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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乡给奶奶奔丧,守夜当晚尸体却不翼而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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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没听明白,迟疑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问米又什么叫看到我奶奶的脸了。

米又说,他俩钻到一处已经无法直立,只能匍匐前进的窄道时,幺叔突然在前面停下,要米又打亮手电,去照窄道洞顶的某处。米又依言照过去,那洞顶的位置居然反射出刺眼的光亮,似乎是面平滑的镜子。待他俩欺身上前查看,才发现那不过是片光滑的石英岩。

这片石英岩面积不小,从洞顶向两侧洞壁蔓延,几乎覆盖了窄道三分之二的空间。而且奇怪的是,石英岩表面很平整,好像人工打磨过一样,手电光反射下,让人有种置身水晶宫的错觉。米又不是那种喜欢做童话梦的小姑娘,她最先注意到的是,洞壁上有张白纸一样的人脸,被手电光拉扯得斑驳变形。不过还是能看出那张人脸的五官,依稀是个老妇。

幺叔认出那张脸正是我奶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跟着就看向米又,一副“我就说吧”的模样。米又虽然觉得我奶奶当时突然现身稍显意外,不过她有意模糊自己的五官,看来并无恶意,于是和幺叔继续往窄道里钻。

我奶奶的脸在洞壁上游走,不紧不慢的,显然是在指引他俩。

米又和幺叔不再犹豫,彼时他们也已经在洞中摸爬行进了几个小时,身心俱疲,只想尽快找到遗体。等到他俩爬到石英岩覆盖不到的窄道尽头时,我奶奶的脸也跟着消失了。

窄道尽头是堵实墙,我奶奶的遗体安安静静地躺在实墙下一座平整的条形石台上,面容安详。石台很低,周围是几堆不规整的碎石堆,如同有人匆匆忙忙趟倒了一簇矮墙,石块散落形成的那般。米又感到有些异样。在她看来,这儿的一切显然太安静、太没有危险性。如果那鬼差煞费苦心想要隐藏我奶奶的尸身,没理由会让他们这么轻松惬意地得到。

怀疑归怀疑,找到遗体,米又还是松了口气。幺叔没想那么多,上去就要背起我奶奶,没想到尸身却沉重无比。幺叔有些纳闷,照理说,人死精气灭,人的三魂七魄离了肉体,尸身应该会轻不少,怎么我奶奶却好像比生前还重?

米又当时也有些不解,走上前去,发现我奶奶双唇紧闭,两颊咬合肌的部位微微鼓起,似乎憋了一口气在嘴里。米又看了幺叔一眼,俯身附到我奶奶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我奶奶突然双唇微张,脸颊立马跟气球漏气般凹陷下去,变得干枯可怕。

我问米又这是什么道理。米又说,人在死亡后,人体之气是经由口腔向外发散的。即便身死,其大脑在短时间内,仍有部分细胞是存活的。这部分存活脑细胞中的神经元,会向肢体传达一些无意识的指令。这些指令,通常代表逝者生前最割舍不下的东西。而肢体随之做出反应,会将最后一口代表阳寿的精气守住,直到有人断了逝者的念想。

米又见我听得双眼眨巴眨巴,似懂非懂的样子,笑了笑说,其实没那么复杂,打个比方,这种情况,就跟某些将死之人一定要撑到最想见到的人出现才咽气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电视里演得那么夸张。说白了,你奶奶虽然已经去世,但是心愿未了。

我忙问米又到底跟我奶奶说了些什么,米又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坏笑说这是秘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我撇撇嘴,想起胖倌,问他到哪儿去了,为啥在洞里我俩一晃就走散了。

米又摇摇头说她也不清楚。他俩带着我奶奶的遗体顺着原路返回,在主洞道旁发现了他。当时他靠在洞壁上坐着,双眼紧闭,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米又怀疑他中了洞里的尸气,用纱布包了点雄黄、艾叶粉末闷住他口鼻,扛着他和幺叔一起出了洞。

我当时听到这儿心里一震,难道先前那个在洞里蹲坐的人影竟是胖倌?我就这么跟他擦肩而过了?如果那人就是胖倌,合着我和秦仇兜兜转转那么久,其实就一直在洞里打圈圈?我把心中的疑问说给米又听,米又咯咯笑着说有这个可能,你俩搞不好碰上鬼打墙了。

米又笑完,突然压下声音,附到我耳边说你不知道,你俩出洞的时候,样子有多吓人。

我说怎么我俩不是被你们救的?米又撇撇嘴说我们出洞的时候就没见着你,猜想你很可能没听你幺叔的话,进洞去了,打你手机你又关机。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等胖哥醒来都快中午了,你幺叔赶着回去报信,带着胖哥走了,只留了我一个人在这儿等你。我在这儿守了快一天一夜了,你俩才出来。

我说不对啊,我在洞里跟那秦黑脸走散了,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出洞。米又听得噗嗤一笑说,你这人,动不动就给别人取外号。我跟你说,你俩不光一起出的洞,而且还手牵手,跟对小情侣似的。当然了,小情侣才没你俩那眼神。那眼神,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让她详细说说。米又说,今天早上,她趴在先前我们进去的洞口边的岩石上打瞌睡,突然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洞里传来。她听出脚步声是两个人的,心中怀疑,没敢上前去迎,躲在了岩石后面,就看到秦仇和我一前一后牵着手,目光呆滞地走出洞来。

米又少女心性,原本想着从身后拍醒我俩,却突然发现哪不太对劲。当时日上三竿,阳光斜打过来,将米又的身影拉得老长。米又看了眼我俩身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我和秦仇居然没有影子。

米又听师父说过,人之三魂,分为天魂、地魂和命魂。这里面,命魂是人的主魂,天魂主光,地魂主影,天地二魂聚合产生命魂。三魂之外,又有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七魄。三魂与七魄分管人的灵魂与肉体,各司其位,缺一不可。人之将死,七魄先散,形色枯槁;而后三魂再离,元神俱灭。

我俩当时那个状态,依米又的猜想,怕是在洞里撞了邪,被夺了魄,以至七窍闭塞,影魂(地魂)受损,无法形成地相(影子)。这种情况比失魂复杂。失魂状态下,人的灵魂虽失,但仍完好;而三魂受损,无法修补,很可能就此散尽,大罗金仙都救不活。

打个比方,失魂就好比你丢了颗心,找回来了照样活蹦乱跳;而三魂受损就如同心已碎,除非换心,不然绝对死翘翘。

米又当时见我俩面如死灰,眼神空洞,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反正她是这么说的,不过看她笑眯眯的样子,真实度打七折)。她扬声说碰上我这才几天,都给出好几个第一次了,慌得我连忙摆手说姑娘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直乐得开三轮的四眼仔大哥差点没把住把手。

我说那你最后是怎么把我俩弄醒的。米又说,她当时看到秦仇脸上的毒疤,立马知道他中了尸毒,也不清楚这跟我们被夺了魄有没有关系,或者关系有多少,看他一副死鱼眼病怏怏的样子,应该不至于暴起伤人,决定先给他治了尸毒再说。

米又说,她当时用药把我俩放倒了,把我俩背到河边(我看了看她的小身板,真实度打五折),先掬水给秦仇清洗伤疤,再撬开他的嘴巴,就水将生糯米送进他嘴里。米又说熟糯米可以补气除瘴,用来解尸毒效果更好。不过碍于当时条件有限,她也只好将就了。

米又等了很久,眼看都快中午了,我俩还跟睡熟了似的一动不动,心里开始有点急了。秦仇脸上墨绿色的毒血倒是渐渐转红了,可人还是昏迷不醒,而且仍旧跟我手牵着手,怎么都掰不开(看她脸上幸灾乐祸的欠揍样,真实性降为零)。她猜想可能救命的关键不在伤口上,正打算从我身上找找线索,突然就听到我小声喊了声奶奶。

米又发现我眼皮在微微翕动,额头、眉心、鼻尖都沁出了冷汗,猜想我可能已经回了魄,只不过现在在梦魇中没醒来。

她想起师父曾说过,人在梦魇状态下,现实世界中对其进行的攻击威胁会触发人体的自动预警,在梦境中形成伤害或袭击场景,人在梦境中的防御、反抗行为会与现实同步。说简单点,就是人体在潜意识状态下的自我防御。

而一旦人在梦境状态下感知危险,且在电光火石间评估出这种危险战胜不了,人脑就会得出“这不是真的”的结论,并将信号传达至肢体,同时强迫自己醒来。

这种情况很多见,比如我们小时候会梦到走台阶踩空,有可能你正睡在床沿边上快要掉下来;你会梦到天气突然转凉,冷得抓过身旁凭空出现的衣服御寒,有可能是你夜里没盖着被子,受了凉,正努力用脚趾头去够被子或者跟爱人展开卷被子大战。

然而这种情况,多发生在浅睡状态下。我和秦仇连泼水针刺按伤口都没用(米又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叫疼),更别说她装模作样的恐吓了。米又说她当时灵机一动,边用手指假装挠我眉心边在我耳边低声喊幺叔奶奶阴婆,就见我情绪越来越激动,没一会儿就醒了。

我醒了之后没多久,秦仇也跟着转醒,而我俩也没再手牵着手。

米又猜测,我俩被夺魄昏迷之后,其中一人被强行带到了另一个人营造的梦境里。而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察觉到不对,从梦境中脱离,那么另一个人也会醒来。

我听她越说越玄,心说我跟这秦黑脸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有心灵感应?而且不断劝说自己一定是这家伙偷进了我的梦,否则我在他梦里,这也太恶心了。

我还想问米又点别的,这时火三轮“嘎吱”急停,米又猝不及防,从对面座椅上扑了我一个满怀。我扶起她,怒面看向那司机。

那司机满脸贱笑对我俩伸出手说,到了。

我把车钱给司机大哥,那司机好像说了句什么,不过当时米又急着催我往村头赶,而且那司机有意压低了嗓门,没太听明白,依稀像是要我注意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我象征性地冲他点了点头,就见他叼起根烟,极其酷炫地原地甩了下车头,轰隆隆地扬长而去。

我俩下车时天色昏暗,我原本以为快天黑了,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五点多,抬头发现天空黑云滚滚,应该是憋着场大雨。六月的天,雷雨说来就来。人说贵州天无三日晴,这礼拜连着六个艳阳天,老天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我先前在车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我妈抑制不住喜极而泣。当时听周围一片嘈杂,似乎有好多人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准备下葬的事。

我和米又还没走到三队,就见一大波子人簇拥着口柏木棺材迎面走来,唢呐呜呜咽咽跟着吹了一路。围着棺材的几人披麻戴孝,全是我们家的人。幺公举着引魂幡走在最前头。大伙儿看到我俩,似乎愣了愣,然后幺公招手让我们过去。

幺公看着我,跟米又耳语了几句,我就看到米又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挂下来,气呼呼地走到我边上,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我问怎么了,她也不回答,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奶奶的棺材,眼眶似乎有点红。我也不好意思追问,带着米又自觉地站到我爹身边。

我们这儿的规矩,老人仙逝,得由家里的直系男丁负责抬棺。听我爹说,以前村里村外会有专门的抬棺匠,要是哪户人家香火不旺,男丁短缺,会花钱雇用这些人。

可惜一来这些人多半是游手好闲之徒,抬棺时偶有秽语冒犯逝者,家人觉得不吉利;二来早前出过一桩子怪事,抬棺匠一时疏忽让棺材落了地,结果当场昏过去一人,逝者家人也连年霉运不断。大家渐渐觉得这种事还是自家人做着靠谱,也都不雇用外人了。抬棺匠眼见丢了饭碗,只好另谋出路,或者去了别处经营,或者换了工作,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我爹说,早前村里规定,抬棺只能由与逝者血缘最亲的四个后辈男丁执行,这叫四子护亲;之后发现棺材太沉,并非所有男丁都是大力士,而且抬棺过程中又不可让棺材触地,体力上根本无法撑完全程,后来才改为八人,还取了个名叫什么八仙抬棺。

抬棺有很多讲究,由于剧情需要,那些繁枝缛节的东西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只大概挑些重点。首先,抬棺最好选择晴朗日子的正午时分,这样阳气盛,抬棺人不易受邪煞侵体;

其次上面说过,抬棺人必须是男丁,一来男丁力气大,能保证全程棺材不沾地,二来男丁火气旺,能驱逐沿途好奇的孤魂野鬼,三来男丁抬祖,有香火延续之意;

再有就是抬棺人抬棺前需饱餐熟睡,精神头要足,既保存体力,也展现阳刚气;

最后如非特殊原因,抬棺人全程不可与旁人交流,更不可大声喧哗,以免对逝者不敬。

由于阴婆不在,大冥官(主持落葬)的工作就落到了米又身上,而米又坚持要等到我才回村,所以我奶奶遗体下葬的时间就延后了。

我原本在抬棺人之列,但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滴米未进,幺公不敢冒这个险,让小堂弟顶了我的班。现在天色又阴沉得可怕,暴雨随时会来。这一切都让我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米又脸色很差,跟之前在火三轮上判若两人。她没有理会任何人,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洒着纸钱,走在队伍最前面,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抬头看天,似乎也对这山雨欲来前的浓云心存疑惧。幺公紧跟在她后面,佝偻着身子,始终背对着我,也不知道脸上是啥表情。

说起抬棺失误,我曾有过一次亲身经历,严格来说,是目睹经历。

那年我读大二,四队有个我叫大爹的亲戚酒醉失足从自家门前的台基摔到水泥操场上,还没送到医院就咽了气。大爹的儿子小江比我小一岁,继承了大爹酗酒的毛病,谁劝都没用。

大爹去世后第三晚,小江跟前来吊唁的村里年轻人喝高了,送走客人之后,执意要当晚下葬,好赶回浙江打工。阴婆说日子时辰都不合适,况且他喝了那么多酒,怕路上坏事。

小江是个暴脾气,平时村里村外地就喜欢跟人脸红脖子粗,除了我幺叔之外(话说他也是幺叔的铁粉),他谁也不服。大爹去世后小江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家人眼见拦不住他,只好草草准备了一番,让他和几个叔叔弟弟抬了棺出去。

那晚我也在随行队伍里。深秋的夜格外漆黑阴冷,我们村的村道又崎岖难行,几顶大功率的矿灯从身后的高个亲属手中摇摇摆摆地晃到我们身前的路面上,灯光既苍白又恍惚,别说是前头抬棺的小江他们了,连我都感到难以落脚。

我们顺着山道下到一处拐弯口时,前头突然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我能听到大娘和他们家几个姑娘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我跟着我爹赶了过去,看到棺材已经侧翻到路旁的暗沟里,几个抬棺的男丁忙不迭地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身边围着几个满脸惊慌忙着问伤到哪儿没有的女家属。

棺材旁边有堆脚脖子高的沙石,应该是村里留着用来铺路的。沙石堆向前划开了两道歪歪斜斜的脚印。看来应该是谁不小心踩在沙石堆上,沙石面滑,摔倒了。

我和我爹他们跑去查看小江的伤势。沙石堆上那行脚印正是小江的,从摔倒到被人发现,他就一直仰躺在地上没起来。我们围上前去,就发现他双目圆瞪,眼皮上翻,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嘴里吐着白沫,身子像抽风了一样抖个不停,我爹他们摁都摁不住。

当时小江他娘啪地就在棺材前跪了下来,一边哭求老头子原谅一边扇自己耳光,说自己教育不当,惹得臭小子得罪了老子,要罚就罚她之类。

我当时只当大娘是在发泄情绪,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小江不抖了,也不再往外吐白沫,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隔天小江就醒了,依旧跟那帮兄弟出去喝酒飙车,似乎全然不记得前晚的事情。

那年春节,我趁长辈们都不在,问小江还记不记得那晚的事。小江灌了一瓶啤酒,这才红着眼眶在我耳边低声说,我全记着呢,那晚我爹差点没掐死我。

由此可见,抬棺是容不得任何马虎的。说回我奶奶这边。我们抬着棺材走近我奶奶的墓基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轰隆隆的闷雷声搅得我心绪不宁,心跳也跟着加快。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阴沉。突然头顶撕拉一声巨响,灰黑色的天幕被一道触目的闪电撕裂,将整个坟山映照得异常明亮。我几乎听到自己心里猛地喊出两个字,坏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脸上突的一凉,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泼了下来。我看到幺叔抬棺的一角微微发颤,跟着所有抬棺人像电影镜头慢放一样向幺叔那侧倒去。这一变化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等我爹他们全让人给扶起时,我就发现幺叔倒在烂泥堆里,一动不动。

我和身边的几个姑婶连忙要去扶他,却被幺公拦下了。雷雨天气,我们不敢打灯,幺公的脸在时隐时现的闪电光下显得苍白而古怪。他喊我们都别过去,转过身来,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奶奶的棺材问一旁的米又,仙姑,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顺着幺公的手指望过去,发现我奶奶的棺材并没有像当年大爹的那样侧翻进沟里,而是一头高一头低地横在一块山石上。高的那头,棺身一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破了,露出了里头的木头屑子。

最令人惊骇的是,一股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液体正从那个撞坏的口子流出来,被雨水冲刷着,几乎染红了幺叔身边的一汪泥水。

我看到米又当时也有些慌神,她一把抓住我,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看了看表说快七点了。米又提高嗓门说要抓紧时间了,如果戌时之前不能让我奶奶入土为安,一定会出大事。我问到底怎么回事,还救不救我幺叔了。

米又摆摆手说你先别问了,棺材淌血,是不吉之兆,这口棺材已变成凶棺,要是不赶快下葬,恐怕我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当时正说着呢,就见我爹快步走到幺公身前,指着挖好的墓穴闷声说,叔,不太对劲。

我忙伸头过去,看到三叔他们全都呆立在墓穴旁,没人往里头加棺材土,正觉纳闷,就见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墓穴里的棺材突然动了一下。

文/《山村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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