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就望向了一边的小秦,因为我俩都清楚,如果这手印子不是我俩掐的,这屋里刚才又没有别人,那这手印子是什么东西掐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大哥刚才被催眠时那些惊恐的表现,以及最后那个无比诡异的笑容,不就又跟这手印子暗合在一起了么!
小秦当然跟我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但是她的思考方向似乎又跟我不同,因为她一边看着大哥脖子上的手印,一边就又镇定了下来,然后用手指一边压着嘴唇,一边思考着说道,“吴哥刚来的时候,脖子上是没有任何异常的,但是能留下这么深的淤青痕迹,在一个小时催眠之前是肯定会有显现的,最起码脖子应该会很红,可是那个时候吴哥的脖子却没有任何痕迹……”
小秦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的时候,就立刻抬起头问大哥,早上来之前脖子有不舒服过么,大哥虽然眼里满是惊恐,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小秦就又点点头道,“那我应该知道这淤青是怎么来的了。”
我立刻就睁大了眼睛问她这手印是怎么来的,小秦就看着我和大哥语气肯定的说,“因为催眠。”
这次不光是我,就连大哥也一脸疑惑了起来,全都等着小秦的下文,不过小秦并没有马上解答我俩的疑问,而是让我俩先坐下,才又跟我来说道,“应该是吴哥的身体以前就受过这样的伤,而刚才的催眠不光唤醒了吴哥的潜意识,也唤醒了吴哥身体对受过这伤的记忆,听起来是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就像你们看电视里面的人被催眠,能做到很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被催眠的人平躺在两把椅子之间,好几个人坐在他身上而不弯曲一样,因为人类的身体其实比人类平时所认知的,要强大和神奇的多。而吴哥的身体现在不过是出现了些细胞坏死和出血,跟电视上那些被催眠的人做到的事相比,实在是要容易的多了,所以这不应该有什么惊恐和害怕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吴哥刚才被催眠时,大脑到底回忆起了什么样的记忆,才让身体出现了这样的痕迹。”
小秦说的平平常常,可我和大哥却听的目瞪口呆,不过我却大概能理解小秦说的意思了,就也跟小秦一起望向了大哥,想听听大哥那时到底回忆起了什么,可是大哥却在我俩的注视下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秦轻轻的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我却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也不禁想到,又是这样,每次到了关键的地方,大哥就没有记忆了,不过想到这儿我立刻就又跟小秦说,能不能给大哥再做一次催眠,看能不能找到大哥受伤的这段记忆。
小秦却坚决的摇头说,“不行,因为吴哥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不容许,如果再次催眠去寻找那段记忆,能不能让吴哥准确的找到,并且用大家能理解的方式交流出来不说,就说这伤,这可是有可能导致人体死亡的致命伤,如果吴哥的身体再次重复这伤痕,造成身体窒息怎么办?而且刚才吴哥在被催眠过程中,已经出现了惊厥和不能叫醒等严重状况,精神的潜意识现在是处于一个非常不稳定的状态,如果再次催眠出现这类状况,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便只能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而一旁一直没说话,脸色却异常惨白的吴哥,此刻却突然道,“刘儿,我现在怎么不光脖子疼,身上也疼呢?”
我不禁一皱眉,“身上也疼?”吴哥就点点头,然后问我能不能帮他把上衣脱了看看,我没有推辞的理由,而小秦虽然是个心理医生,但也是医生,自然也就没什么避嫌一说。
我便让大哥站了起来,帮他脱起了上衣,可是当我把大哥的上衣脱掉,大哥的上半身完全的裸露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却再次的大惊失色,因为大哥脖子上的那个手印痕迹淤青竟然只是个起点,下面还有道更长的淤青!
我第一反应就是下面的那道淤青是手臂留下的痕迹,可是我立刻就发现没有人类的手臂能以那样的角度弯曲,而且也没有人的手臂能那样的细长,所以我瞬间就不由自主的指着那道淤青,惊恐的喊道,“那是什么!”
大哥立刻就抓起刚才的那面小镜子照了起来,可是当大哥看到那道淤青的时候,小镜子吓得瞬间就脱了手,而整个人也扑通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但是背上的那道淤青却显得越发刺眼,让人惊恐万分!
我当时甚至都吓的不敢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大哥,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留下那样的痕迹!
随着那道痕迹的出现,整个屋子瞬间都变得阴森了起来,因为我突然感觉到那道痕迹一直都在大哥身上,只是一直都没有显现,而是一直都在那里窥视着我们,我们三个人每个人都被那种突如其来的巨大恐惧感给震慑住了,没想到最先缓过来的人却是小秦。
小秦蹲下来想扶大哥起来,但是却没扶动,就招呼我帮她,但是我却还是木愣愣的站在那里,她招呼了我两声我才有反应,两个人便一起又费力的把大哥扶到了椅子上,不过我们两个人在扶大哥起来的时候,却好像异常有默契的都是使劲拽着大哥的胳膊,没有一个人愿意碰到一点大哥身上的那淤青。
把大哥扶起来后,我们两个似乎都忘了去安慰大哥,而是全都一言不发的观察着那道淤青,因为未知除了会给人带来巨大的恐惧,也会给人带来无比的好奇心,所以我们两个都在研究着那道淤青是怎么造成的,又或者说是什么造成的。
而就在我还没有结果的时候,身旁的小秦就咬了下嘴唇,然后说道,“如果脖子上的那个痕迹不是手呢?”
我立刻就有些惊讶的望向了她,不过我立刻就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因为你看,那就是人手的痕迹,而且还是右手。”
我说着就把右手伸了过去,同时在大哥脖子后面做了个要掐住它的姿势,但是就在我要把手掐上去的时候,我却猛然的又把手收了回来,因为我身体的本能都在告诉我,离那淤青远一些,不过我刚才的姿势已经充分的证明了那是一只人的右手,而且还是从大哥正身后的身位。
小秦默默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了我的意见,不过她马上就又侧过头看了看大哥脖子两侧的淤青,还有脖子前面的那三道淤青,然后就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是这只手的发力点跟正常的不太一样,两侧的稍轻,前面的最重,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伸手掐过来的一样……”
小秦说着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整张脸也瞬间没了血色,而我也是吓的面如纸灰,因为我俩同时意识到,如果那只手的胳膊无比细长,并且是从很远的地方伸过来的,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们才长出了一口气,大哥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内伤,可是我们也没得到任何有关那些淤青的线索。
大哥在检查的时候中还有些惊魂未定,除了哆哆嗦嗦之外就是一直嘟囔着要回家,我和小秦商量了下,觉得现在或许还是把大哥先送回家最好,我便再三的感谢小秦之后,一个人把大哥送回了家。
大哥在检查的时候中还有些惊魂未定,除了哆哆嗦嗦之外就是一直嘟囔着要回家,我和小秦商量了下,觉得现在或许还是把大哥先送回家最好,我便再三的感谢小秦之后,一个人把大哥送回了家。
大哥到了家之后安定了不少,不过他家里那些阴森森的家什,再加上这两天和大哥一起经历的这些诡异事件,让我这个无神论者,都决定不得不给大哥找个高人过来看看了,因为即使是现在一想到我和小秦对大哥背上那伤痕的推论,还让我感到阵阵的不寒而栗。
我安置好大哥之后,便一个人下了楼,打车直奔我们这里的算卦起名神棍一条街,庙街。在去之前我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准备去我一个初中同学家开的起名铺子。
当年上学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班里的高帅富,他家的钱都是他爸给人算命赚的,所以我觉得他爸就算是个骗子,也比一般的骗子有能耐,而我这次的目标就是想请他爸出山。
我按着以前的记忆挨家的找了过去,我还有些担心他家的铺子还在不在了,没想到还真在,连招牌都跟以前一样。
我看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屋里并没人,不过我也没着急,因为门还开着,人可能是出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我便坐了下来打量起了这屋子,但是当我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张黑白照片的时候,我一下就慌了,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高山他爸竟然变成遗像,都他妈的挂墙上了!!
就在我吃惊的时候,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我和他一对视,两人就都一愣,他想了会儿才试探着问我,“刘风?”我点点头,但是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因为我更没想到进来的就是我初中同学高山,而且他还穿了一身老式的黑色长褂子,脸上还戴着个算命瞎子标配的小黑墨镜!
可是我笑了几下就笑不动了,他摘下眼镜就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就挺尴尬的,他给我倒了杯茶水,一边把这身行头卸下去,一边跟我解释说,他刚才是去帮他二叔看了会摊子,然后他换好了衣服,才又问我有事儿么。
我没立刻回答他,因为一看墙上挂着的那张他爸的遗像,我就有点泄气了,我指指墙上的黑白照片问他爸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就一脸稀松平常的说五六年了。
不过他从我脸上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出了我心中所想,就对我说这个店现在是他在管,又给我扔了根烟,才又问我是不是碰上什么邪门事儿了。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是我,是我一大哥,之后就把大哥的那些诡异事儿原原本本的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完后点点头,跟我说可以帮着看看,但是能不能看好他不能保证,我一听他这么说,还能要求啥,就说好。
他去里屋简单的拿了个小包就跟我出门了,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放心,因为我不知道他是真跟他爸学到本事了,还是靠这个没事儿招摇撞骗弄钱花,但是现在人家已经跟我来了,我就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算一步了。
到了大哥家,他一进门就抽抽鼻子问怎么这么大的硫磺味儿,我这才猛的想起来,原来在大哥家闻到的这股刺鼻气味儿是硫磺!
不过对于他的问题,大哥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家里会有硫磺味儿,因为家里连块硫磺皂都没有,大哥想了想才又说,这硫磺味应该是他用了那个诡异的方法之后家里才有的。
高山从兜里掏出个罗盘一边开始在屋里转悠着,一边问大哥,“就是在纸上写字,然后用碗倒扣着放门外那方法?”
大哥尴尬的点点头,不过高山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大哥,而是一直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罗盘,但是当他走到那牌位边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看着罗盘扬了扬眉,然后又抬起头看着那灵位说了句有意思,才又去屋里其他的地方转悠。
我和大哥当时都想问他看出什么了,可是迫于他那种高人正在查事,他人不得打扰的气场,我和大哥就都在一边忍着没问,最后当他把整个屋子都走过一遍之后,却拿着罗盘站在屋中间紧皱着眉,似乎遇到了很难解的事情,直到他收起了罗盘,我和大哥才迫不及待的问他发现什么了。
他却并没急着说话,而是示意我俩都跟着他一起在桌边坐下,然后问大哥最近是不是梦到过家里房梁断了,房子四周冒黑气,还有就是一大群人在外面走,大哥在屋里看着。
他问的这几个问题,大哥全都一脸吃惊的说是,他就点点头,让大哥把两只手都放桌子上,然后他伸出手给大哥的两只手都把了把脉,等把完了脉他才对我俩说,“你俩问我发现了什么,很简单,发现他早就应该是已死之人,但是现在还活着。”
他说着就一脸稀松平常的看向了大哥,我和大哥却全都吓的大惊失色,一脸的愕然,他没等我俩说话,就又解释道,“他两只手上的脉象都是悬脉,悬脉也是死脉的一种,一般都出现在回光返照的人身上。”
我惊讶的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大哥也没像我想象中的抖如筛糠,立刻向他求救,反而是异常冷静的问他,自己到底惹上了什么。
高山这次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那牌位,说他现在也说不太好,需要再看看,然后就又问我,能不能弄到大哥在单位出事儿时候的监控录像。
我挠挠脑袋说这有点难,高山就看着我一脸坚决的说,那监控录像必须得弄到,他得亲眼看看大哥中邪时的样子,要不然就很难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做怪。
他这么说的时候,大哥也一脸急切的望向了我,我一看这样便也没招了,就掏出了手机说我试试,接着就拨通了小胡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也没墨迹,直接就跟小胡说,想让他朋友帮忙弄份大哥出事儿时候的监控录像。
小胡立刻就说不行,还说他朋友告诉他这事儿就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要是把那监控录像弄出来,丢工作是小,弄不好都得进局子。
小胡是啥人我很清楚,所以他朋友啥样我也能猜得到,便开门见山的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他朋友能把录像弄出来,一切都好商量。
小胡听我这么说,才说那他就帮忙去跟他朋友说说,不过能不能成他可不能保证,我就笑笑说行,让他尽力去办,他办事我放心。
挂电话前,小胡还没忘了跟我打听要那录像干啥,我就找个大哥的心理医生要用的借口敷衍了过去。
放下电话,我就说录像的事儿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只要等着就行了,大哥对我和高山自是千恩万谢,我就提议说要请高山出去吃饭,不过高山却摆摆手说,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还有别的东西要去查,然后就说让大哥在家呆着,我跟着他去就行,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块小八卦镜让大哥放在身上。
从大哥那儿出来之后,高山就跟我说还得回家去准备点东西,我俩就回了他那儿。他在里屋捅咕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啥,就问他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还回大哥那儿,他说不,去大哥单位看看。
我愣了下,问他去那儿干啥,他就在里屋说,他们这行发展到今天也跟警察们差不多了,也讲究个犯案现场,所以我们这次就是去那儿找找那些警察们发现不了的,关于那些东西的线索。
文/《你不敢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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