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帮菜说话了,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
我顿时又是一阵心跳加速,但是老帮菜并没有再起来折腾,只是机械式的动着上颚,只听从他口中传出来的女声说。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这话说的可就蛋疼了,我想也是啊!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他大爷的,老子就为钱了怎么滴?
但我是不会这么跟你说滴,于是我换了一副正义凌然的腔调说:“因为斩妖除魔是我辈中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亏心,果不其然,那个女人听了哈哈一笑。
“你这小辈还真挺有意思的,罢了罢了,既然你毁了叶家老狗的尸身,这事也就算了,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破了八煞黄泉。”
她这番话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冷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朱绫吧,我还知道你是黑九门的,不知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指教一二,让我破了这八煞黄泉。”
听我这么说,那女人冷笑一声:“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名字,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手段好像是黄七门的传人,不过我已经没有兴趣理会老一辈的恩怨,但叶家能有今天,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我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于是也不跟她多辩,直言道:“叶祖义已经死了,叶家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很多事,就连叶祖恩也已经是癌症晚期,这些也足够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听说叶祖义死了,朱绫先是有些开心,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口气一转,呵呵笑道:“八煞黄泉并非我一人所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破解之法,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可以,有什么条件尽管说,但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
朱绫冷笑一声。
“放心,这件是绝对不会触及法律,不过现在说不清楚,有时间来通灵宝行一趟。”
说着她也就告诉了我八煞黄泉的破解之法,我听完嘿嘿一笑说:“你就不怕我言而无信吗?”
朱绫冷笑一声,言语之间带了一丝威严,说:“你当然可以,但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就凭‘一丈绫’这三个字。”
说着,老帮菜的眼窟窿里红光一灭,顿时就瘫在了地上,因为他身上的阴煞之气烧完了,所以符火也就瞬间熄灭,只剩一地的“零件”,都是漆黑如炭。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都说养儿防老,如果子孙没什么德行,别说防老了,就是你挺尸了也能害的你从棺材里蹦出来,也那怪恶性八煞会克自己的子孙,叫你们这些小崽子不省心,老子给你们统统带走。
他奶奶的!我碰到两个黑九门的人都是但闻其声未见其人,难道这帮杂碎就怎么喜欢玩神秘吗?
上次那个牛鼻子通过毛蛋的身体跟我打招呼倒还说的过去,但是这次就完全不科学了,毕竟老帮菜本身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那个朱绫究竟是通过什么方法跟我搭上话的呢?
实在想不通,我也就懒得再想,省点脑细胞,于是我也就强忍着身体的酸痛站了起来,一拐一瘸的把地上老帮菜的“零件”给收拾起来,用旁边的水泥袋装了满满一袋子。
等我下了楼,就见七叔这个老神棍竟然坐在地上睡着了,我操!我在里面拼死拼活,你却在外面呼呼大睡,怎么就没让蚊子给你吸成“老帮菜”呢?
我鸟悄地走了过去,然后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七叔猛的一惊,接着就条件反射的抓住了我的手,三下五去二,竟然把我的手擒住了。
我惨叫一声,七叔可能发现是我,急忙松开手,然后鬼吼鬼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咦!小磊,怎么是你?”
我心里不禁纳闷这老神棍手脚还挺麻溜的,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刚才这一手应该就是爷爷跟我演示过的“魁星踢斗”,这是盗墓贼的必备绝学,专门对付粽子的。
“七叔,你这是魁星踢斗里面的招式吧?”
见我问,七叔吭了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刚才还以为叶家老太爷跑下来了呢,潜能受到激发,全力挣脱,没弄伤你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在上面几乎丢掉半条命,您老先生可倒好,竟然在这睡大觉,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七叔的老脸上一红,有些尴尬的说:“嗨!那啥……我这不是严阵以待呢嘛,不知不觉的就……对了!叶家老太爷怎么样了?”
我也懒得跟他纠缠,指了指身后的水泥袋说:“都在这了,反正拼是拼不回去了,您老看着办吧。”
七叔看了看水泥袋中的“零部件”,乌漆麻黑的,谈了一口气道:“奶奶的,咱们把人家老太爷的尸身弄散了架,看来这尾款是收不到了,真他娘的晦气。”
等我们回到墓地,只有叶祖恩和几个下人在,见我们回来,叶祖恩急忙上前询问,“两位,我家老太爷……”
话还没说完,就被七叔没好气的打断,“你还好意思问,没想到你们家老太爷竟然是这样的,害的我这徒弟差点丢了小命,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接这单生意,都在这了。”
说着,就把那一水泥袋子的“零部件”丢给了叶祖恩,我暗想这老神棍也真够鸡贼的,这么一说,就连叶祖恩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整件事他都历历在目,再看到我肩膀上的伤势,自然能明白。
“这……”叶祖恩叹了一口气,“有劳两位了,林兄你放心,贵徒的医药费由我叶家负责,另外我在原来的酬劳上再加十万,你看怎么样?”
七叔冷哼了一声点点头,又摆出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道:“当然了,这也是我辈中人义不容辞的责任,今天太晚了,把老太爷的尸身收敛一下,明天再迁往新坟吧,眼下我还要帮你们破了这八煞黄泉。”
叶祖恩感恩戴德拜谢,叫人收了那一袋子“零部件”,也就在七叔的吩咐下带领众人走了,只让那个跑腿的小哥留下,等完事了好送我们回去。
我看那位小哥现在也有点恐惧,索性就让他在山下等我们,七叔四处转悠,似乎在想办法破八煞黄泉,我嘿嘿一笑。
“七叔,您老知道八煞黄泉怎么破吗?”
七叔不耐烦的说:“这不正在想嘛,要破八煞黄泉倒也不难,难就难在不知道人家用的是什么路数。”
我见他似乎懂一些,也就没有马上告诉他朱绫跟我说的破解之法,转而问道:“那您老人家看出什么究竟来了没有?”
七叔自顾自的说:“有道是:坎龙坤兔震山猴,巽鸡乾马兑蛇头,艮虎离猪为曜煞,墓宅逢之一且休,我先要根据叶家老太爷的阴宅走向,推算出凶位,才能找出人家用的是什么路子。”
说着,就见他拿出了罗盘,捧在手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同时嘴里面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大量的计算。
过了一会,只见他逐渐缩小范围,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嘿嘿一笑道:“有结果了,就在这个兑位,准备动手。”
我见他要动手开挖,也就不能再任由他了,因为朱绫说过,这八煞黄泉不是她一人做的,里面暗藏玄机,贸然动手必有大凶。
于是我急忙拦阻他道:“七叔,悠着点,这下面大有文章。”
一听我这么说,七叔两眼一转,似乎也就察觉出了我话中的端倪,冷笑道:“你小子是不是藏了什么猫腻没有跟我说。”
“嘿嘿,我这不是想见识见识七叔您的本事嘛。”我拍了一句马屁,也就把朱绫跟我说的告诉了他。
七叔听完,喘了一口气道:“这娘们还真够狠的,你小子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再迟一点我今天可就中标了。”
说着,我们也就商量了一番,用铲子小心翼翼的破去层土,一点一点的挖,直至挖了半米深,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我和七叔对望了一眼,用铲子往上面一戳,与此同时,我们两个撒腿就奔着一个方向快速的跑去。
刚跑起来,就听嗖嗖一阵密集的破空之音响起,从泥土里穿出一根根二十公分长的钢针,向四面八方辐射开来。
这就是朱绫所说的机关之一,为的就是防止别人破坏八煞黄泉,一旦贸然促动机关,马上就被射成马蜂窝,而我们奔跑的方向,就是唯一的活路。
因为这个机关是出自精通奇门遁甲的人之手,奇门遁甲由三部分组成,分别是奇、门、遁甲。这个机关属于奇的范畴,但却是按照八门的原理设置的,唯有跑向“生门”才能避免。
眼见没有了动静,七叔暗捏了一把冷汗,啧啧嘴道:“他舅姥姥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奇门遁甲的东西。”
说着,我们又走了过去,刨开泥土,移除机关装置,这时就看到了一个钢化玻璃做成的圆心盒子,密封的很好,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在那液体之中,有一条小黑蛇在不停的绕着盒子中心打转,看上去很是诡异,完全没有科学道理。
七叔点了点头道:“看来就是这个玩意在搞鬼了,这应该就是黑九门最拿手的‘生肖十二煞’,兑位上放蛇,双蛇引煞,生生不息,也亏她们想的出来。”
虽然找到了根源,但这玩意也不能随便处理,因为朱绫说过,一旦处理的不当,轻者会受到煞气侵蚀,重者杀气扩散,危害四方,所以也就由七叔带走,再想办法处理。
因为明天还要把叶家老太爷移往新的阴宅,所以我和七叔也就没有回去,而是住进了叶祖恩安排的酒店。
其实这也是叶家的产业,所以那个小哥轻车熟路的就把我们带了进去,临走的时候,一脸淫笑的说:“二位要不要特殊服务?”
看着他的神情,我顿时就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不解的问道:“我看你们这酒店也挺高档的,难道还有那种服务?”
小哥的脸上顿时露出一副皮条客所特有的神情,嘿嘿一笑:“这里当然没有,不过咱有路子,要是二位需要我马上就能给你们弄来,什么风格的都有,价钱好商量。”
七叔本来听的还挺带感的,一听要钱,顿时又摆出一副老财迷的神情,说:“我们还需要付钱?”
那小哥顿时露出一种生活不容易的神情,苦大仇深的说:“七爷,咱们也不容易,就为了糊口,看在七爷您的面子上,这样吧……”
我急忙打断他说:“有心了,你看我现在这幅德行,你要是给我找个大夫,那我是真心感谢你。”
小哥看了看我浑身挂彩的样子,倒也识趣,反倒是七叔,看他脸上的神情,这老神棍敢情真动了淫邪的念头啊!
折腾了一天,我现在见到床比见到爹妈还亲,也懒得洗澡,小心翼翼的就躺了下去,再点上一支烟,我操!真他娘的爽,比叫小姐爽多了。
七叔洗了澡,没想到这老嘎嘣的竟然穿了一条骚包的花内裤,把我嘴里叼着的香烟抢了过去,说:“朱绫那个娘们为什呢会告诉你八煞黄泉的破解之法?”
被他这么一问,我突然想起答应了朱绫那个娘们的事,也不顾七叔的问话,转而问道:“对了!七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丈绫这个名号?”
七叔想了想说:“这倒没有,难道你所谓的一丈绫就是那个叫朱绫的?”
我点了点头,懒得多想的说:“但我看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叶家人为好。”
七叔也点了点头,一时无话,我也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阵猫叫春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吵的我心烦意乱。
我操!这大夏天的你叫哪门子春呢?对呀!夏天怎么会有猫叫春呢?
想到这,我猛的一惊,睁开眼来,四下里一看,当我看到七叔睡的那张床时,我顿时就是一身冷汗。
只见七叔已经死了,鲜血把白色的床单染的通红,他的肚子被破了一个大窟窿,皮肉连着肋骨向两边翻卷着,他的头扭向我这边,似乎临死前在盯着我,最诡异的是他的两颗眼球已经没了,只留下两个黑洞洞。
我操!我猛的一个激灵,正想叫,却听一阵咀嚼的声音响起,再一看,只见有一个黑影从七叔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那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山猫,两只眼睛幽绿幽绿的,嘴里喵喵的吃着七叔的内脏,它似乎注意到了我,猛的一声嘶吼,纵身一跃就向我扑来。
我想闪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一点也动不了,只能坐在床上等死。
看着那只浑身是血的黑猫向我扑来,就感觉好像是一个慢镜头似的,明明两张床之间没有多少距离,但是我却感觉好像等了很久,这他妈就是钝刀子拉肉,太折磨人了。
忽然,慢镜头又变成了快镜头,黑猫喵的一声就扑倒了我的面前,但它却变成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赤裸的女人。
没错!就是廖伟楠那个小娘们,面目狰狞,满脸是血,尽管她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但却没有丝毫的诱人之处,相反,她的皮肤白的诡异,与身上刺眼的血红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不禁让人觉得恐怖异常。
说时迟,那时快,廖伟楠这小娘们瞬间就把我扑倒了下去,她奶奶的跟观音坐莲似的骑在我上面,要不是因为恐怖,这么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小娘们骑在我身上,我他娘的还真想……
啊!一阵剧痛传来,廖伟楠已经抓开了我的上衣,然后在我胸前来了一爪子,顿时又添了几道血口子,但她似乎并没有罢手的意思,伸手就朝着我心脏的位置戳来。
那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停止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有的只是我恐惧的喘息声。
“主人!那孙子又来电话啦……”
突然,手机铃声冲进了我的耳朵中,顿时就好像阳光射破黑暗一样,我的眼前渐渐变的光亮,廖伟楠的身体也渐渐消散,但我能清晰的看到她恶狠狠的说:“算你走运,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靠!竟然是一场噩梦,果不其然,等我睁开眼来,房间里已经一片光亮,尽管是一场梦,但我此刻依旧心有余悸,身上已经湿透。
抓起手机,铃声已经停了,一看未接来电,竟然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以为是电话推销什么的骚扰电话,于是也就没有在意。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疲倦,我慢悠悠的下了床,他奶奶的,这觉睡的,简直是累死人的节奏啊!
七叔已经起床了,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尽管是在酒店,他老人家起床后还是把被单弄的整整齐齐,就好像根本没动过一样。
看着这张床,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床头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正是七叔留下的,说他去给叶家老太爷移阴宅了,让我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反正医药费叶家报销。
我吐了一口气,好歹我也是半个医生好吧,这点皮外伤还是难不倒我的,更何况我的身体还没那么差,尽管有点微胖……
昨天出了一身臭汗,身上还有血渍,这要是不洗一下,绝对没脸见人,但就在我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我整个人就愣住了。
脑袋翁的一声就炸开了锅,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我的脑袋中全是问号,伴着一阵阵惊慌,我就看见了卫生间镜子里的我,身上的衬衫被抓开了,扣子掉了好几个,胸前的位置赫然就是几道猫爪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我的胸前之前并没有受伤,为什么现在却出现了伤口,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难道真是在梦里受的伤?
我又仔细的查看了胸前的伤口,的确跟我梦里被廖伟楠那个小娘们抓伤的一样,这就奇了怪了,明明只是做梦而已,为什么现实跟梦境里的结果一样呢?这不科学呀!
难道……想到这,我的后背又是一凉,喃喃自语道:“难道廖伟楠那个小娘们能在梦中杀人?”
说着,我又想起了梦里廖伟楠最后的神情和她说的话,“算你走运,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我操!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我的小命岂不是栓在裤腰带上了?随时都有可能在睡梦中被她弄死,除非我永远不睡觉。
梦中杀人!这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吧,怎么就跟电影似的?
但这也说不通呀,因为在我的梦中,七叔已经死了,如果真能梦中杀人的话,七叔在现实中应该也挂掉了,但是他既然能给我留纸条,那自然说明他没事。
难道是在我的梦中,被杀的只能是我一个?如果没有梦中杀人一说的话,那我的上衣和胸前的伤口又怎么解释呢?
就在我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从卫生间中跑出去,拿起来一看,居然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大清早的被一个梦搞得人心惶惶,我已经心烦意燥起来,于是接通了电话就怒吼道:“你们做电话推销的就不能有点公德心吗?”
就在我准备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只听那端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有点怯怯的道:“你……你是钟月半吗?”
我不由的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的确是陌生号码,那为什么她好像认识我呢?居然能叫出我的外号。
“我是钟月半,你是哪位?”
那女生听我承认,呵呵一笑道:“我还以为打错了呢,我可不是做电话推销的,我是叶菱芸。”
叶菱芸!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小美女的身影,却又纳闷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的,于是我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因为是陌生号码,所以我以为是骚扰电话。”
叶菱芸依旧甜美的呵呵一笑,“嗯,我向我表姐要了你的号码。”
哦,我说呢,但是我没想到罗薇薇那个死娘们竟然有我的号码,还真是国际玩笑,眼见她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也只好直接问。
“那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菱芸嗯了一声,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断断续续的道:“你有时间吗?能不能陪……陪我一下?”
我擦!这又是美女的邀请呀!
七叔那个老神棍还说我是命孤之相,姻缘浅薄什么的,现在这小美女一个接着一个送上门,老子再也不信他了。
于是我马上就答应了,叶菱芸似乎很开心,但是她说的那个地方却让我心里有些发毛,因为那竟然又是一处墓地。
文/《我的出黑生涯》
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微信“duwu22”有更多后续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