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看到一只孤零零的眼睛飘荡在空中,几乎那么一瞬间,眼睛突然就变大飞到她的眼前。可是后面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走出学校,怎么回到的家?这两天有同学给她发来信息,说他们其中的两个人已经死在这里了。
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失去了这段记忆?看着灯笼的蜡烛的火光不停的晃动,这是雪儿的灵魂一直在感应,它一定在附近的某个地方藏着。我提着灯笼走的很慢,又把招魂口诀念了一遍,当我带着雪儿走到大槐树下在的时候,温度突然降低了很多,我不由的打了一寒战,风轻轻的吹来,槐树张牙舞爪的树枝不停的晃动着,发出一阵阵恐怖的树叶的“哗哗”声。
招魂灯里的蜡烛更亮了一些。
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雪儿突然伸出手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我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几米的地方竟然站着两个人形的东西,穿着似乎是一身灰色的衣服,猛得见到他们,也把我吓了一个哆嗦。
谁知道对方竟然嘿嘿地笑出声来。雪儿再一次抓紧了我的胳膊,指甲都掐进我的肉里,疼的我差点儿叫出来,但我忍住了。
“你们什么人?在这里装鬼吓人。”我说。如果站在我前面的是鬼,鬼门锁定会做出反应,但是此时的鬼门锁确平静了下来。
“小子,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拎着招魂灯来这里招魂,不要命了,刚才差点儿被我吓的尿裤子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戏虐。
先不管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来这里又是做什么。我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悦,如果不是我比较镇定,恐怕刚才早就破口X你妈的大骂了。最讨厌躲在暗处吓唬我的人。不理他们,带着雪儿继续向前走,又念起了刚才的招魂口诀。
“小子,你念的是什么东西?这好像是给冤死鬼招魂超度的口诀吧?”没想黑暗里的那个女人又开了口。
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低声说道:“小诺,别乱说话,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何门何派的,说不定是高人,一会整你一次你就老实了。”
“切!”女人一点儿也不在意,说道:“高人会给人招魂吗?半吊子才会干这些。”
我怒火中烧,一句也没有说,口中默默地念道:暗隐浮,百十转,莫现!念完后我差点儿笑出来,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先耍耍他们再说。
这三句是《鬼术》中给人设置鬼打墙的口诀,我只是捉弄他们一下,让他在这座鬼学校里转上一百圈,然后自然就走出去了。如果真想害他们,我带着他们走上公路,然后对面驶来的汽车看不他们,他们也看不汽车。当死亡已经无法挽回时,就会听到一道刺耳的声音,然后两人必死无疑。
其实这种情况有公路时有发生,尤其是晚上,司机的精神在集中,开着开着车,眼前会突然前面出现了人,然后就会把人撞死。这样的车祸让人不可思议,很多人只用命中注定来解释,他们不知道,可能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把人害死了。
“刚才那几个人哪去了?”女人的声音我们的身后传来。
“可能走了吧?”男人的声音。
“那棵槐树怎么不见了?”
“坏了,刚才那个人给我下了道了。”
“那怎么办?”
“都是你,逞什么能,得了吧。刚才的高人,你要听到我们说话,放我们出去吧……”
我暗笑,叫吧。你们在操场里走上一百圈自然就看到槐树了。收起我的笑容,带着雪儿继续向前走去,我灯笼里的灯光越来越亮,可是没走出多远,前面就是一片楼房,上下两层,看上去应该是个宿舍楼的样子。楼房的前面被围墙围着,离楼房越来越近,灯越来越亮,看来雪儿的灵魂一定是躲进了楼房里。
围墙只有一个入口,两扇大铁门紧紧的闭着,门上还挂了一把很大的锁,我拿起锁看了看,早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我不是鬼,不会穿墙术,想要进去,要么跳墙进去,要么把门打开。可是锁已经锈死了,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
我深呼吸了一口,抬起了脚,重重地踹在铁门上。铁门发出一声巨响,轰然倒塌,砸在地面上,扬起一阵阵的灰尘。我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过道的情形十分狼藉,有扔在地上的衣服,有倒在地上的婴儿车,还有倚在墙壁上的自行车,自行车的旁边还有一个铁笼子,里面有一具骸骨,此时的烛光已经发出可怕的白光,足以让我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雪儿看到里面的情形被吓了一跳,惊讶地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东西留下。这所学校十年之前就已经被废弃了。”
我不知道在这座楼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我让那老太太站在门口不要进去。然后带着雪儿走进过道。在过道的最西侧有一架铁制的楼梯,我小心的踩了上去,“哗啦哗啦的”的掉下了很多铁锈渣子,不过楼梯还算稳定。
二楼的情形更加凌乱,甚至晾衣绳子还挂着早已经破烂的衣服,楼道上还扔着一个布娃娃,一只眼睛不知道哪里去了,剩下的一只眼睛似乎在注视着我。不由的让我毛骨悚然。直到我走到203的房门前,就看到门的上方贴着一张黄色的纸符,我拿下纸符一看,当时就惊讶的合不上嘴,这是茅山派高人画的镇魂符,没想到这么多年,纸符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
很快一个问题冲入我的脑海里,房间里到底隐藏着什么?其他的房门上为什么没有镇魂符,难道这里冤死过人,而且怨气还很大。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呢?我有些后怕,谁知道开门后我会看到什么。但是现在镇魂符已经被我摘了下来,说什么都晚了。
我握住了门锁,门并没被锁住,我打开了门,并没有发生可怕事情,只看到一个白色飘渺的影子在屋子里来回的飘荡着,样子和雪儿一模一样。我轻轻地叫了一句:“洪晓雪,我来找你了……”
白色的影子听到了我的声音,猛得回过头,看到了我和雪儿,然后“嗖”的一下,撞入了雪儿的身体。雪儿身体一怔,接着就倒在了地上。这很让我吃惊,《鬼术》上讲,魂魄回到自己的身体,是慢慢的,而不冲撞,为什么雪儿的魂魄如此之快呢?
暂时我也想不了那么多,扶起地上的雪儿轻轻的叫了她两句,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明亮的盯着我看。
“你还好吧?”我小心地问道。
雪儿点点头,说:“我感觉好轻松。”雪儿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笑呵呵的望着我,似乎忘记了我们身处的地方,然后猛得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欢快的跑了。我很兴奋,毕竟这是第一亲我的女性。除了兴奋之外,我心里有一种莫名感觉,总感觉今天的晚上招魂有些蹊跷,但是哪里不对劲儿,我却说不上来。
在我离开的时候,无意中向屋子里看一眼,地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有一行清晰的脚印向屋子里走去。
下楼之后,我带着雪儿和她奶奶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碰到了刚才那一男一女。
女的长的挺好看的,但是我有些讨厌她。她比刚才老实了很多,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怕我了还是那个男的叮嘱过她。那男的看看我身边的雪儿又看看老太太,说:“哥们儿,最近你小心点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但是你的手段我算是见识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哼!鬼门中人跟本就没有门派,说不上邪说不上正,而《鬼术》所记载的都是害人的旁门左道,血腥之法,根据鸡鸣狗盗的江湖术士之法而编写的,无论哪一种方法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那男和那个女的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女的还过头对我笑了一下,笑得很甜,让我对她的讨厌瞬间减少了不少。美女就是有杀伤力。
当我走出学校操场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
我把招魂灯吹灭。
刚走出两步,突然树上有东西掉到了我的头上,我抓了一下,伸手一看,一只蜘蛛已经被我抓死了,我觉得很恶心,狠狠的甩了一下手,但马上又愣住了:真他妈的奇怪,那么久没人住的房间里怎么连一张蜘蛛网也没有。
我想到这个问题,不寒而栗!
有的事情不能细想,因为越深究就越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惧,难道那间屋子里真的有鬼?而我去全然不知。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人?男的让我小心点儿,我当时装的那么清高,早知道顺便问问我就好了,这就是装13的下场。
孔二狗曾经说过,这个世上因为装13而丧命的人不在少数。
我这个后悔呀,和雪儿走了大约三公里才打到了一出租车回到市区。最后雪儿的奶奶要给我五百块,但是我只收了一百块钱。我这个人心还是比较善良的,她一个老人根本没有什么收入,还是养活一个上大学的学生,生活肯定好不着。
回到店之后,我的心才稍稍的平静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有些困,就想坐着睡一会儿,谁知道这个时候洪雪儿却突然走进我的店里,正对我甜甜在笑,那种笑容我说不出上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很惊讶,说:“洪晓雪,你怎么又回来了?”
雪儿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温柔地说:“我奶奶回到家里就睡了,但是我却睡不着,我想看看你。”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句话太暧昧了。
“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雪儿提议道。
我指指墙上的钟表,说:“你看看都几点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愣住了,发现时间才刚刚十二点多一点儿,不对呀,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看过手机,那个时候就已经两点多了,我注视了一下,钟表并没有停下,走的很正常。我又掏出手机,果然时间才十二点多一点,难道我刚才看错了吗?
雪儿见我的样子很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呃?”我停顿了一下,说:“没什么?”
“怎么样,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厅关门很晚,不如我们去坐坐,我知道你也睡不着?”
对美女陪我喝咖啡的要求,我肯定拒绝不了,点头说:“好!”
其实我不知道咖啡馆在什么地方,我所住的地方离繁华的市区有点儿远,好像没有消费的地方。既然雪儿说有,那就可能有,平时我也不怎么出门的。走在公路上,路灯也熄灭了,平时这个时候路灯还开着的。
雪儿带着我走进一条小巷子,说:“前面就是。”
这条小巷子我没有来过,四周的房间都黑着灯,没有一丝的光,我抬抬头看看天空,只觉得天空好像被什么东西笼罩着,是一种很诡异的黑色。
在小巷的尽头,我果然看到一家还开着灯的店面,走近一看,果然是一家咖啡厅。咖啡厅很小,里面好像只有三张桌子,但却站着四五个服务生,穿着雪白的衣服。听到我们的声音后,脖子都向我们这里转过来,有些贪婪地看着我们。
“我们进去吧!”雪儿拉起我。“喝完咖啡之后,我也不想回家了,然后你带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吗?”
我激动不已,这分明是向我传递着信号吗?看到雪儿的脸,美丽而温柔,我真的心动了。我相信哪个男人也无法拒绝。
谁知道我刚跟着小雪走上台阶,有人不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是在学校遇到了那个让我讨厌的女人。
“怎么是你?”我更惊讶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她。
她不怀好意地笑笑,说:“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当然不是。有没有兴趣与我们一起喝杯咖啡?”
“别傻了,你以为这里真的是咖啡厅吗?”她说。
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刻,公鸡的叫声从远处传来,而我也张大了嘴,眼前这间咖啡厅如梦幻般的消失了,变成了一辆已经变形的汽车。我惊恐的回过头看着这个女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你在看看脚下。”
我低头一看,我的脚下是一条臭水沟,只差两步我掉进了水沟里了。
“如果我再晚来一会儿,你就死在这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没有说话,弯下腰从地上摸索着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掉了下来,滚了两下竟然滚到水里。让我惊恐的是,手机掉到水里竟然没有沉下去,而是像树叶一样飘在黑漆漆的水面。“不要再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了,你们的奸计我已经实破了。”她的话刚刚说完,手机“扑通”一声就沉入水里。
女人自然有拉起我的胳膊从水沟里上来,来到公路上,这时我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小巷子,分明是郊外,已经没有人家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野花的香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结巴的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女人和我一起往回走,很快,我看见路边停着一辆汽车,坐上女人车,我感觉一阵阵的害怕,突然又害怕起来。
刚才有东西化做雪儿的形象来迷惑我,竟然想我害死,说不定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那东西幻化出来的,回去的路上遇到车祸,然后我就死于非命。
“我……我还是走着回去吧。”我说,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冒出来,感觉车里一阵阵的阴冷。
女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切,说你是半吊子吧,你还不爱听,现在鸡都叫了,你还怕什么?要知道,鬼可以幻化出各种声音,但唯一不敢幻化的就是鸡叫。”
对呀,《鬼术》上说:分凤起,百隐淡于风。意思就是说:公鸡叫了,就说明天已经亮了,一切的鬼怪都躲起来了。分凤指的就是公鸡,隐指得就是鬼怪。我擦了一下脑门的汗,心里轻松起来,说:“快开车吧……”
回到的我半仙店,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惊魂未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倒杯水,是我救了你好不好。对救命恩人你就这种态度吗?”女人歪着脑袋看着我说,样子有点儿萌萌的。
无奈,我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女人,“谢谢,我叫穆一诺,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付黄泉……”
“噗”穆一诺听了刚喝下的水就喷了出来,咯咯地笑个不停,“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叫这种名字的,怪不得你刚才想去送死。付黄泉,奔赴黄泉呐……咯咯咯咯……”
“不就是个名字吗?有什么好笑的,再者说这是师父给我取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连身份证上都是这么写的……我靠!”我气得把头扭到了一边。
穆一诺见我真的生气,收起了笑容,说:“对不起啊,我只是想笑。不过你起这个名字应该有什么深意。只是你和我都不知道,你没问过你师父吗?”
“我当然问过,可是我师父没告诉我,他说以后我自然就知道了。”
穆一诺收起了笑容,问我:“你现在不想问我这一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刚才被她气得居然给忘了,我说:“我怎么会走到那里去?”
其实,我不知道,当我走进教学区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笼罩在学校的上空。这股力量把所有的冤气与鬼息都隐藏起来,所以我才全然不知。从我们进去之后,我就产生了幻觉。虽然穆一诺不知道我们具体干过什么,但是其中肯定有真有假。今天她和她的师哥去那里就是感受到了那里的气息十分诡异,想进去看看究竟。就在她和师哥在学校里寻找线索的时候,居然遇到了我们,没想到我还给我们下了鬼打墙。鬼打墙这东西有点儿道道的人就能够破解,可是不知道我用了什么办法,害得她和师哥费了老大的劲头才从里面走出来,可是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
她师哥找到了我们去过的那间房子前,看到了茅山派留下的镇魂符和屋间内不可思义的蹊跷,就知道事情不妙,很可能所有的人都被迷惑了,她师哥烧掉了师父给他的灵符走出学校寻找我们。
幸好我身有着一种淡淡的发霉味,衣服应该好多天没有洗过了,于是他们顺着气味找到了我的店,而那时我已经被鬼骗出了店里,一路走到水沟边。
“那水沟里究竟有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就在昨天,那里经过一支送葬的队伍,汽车翻进水沟,死了几个人。你看到咖啡馆里站着的服务生就是死去的那几个人。你当时没觉得咖啡馆的点儿小,窗户也很特别吗?它们就是用汽车幻化出来。”
“难道是因为……”
穆一诺摇摇头,说:“不是因为你当时做了好事救了人。而是这些鬼很有目的性,它们要找的就是你!”
文/《诡门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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