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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川南老旧火葬场的风水凶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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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身材高大的壮年人遮住的,除了矮小的小孩,就只有老年人。这张模糊不清的诡异照片,让我心里一个激灵。

第二天,公安局的结果出来了,八具烧焦的尸体中,没有一具跟我爸的样本吻合,也就是说这些死者里面不可能有我的奶奶。

得到这结果,升起了我心里的一丝希望,难道奶奶真的还活着?那一只搭在中年人肩膀上面的手?只是这希望刚刚升起,瞬间又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直到现在,我敢确定,那中年人,或许就是使用“饕由”之法来害人的恶鬼中的一个。他究竟是不是人?

奶奶以前是是村里的仙婆,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难道并没有当场死亡?

但另一个想法又从我心里升起,没人知道这“饕由”之法是个什么名堂,遇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是在崇明市。另一种可能就是,用这种法子害人,最后的人,必须得死在崇明市,也就是原本施法的地方。我工作的那家火葬场?

我心里着急,马上就要去车站买票,方冲说他有辆吉普,正好没事儿可以送我过去。

这一次的高速,整整开了四个小时。

到崇明市之后,我让这货先回去,没想到方冲张嘴就来。

“大半天的把你送到南边这地儿。谢都没一个?好歹是你的地头,不请哥玩两天?”

我告诉他,这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到时候可别怨我。方冲脸皮厚,压根不在意这些,果不其然,车子开到市郊,远远的看到山里那火葬场的时候,方冲嘴巴都有些合不拢。你……你就在这儿上班?

我好歹当年读书也是中上水平,虽说家里条件不行,但偏偏跟方冲这个城管的儿子混在了一起,当年臭味相投,现在别人进了县政府,成绩好的我却来了火葬场。

进厂之前,我先给陈端打了个电话。已经几天没去上班,这人劈头盖脸的对我一顿骂,说我要是再有下次,我直接卷铺盖走人得了。

电话那头,陈端的声音居然有些惊慌。

我冲着电话那头吼了起来,我早就不想干了,说你要是不把这份保安工作背后的名堂说清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当初让我找这份工作的是他,谁想得到这里头会是个火坑?

陈端态度缓和了,只是让我立刻回去,今晚开始上班。他把上班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他说话的时候给我一种感觉,他非常的着急,无论如何让我一定要早点回去。

我把电话直接挂了,这人到了现在还再三的遮掩,而且陈端在手机那一头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不像是在办公室,也不像是在火葬场。难道自从我没有上班之后,连这孙子也不敢在这地方待了?

方冲是看到我打电话的样子的,我两个眼睛鼓着吓人的紧,这货在一旁吱了声,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就是这火葬场的领导,敢惹正爷?老子打个招呼弄死他。

我心想,你一个在县政府打工的,车子都是单位借的,我说那你去啊?这货脸皮厚:正爷,现在还有点困难,我关系还没有延伸到这一片来。这货煞有其事的说了句,田页县政府门口那几个小卖部会买他的账。

进了火葬场,方冲跟着我直奔丧葬大楼。大楼前侧的追悼厅正在举行家属告别仪式,我趁着人多来到了楼房的后侧。

方冲在一旁问我,你们这儿还真奇怪,一栋大楼前后居然有两个追悼堂。

楼里本来人也不少,方冲跟我打了个招呼自己瞎逛去了。

几天没来上班,值班室跟我离开之前没什么区别。桌上还放在半瓶没喝完的尖庄酒。

那一瓶尖庄酒,现在的市面上根本看不到,值班室的柜子里还有半箱。当晚我产生幻觉之后,自己一个人去拿出来喝的。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样东西,浑身都开始发麻。

这一次,我是彻底的呆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一小截线头,平常人家缝衣服用的细麻线。就摆在“我跟老魏共同喝酒”的这半瓶尖庄旁边。

这东西,跟奶奶平时拿来绣衣服的线完全差不多。

就这么出现在了这半瓶酒的旁边,这一刻,我呼吸都有些难受。

这绝对不是巧合,反而更加印证了我心里的猜测。我拿起这一截平常的线头,想到了什么。

我快速的朝着走廊对面的停尸房走去。

嘭的一声门被我打开,阴冷的停尸房中,是一排排的白布盖着的尸体。

我顾不得冷,沿路把这些尸体上的白布一块块的揭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了个极其恐怖的猜测。奶奶的身子没找到,而以前的保安,包括当时的老魏在内,每一个人的尸体,最后的结局都是在这个地方。

我表情麻木的看着,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去看这些陌生死人的样子。女人,老头,全都是等待火化的尸体。

一直到只剩最后三具,我发现其中有一张推床的位置很是别扭,要说工作人员来放,肯定不会放成这个样子。那是这一排的尸体已经摆好之后,那一具尸体才被硬挤进来的一样,摆的歪歪斜斜的,如果是工作人员,肯定不会这么大意。

揭开了两块白布都不是,只剩最后这一个歪着的车子上面的身子。我站在面前,一时间有些不敢去伸手。

鼓起了巨大的勇气,抖着手把这一张白布揭开。

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出现,我才发现自己掀错了位置,最后这一具尸体,居然是反着摆的。而这尸体的双脚上,还穿着西裤和皮鞋,根本不是个老年人。

我心里奇怪,把白布彻底的翻开。

看到这具尸体的样子的时候,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是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两个眼睛睁着,嘴巴都长着,尸体在低温的停尸房中已经被冻僵。

不是别人,居然是陈端。

怎么可能?半个小时前,我刚刚才跟他通过电话。

陈端死了,正好是在停尸房冷气口的位置。尸体的表情,保持着一种惊恐的神态。很明显,他是被吓死的。

我甚至还想的起来半个小时前电话里,他惊恐的告诉我,这份工作一定要做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死的时间肯定不长,他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尸体的表情,他到底看到何等恐怖的事情?

停尸房出了人命,如果被发现了我根本解释不清楚。

我经过走廊准备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就在这时候,方冲气喘吁吁的迎面跑了过来。

这货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地方绕来绕去的,这么大,他找了我半天了。

他拉着我就要往一个方向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刚才看到一件奇怪的事儿,让我马上跟他过去看。

我刚刚才发现陈哥的尸体,还处于一种惊魂未定的状态。此时方冲告诉我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这货自己一个人在那儿闲逛,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此的紧张?

我发现方冲拉我去的方向,正是大楼后侧的追悼大厅。

“你自己看。”

正中的灵堂没人打扫,一直都是布满灰尘的。而此时,就在最中间的天桌上居然点着三根香。

这三根香明显是刚刚才点燃的,一时间,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这香火后面的位置,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老太婆正躺在病床上面,一脸憔悴的病容。

“胡……胡正,你冷静点。”

他告诉我,刚才他一个人在这里瞎逛游,突然发现一个人在这里点香祭拜着这照片,

“那是个穿黑西装的中年人,胡子拉撒的,我见他有些奇怪,就问他对着一张照片拜什么?他不回答我,点香像拜死人一样的鞠了几个躬就走了。我凑近一看,这照片上头不就是你奶奶么?我立马就追出去,谁知道一拐角那人就没了影。”

我心里一股邪火升起,一把就把三根香给扯来丢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张遗照,奶奶虽然一脸憔悴,但满脸都是从容的表情。眼睛就这么看着拍照的方向。手吃力的举着,根本就是在跟看照片的人告别。

“这人用三根香,给你奶奶摆了个灵堂?”

医院的最后一刻,奶奶的表情像是她已经知道了面对的是什么,但依旧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寄希望于这招遗照,跟她长年不归家的不孝孙子,奢望着做最后的告别。

我浑身冰冷,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胡正,看你奶奶的样子,像是不希望我们来?”

我……我们来晚了。

“胡正,你有没有发现,照片上面,你奶奶躺着的动作有些别扭。”

经他的提醒,我发现了一点,其实别扭的不是奶奶的动作,而是那一张病床。照片上面的奶奶没有睡在床头。反而是头朝向的床尾的位置。

把床睡反了?这不就跟停尸间里的陈端一模一样?

我和方冲出了大楼,发疯一样的到处找,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西装男子。

最终,在厂大门的门口,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中年人为什么要摆这张照片,到了这时候,方冲多少都猜到一点这里面的诡异,我拿着一张报纸,一路狂奔回了崇明,本身就带着蹊跷,在加上我多多少少跟他提了点。方冲叼着烟的嘴都合不拢。问我难道真的有这么邪?

我不管这货是不是想打退堂鼓,双眼呆滞的看着这一张遗照。这绝对不是巧合,中年人肯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他知道我来了,我奶奶和陈端的死就是一个证明,明摆着告诉我,这份工作,你必须要做下去。

没人能够逃脱这一场诅咒,告诉我:你不要存在任何的幻想。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已经把你给盯死了。

跟着方冲上车的时候,我呼吸都难受。

方冲说,胡正,跟我回去吧,我们都是田页县的人,我们回田页,你爸妈还等着你。这一瞬间,我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火葬场。说,方子,你自己回田页吧,我得回去上班?

方冲嘴一张,烟掉在地上。

“胡正,那地儿那么邪,你还回去做什么?”

“我还有爸妈,还有家,我回去之后,下场更惨。你把这张东西拿回去给我妈,不要跟她说我在这儿,叫她忘了我这个不孝儿……”

他看我我扭头就走,从兜里拿出工牌端端正正的带在身上。

我形容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火葬场门口的街上人来人往,我刚走到厂门口,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其中一辆小车的后座一眼,飞快的冲回去跳上了方冲的吉普,让方冲赶紧开车。

方冲说我到底还是贪生怕死,突然变了主意。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这货赶紧跟上前面路上的一辆车子。

一路上,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经不住这货的纠缠,告诉他,我刚才瞟到,那中年人像是就在那辆出租的后座上。

方冲吓得方向盘都有些捏不稳,车子一阵抖动,稳住之后,这货问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到了这种地步,我精神已经有些不稳定,但即使是最后一根稻草,我也得死死的去抓住。

跟着那辆出租,车子是朝着市区的方向开。

从市区到郊区火葬场的这条路叫做迎贵路,初来乍到的时候,我听到这路的名字也觉得别扭,就这么条公路到火葬场,居然还用一个贵字。

我们一路跟着,出租车进了市区,没想到最后绕了一个圈,又原路开了回来。

我抽着一根烟,已经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恶狠狠的骂了句,你他娘的别舍不得油,就是在这条迎贵路上来回绕一晚上都得跟。

不过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头。

方冲指了指路两边的一些房屋建筑,说这地方咋这么陌生?

我心里也奇怪,路两边都是一些依山建的郊区破烂房屋,在我记忆之中,迎贵路上没有这些东西呀。

方冲就不可能,他一直开着手机定位,上面的已经经过的行程显示,我们分明是沿着一条重叠的线路原路返回的,怎么这路上的场景差别会这么大?

我问他你是不是跟的时候,在路上拐个弯记不住了?方冲坚决的摇了摇头,终于透露出了他自己在县政府的工作就是开车的,怎么可能会忘了路?

难道是导航出错了?那更不可能,上面的线路两分钟刷新一次,显示的路线,是我们从火葬场沿着迎贵路去了市区,绕了一圈之后又原路返回。

怎么会周围的场景突然就变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迎贵路虽说是条偏僻的郊区路,但路上也应该有一定的车流量。折返回来一二十分钟的,我们跟着前面的出租车还在往郊区的方向开。此时两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房子,反而是阴冷的荒郊野外。而且自从折返回来之后,路上没有遇到过一辆车,一整条宽马路,就只有前面的出租和我们这车子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开。

我听一些老司机说过,有些地方,不能直接去,得在特定的时候来来回回的绕,才能进入某些特定的地方。所以很多长途司机都有这方面的忌讳,发车之前会先摆饭菜敬土地和路上的“客人”。以前我看过一张报纸,说一个老司机常年开四川到西藏的线,一天晚上遇到一场很奇怪的大雨,那司机就开车经过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路边全是一些少数民族的人在开店买东西,那晚上司机一点没敢停车,川藏线他跑了那么多年,知道那一段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集市,而且那集市上的人,全都是目光呆滞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之后,那司机才回到了正常的川藏线上,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路边点了几根香祭“路上的客人。”

而此时我们的情况是何其的相似。算着时间,如果是原路返回,也该到了火葬场,但窗外全是郊外,哪里看得到一点火葬厂的影子。我们两个在车子里猛抽烟,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打起精神。

路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夜光灯下,这女人穿的十分的时尚,背着个红色挎包,一脸焦急的冲着我们招手。

方冲这种人,哪里见得这种场面,一脚刹车踩了下去。

“姑娘,你要打车呀?”

这姑娘一脸怯弱的样子,说自己着急上晚班,这地方没车了,能不能载她一段?方冲伸手开门,想让这姑娘上来,还冲着我眨了眨眼睛。

打量了这时髦女郎好几眼,我发现她虽然面色焦急,但眼神,却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

我一把吧方冲推了回去,快速的把车门反锁,窗户外面,这女郎还在苦苦央求,甚至已经把钱掏了出来。

“方子,快开车,前面的出租都没影了。”

方冲跟我急了,说这么大个妹子黑灯瞎火的在这儿,你胡正能忍心?人家愿意给钱,正好凑足我的油费。

我说你要是信我的,就赶快开车走人,你也是司机,我们到这条路上,甚至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这一路上你看到过有人家?这女的说去上班,去哪里上班?这方面的事儿难道你想不通?

方冲看我态度坚持,对车外的女郎说了声不好意思,一脚油门上了路。

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女郎还站在路边,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方冲还在一个劲地怨我,我说你难道没发现她拿出来的钱有些不对。

这货咦了一声,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没说话,因为我一早就发现,那姑娘手里捏的钱,根本不是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民币,而是二三十年前的那种老钱。

就在方才我让方冲走的时候,那女郎一双冷冷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我。

前面的出租车已经距离我们很远,只有在路上的灯光还依稀看得到点。

我让方冲别第一时间跟上去,就在后面吊着就成。

跟了十来分钟,拐过两个弯,我们才发现,这车子已经停在了路上,我们正好看到它熄灯的一幕。

不用我说,方冲娴熟的把车子退回了拐角的位置,顺手熄了车灯。

出租车停的地方,周围都是野外,在山旁边却有一条石阶小路。

出租车停了之后就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从车里钻出来,远远的看过去,正是那个中年人。这人扭头看了看周围,随手从身上掏出个什么东西丢在路边。

是那中年人,真的是那中年人。

文/《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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