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胳膊粗细的大蟒缠在了一起,这就是传说中的蛇交配?
我吓得有些腿软,倒退了一步,却不知踩到了什么,“嘎巴”的一声,下意识的咧嘴心想完了。求助的看向单良,可是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家伙不见了。
王八蛋,竟然丢下我先跑了!他跑我也不能傻站着,也立即掉头就跑。
里面的听到了动静,竟然快如闪电的冲了出来,那条红色巨蟒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天堂有路你走,地狱无门你自己闯进来怨不得别人!”
张开血盆的大口就扑向我,我拼了老命的跑,可又怎么是大蛇的对手,那条粗实的蛇尾横扫而来,一下子就缠住了我的脚腕。
忽然它像是被电到一样,叫唤了一声瞬间松开了。
我重心不稳的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一下摔得真是结实,痛得我抱着脑袋大叫:“痛死我啦!”
睁开眼睛才发现我竟然是因为脑袋撞了墙才会这样痛,而且是躺在了房间的火炕上,下面是柔软的被子,身上的被子更是厚厚的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房间里很干净很暖和,无意间扫向沙发上躺着的那位,不就是丢下我差点喂蛇的那个混账刑警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百思不解的瞧着眼前的一切,在联想起所发生的事情,竟然是那样的真实。难道又做怪梦了?如果是梦,这是哪里?单良又怎么解释?
就在我困惑不已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外面的房门忽然像是被人打开了,发出了缺油的“咯吱”声,然后又被人反手带上了。
抻着脖子看着外面,脸上不由得展开了笑脸。
常青见我醒了,稍稍的松了口气,手里有两碗热腾腾的米粥,放在了茶几上,手叠在胸口坐在木制的茶几上,就那么不声不响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棉被,有些心虚的看着他,又斜了眼已经睡醒了还有些迷糊的单良。
“额,那个,协助民警调查案子而已。”说完有些纳闷,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心虚个什么劲啊?“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
打了个喷嚏,蹭了蹭鼻子,好像感冒了……
“你们昨天在山里出了车祸,车子我已经请人送去维修了。”常青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一碗米汤递给了我,恼火的斜了眼已经迷糊醒来的单良说:“下回出门,记得找个会开车的司机,不要找个技术这么烂的。”
单良瞧了干笑的我,好像也有些百思不解的看向常青,“车祸?我的驾驶技术应该还算可以,怎么会出车祸?”
揉了揉脑门上的淤青,痛的直咧嘴,心虚的看了眼我,又看向常青,“额,常先生,我只是借用您的女友办案,绝对清白,别误会。”
我才喝了口,差点因为他的话呛到,他这是解释还是想怎么着?这不是越描越黑么?再说,常青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常青好笑的看着我,走过来擦了擦我的嘴角,“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怎样照顾自己!”
说着看向单良,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单警官,能不能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想和你说点案子的事。”
听说是案子,单良一下子精神了,屁颠屁颠的跟着常青出去了。
我其实也好奇的想要过去,可是被常青发现了,一记眼刀把我杀了回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回来之后,单良不知额头淤青,嘴角和眼眶又多了两处,很明显是被胖揍了。
再来就是常青威胁的警告眼神,吓得他一缩脖,闭上嘴巴当了一路的哑巴。
等开车回到了市区,常青就把他丢到路边让他自生自灭了。不过下车后单良还是忍不住要问什么,常青却板着张脸说:“我明天是周六,我想你的时间足够你问够本的吧!记得整理好问题和我要的答案,你懂的。”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被打了不但不生气,还很配合的一个劲的说“好滴”。
我实在拿不准他们这是玩的哪一出?我想要问出心里的疑问,可又不知怎么说出口。到了家里,寻思了一路转了转眼珠,有主意了。
“你袭警了,不怕他报复你吗?”放下背包,有些担心的望着身后走进来的他说。
“他该打,竟然大半夜的带你去荒郊野外不说,还差点出事。”常青闻言,脸色一下子黑下来,没好气的说。
“那也不算是荒郊野外吧,虽然老宅是荒败了点。”其实我想说,那是我打电话让他带我一起去的,可是由于心里有话要问,也就不好解释什么了。“对了,你怎么出现在老宅?这段时间你怎么都没有出现?”
“我一直都住在山里,这次回去处理了点事情,本来已经处理好了,正打算坐车回去。还有,我是在半路正好看到了你的车子,检查发现你们只是昏过去了,也就没有送你们去医院。老宅不是便卖了吗?今天你怎么会这样问?”常青回答的很坦然,目光清澈如炬,微笑如沐浴春风。
他的回答每个问题都很自然,反倒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其实,见面那天我就想问了,只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又走得匆忙,所以……”
“原来是这样,其实你每次回老家我都知道,只是曾经你爸爸警告过我不要靠近你,所以我才只能远远的关注你。你爸曾找过我,让我不要靠近你。”他望着前方,眼神一暗,勾起了一抹苦笑,然后又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看着我说:“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努力,能够配上你。”
我有些脸红的低下头,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段事情发生,我竟然还误会他不辞而别了。
“所以,我为了能和瑶瑶走在一起,很努力地学习赚钱,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处理那个房子。”说着取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的面前,很真诚地说:“我想这里的钱可以足够给瑶瑶买喜欢的东西了。”
低头看着那张银行卡,心里酸酸的,却没有接而是推回去给他,脸上很开心的笑了,“既然你选择以后在市区发展,一定有很多用得着的地方才对,爸爸去世前给我留了些积蓄,够我用了。”
知道他的心意就够了,这么多年没见,不但一见面就因为那些事情东猜西猜的怀疑他的身份,甚至,还怀疑他不是人而是蛇,和爸爸的死有关联。哎!真不知怎样面对善良真诚的他。
他怎么会是蛇呢?上次出现那么虚弱还来找我,应该是听说了那桥有问题了,才会带着病来拦我的。
“关于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那天晚上我能够早些见到你,并且叫醒你,或许你还能够及时的赶回来。只是我想你难得来一次,所以想陪你一会,是我太自私了。”他站在我面前,把我抱在怀里。
原来是这样,那天真的是他救了我。可是那个要置我于死的人又是谁呢?还有那条青蛇……
我松开他的怀抱,担忧的问:“你救了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对了还有一条大青蛇,很粗的那种。”
我比划着,把记忆中那条蛇的样子描绘出来,却发现常青有些愣愣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他没有看到吗?我竟然有些失落,不知为何。也许这几天总是想着那家伙的胡言乱语吧!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相信了常青就是那条蛇。
这样想着,仰头望着她笑了出来,“你知道吗?单良告诉我他的祖先是茅山道士,他竟然说你就是那条青蛇,还说宁村没有一家姓常的人家,很好笑对不对?”
“宁村的确没有姓常的人,我也并不是宁村人,他当然查不到。”常青淡淡的说似乎并不觉得我的话好笑,而是很认真的凝视着我,蠕动了一下喉结,缓缓地开口问道:“倘若,我是蛇,你会嫌弃我吗?”
我呆呆的望着他,歪着头,脑袋不自觉的摇了摇,说:“不会啊,常青就是常青就好了。不过如果你是蛇,我想我会害怕,但不会嫌弃。只是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蛇吗?”
最后的一句问的很白痴,可是他的话又让我很紧张。
常青释然的笑了,他应该认为我说的是实话,没有虚伪的说那些敷衍的话,所以显得很开心。轻轻地摇头,“我不是,你说得对,我就是常青,你的常青哥哥。”
他的话让我安心不再多想了,他让我回房间好好的休息,说他要出去办点事情,晚上会回来给我带好吃的。
可是当我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在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折腾了一宿,竟然在没有印象的情况下出了车祸?
我明明记得我和单良去了老宅,而且应该只是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空间竟然是虎狼的巢穴。
那些记忆还清晰的停留在我的脑海里,难道真的只是梦吗?最近怎么了,梦都这么奇怪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望着天花板,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和他坦白了。是什么来着?
也许是真的累坏了,沾到枕头之后就迷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大蛇缠身,也没有爸爸的血迹斑斑,只有黑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闻到了美味的菜香,肚子咕噜噜的叫着,裹着睡衣就探出了脑袋流着口水看着外面。
客厅里放着几盒香喷喷的饭菜,常青正好从厨房出来,拿着洗好的碗筷。见到我醒了流着口水看着那些吃的,有些忍俊不禁的对我摆手,“别看了,已经快晚上了,快点过来吃点吧。”
我看了眼外面黄昏的夕阳,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一天……
乐呵呵的来到餐桌前,闻着美味的饭菜香,不客气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饭碗和筷子就吃了起来。可是我却忘了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等吃起来才终于想了起来。
才吃两口,就觉得恶心异常,放下碗筷就往卫生间跑去,明明没有吃什么东西,竟然还大吐特吐了起来。
吐得差不多了,也终于想起了那个不知是何人,何时有的孩子,已经在小腹中缓缓的成长着。这样的我,竟然还贪婪的纠缠常青,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关着门,一遍遍的洗着脸,而泪水则不断地滑下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却不敢哭出声来。
“瑶瑶,你怎么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瞧瞧吧!”常青不停地敲着卫生间的门,语气充满了担心和焦急。
扶着水槽,无助的看着自己,不断的问怎么办?要和他说吗?
说了恐怕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可是不说,难道要等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让他知道吗?
不,不行!我的手放在小腹上,静静地感受他的成长,暗暗的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这孩子来历不明,虽然他是无辜的,可是,我不能要!
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渍,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毕竟我刚刚为了自己,做出了一个自私的决定。
走出卫生间,勉强的微笑了一下,“没事,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你吃吧,我一会自己做点清粥就行了。”
吸了吸鼻涕,调整了一下心态,装作没事人的笑了。
常青很不放心的看着我,观察了好一会才问:“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只是可惜了这些好吃的,你也吃素吃不了这个,浪费了。”我摇头,不过他说得对我的确需要去医院,趁着他还没有成型,做掉他!
常青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只说没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若是吃不下太油腻的,我去给你买些清淡的回来。”
我没有反对,微笑着目送他离开,望着他身影消失在楼下,这才回头看向那些我曾经喜欢吃的东西。脸颊湿湿的,一滴泪水掉在了餐桌上,炸成了水花分散到四处。
我喜欢吃什么,这么些年他都还记得,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对不起他,还怀了不知何人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我知道他要出去,因为他和单良约好了好谈些事情,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我必须用这个时间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放心的和他正常交往。
没事人的随他一起离开家,在半路的时候只说有事情要去找个朋友,他信以为真的对我说玩的开心点,就开车离开了。
而我则在下车后来到附近一家比较权威的医院,特意挂了个急诊,医生大概是觉得我太不知道自爱了,竟然搞大了肚子才知道后果,很是无奈的样子对我说:“你真的想好了吗?已经两个月大了,发育的还不错,如果后悔了还来得及。”
我很坚决的点了头,没有犹豫,而且还是选择了那种创伤最小的微创人流。在走廊的座椅上等着医生安排好之后,我就能够进手术室解下这个包袱了。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张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了。从没想过我人生的第一个孩子是这样稀里糊涂的到来,更是会被我狠心的拿掉。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婴灵的话,他会不会化身成为婴灵报复我呢?
手术室的大门开了,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拿出病历点了我的名字,把我手里的病例对比了一下,这才说:“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医生还是让我好心的提醒你一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双胞胎很难得的。”
双胞胎!
我紧了紧拳头,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决然的说:“不后悔,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会是他们的痛苦,与其生下来遭白眼,不如重新去投胎。”
迈开脚步就要走进去,而下一秒,我就被人硬生生的拽了出来。常青铁青着脸盯着我,夺过了护士手中的病例睁大了眼睛瞪向我。“你要打胎?”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川深处,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并且在这个时候准确的找到我。瞧着后面不要老命从安全出口爬上来的单良,我立即明白了原因,一定是这个大嘴巴说漏了嘴的。
如果眼睛能杀人,我一定戳死他!
“为什么这么傻?”常青寒着脸松开我的手腕,扶着我的肩膀质问。
我不敢看他,更不敢和他对视。他都知道了,那么他会怎么想?他一定认为我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轻浮之人,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现在更是多了一条罪名,薄情寡义的狠毒妇人!
忍住眼泪,看了眼等在外面的护士,说了声对不起,没有任何的解释快速跑开了。
单良扶着楼梯扶手打算拦住我,气喘吁吁地要说什么,被我硬是推了个裂隙,逃下楼去。
大概是跑的太急了,小腹竟然绞痛异常。这不由得让我缓下了脚步,扶着墙壁,眼前有些双影的看着过往的路人。
咬着后槽牙忍着痛往前又走了几步,终于痛的痉挛的跪在了地上,已经是浑身冷汗了。
一位好心的过路人走向我,朦胧间我只能看出她是个女人,却看不清她的样子。“小姐,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大夫那里看看吧!”
她的力气很大,哪怕我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跟没有力气起来。她还是很轻松的把我架了起来。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美丽而妖媚。笑的那般温柔,可是眼底却是冷的让人心寒。她身上有很香的气味,但是这种气味在我来闻起来却有些头昏脑胀的难受。
嘴上竟然违逆心里的本意说了声:“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医生,我带你去瞧瞧吧!”她表现的很热情,笑的很妩媚动人。
其实我不想去,可是不仅是嘴上听从了她的建议,就连行动也不受控制了。
“宁瑶,别去!”熟悉的声音竟然在我脑中清楚地响起,瞬间就让我清醒了过来。
还不等回头张望,一只大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明明很大力却很灵巧的把我往后拽,摔进了温暖的怀抱里。
文/《火爆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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