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冲过去把这事儿告诉曹警官,但被门口两名值班民警拦着,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我给他打电话也显示关机,估计他们这会儿已经在部署工作了,工作的时候警察的生活电话可是要关机的。
于是我就在门口等着,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后,几辆警车从市局里风驰电掣般开出,我清楚的看见曹警官就坐在其中一辆车里,而且他的头上依然是那头触目惊心的长发!
我跟在车后边大声喊叫,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不一会儿几辆警车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开往什么地方。
我就只好无奈的打了辆车往回走,心里虽然担心,但也有着一丝安慰,那就是曹警官的职业。在我心中,警察一直代表着正义,恶人怕警察,我想鬼怪也会忌惮,曹警官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这件事我只好等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告诉他。
回去的路上张顺给我打电话,说他找到了新的打工的地方,住的地方也搬到市区了,而且薪水还挺不错的,说要过来找我喝酒庆祝一下。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从心里替他感到高兴,我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王小军算半个,可是已经死了,现在就剩下张顺这么一个能够称的上朋友的人了,而且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非同一般。
我现在正好就需要那么一个能够敞开心扉说话的人。
我看见他非常开心,他是我能够称得上朋友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当天就请他在一间饭馆里喝了顿酒,期间我俩又聊了许多以前的事,不时的哈哈大笑,我已经很久没那么开心的笑过了。
只不过他还是从我脸上看出了一些不对,在他再三追问下,我终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怪事一股脑的全告诉了他,不是我想拉他下水,而是我坚信他一定不会有事。
从小村里的老人就说张顺这孩子命硬,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小时候好几次死里逃生,甚至有次误食了老鼠药,当时在医院都已经断了气,可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
谁家家里有人莫名其妙生病了之类的,都把张顺叫去冲着病人大骂几句就好了,这些事以前没在意,但现在想起来挺邪乎的。
张顺的胆子很大,听我说完这些事后一点没感到害怕,还拍着胸脯让我放心,再有什么事儿就叫他一声,保证他来了以后什么妖魔鬼怪都离我远远的。
把这些事找人说出去后,感觉心里好受不少,没那么憋的慌了。这顿酒我们一直喝到很晚,因为他说明天还要回工地搬砖,必须得回去,我就没有留他,把他送上出租车付了车费后,我才醉醺醺的往回走。
城中村不等同于外边,虽然地处城市腹地,但依然条件很差,一到晚上就静悄悄的,路灯也都坏掉不少,昏黄的光线特别暗。
我找到我住的那幢楼,路灯早就坏掉,黑漆漆一片,我只好用手机照着一步步向上摸。
上楼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这种感觉和之前的那种感觉不同。这次这种感觉非常强烈,我甚至还隐约听到我身后传来几声脚步的声音,可我回了几次头也瞧见人影,就不再理会,继续向上走去。
我租的房子在三楼,当我爬到二楼时,我酒一下醒了大半,因为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我后边的确有几声脚步声,可是当我转头时,依然什么都没看见。
要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在乎,但这两天经历的事实在太多了,我之前的世界观早已颠覆,现在别说鬼神之类的,就是跟我说这个世界有外星人我都相信。
我开始加快步伐,整个楼道空旷漆黑,只能借着手机一点微光勉强前行,后面那阵脚步声最开始还有些模糊,可是到了后来,就越来越清晰。
我走一步,后边那个声音也走一步,无论我怎么向后看,都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心里越来越慌,当我再次猛然回头时,脚下突然滑了一下,我本能的扶了一下墙,手里的手机也颤了一下。无意间我朝地上看了一眼,发现有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我就靠近了些,想看清是什么东西。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尿!
当我看清地面上那两坨黑乎乎的东西时,吓的嗷一声惊叫。
那两团东西竟然是一双尖头的黑色布鞋,我认识这种东西,叫做蛤蟆鞋,是死人才穿的!
刚才一直跟着我上楼的,竟然是一双死人穿的鞋子!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在楼道上跑着,听见后边脚步声也死死跟着。
好不容易跑到门口,我迅速打开门然后将门反锁,再把整个房间的灯都打开,这才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发现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湿透。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我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嘭、嘭、嘭、嘭……
一下一下的,节奏特别缓慢,每敲七下,就会停一阵子,然后继续……
我当然不敢去开门了,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烟灰缸,牙齿咯咯打颤,死死盯着门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恐惧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种每七下就停一阵子的敲门声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我肉体和精神几近崩溃,浑身上下早已湿漉漉一片。
正当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种敲门声却停了下来,等了许久也没有再响起,我才开始慢慢放松起来。
不过今晚是别想睡了,门口指不定站着个什么东西,能睡着才怪。
我就坐在椅子上,手里依然攥着个烟灰缸,虽然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没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心里盼着天快些亮起。
时间过的比蜗牛还慢,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可一看表,离天亮还特么有三个多小时。
我尝试着站起身来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慢慢的走到门口,对着猫眼朝外边看去。但奇怪的是,我看见的还是一片红彤彤的颜色,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突然回想起我之前几次看猫眼,也都是只看见红彤彤一片。如果说之前宿舍里的那个猫眼有问题,那现在我已经搬出来了,总不可能这道门上的猫眼也有同样的问题吧!
我皱着眉头,想着这其中的关系。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猛一下朝后退了几步。
这阵响动持续不到十秒钟后,再次恢复了平静。不过还没等我松下气,门外突然再次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只不过这个敲门声不再是之前那种诡异软绵绵的节奏,而是连续三下。
人都是有个极限的,只要超出极限,就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
此时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再被这么刺激一下,突然从椅子上弹起,心头一股无名怒火,抓着烟灰缸就朝门口冲了过去,“狗日的,有什么事儿明着来,别特么鬼鬼祟祟的,老子和你拼了……”
我一面吼着,一面猛的将门拉开,什么也没想,大喝着就将手里的烟灰缸狠狠砸过去。
一瞬间,我首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紧接着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扣住,轻轻一带,再一推,我的力气就被完全卸掉,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抬起头,一下就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袭有着暗纹的精致水蓝色旗袍,就连丝袜和鞋子都是蓝色的,脸蛋属于那种动人到可以直接让人忽略五官的类型,可以说这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正点的女人。
不过这个时候我当然没那个心思朝那方面去向,心头满是无尽的恐惧,一步步向后退却,一边颤抖着道,“你……你是谁,你干嘛要害我……”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朝着我靠近,最后把我逼到房间角落,站在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一双秋水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刚准备豁出去殊死一搏,女人突然抬起一只白皙的手掌,我在她手腕上看见一根细小精致的银色手链。
女人轻轻一晃手掌,那串手链便发出一声清脆的铃铃声,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腰酸背痛,脑子里一片混沌,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坐在房间的墙角,手里还攥着个烟灰缸,回想起昨晚的事,一下又惊出一声冷汗。
不过现在是大白天,阳光透着窗户将整个房间照得敞亮,我也就没那么害怕,开始在房间里打量起来,发现房间完好无损,什么痕迹也没有。
再把门打开朝外边一看,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对昨晚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只记得我被一双鞋子追着上楼,然后就是敲门声,最后看见的是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要不是我醒来是坐在房间角落,我真的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一看时间,顿时吃了一惊,已经接近正午一点半了,我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
我的神经经过这段时间无数诡异时间的淬炼,算是已经麻木了。昨晚的事虽然恐怖,但我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只要我一天没死,我就得好好活着面对这一切。
洗漱一番过后,我照例打开手机翻了一下今天的新闻,前一页都是领导们又干了什么什么之类的,我瞟了一眼就往后翻,刚翻了一页后,我的视线就停住了。
这条新闻看时间是今天才发的,内容是说我市某某服装店后边一条下水道发现一具已经高度腐败的女尸,服装店老板被当场带走协助调查。警方回应说此事还在调查当中,让大家不要妄加猜测,等调查结果出来了再向大众公布。
新闻里说的那个服装店,正好就是那家让我陷入一连串诡异漩涡的服装店!
我连忙关掉页面,找到曹警官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我还没开口,他就问我现在在哪儿,语气显得有些怪异,我说了我的位置后,曹警官道:“楼下等我,我十分钟以后过来,有重大发现!”
挂断电话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在楼下等他,心里有点小忐忑,听曹警官的语气,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觉得他语气怪怪的。
等了半个小时以后,也不见曹警官的影子,打电话过去他也没接,到最后直接就打不通了。
好一会儿,我的电话才响了起来,号码显示的是曹警官,我迫不及待的接通电话,“曹叔我在楼下了,你怎么还没过来呢。”
电话那头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语气有些凝重,“请问你和这个手机的机主是什么关系?”
我听得出这不是曹警官的声音,就说机主是我叔,我问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曹警官的电话会在他手里,电话那头楞了好半响,才回答说:“我们是交警队的,你到某某街路口来一下……”
我心里顿时就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忙追问对方发生什么事了,对方好像有些为难,在我再三追问后,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这部电话的机主,出车祸了,你赶紧过来吧。”
我当时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电话啪一声掉在地上。
见到曹警官的尸体时,他正被一块白布裹着,旁边停着他那辆车头已经被撞得粉碎了的小车,驾驶舱和周围血迹斑斑,散发着一阵令人作呕的腥味。
现场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让我揭开白布看一眼,劝我说算了吧,怕我看了以后受不了。
看着那辆车的破坏程度,我大概能够猜出此时的曹警官是怎么个样子,以前在网上我也看过一些车祸现场图片,那真的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我跪在曹警官的尸体面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当天下午,当地电视台便播报了一条新闻:我市公安局刑警曹建文同志,于今日下午于某某街驾车撞上一辆大货车,货车司机安然无恙,但曹建文同志不幸遇难,曹建文同志生前……他是个好同志,好警察,我们沉痛悼念这位好同志……
曹警官出殡的那天,有很多市民自发站在街道两旁送他,他生前真的是个好警察,市民们都很喜欢他。
可是我却没有去,我怕我会撑不住,虽然和曹警官认识不久,但我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我才知道曹警官真正的死因!
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已经先后死了五个人,中年男人,王小军,韩蕾,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妹妹,和曹警官。
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到现在还活着。
如果说中年男人,王小军,韩蕾三人是因为主动招惹了那件事而死的话,那个可爱的小妹妹和曹警官就完全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这样。
所以我必须得活下去,至少在把这些谜团揭开之前,我必须活着。我得为那个给我做了替死鬼的小妹妹活着,我得为因为我丢了性命的曹警官活着,无论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是人还是鬼,我都必须要把他(它)揪出来!
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查出曹警官在临死前的几分钟,在电话里说的那个重大发现是什么。
几天后我接到市局打来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说有些东西要交给我。
到了市局以后,一名工作人员拿了一包东西给我,都是曹警官生前遗物。本来这些东西是要交给家属的,但我此时才听这名工作人员说,曹警官是个孤儿,根本就没什么亲戚,所以只好将这些东西转交给我。
当时我眼泪又差点流了出来,我强忍着悲痛,拿着曹警官的遗物回到住处,开始一件件整理起来。
越整理越心酸,因为曹警官从警那么多年,到死的时候,居然一分存款都没有,钱包里就只有几百块钱,真的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可是这样一个好警察却就这么没了……
我把钱拿出来,想把钱包留下作纪念,突然掉出一个黑乎乎细小的东西,我疑惑的捡起一看,竟然是王小军安装在试衣间的那个针孔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怎么会在曹警官的钱包里?难不成曹警官所说的重大发现,就隐藏在这个摄像头当中?
我连忙将摄像头里边的储存卡取出,用读卡器插在电脑接孔上,弹出一个视频记录图标,我深吸一口气,打开图标,轻轻的点了播放键……
画面先是出现试衣间内部构造的图像,几分钟以后,图像一下就没了,只出现一片红彤彤的景象,我看着这个景象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片红彤彤的景象一直持续了十来分钟,视频才又恢复了试衣间的模样,然后没过多久,又是红彤彤一片,如此反复多次后,我开始快进着观看。
这个摄像头不是很先进,最多也就能储存十个小时的记录,前九个半小时,都是两种景象相互交替,并没发现什么特别。
直到九个小时零四分钟的时候,那片红彤彤的景象就一直出现着。我点了几下快进,直到第九小时四十四分钟的时候,才感觉视频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停止快进,细细看着电脑里的图像。那片红颜色的图像又颤抖了几下,然后一下就能看到一点光亮。
接着我就看到一个红颜色的东西在镜头前缓缓后退,那东西退了一小段距离,当我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时,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冷汗唰一下就顺着脑门往下窜!
尼玛,那竟然是一只眼睛,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之前看到的一片红色的景象,是因为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正贴在镜头前盯着!
这个时候我也一下明白我刚才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景象眼熟了,因为这种景象我见过好几回,第一次去试衣间回来后,在宿舍的猫眼就见过,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昨晚,每次从猫眼里向外看时,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我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了,猫眼的作用是方便里边的人看外边,但当我从里边向外边看时,外边同样也有一个东西,正在……
我不敢想下去,牙齿不停的打颤,不过我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又把视频重新播放了一次,直接拉到九小时四十四分钟。
我必须要看清这只血红色眼睛的主人长什么样子,也许眼睛的主人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画面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只眼睛慢慢后退,随着距离的拉大,我开始能够看到一部分眼睛周围的皮肤,只觉得白的极不正常,和那只血红色的眼睛组合起来无比渗人。
就在刚好能看清这只眼睛周围拳头大小的脸时,视频一下就停了。时间显示九小时五十七分钟,而仅从这一小部分,根本就不能看清这只眼睛的主人长什么样,但直觉告诉我,眼睛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
按道理说,这个摄像头能够储存记录的时间是十个小时,应该还有三分钟才对,可无论我怎么捣鼓,视频每次都到这里时就结束,也不是储存卡的原因,因为进度条上分明还显示余下还有三分钟的空间。
我拿着储存卡去了一家专业的店面,让技术人员给瞧瞧是怎么回事。视频的内容我当然不会让他看见,拷贝了一份后,把前半段都给删了,只余下最后三分钟,让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技术人员研究了一阵后,肯定的说,“储存卡没问题,这三分钟本来是有图像的,只不过被人为删除了。”
“人为删除?”我一愣,“你确定?”
技术人员肯定的点头道,“错不了,肯定是人为删除的。”
这事儿就奇怪了,这个摄像头一共只有三个人知道。肯定不会是王小军删的,他把摄像头安装在试衣间以后,就连续发生了很多事儿,以至于把这事儿给忘了,就更不用说他去删了。
自然也不会是我删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是曹警官删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最后三分钟删掉呢?他又是怎么知道试衣间里装着个摄像头的?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似乎只有一种才稍微合理一些。
曹警官在查那家服装店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摄像头,然后在视频记录最后三分钟发现了什么问题,也许此事事关重大,他就选择将最后三分钟删除。
这是最合理的一个推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他临死前几分钟对我所说的那个重大发现,肯定就在这三分钟里。
那曹警官在这三分钟里,看见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让他直接将之删除?又或许,删除这三分钟的根本就不是曹警官,而是另有其人?那这个人又会是谁?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越想越觉得乱,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就索性将摄像头和储存卡小心收了起来,不再去胡乱猜测,在没有实质性证据支撑的前提下,一切猜测都没用。
说来也奇怪,我的电脑在播了这段视屏以后,没过一会儿就刺啦一声给烧坏了,键盘冒着青烟,连主板都给烧焦了,看样子要想修好是不可能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在各种渠道搜寻着一些材料,大多是和鬼神一类相关的内容。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就算我以前再是无神论者,此时也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相信这些事背后的始作俑者还是人类了,太多太多的事已经远超出正常逻辑。
因为电脑坏了,暂时没钱买新的,所以我会经常去附近一家网吧上网查资料。
这天,我点开一篇帖子,是一个自称某某派传人的作者写的,写的是一些抓鬼的方法,说得煞有介事,我也就细细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后,我突然感觉脖根子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对着我吹气。
我猛一下回过头,看到一张男性的脸孔,离我的面孔不到十公分,我吓得心脏一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张脸突然笑了起来。
文/《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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