小李的身上,他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便直接被砸成了肉泥,鲜血溅得满院子都是。

我怪叫了一声,赶忙关紧了窗户。

转过头来,却见阿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有门还在开着。

我的心又开始怦怦地急速跳动了起来,赶忙跑过去将门关紧,坐到了床上,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新的号码,来了条短信。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有些糊涂了,心里也开始变得没底起来,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虽然诡异,却还没有危及生命,这一次却有人赤裸裸的想要我的命。

对于手机里的短信,我不敢再有丝毫的轻视,想要回拨过去,却又有些犹豫。

我就这样,我用被子裹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自己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回想起夜里的事,我还是心惊的厉害,走出病房,却见阿九已经站在了楼道的床前,正望着远处。

我走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昨晚,谢谢你。”

“谢我?”她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谢我什么?”

“昨晚如果不是你提醒我的话,估计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说道。

她突然笑了起来,问道:“你做恶梦了吧?”

见她说的认真,我不禁产生了疑惑,忙跑到了楼下去,却见昨晚小李站立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血迹,甚至连那大石头也没有,只有几块从上方掉落的水泥碎块。

和医生打听了一下,他也说没有发生什么事,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我没有再多说,回到了病房,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整个人松懈下来,感觉周围的一切都美好了许多。

吃过饭,回到二楼,阿九依旧在窗前站着,我走了过去,问道:“你不用吃饭的?”

“用啊,怎么不用?我以前是想过绝食让自己死掉,但是,我现在不想死了,如果我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办法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那样,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弄清楚这一切。”阿九说道。

我点了点头,提到了她的伤心事,我不方便多言什么。

隔了一会儿,她又说道:“那些医生说我是精神分裂,有两个人格,现在的我是正常的,那晚杀自己亲人的我,是另外一个我,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我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也正是我现在迷惑所在。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笑。

辞别了阿九,回到病房,舒坦了躺在了床上,今天的心情不错,便摸出手机打算玩一会儿游戏。

刚点亮屏幕,我便骤然从床上弹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文/《幽递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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