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坐着的女子面目却依然变化,一个前朝的窈窕淑女形象,我又是一惊。
然后又接二连三的变了两次模样,每一次都是清丽可人的样子。
你特么变化无常的,我怎么能知道你是谁?
不过每一次她变化,我都依稀感觉有点熟悉,但实在记不起来她是谁。
“刘郎,难道你……你的忘性真好,我是你的婷萱啊!”
刘郎?婷萱?
刘郎是谁?婷萱又是谁?
我特么什么时候成刘郎了?什么时候和一个叫婷萱的女子有过纠结?
我如坠十里雾中,摇摇头。
却听女子一声轻叹:“也罢,也罢,不过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名字,我叫香草,记好啊!”
女子轻轻一皱眉头又认真的说:“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不许你阻挡我要做的事。”
我倏然一惊,难道我和张二瞎子的说话,她都听到了?
她当时就站在我们跟前?
女子起身,绕开桌子走到我跟前,捧起我的脑袋。
这可把我吓坏了,不知道她是想咬断我的喉管,还是要挖我的心脏,腿软的就要站不住了,女子却惊魂一笑。
“傻样,就是我把全天下人都害死,也不会害你。”
说完眼睛微微一闭,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凉冰冰的感觉一下子沁入心脾。
我想她是要吸我阳气,赶紧闭住气不敢动一动。
女子吻完我,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石挂坠,套在我的脖子上,一笑说:“这个吊坠儿中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带着须臾不要离身,可以为你消灾避难,想我的时候,只要你对我喊一声‘来呀’,我就会到你身边,切记,切记!”
我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双鱼玉佩,给我带来了诸多烦恼甚至杀身之祸。
然后就离开我慢慢的退走,一直退到门口,深情的看我一眼,疏忽不见踪影。
忽然想起张二瞎子的话,他不是要去会会这个女司机吗?
我忘记了怕,急忙喊叫一声:“你等等!”
一声叫喊让我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会不会是那个女尸捣鬼?
我急忙走到另一间卧室,见那个女尸还是安静躺着,面无表情。
但是且慢,我忽然感觉脖子处有异样,伸手挠一下,触手一件沁凉的东西被我捏住,拽出来一看,竟是一个翡翠挂件。
那个挂件是雕刻的两条小鱼儿,首尾相接很亲密的样子,更奇异的是,两条小鱼的一条身子是翠绿,一条却是艳红。
我还是有一点翡翠常识的,知道这块玉是难得一见的三彩翡翠,红白绿三种色调,白色的正好是水。
我一下子想起了新疆的那个双鱼玉佩事件,那个是个不祥之物。
但双鱼却又是佛家的八大吉祥物之一,可以消灾避邪的。
这件吊坠也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它。
一下午都神思恍惚的,还不到下班时间我就锁门回家,在路上顺便买了点熟食,想着到家煲一点粥应付一下肚子,反正食欲不怎么好。
到家后居然连煲粥也懒得,潦草盥洗一下就躺到床上,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地下,不由暗自苦笑一声,白雪的影子在我心里一闪。
我知道白雪是不会回来了,我伤了它的心,把它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忽然脑子里一亮,如果说我感觉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要害我,那白雪就真的是要保护我的,但是我却把它赶走了。
这样一想,这间我熟悉的屋子,忽然有点让我怕怕的,一种异样的感觉裹挟住我,加上外面霓虹灯忽明忽暗的光,映射进屋子。
本来什么都没有的墙上,变得光怪陆离鬼影重重,还真是有点怕窗户外面忽然跳进来一个鬼魅,一下子掐住我的脖子。
越想越怕,眼睛频频的朝窗户看。
窗户是开着的,收起在一起的窗帘被夜风吹的轻轻飘荡,影子变幻像像窗户两边立着两个人,长袖飘飘的舞蹈。
睡是睡不着的,只好又开始数绵羊,等到终于睡着,一只冰凉的手推了我一下,把我吓得一下子坐起来。
我色厉内荏的大喝一声:“谁?”
耳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娇嗔说:“你压到我了!”
我赶紧就往床边磨蹭,想溜。
却是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拉住:“好好的睡,躺下啊!”
只听见说话却看不到人,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战战兢兢的又问一声:“你到底是谁?”
床里面一声娇笑:“看把你吓的,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怕我?”
“你到底是谁?”
“我是那个让你看肚子的女孩呀!睡吧,睡吧,我好困。”
我头上冷汗下来了,脊梁沟一阵发麻。
那女子果然是个鬼!
和张二瞎子喝完酒,我还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以为他是吓唬我。
而且我也实在不能断定,大白天的我真的见鬼了,现在看来,那个让我看肚子的女子真的是鬼,找到我家里来了。
想逃已经没了力气,再说还被那双小手拽着呢。
张二瞎子曾经对我说过,类似诊所这种地方,阴气聚集之地,很容易招惹不干净东西的。
我当时还不服气,诊所怎么就阴气聚集呢,那大医院不就更是阴煞之地吗?
张二瞎子说,还真是那样的。
“你想啊,平时人没病没痛是阴阳平衡,凡是有病的就是阴阳失衡,阴气上升阳气下降,更何况医院里久治不愈或暴死的人,都有阴魂驻留游荡,所以医院闹鬼的传闻最多。”
他说的也不错,但我这小诊所,从来也没死过人,何来阴魂不散?
当时没听他说没当回事,现在心里信了七八分,要不,这几天里我遇见的事情怎么解释?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我哪件事做错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非要置我于死地。
想着不免气愤填膺,想我一个小医生,兢兢业业的治病救人,怎么忽然被这么多的鬼魅盯上,为什么都想害我呢?
心里一气就不计后果的一声喝骂:“你特么到底是谁?老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明说,叫我怎么死都行,就是别特么这样折磨人行吗?”
没有回应,屋子里静寂的很,好像大街上的动静也小了,小到我觉得地球都停止转动了,整个世界一点动静都没了。
静寂其实是最可怕的,有人说,绝对的静寂环境中,能听见自己的灵魂在身体里活动,上面下面的乱走,就好像身体里有许多条高速公路,任凭它东西南北中的跑着玩儿。
这个我倒是没有体验过,我只知道现在我处于一派死一样的静寂中,这时候哪怕一点想动,都足以让我心惊肉跳好一会儿。
我也不敢说话,也不敢骂了,我知道鬼是怕人的,因为人身上有阳火,但是我见到的都是人怕鬼,我也一样。
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来:“咯咯……”
不是说话是笑!
一个女子的笑,笑的应该是很悦耳的,但是在我听来却刺的耳鼓生疼,把两只耳朵都捂上了还是震的耳膜疼,情不自禁“啊”的大叫一声。
那咯咯的笑戛然而止,一个轻柔的女声娇嗔的说:“你喊什么喊呀,吓我一跳!”
这特么真是岂有此理,我都被你吓尿了,你还说我吓你一跳!
我对着虚无的空间我又大叫一声:“你到底是谁,出来呀!”
还是那个女子的细柔嗓音:“我一直都在的,你让我出来到哪里去呀?”
我四面打量,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心里气的又想破口大骂了,骂也要把你骂出来!
正想开口骂,却有听见一声娇羞的话:“我在这里呀!”
听声音是在床上呀,我扭头一看果然!
一个穿着淡黄连衣裙,半露身体的女子侧卧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我,而且左手的二拇指头对着我勾两下:“来,来呀!”
老子真特么艳福不浅,又来一个女鬼缠我。
我记起了张二瞎子的话,心想我才不去呢,去了让你挖眼剜心吸血,我还活的了吗?
但是我的身体却不听我脑子的指挥了,就像一条线绳捆着我把我往床里边拽,让我不由自己的挪了过去,赶紧抓住床板才没有被拽的躺倒下来,但也已经坐在她边上了。
女子把我肩头扳过来,笑嘻嘻的说:“你呀真是的,看你那怂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女子拉了我一把:“你躺下来我告诉你我来干什么,还要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好不好呢?”
好个毛呀!我才不愿意听你的破故事,老子快被你吓破苦胆了你知道不?
女子根本不管我心里怕成什么样子,拽着我的手不松,喃喃自语说:“人为什么怕鬼呢?其实鬼也不都是青面獠牙、凶恶丑陋的,怎么就被嫌弃呢?”
她还挺委屈的呢!
“我的故事,很惨烈很凄切很悲壮的,她不愿意说给人听,但是我想说,也想有人帮我们报仇,你听了这个故事会哭死的,能让一个大男人哭死的故事,你真的能忍心不听?你知道我是怎么怀孕的?”
我大声说:“我不听,我就求你马上走,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女子脸色一变,眼球突出来脸也扭曲的极其恐怖骇人,“哈” 的吐出一口寒气,舌头却不缩回去,就耷拉在嘴唇外面,喉咙里恶狠狠的说:“那你去死吧!”
说着猛的把我扳倒,好看的嘴脸登时一变,双目滴答流血,长出两根吓人的獠牙,张嘴对着我的脖子咬下来!
我大叫一声正要闭目待死,却是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直奔那女子而去,一张大嘴“吼”的一下张开,就要把女子的脑袋吞下,吓得女子丢开我,嗖的一声窜出窗外。
我惊魂稍定一看,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白雪回来了。
而且又是它危急中又救了我一命。
白雪早已恢复常态,好像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跳下床蹲坐在地上,尾巴在地上扫着。
我虚惊一场又差点喜疯了,光脚跳下床把白雪抱在怀里,揉着它毛绒绒的脑袋说:“对不起,老子真是对不起你了,以后再也不赶你走了。”
白雪仰起脸看着我,眼里又充盈了闪闪的液体。
有白雪在,我心里又充实了,无名的恐惧感也少了许多。
等到睡觉的时候,白雪主动跳到地上,还是从写字台上拖一张白纸,准备守在我床前的地上,但是我下床又把它抱回到床上,对它说:“以后你也睡床吧,我特么就把你当老婆养着吧。”
白雪似乎愣了一下,乖乖的钻在我怀里,好久一动不动。
第二天我到诊所,白雪自然也跟着去了。
到下午的时候,我提前下班,锁门到街上买东西。
张二瞎子虽然没对我说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我已经猜到,而且他说那地方离我老家不远,我可以顺便回家看看家里人,尽点孝心。
我去街上买东西,就是要带给我奶奶,还有父亲母亲的礼物。
白雪依然跟在我身后,像个忠实的保镖。
逛了一个超市,觉得还应该再多买点什么,就朝近处的又一家超市走去。
在路口等绿灯的时候,白雪忽然喉咙里吼了一声,我忙弯腰问它怎么了?
白雪摇晃一下脑袋,拖着我走,它意思好像是让我回家。
我对它说,东西还没买够呢,怎么要回家。
白雪不理我了,转着眼珠子看马路上的车。
我笑着说,白雪你特么要会说话就好了,老子这辈子不娶老婆就养你得了。
白雪还是不理我,依然很专注的看车子。
等到绿灯亮起来,我拍一下白雪的脑袋就走,心想它会紧跟着我过马路的,但是白雪却咬着我的裤脚不让我走,它这是怎么了?
我不管它,抬脚就跟着一群行人穿马路。
走到马路中间,无奈跟着我的白雪忽然“汪”的叫了一声,我低头看了它一眼,抬头时一下子惊呆了,一辆在等绿灯的黑色奥迪忽然启动,疯了一样的直对着我撞了过来!
我身后的白雪一跃而起,爪子在我肩头点了一下,我却感觉被一股大力压迫,不由自己的趴了下去。
那辆车子在我头顶呼啸而过。
我吓得亡魂皆冒,却不料白雪早已又跳起来两只前爪对着面前的空气一推,但见那辆越过我头顶的黑色奥迪,猛的一转方向对着一棵行道树撞了上去,只听轰然一声响,车子已经爆炸起火。
我这回听白雪的,不敢稍作停留,赶紧朝超市走进去。
这家大型超市的服装部在九楼,我给家里人买了几件衣服,下楼的时候等电梯,却又被白雪拖住了裤脚。
这回我不敢大意了,询问的目光看着它。
白雪还没什么表示,电梯门打开,出来三个却进去两个,电梯门里一个中年女人对外面招手喊叫:“快点呀!”
一个胖女人赶紧小跑塞进电梯轿厢,我看着还有剩余位置,也想挤进去,但是白雪却死死咬住我的裤脚不松口,我只得眼看电梯门关上,低头埋怨白雪:“都怪你,咱们跑楼梯吧。”
白雪松开我,竟然高兴的跑到楼梯口,跟着我往下跑。
刚跑了不到半层楼梯,就听见轰然一声大响,就像是地震了一样,争做大楼都震的颤抖两下。
接着就听见人大呼小叫的,一起往楼下跑。
等我和白雪跑到楼下,见电梯间那边已经拉起了临时警戒线,一问才知道电梯的钢绳断了,几个乘坐电梯的人都摔成了肉饼。
商场里虽然有空调,但是还是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回到家里我还心有余悸,抱着白雪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雪却伸出舌头在我脖子上轻轻的舔。
两次大难不死都亏了白雪保驾护航。
第二天早上张二瞎子打电话问我准备好了没?我说早就准备好了。
张二瞎子说:“那就走呀!”
约定在长途车站会合,等我到的时候,张二瞎子已经到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大约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张二瞎子拉着他的手介绍:“这就是我师傅,瞿小天。”
我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个小孩……你师傅?”
张二瞎子忙暗中拽我一下衣服,生怕我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那小孩却腼腆的一笑,没说什么,却看了我带着的白雪大感兴趣,伸手想抚摸一下白雪的脑袋,却被白雪”汪“的一声吼叫,吓的赶紧缩回手。
张二瞎子却不乐意了:“有正事要做,带着条小狗狗干什么呀!”
我说:“又不耽误做正事。”
翟小天眼睛不眨的看白雪,似乎对刚才白雪的不友好,一点都不介意。
张二瞎子却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不是我不乐意你带小狗狗,只是我觉得它有古怪,而且你,我觉得你身上阴气好重呀!”
我笑了说:“不让带白雪,那我也不去了,我就是带它出去散心的。”
张二瞎子有点无奈,翟小天却说:“带上,带上。”
三个人一起上车,十分钟后,车子开出城区,很快上了盘山公路。
上车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司机是男的,我稍微松一口气。
我特么都快得公交恐惧症了,一上车就觉得心神不宁,总担心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车子进山后四度明显慢了,山路虽然经过多次整修,路面平整但是弯道太多,有的弯道超过九十度,刚拐了几个弯乘客还没怎么样,自己却已经不行了,停车跳下来蹲路边干呕了一大会儿,才又上车开行。
但是跑了一会儿又不行了,停车跳下来又是猛吐一阵子。
就这样一边呕吐一边开车,到跑了一半路后,司机又停车,跳下去呕吐一阵子后又上车,却不开动车子,而是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了。
到我老家应该是九十公里,这特么才跑三分之二路都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正常情况两个小时应该到达丰镇,也就是我老家,本次客车的终点。
车上的乘客有点不耐烦了,你特么老趴着怎么回事呀!
于是乘客们都喊叫起来,嘴不好的已经骂了,但司机就是不动,对叫骂声听而不闻,好一会儿后才抬头,转身对着车内乘客们深深一揖:“兄弟姐妹老少爷们,我实在是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呢?一片声的乱嚷嚷。
司机满脸痛苦之色:“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行了,以前跑车听顺溜的,但这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我已经吐的头晕眼花,勉强再走,只怕会把车子开下路,让大家下去喝水的。”
盘山路一边是山崖,一边就是几十米的深谷,谷底有水。
乘客们噤声,不敢再多说了。
沉默一会儿后,才有人说:“那咋办,这不前不后的,爷爷你让我们咋办?”
司机苦笑一声:“爷爷不敢当,我是孙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这车上,拉了不该拉的人,他不想让车往前走,再勉强走,只怕大家性命有虞呀。”
他这一说车里人都愣了,然后就互相看,心里猜忌起来。
张二瞎子也是和翟小天对望一眼,然后却把目光射向我怀里抱着的白雪。
我也是一愣。
难道又是白雪作祟?
但是出发前后,白雪并没有异常表现呀,反而见我带它出门,挺高兴的样子。
路程已经跑了一大半,车上的人也下的差不多,到丰镇终点站的也就不到十个人,还包括我们三个,在距离丰镇的前两站要下车。
张二瞎子站起来,拉了坐在前排的我一把:“既然车子走不了,有腿,咱们下去吧。”
我有点不情愿:“这么多东西我扛得动?还有最少二十多公里。”
张二瞎子一笑:“我们都可以替你分担呀,总不会看着你累死在这荒郊野外。”
“那就走,谁怕谁呀!”
我和张二瞎子还有翟小天下车,分别扛着我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步行走去。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张二瞎子对翟小天说:“大概就是这里了。”
我心里暗笑。
其实张二瞎子不告诉我怎么配合,我也知道他要带我到哪里去,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离开公路到了一边的山坡上,张二瞎子找到一面平整的大石头,插上三根香摆上一应物品,对翟小天恭敬的说:“师傅,可以开始了。”
翟小天点头,从身上摸出一个金灿灿的小铃铛,绕着大石头一边摇着小铃铛转了三圈站定,挺恭敬的说:“姐姐,现身一见吧。”
话毕只见一阵阴风自天而降,吹的山坡上飞沙走石的,连张二瞎子也抵挡不住赶紧手遮颜面,但翟小天却岿然不动。
那三支香已经被阴风吹的折断飞走不知去向。
风头凝定,显出一个人形来,我一看正是那个女司机。
翟小天眉头微皱:“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女司机煞白面容冷笑一声:“挡我者死!”
翟小天说:“天有天规,地有地律,不然的话天地不容。”
女司机出手一掌就朝翟小天拍去,却被翟小天闪身躲过,扭头对我说:“哥们,还不上前说几句!”
我知道他要我说什么,这也是张二瞎子让我配合的意思了,于是只得上前一步说:“凡事不要过度,收手吧。何况,你已经误伤了太多无辜。”
女司机目光含恨看我一眼,把我看的有点心惊,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翟小天一声长叹,和他的年龄有点不符:“既然不听规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桃木剑依然在手,摇晃一下,一朵剑花已经向女司机扑面而去。
女司机也一言不发,长袖一挥,一股黑烟也对着翟小天疾射而来。
文/《尸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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