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他几个都不是本地人,所以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中一个人的坟,是谭高泽的坟。
说是人都有自己的第六感,只是有些人第六感弱,但有些人第六感强,我们一走进墓区我就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总觉得有人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偷偷看着我们。
我左右瞟,回头看,又哪里都没有人,我一路不自在的感觉的跟着老陈走,老陈却毫无知觉,我走上去拉住他:“我感觉这里有东西。”
老陈看了我一眼:“这里是坟场,有东西很正常,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找事的。”
他说了这句就没说什么了,我无言以对,却始终感觉隐藏着的目光并不友善。
我很不自在的跟着老陈到了谭高泽的坟前,很不自在的化完那些纸钱,跟着老陈往回走,老陈在前边走,我跟在后边,路过一颗大松树的时候之前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不自觉的就往那大松树那边看,这一看不打紧,却正看到一个人从松树后边绕了出来,我看到他脸的一瞬间我目瞪口呆,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我们给那坟烧纸钱的主人,谭高泽。
老陈没有发现这些,还在继续往前走,看到谭高泽的一瞬间我立即想大喊,却发现自己怎么喊都喊不出来,只听到谭高泽站在松树下边对我说:“今天半夜来找我,你一个人来。”
等谭高泽又转到松树后面不见了,我才能发出声音,我大喊走在前面的老陈,老陈这才回头,我赶紧走上去对他说:“我,我刚看到谭高泽了。”
“哪,在哪呢?”老陈问我。
“就在那松树后面。”我说。
老陈立刻从兜里掏出两片柳树叶,使劲的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了擦,就往那大柳树后面走过去,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可是到了柳树后面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谭高泽不见了。
老陈深吸了口气:“他出来干嘛来了?”
“他跟我说让我半夜来找他,就我一个人。”我回道。
老陈听了之后继续往山下走,走了一会后他说:“他一定是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我赶紧问,“那他要说什么啊?”
“他要说什么我哪知道,晚上来了不就知道了吗?”老陈说。
我去,晚上大半夜还真来啊,这可是坟场啊,这里可是比殡仪馆更加可怕啊,还是我一个人,我可不敢。
我小声询问:“不来不行吗,他应该没什么重要的话吧?”
“你还想不想知道你住的那屋子里的秘密了,想的话就得来,他说不定就是告诉你这个的。”老陈说着顿了顿,“不用怕,我跟会你一起来的。”
下山的时候在大路的侧面有一条小路,老陈直接就往里面拐了进去,以为他要进去撒个尿什么的,就没进去,在边上等他,谁知一会儿老陈又从里面冒了出来,看我站在路边,很无语的说:“你倒是进来啊,杵在这里不动干嘛呢?”
……
我晕,你早说啊,我都以为你是进去撒尿了我跟你进去干嘛?
这小道在一堆树林子中间,阴暗阴暗的,我都担心会不会突然从旁边窜出一条蛇出来给我来上一口,等走到了小道尽头,我看到了一个残破的小屋,老陈推开小屋的门就进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在这山沟沟里头还有套避暑别院?”我打趣老陈。
老陈道:“这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家。”
“你师傅?你还有师傅啊?那你师傅是干嘛的啊?老警察?”我问了一连串。
“抓鬼的。”
卧槽,这个吊啊,抓鬼的,难怪住在坟地这么近的地方了:“这么说你也会抓鬼咯?”
他说:“我不会,我就是资质在愚笨了才去当警察的,学这种东西是要靠机缘天分的,我本身不适合这种,所以只能转行了。”
我说:“那多少你也该学会了一点的吧。”
他说:“是啊,比如刚才在松树下面的那些,用柳树叶擦眼睛可以看见鬼,我也就只会这些最基本的了。”
我们在破屋子里等了很一会,都没有见他师傅回来。
“走吧,好久没见师傅了打算来看看他老人家,没想到不在。”老陈说着起身往外走,我也只得跟上了。
回去在出租车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昨天说回去问问你管档案的同事,你知道赵菁是怎么样在警察局里拿到资料的了吗?”
“管档案的同事说近期都没有人动那些资料,可能是那个赵菁搞的假冒的东西忽悠你的吧?”老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对,我觉得他在刻意隐瞒什么。
“那你昨天说的那个难道是……你起先猜测的是谁?”我又问他。
老陈说:“我没有猜测谁啊,你想太多了吧。”
我明显看出了他眼睛里的闪躲,但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但愿如此吧。
晚些时候老陈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再去大乔口,我说我不去可以吗?答案是当然不行。
什么时候去大乔口找谭高泽?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十二点之后我是一定要在屋子里的,那要什么时候去呢,那就只能早一点了,谭高泽他不是人,他说的晚上去找他应该是指的天全黑了再去吧?
现在八月天,天黑的晚,不到八点以后天很难完全黑下来,我回答老陈说八点以后吧。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老陈又来了电话:“我在你楼下等你,快点下来。”
我看了看外边全黑的天,有点虚,这时候确定要往坟地跑?
到楼下的时候,看到老陈在一辆出租车前面喊我,正好这时候天空一阵闪亮,紧接着一声炸响,我日这是要下雨了啊。
这种情况我就更虚了,我说,老陈,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咱们改天再去得了。
废什么话啊,这种机会多难的啊,再说你确定人明天还会等你,还有就是你既然跟一个鬼说好了的事,你不去做,你不怕鬼来找你?我师父就告诉过我,这鬼可是记性很好的,答应他的事不做到的话他会一直缠着你的。
我几乎是被老陈半拉着上出租车的,老陈跟司机说去大乔口,把人司机都搞的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去,最后老陈威逼加利诱,亮出自己警察队长的身份,还拿出了两百百块钱,说二十块钱的路费,我给你五百总行了吧。
这才让那司机勉强同意了,我们一行三个人一辆车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到了大乔口,在山底下那司机就坚决不肯在往前走了,没办法我们只得下车,临走的时候老陈问了那司机要了电话,说等下事情办完了再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那司机没说什么一溜烟的开车就跑了,看这样子我估计等下没人来接我们了。
我抬眼望了一眼阴气森森的大乔口公墓场,在看看天边还时不时的轰隆隆两声,腿都有点发软。
老陈却拿出先前准备好的手电筒健步直往前迈,我也只得赶紧跟上。
在小山坡半腰上树很多,天边雷声阵阵,这时候风也刮了起来,吹得那些树沙沙作响,看样子随时有一场暴风雨要来,我拉住老陈:“要不咱还是别上去了吧!”
“早点上去早点办完了回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老陈很不高兴。
到了真正的坟场入口,老陈把手电筒给我,说:“这里你一个人进去,当时他跟你说让你一个人来的,怕他知道我来了不高兴,我就子啊这里等你吧,既然他在那大松树下跟你说的约定,你就去大松树下找他,一定要问问他当时住在屋子里的具体情况。”
我接过手电筒犹豫的不敢往前走,老陈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快走啊,磨磨唧唧干什么,待会就下起雨来了。
我抖着腿往前走,走了一会回头看一眼,看到老陈在那等我安心不少,老陈见我看他,在后面连做手势让我不要墨迹,速战速决。
我只得回头继续往前走,终于快到大松树下面了,这里老陈等我的入口处大概有三十米的距离了,我回头又看了一眼,一看就一惊,老陈不见了,那里没有他在等我了,说好了等我一起走的呢?
刚好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很虚弱:“来了啊!”
我又是一惊,这连续的受惊让我一下子待在原地不敢动了,我觉得我都快要尿裤子了。
那个虚弱的声音又来了:“来了就过来看看啊,站着干嘛啊?”
我听得出这声音是从松树后面传来的,我还是站着没动,那个虚弱的声音突然一变,一声厉喝:“过来!”
我吓的不行,只得慢慢往那树边走过去,转过树圈我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靠着那颗大松树,关键的是,那个人是全裸着的。
等我走到了正面,那个人抬起了头,这人正是谭高泽,和照片上是一样的。
正好这时候蓄势了很久的如豆大般的雨点落了下来,很快就将我和谭高泽两个人淋的湿透,谭高泽坐靠在那里,全身裸着,下身没有生殖器官,血水从下面一股一股的涌出来。
顺着雨水,那血水很快的流到了我的脚边。
我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避开了流过来的血水。
谭高泽又开口了:“害怕吗?”
我不自觉的就点头。
谭高泽看我点头,笑了起来,他的笑开始是很开心的笑,然后他的笑声慢慢变得阴冷了起来,那咯咯咯的声音非常瘆人。
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时候他居然站了起来,他赤裸着全身站了起来,身上被雨水淋的非常干净,下身光秃秃的,只有红色的血水从顺着大腿一路滑到脚后跟,很快地上就一片猩红。
他边笑着边朝我迎面走了过来,我想逃跑,可是一转身,他还是在朝我迎面走来,不管我转向哪个方向,他都恰好在我的正前方,朝我迎面而来。
我无路可逃了,吓得呆愣在原地,一步两步,谭高泽走的离我只差1厘米的距离才停下,他胯下的血水吧嗒吧嗒滴到了我的脚面上,他把脸贴在我的脸上,他的嘴刚好够到了我的耳朵边上。
我想挪开一些,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脚,他就这样贴着我,在我耳边说:“我死的好惨啊!”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我突然感觉下身一紧,被他用手抓住了,他的手一用力,一阵剧痛传来,我敢确定如果他再多用一分力,我的蛋立马就会被捏爆了。
我全身失力,手电筒滑落到地上。
“想不想尝尝没有XX的滋味?”他用他瘆人的声音问道。
“不……不想!”我几乎颤抖着回答。
咯咯,咯咯咯……
他笑得瘆人又难听,好在他手上的力却一松,然后整个人也抽离出去,我瞬间松了一口气,长出了一口气之后,我捡起了手电筒。
这时候我发现我谭高泽已经又坐靠在了那大松树旁,我问道:“你,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来救你的啊,你没发现吗?”他又恢复了那种虚弱的声音。
我还真没发现,差点要了我的命根子的人,是来救我的?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帮我找到我的宝贝;第二,把君蓉那个贱人引出来。”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如果这两点你都做到了,我就教你走出那间屋子的办法,如果你没有做到,我会先捏爆你的蛋,拔下你的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呢?”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你都要拔屌捏蛋了。我只得点头。
“恩,很好,那么来,张嘴,给颗糖你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一只手捏住,然后一不明物体被塞进了嘴里,然后我只觉得那东西温软湿滑,还会蠕动,直往我喉咙里钻进去,知道彻底的钻进了我的胃里去。
抓住我下巴的手才彻底的松开,他这一松手我立刻就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可是吐出来的只是一些酸水。
“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我趴在地上问他。
“没什么,那就是我自己,怕你不听话,我把部分的自己分出来,给了你,但是他可不属于你哦,你要是不听话,它就会爬到你的那里,从你的蛋蛋开始吃起。”
谭高泽一说完,我就感觉到身体里一个东西在往下蠕动,最后在我的那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我的那里就传来了一阵胀痛,这感觉,比憋尿难受一百倍。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我只得告饶。
“这就好。”他一说这话,那种痛感立马就消失了,“那么现在,你首先该做的就是找回我的宝贝。”
“那我该去哪里找?”我颤抖着问他。
“就在屋子里,在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找到之后就赶紧带过来,和我的骨灰放在一起,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如获大赦,赶紧往出口跑去,我一直用手电筒照着那入口,特么的说好了在那里等我的老陈呢,怎么不见了。
一个闪电,一瞬间将周围照的敞亮,然后瞬间就陷入黑暗,刚才那一瞬间我看到我旁边的路边上好像有个人在,我用手电筒照过去,这人居然就是老陈。
这货说好了在入口处等我的,怎么自己跑进来了,手电筒的光透过降下来的大雨,我看不清老陈的脸,我朝老陈走过去,:“你在这里干嘛,不是说好早出口等我的吗?”
呵呵……
老陈笑了一声,我从来没听到老陈这么笑过,这不像他啊。
“下大雨了,我打算进来喊你先去躲雨的。”老陈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像是憋着笑。
真是日了鬼了,这大雨天的,淋的跟个落汤鸡似得,我真不知道他哪里笑得出来。
“跟我来。”老陈说道。
我依言跟着他走,他走在前面,走的路却不是往出口那个方向的,并且我好像总是能听到有人在笑,这雨下得哗啦啦的,也不知道哪来的笑声。
我说,“这路不对啊,这是要去哪里啊,回去的路不死这么走的啊。”
“哦,我先带你去躲雨,等雨停了我们再回去。”他回道。
这样也好,现在下去得走个二十多分钟的,这么大的雨,还不淋的跟个什么一样,就一直跟着他后面走,可是走了好一会,还没到,我说:“还有多久到避雨的地方啊,再走一会都够我们下山的时间了。”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
又走了一会,突然感觉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拿出来一看,吓得我差点把手机都扔了,来电话的居然是老陈。
我一边跟着前面的老陈走,一面忐忑的按下了接听,电话那边传来老陈的声音:“你小子完事了没啊,完事了赶紧下来,我在山下了。”
我深吸一口气,冰凉的雨水都被吸了一些进来,陡然我好像撞到了什么,面前的老陈说话了:“哟,接电话呀,谁打来的?”
“没,没谁。”我敷衍他。
“哦,没谁就赶紧挂了,我们到了。”
到了?到哪里了?我并没有感觉到避雨了呀,豆大的雨点还是毫不留情的砸在我的脸上不时在打你的脸吗?
我拿起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这一照不打紧,吓得我大小便都不敢失禁了,这周围一整片的全是坟墓,而我和“老陈”,正是站在这坟地的中间。
天边时不时轰轰的来一炮,刚才安静得只有雨声的周围,一下子居然想起了各种昆虫的叫声,又一个闪电将整个空间照亮,我的周围,居然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的都有,只是他们有一点相同,他们同样的都是穿着寿衣。
这些人全是鬼?我被鬼给包围了?
我不敢想象,处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而那些鬼正朝我一步步的靠近,他们一个个都露出着贪婪的眼神,最开始领路的那个“老陈”这时候也变了一副模样,假如那群寿衣大军朝我过来。
我要死了吗?我不知道鬼是怎么杀人的,是被一群鬼给活活咬死,还是被吸阳气吸死?
突然这时候从寿衣人群中跑出一个人来,我定睛一看,这老头居然是这么多天没见了的那个鬼老头,就是那个去了好几次让我租房子给他的那个老头。
老头一过来就一张东西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就拉着我往外面走去,这时候那群穿寿衣的鬼居然就站在原地发呆,好像看不到我两一样。
我被老鬼头一路带到一个破屋前才停下,这破屋不就是白天的时候老陈带我来过的吗?
“你住这里?”我问鬼老头。
鬼老头点点头,之前那副猥琐的表情又露了出来,“嘿嘿嘿,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现在愿不愿意租房子给我了?”
我寻思这老鬼头不简单啊,给我一个戒指让我能看见鬼了,并且对我也好像没什么恶意,就是不知道他租我房子是要干什么。
“愿意是愿意,只是……”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跟租我那间房。
“别只是了,愿意就行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最近有点忙,暂时还没有时间跟你去住,你先自己一个人住吧,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你,好的,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寻思这鬼老头是有大本事的人啊,我不像他请教请教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等到他去我那里啊,我就问了:“大师,我这个大概情况您应该知道吧,能不能指条明路啊!”
“嘿嘿,知道我是大师了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态度上,我就教教你,你回去之后去找个懂称骨的算命的,让他给你称称骨,然后按照称出来的重量,去做个纸人骨架,这骨架的重量,必须和你称骨称出来的重量一样,然后用这个骨架做成纸人,纸人里面包上你自己的毛发指甲,纸人背面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然后将这纸人放在那床上,你就可以不用每天都要睡那里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
这家伙,我还想再问什么,关于屋子里的东西的,可是他瞪了我一眼,我就没再说什么了,出门的时候鬼老头提醒我,不想再被鬼引路就把额头上的符纸保护好,下了山了再摘。
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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