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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体弱多病,奶奶让我认了一棵老槐树当干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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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只感觉整个人宛若被五雷轰顶了一般,一时间,竟难以迈动一步。

爷爷,已经死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我刚刚可是还和爷爷在一起的。

院子里有不少守灵的人,此刻看到我,立马就喊我,我妈也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但我却没有进院,而是转头急急忙忙的往我家的自留地跑去。

我爷不可能死,他刚刚还和我说要去自留地挖花生,回来和我喝酒的。

我爸妈还有几个人在后面一个劲地喊我,可我却对他们不理不会,只是闷头狂奔。

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我终是来到了我家的自留地,可是地里黑乎乎的,哪里有人的影子?

我仍然不信邪的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只有蛐蛐的叫声在黑暗的夜空下回荡着。

我瞬间懵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时我爸妈追了过来,我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流着眼泪跟我说天麒,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往地里跑什么。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痛哭的冲动,然后和我妈颤声的说,我刚才看到我爷爷了。

我妈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倒是我爸阴沉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回去吧,给你爷爷烧点纸。

我被我妈牵着,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来到了灵堂前,而当我透过棺材的缝隙,看到里面躺着的爷爷之后,整个人瞬间崩溃,跪倒在棺材前痛哭了起来。

我爸是个不苟言笑,且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从小,几乎都是我爷爷逗我玩,就算是去外地上学之后,我也是三天两头的往家里打电话,和爷爷聊几句,但毕业之后因为诸事不顺,所以就断了联系,却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时间,我就要和打小疼我爱我的爷爷阴阳两隔了。

想到此间,我的眼泪便宛若泉涌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流,我妈见我哭的伤心,便过来拉我,将我拉到了屋里,先是一阵嘘寒问暖,又问我吃没吃饭。

我哪里有心情吃饭,当即擦了擦眼泪,问我妈,我爷是怎么死的?

可我妈却无论如何都不和我说,只是擦了擦红肿的双眼,然后去厨房给我下面条去了。

我见状心生疑惑,只感觉爷爷的死似乎不简单,而且,既然爷爷已经去世了,那刚才,我见到的是什么?

难道,那个人并不是我的爷爷?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我妈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打小就体弱多病,能看到一些脏东西,只因认了一颗老槐树做干妈,从此才渐渐好了起来,又想到之前爷爷的诸多古怪之处,顿时就心头一颤。

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爷爷的鬼魂?

可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怪这种东西吗?

我妈给我做了碗面条,可我却没心思吃,只是坐在灵堂里,坚持着要守灵,但我昨晚一夜没睡,在加上今天舟车劳顿,此刻坐在灵堂里便有些迷糊,起初还好,因为人多,几乎全村的老爷们都在这,但后半夜的时候,大家都回去睡觉了,只有我和我爸沉默的坐在灵堂里。

我问我爸我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爸不说话,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人已经没了,怎么现在连死因都不告诉我呢?

难道,爷爷的死,很不寻常?

凌晨是人最困的时候,再加上我心力交瘁,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竟不知不觉间在灵堂里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累,只感觉梦到了许多古里古怪的东西,不时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个不停,那声音很轻,且语速很快,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就在我想要仔细听清那声音的时候,忽然就被嘈杂的声音惊醒,转头一看,就见我爸早已不见踪影,硕大的灵堂内,唯有我一人,还有一口大红棺材。

我瞬间打了个激灵,而这时,就见街道上人影窜动,几乎所有人都在往村头跑去,我见状急忙跑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隔壁赵叔,问:“赵叔,这是咋了,怎么大家都在往村头跑?”

“哎呀可不好了,刚才有人看到刘傻子扛着斧头,好像是去砍村头的那颗老槐树去了,那颗老槐树可有上百年了,咱们村的名字也是以此由来,以前有老人说过,这颗老槐树要是被砍,或者枯死,那咱们村的风水就被破了,到时候咱们村的人都要霉运当头。唉对了天麒,你不也是认了那颗老槐树当干妈了吗?走,快和我去看看,你爸早就过去了!”

我被赵叔拽着一路往村头跑去,离的老远,我就看到村头围了一圈的人。人群中又吵又闹,待我挤进人群才看到,那刘傻子正和我爸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僵持呢。

刘傻子父母死的早,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人虽然迟钝了一些,但却生了一把子力气,到农忙的时候,谁家忙不过来就去谁家帮忙,性格出了名的温顺,一说一笑的,怎么今天却是一脸的凶相,宛若随时都会暴起咬人的疯狗一般呢?

这时就听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对着刘傻子大骂:“你个傻子,槐树村把你养这么大,到头来你却要砍了槐树村的根,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你饿死!”

众人纷纷附和,但刘傻子却红着眼睛瞪了众人一眼,随即抡起斧头,转身一下就砍在了老槐树上。

一般的槐树都不会太高,但这颗槐树不仅高,还很粗大,足足需要几人环抱,此刻刘傻子这一斧头下去,虽然不至于伤了槐树的根本,但也是一阵木屑翻飞。

这一斧头下去可不得了,就好比那火星子迸溅进了油桶里,几乎所有人都被气炸了肺,我爸和那几个年轻小伙子更是一马当先,直接就冲上去想要制服刘傻子。

但刘傻子好像疯了一样,见我爸他们冲了过去,抡起斧头当头就砍,我爸冲在最前面,因为躲避不及,一斧头就被砍在了胳膊上,一声惨叫,一下栽倒在地。我见状心头一颤,急忙冲了上去,一把扶起我爸,就见我爸的胳膊被砍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把衣袖都给染红了。

本来因为爷爷的死我心里就窝着一团火,此刻我爸被砍,我当即就气血上涌,起身就要去揍刘傻子,跟在我爸身后的那几个年轻小伙子这时也回过了神来,也跟着我一起冲了上去,大家七手八脚的,终于是把刘傻子给放倒在地,先是给他一顿好揍,然后又找来绳子,给他绑了个结实,这才算完。

刘傻子被揍的够呛,眼圈发青,不时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且这时他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哪里还有之前的凶相,只是蜷缩在地,一边哆嗦,一边絮絮叨叨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给他抬回去,绑起来,别让他再溜出来犯浑!”有老人吩咐了一声,立马有人去拿了一根竹竿,好像抬猪一样,抬着刘傻子往回走。

“爸你没事吧?”我看了看我爸的伤口,不算深,但出了不少的血,可我爸却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即就往家走去。然而,就在人群将散之际,忽然就听有人大叫了一声:“妈呀,树,树,树流血啦!”

这人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而随着他声音响起,众人也全都回头去看,我也回过头,随即就见,那老槐树被砍的地方,竟然,真的流血了。

殷红色的鲜血顺着断茬慢慢溢出,将地面都给染红,那血又腥又甜,被夜风一吹,立马在村子里飘散开来。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一时间场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老槐树,怎么还会流血?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打死都不会信的,但此刻亲眼所见,也由不得我不信了,不禁疑惑,难道,这颗老槐树,真的像村民们说的那么邪乎吗?

亦或者,这老槐树,成精了?

正愣在原地胡思乱想呢,忽然就见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老槐树一个劲地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念念叨叨的给老槐树道歉,就好像那老槐树上真的住着神灵一般。

我毕竟受过高等教育,想的要多一些,在遇到这样的事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以科学并合理的角度去解析,而眼前的这棵树这么粗,若是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或者被藏了什么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树里面有什么呢?

难道,是藏着一个人,亦或者,是一具尸体?

而刘傻子那一斧头,正好砍到了那尸体的身上?

想到这里我立马大声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村里几个老人却一个劲地指责我,说我对神树不敬,就连我爸也拉我,让我不要再管,赶紧回家。

我还要再说,但却被我爸连拖带拽的,直接往家走去,我心中不解,问我爸为什么不让我说,他们这是老封建,老迷信,可我爸却阴沉着脸,然后说:“天麒,我知道你上了学,有学问,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去管的好,因为所有一切未知的东西,都值得我们去敬畏。”

所有一切未知的东西,都值得我们去敬畏。

我爸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很少言语,但今天我爸却说出了如此有哲理的话,不禁让我心头一颤,随后,我忽然想起了我爷爷。

如果,这个世界真如课本上,亦或者是我们学到的那样,那么,我要如何去解释我在回程途中遇到爷爷的事?

我一路沉默,跟着我爸往家走去,然而,当我和我爸走到自家院子前之后却瞬间一怔。

只见灵棚内一片凌乱,原本被整齐摆放的花圈还有纸人纸马全都倒在了地上,有几个花圈,甚至都已破损,最主要的是,棺材盖子,竟然掉落在了地上。

这……出了什么事?

我和我爸急急慌慌的冲进了灵棚,然而,当我看到棺材内的景象之后,却瞬间傻眼了。

大红棺材内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原本应该躺在棺材里的爷爷的尸体,却不翼而飞了。

我傻愣在原地,瞪大着眼睛,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倒是我爸率先冷静了下来,然后阴沉着脸转身就走,我问我爸干什么去,我爸就说:“去找村支书,然后召集全村的人,一起找!”

“可是,可是爷爷的尸体,怎么会没了,难道有人偷尸?这件事,我们得报警!”我对着我爸大喊,可我爸却摇头,并说不要报警,等他回来再说。

这时我妈也从屋子走了出来,见到灵棚里的情况也是一愣,然后问我这是咋了?

我摇了摇头,问我妈之前听没听到什么声音之类的,可我妈说没有,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我咬了咬牙,然后给我妈说了一声,转头就向我爸追去。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巴掌大的小山村,竟然会出现偷尸这样的事,而且,我和我爸才出去没一会这尸体就丢了,也就是说,那偷尸贼,肯定对我家的情况十分熟悉,并且知晓我和我爸刚才去了村头,这才下的手。

那个人,肯定是我们村的,可能还是非常熟悉的人。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拳头,只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往脑门上冲,恨不得现在就抓到那人,将他千刀万剐。

王支书本来就在村头还没回去,此刻见到我和我爸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立马就问:“聂家父子,你们咋了这是,不是让你们回去的吗?”

我闻言抢先我爸一步,咬牙切齿的对王支书说:“王叔,我爷爷的尸体……不见了!”

“啥,尸体不见了?”王支书一听也是一愣,然后看了我爸一眼,见我爸点了点头之后才说:“这尸体咋还能不见了,莫不是,被野狗什么的叼走了吧?快快快,召集大伙,去山里搜!”

我一把拦住了王支书,说:“王叔,不是野狗,也不用去山里搜,咱们就在村里搜,我怀疑,是有人偷了我爷爷的尸体!”

王支书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说好你个二狗,你咋说话呢,是不是上了点学,就看不起咱们村里的人了。咱村,还没出过那么做损儿的人呢,再者说了,一具尸体,谁偷他嘎哈?一不能吃二不能干活的。

被王支书这么一说,我也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说的没错,谁能偷我爷爷的尸体,毕竟那是一个死人,晦气不说,偷回去还啥也不能干,多吓人啊!

想到这里我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王支书,挨家挨户的喊人,山村人质朴,谁家要是出点啥事了,都会去帮个手,此刻一听我爷爷的尸体竟然不见了,村里的老少爷们基本都起来了,有的扛着铁锹,有的拿着斧头,分成了好几伙,全都往山里钻。

槐树村四面环山,村北便是大兴安岭边陲,再往里走就是原是老林了,若是有个野兽什么的,倒也不稀奇。只是我越想越不对劲,要是野兽的话,它是怎么弄开那重达上百斤的棺材盖子的,别说是野兽了,就连我这个大小伙子,想一个人推开,都有点费劲。

众人在附近的山林里搜索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都没有任何线索,而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想着身体一向硬朗的爷爷说没就没了,到头来,就连尸体都不得安宁,当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无功而返,最后王支书也有点拿不住主意了,这时我就说“还是报警吧。”

但没想到,我这话才刚出口,王支书就不干了,说咱们村里,出了什么事从来都是内部解决,从来都不会惊动公家,这要是惊动了公家,到时候咱们村,就成了七里八村的大笑柄了。

山村人的思想太过于封建,还处于万事不动官,人民内部自己解决的老观念,但我哪里会听,当下拿出电话,就要报警。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就听有人在村头喊了一声:“哎呀妈呀,不好啦,又有人上吊啦。”

这声音很大,带着无尽的惊恐,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王支书最先反应过来,带着人呼呼啦啦的就往村头跑。

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也顾不上打电话了,也跟着往村头跑去。

只是,当我跑到村头之后,看清眼前景象之后却瞬间心头一跳,只感觉一股股冷冷的、毛毛的寒气立马从脚底板升腾而起,转瞬间便蔓延至我的全身,让我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只见,昨晚还活蹦乱跳,先是砍树后又砍人的刘傻子,此刻却被吊在了那颗老槐树上。

他面目狰狞,脸色淤青,舌头都吐出来老长,眼睛凸起老高,那一双布满血色的双眼内,却充斥着极度的惊恐。就好像,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一般。

这一晚先是刘傻子中邪了似的砍树伤人,然后又是我爷爷的尸体消失不见,最后,刘傻子竟然又被吊死在了树上,当真是邪门到了极点,在加上山里人迷信,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咋了,这才几天,这树上,就吊死俩人了,莫不是,咱们村有人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树上的神灵,咱们村,要遭报应了?”

“是啊,先是聂老憨,现在又是刘傻子,不会,不会还有下一个吧?”

“就算有下一个,那也是你,谁让你天天偷看刘寡妇洗澡了。”

“日你媳妇的,你咋说话呢,小心我把你偷刘寡妇花裤衩的事说出去!”

听到这几人的小声议论,我顿时就是心头一颤。

聂老憨就是我爷爷,而我爷爷,竟然是也是吊死在这颗老槐树上的?

我爷爷,为什么要上吊?

文/《搜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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