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个萦绕在我耳畔的声音,我感觉整个人,被一团阴森的鬼气从头罩到脚,我知道,那个熟悉的梦,又回来了。
他的头,就埋在我的脖窝,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说话时阴森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根和脖颈上。
我悬着一颗心,僵住身子,浑身的血液冰冷的冒着寒气,从头到脚冷到骨子里,瑟瑟的颤抖着。
谁?
你究竟是谁?
我恐慌的挣扎惊叫,可一张嘴,他冰冷的薄唇,封住了我的双唇。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我的唇齿间蔓延到四肢百赅,胃里一阵恶寒,连忙扭头挣扎,可诡异的发现,我僵住的身子动弹不了。
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刹那被冻结成冰,恐惧排山倒海的袭上我心头,委屈的泪水如洪水出闸般顺着我的眼角滚落,我恐慌的几欲窒息。
许是察觉到我在哭泣,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水,“爱人泪,心上刺,一碰就痛。”
他耐心的吻干我的泪水,唇舌勾起我颤抖躲闪的舌辗转纠缠。我逃脱不了,被迫承受。
他的手像一片羽毛轻柔的滑过我的肌肤,挑的我心中颤栗不止,皮肤上冒出一层砾子。
不,别碰我!
我喊出不声音,歇厮底里的在心里惊叫呐喊。
他冒着寒气的手掌顺着我的肩膀一路下滑,游移在我的小腹。我心如过电,喉咙一颤,似乎听自己溢出一声低吟,僵硬的身子,似酥软了下来。
“呵呵……。”他低低凉凉的在我耳边笑了起来,阴冷的气息洒在耳根,“敏感的小东西。”
我正为我刚才的反映,而暗自恼恨,还没有从他的话意中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体似被撕裂,我痛的本能的尖叫出声。
“铃……”
猛然从梦中惊醒,我感到呼吸有些缺氧,捂着胸口急促喘息。看到在黑暗中闪烁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着好朋友李香的号码。
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按下接通健,把听筒放到耳边,想到刚才的梦,心有余悸,“阿香,我,我害怕……”
我从小到大,就被那个可怕的梦缠着,自从外婆给我戴上锁魂镯后,我就再也没的做过那个梦。不知为何,今夜居然会再一次梦到那个可怕的梦。
许是察觉到我语气不对劲,李香担忧的问:“言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事。”恍然回过神来,我想到李香正在和他男票约会,若是因为担心我而破坏,我估计他男票想宰我的心都有,“长夜漫漫不和你男票OOXX,打电话来搅老娘的好梦,你丫的找抽啊!”
听我声音恢复正常,李香哈哈大笑一声,显得尤为兴奋,“我今晚遇到悠然学长了,明晚正好是同学聚会,我以你的名义约了他,跟他说你有一句话,很早就想对他说了,明天你要打扮装的漂亮一点,一定要寻到机会向他表白。”
“什么?表……”
消息太突然,我惊诧的话只说到一半,李香就已经“啪”地一下,把手机挂断。
“啪”
正在我望着手机,为李香的话感到莫名的紧张时,身后传来“啪啪啪”地响声,一股阴风扑在我身后。
我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扭头看去,窗子不知何时,被风吹开。
七月流火月,夜里吹来的风都带着股热气,窗外面是一排茂密的树林,有风都吹不进来,这股突如其来的阴风,像寒冬腊月般冷的我打颤,好生诡异。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前,伸手准备关窗的一刹那,一滴液体滴在我的手背,一股彻骨的寒意,顷刻间渗入我全身。
什么东西?
看着那滴红色的液体,我一颗心悬了起来,放到鼻子前一闻,浓愈的血腥味,灌入鼻腔,我脸色一僵,滴在我手背上的怎么会是血?
这血是哪里来的?
“哐哐……”
窗框上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随着那似有似无的敲打声,一滴滴鲜血,滴在了窗框上面。
整个夜,安静的诡异,夏日里的蝉鸣声消失,只能听到窗外传来似啪打窗子的声音。
直觉告诉我,应该立刻关上窗子,躲进被子里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可那一声一声的敲击声,就像是有股牵引人心的魔力吸引着我的注意力,让我不受控制的把头伸出窗外。
这一看,差点吓的我魂飞魄散,就在我的头顶,悬挂着一具鲜血淋淋的尸体。
尸体的头,正拍打着我头顶的窗户框,我这一转头看去,女人的滴血的头发,铺了我满脸,在这头发的深处是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庞。
我吓的呼吸一窒,惊恐的瞪大眼睛,双腿一软无力瘫痪。
可那铺了我一脸的长发,突然像是活动的灵蛇,缠上我的脖子,把我的身体,朝窗外拽去。我住在四楼,要是摔下去,不死也残。
我吓的惊叫尖叫,却被那冰冷的头发勒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溺水般的死亡恐惧,瞬间占满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一手拉扯着缠在脖子上的头发,一手紧扣着窗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呼救声,“救,救命啊……”
“桀桀”
尖锐阴森的桀桀大笑,从女鬼的嘴里发了出来,阴冷的鬼气喷在我的脸上。
我吓的浑身僵硬,背脊直串寒意。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双脚已经离被勒的离地。
我的脸庞,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我吓的不敢呼吸,血液从头凉到脚,恐慌之下,挥拳砸她。
她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腥红的滴血,没有眼仁,阴森怨毒的盯着我,咧嘴桀桀大笑,“把你的身体给我……”
我吓的抖索着嘴唇,发不了声音,拼命挣扎。
然而无用,身体已被她的头发拽出窗子大半,眼看就要从窗子摔落下去。
绝望的泪水,委屈的从我眼角滚落。这一刻,我特么的特想吐槽。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刚坐了个梦,被男鬼上了,现在又要被女鬼抢占身体。
我不想死,更不想从四层高的楼上摔下去惨死。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可笑的想法,如果现在有一个人把我救了,我一定以身相许。
我的想法构成,脑海里传来一道森冷的声音,“女人,想让我救你,叫声老公听听。”
死亡就在眼前,救命稻草出现,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只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到我能够脱口而出的叫了声“老公。”
“老婆真乖。”他的声音响起时,我失空下坠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抓住了手腕,悬在窗子外面。我吓的一身冷汗,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手掌一挥,一团黑雾朝那女鬼砸去。
“啊!!”女鬼被那团黑雾砸中,惊恐的惨叫起来,“我不知道她是你看中的人,求你放我一次。”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是做鬼做腻了。”阴森渗人的声音里透着不可忽视的霸道,男人大掌一挥,阴风乍起,黑雾弥漫,那女鬼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松开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快速消失。
勒的快要断裂的脖子,终于失去致命的桎梏,我像濒临死水的人鱼拼命的喘息着,灌进肺里的阴风,让我昏沉几乎窒息的大脑逐渐清明起来。
但,周身阴风不散,鬼气不息,整个夜安静的只听到我的急促的喘息声,我甚至能听到的我的喘息声混合着一阵阵诡异的声波,在这浓稠的像是吞噬灵魂的夜,四溢回荡!
“老婆,不要怕。她已经被我赶走了。”男人阴森的声音,比这夜还要冷,他拉着我的手腕的手掌一个带力,把我从窗外拉了起来,我感到一股彻骨的阴风拂面,身子已经被男人卷入怀里,他的怀抱,冰冷让我全身血液都在冻结。
更令我恐惧的是,我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是一团看不清的黑雾。
我吓的一把推开他,害怕的直后往退,抖索着嘴唇,盯着他模糊的脸,“你你你,你是谁?”
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人。
一团黑雾,也无法让我说服自己,他是个人。
“我是谁?”他抬手黑雾弥漫的手指了指自己,携着阴风步步朝我逼来,森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骇然,“白言啊白言。刚才还叫我老公。那女鬼一走,你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我。你你是谁……”我吞咽着口水语无伦次起来,他猛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把我卷入怀里一股黑雾鬼气瞬间把我吞噬,我抖索着身子抗拒与他冰冷的身子接触,他却搂的更紧,附唇在我耳边阴沉着声音不满的说,“你刚才还叫我老公,现在就装不认识。”
“我,我老公?”
我老公怎么可能是一团黑雾?
他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现在能力有限,暂时还无法现出真身,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早点看到我。”
他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正欲问他,他究竟是谁,顿感唇瓣一凉,他在我双唇上亲了一下,“老婆,明天晚上,我们就能见面。”
一阵阴风掠过窗子,男人转眼已经不见。
我瞪大眼睛,四处打量,看他走了没有,突兀的,耳畔又传来一道森冷寒冽的警告声,“老婆,我不喜欢你和别的男人走近。更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个学长。不然,你老公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浑身的神经都紧崩着,突然听到他阴冷的似地狱般传来的声音在耳边,吓的忍不住惊叫起来,拔腿冲出房间。
就在我打开房门的刹那,一个张满脸褶子的老头年人脸庞,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啊……”
我吓的惊声尖叫,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翌日,我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李香担忧的脸庞。
“你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抬到医务室去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背试我额头的温度,“烧退了一点,我给你请了病假,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去上课了。”
我脑袋倏地一下清醒,猛然坐了起来,迷茫的看着我睡的床,“是你把我抬到床上来的?”
“言儿,你昨儿怎么了?”问话的是坐在床边吃早餐的吴青,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怪异的盯着我道:“胡大爷说,昨夜听到楼上有尖叫声,就上来看看,谁知你冲房间,一看到他就大叫一声,昏了过去。把整层宿舍的人全部都惊醒了。后来发现你正在发高烧,胡大爷和旁边宿舍的人,把你扶到床上休息。言儿,你昨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半尖惨叫出门?”
问到最后一句话,吴青停下吃早餐的动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昨夜我惊吓过度,拉开门就看到胡大爷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在眼前,脆弱的神经哪再禁的住一吓再吓,就两眼一翻白的昏了过去。
我一拍脑门,暗骂了一句;白言,这下丢人丢大了!
李香看我脸色不对,也跟着吴青一起问我,“言儿,你昨晚电话里说,你害怕,这究竟怎么回事?”
昨夜的事情,太诡异恐怖,我不想让吴青和李香知道后害怕担心,就说:“昨夜睡到半夜,被一只爬到床上的老鼠吓醒。没有什么事情。”
我说这话时,明显的感觉到后颈扑来一股阴风,就好像此刻正有个鬼在我身后,朝我的脖子吹着鬼气,我浑身发颤,不敢回头。
吴青一听,脸色一白,提高的声音,“你说什么,老,老鼠?”
吴青有洁癖,一听说宿舍有老鼠,差点跳了起来,床上床下,开始疯狂翻找老鼠的踪影。
李香无可奈何的看了眼发狂找老鼠的吴青,又戳了一下我的头,没好气的笑道:“平时胆子肥的跟猫似的,怎么一只老鼠就把你吓的发高烧。”
我哭丧着脸,心想,要是你也经历我昨夜惊悚的一幕,指不定比我还怂。
我缩在床上,盯着我手腕上的锁魂镯发呆。
我八字属阴是,外婆说我是九阴之躯,最容易招惹鬼怪。就给我带上这只锁魂镯,能够保护我鬼怪不侵。
过去的十多年里,我确实没有再被鬼怪缠身,有时候鬼怪看到我,都会躲的远远的。
可昨天夜里,鬼怪出现,这只锁魂镯居然什么作用都没有发挥。
难道,是外婆说的那个劫难,要来了……
晚上的聚会,我本无心去,李香确定我退烧后,好说歹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就像个木偶人一样,任她给我梳装打扮,拉上的士,到达酒吧,直到看到安悠然出现,我恍惚的心神,才拉了回来。
只是,与安悠然一起的还有我们班的校花阮伊儿,俊男美女并肩出现在大家视线里,很快成为大家的焦点。
我趴在柜台上,看着舞池里疯狂舞动的男女,心思早已经游神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言,你她妈的能不装鸵鸟么?”李香恨铁不成钢的拉着我,朝安悠然和阮伊儿走去,“今儿老娘借个信心给你,你丫的不向他表白,我他妈的非抽你不可。”
看李香这架势是来真的,我赶忙拉住她,吼道:“表白,表你大爷的白,没看到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是想要老娘去橇墙角?”
这时,DJ正在换音乐,在音乐转换间,我的狮子吼,很成功的成为酒吧内的一道噪音。
一瞬间,无数道鄙视轻蔑的眸光都落在我身上,尤其是当那道我最在意的眸光,也看向我时,我窘迫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尴尬的转身,想要去卫生间,谁知一转身,就无意的撞到一个男人的怀里。
顿时,一股冷凛的气息将我包围,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抬头看去,一张五官冷峻的脸庞印入眼帘,男人轮廓棱角分明,异常俊美,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宛若夜空璀璨的星辰般明亮,却又锐利的冷人心寒,“老婆,投怀送抱?”
我原本正想要道歉,听到他冰冷阴森的声音,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先生你认错人了。”
见我绕过他要走,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壁上,我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把我包围,我狠劲推他,正欲开口解说,他真的认错人了,他忽而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老婆,你看我这张脸,你喜欢吗?”
这个声音,让我有几分耳熟,恍若想到昨夜的那团黑雾说的话:老婆,明天晚上,我们就能见面。
难道说,他是……
我浑身发悚,腿肚子在打转,不管他是不是昨夜那团雾,我都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
猛地推开他,我快步朝卫生间走去。
可步子才走两步,就被他一把嵌住手腕,不由分说的拉进女生厕所,猛地抵在厕所的门上。
“啪!”
我吃痛声的闷哼了一声,隐约听到一声清脆的玉碎声,抬手一看,我手腕上的锁魂镯,被撞在墙上,碎成几半,碎片刺破我的手腕。
我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窜出几丈高,抬起脚狠踹他的胯下,迫使他放开我。
这一刻,我也不管他到是人还是鬼,狠狠的瞪着他,怒吼,“混蛋,你变态有病啊,都说你认错人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文/《阴夫,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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