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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越算越薄,超过三次,霉运缠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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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越算越薄,超过三次,霉运缠身4

向丽出门之后,我心里一直很气闷,本来我和宁浩宇算是去帮她的,可结果却让我赔了五个月的房租。

此时家里就剩下我和宁浩宇两个人,向丽走的时候,那个鬼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换句话说,那个鬼还在我家里某个角落躲着,想到这里我便看了宁浩宇一眼,他也是很默契地看向我。

不等我说话宁浩宇就道:“初一,咱们别在你家里等着了,太邪乎了,出去等吧,那个道士到了自然会给咱们打电话。”

我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宁浩宇出门去等了。

我俩先是去吃了点饭,然后沿着民心河转了几圈,差不多大半天就过去了。

路上碰到几个算命的问我要不要算上一卦,我免费送了他们一人一卦,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说完他们之后我顿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宁浩宇一直在旁边絮叨:“初一,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我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个啥水平,那些算命的都被你说的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啥水平。

按照爷爷曾经所说,我们这一派的相师分为天、玄、地、黄四阶,每一阶段的相师穿的相服都不同,黄阶的穿浅黄色的相服,与道服差不多。

地阶的穿金黄色的相服,样式也同道服相差不大。

玄阶和天阶的相服与道服大不相同,颜色也与地、黄二阶不同,可究竟是怎样的不同,爷爷却没有细说。

我想得入神,就忘记回宁浩宇的话,他推了一下就问我想啥呢,我随口道了一句:“想我爷爷……”

我话还没说完,宁浩宇的手机就响了,他立刻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激动道:“王道长打来的。”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赶紧接。

宁浩宇按了免提就道:“王道长,您到了吗?”

王道长那边还是那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是,不过这门是锁着的,你们不在家啊。”

我抢过宁浩宇的电话说:“我们这就回去,马上到家门口,王道长你等我们一下。”

王道长那边“嗯”了一声,说了声让我们快点,也就挂了电话。

我和宁浩宇也是赶紧跑步回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我那家已经关门的寿衣店门前,在门口我们就看到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子,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跟他衣服很不搭的老式棕色公文包。

虽然他是背对着我们,可我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过人的气质,不出意外,他就应该是王道长了。

“王道长?”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那人转过头看了看我,又瞅了宁浩宇两眼,然后点头说:“是我,你俩谁是雇主?”

我赶紧说:“我是,这是我家。”

王道长冲我“嗯”了一声,然后对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王道长,全名王俊辉,你们还是叫我王道长就好了,我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那鬼物就在这间屋子里,很安静,看来不是什么恶鬼。”

我也是赶紧和王道长握了一下手,把我和宁浩宇的名字说了一下。

这王道长一边说话我就一边把他的面相看了一遍,他五官端正,除了兄弟宫显示他是家中独子外,其他部位均是上好之相,而他额头两端的“山林”相门光彩熠熠,宛如道光普照。

按照他面相上显示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九之末,三十之初,而这个年纪流年运势显示的地方,就是左右两处的“山林”相门。

也就是说,这王俊辉在二十九和三十两年会行大运。

我只顾着帮他看相,就忘记答他的话,宁浩宇就在旁边推了我一下替我道了一句:“王道长,那我们该怎么办,你多久能收了他?”

王俊辉没回答宁浩宇的问题,而是看向我说:“你看人的眼光很像是一个懂‘相卜’的人,你会看相吗?”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股威严向我压来,所以我很谨慎地点了点头说:“懂一些,跟爷爷学的。”

王俊辉看了看我没有再细问,而是忽然转头对宁浩宇说:“你刚才问我怎么办是吧?那你就先去把他的家人找来,你在电话里不是说,里面的书案是你收来送给你朋友的吗,那这书案到底是哪家的你应该知道吧,去把他们的家人叫来吧。”

宁浩宇一脸疑惑看了看王俊辉道长,又转过头看了看我。

我对他耸耸肩膀说:“照做吧。”

宁浩宇“哦”了一声说:“这天都快黑了,人家会跟我来吗?”

我忽然想起我爷爷曾经说过的一番话,灵机一动就换成自己的语气对宁浩宇说:“你把这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他们,他们的先人不安,等于祖坟不宁,这段时间家里的运势肯定遭的一塌糊涂,你告诉他们,如果想要扭转运势,那就必须过来安抚先灵,不然他们还会继续倒霉下去。”

王俊辉看了看我带着一丝惊异道:“你还懂这些?”

我“嗯”了一声说略懂,跟我爷爷学的。

等着宁浩宇离开了,王俊辉并没有立刻让我打开门,而是跟我一起在这小店门口闲聊了起来。

他开始问的话都是围绕着我爷爷,而我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我爷爷走了,他大概也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爷爷死了,就没再问下去。

转而问我一身的本事咋样,还问我刚才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了啥。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刚才我看出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我说完就道:“哦,面相上你看的挺准啊,我这一年来运气是不错,虽然接了不少案子,不过都很顺利,还挣了不少钱。”

我见我们的话题扯的有些远了,就问王俊辉屋子里的鬼到底怎么弄,他看了一眼这小店的房门说:“这鬼是典型的心愿未了,不肯走,是因为他家里还没有实现他的一些心愿,等把他家里叫过来了,事情说清楚了,这鬼心愿了了自然也就自己散了。”

我好奇问王俊辉怎么知道的,他笑了笑说:“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和那鬼谈过的,他虽然不肯多说,可依着我以往的经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和他说着话,这天就渐渐黑了下去,我问他要不要先吃点饭,他摇头说:“先办了这正事儿再说。”

见宁浩宇还不回来,我就打电话催了一下,宁浩宇那边道:“催我也没用啊,这一家人都没在家,问他们邻居也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他们门口等半天了,要不我先回去?”

不等我说话,宁浩宇又道:“对了初一,你不是会算吗,帮我算算他们一家人去哪儿了?”

我没好气说:“你当我是神仙啊,啥线索没有,我拿啥算……”

说着我忽然顿了一下,脑子闪过一丝灵光就对宁浩宇说:“你在那里再等一会儿,我这就算一卦,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对王俊辉说:“王道长,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这屋子里的鬼,我需要借他身上的气算一下他的家人现在在哪个方位。”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他可是鬼,你借着鬼气能算到活人的事?”

这些法子爷爷跟我提过,他说人死了,命却没有结束,命会在“尸”、“魂”,甚至是“鬼”上面继续延续,而这些命气无论阴阳都会和生前的人、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读懂这些命气,自然就可以算“它们”的的命了。

这些话我没有跟王俊辉细说,只是道了一句:“我有我的办法。”

王俊辉“哦”了一声依旧没有细问。

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对所有的问题都不太感兴趣,因为他总是把一个问题问到兴趣点上的时候忽然不去追问了,一副对背后的答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也懂我们“相门”的一些事情?

我正在想王俊辉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你想见这屋里的鬼,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按照我说的来,不要惊吓到他,这鬼的品阶不高,冲撞他,他会乱跑,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我点点头,之前我和宁浩宇把他吓的跑到二楼已经让我损失了一个租户五个月的房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吓唬他了。

王俊辉“嗯”了一声,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嘴里“嗡嗡”念叨一阵我听不懂的咒诀,再接着他用手指在我两眼前面一晃道:“急急如律令——开!”

我问他这是干啥,他就对我说:“我这是给你开灵眼,你们昨天见到他是机缘,今天如果不开灵眼,你不见得能看着他。”

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道家所谓的开眼吧,我听我爷爷说过。

只不过按照爷爷所述,多数道士给人开眼都需要借助符箓、符水、柳叶等工具,能不借助工具直接给人开眼的,一般都是道家的大能之辈。

想到爷爷的这些话,我心里对王俊辉也是肃然起敬,按照爷爷所说,我面前的这个王俊辉道长应该是道家的佼佼者了。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王俊辉在旁边就催促我说:“你最好快点,我给你开的灵眼只有十五分钟,再愣着不开门,效用过去了,我暂时可不会给你开第二次,因为没有道行的人灵眼开多了,损阳气,容易得阴寒类的疾病。”

我点点头就赶紧去取钥匙开门。

等我打开了锁子,王俊辉在我旁边又是一阵“嗡嗡”的念叨,之后他才让我推开门。

我问他刚才念的啥,他说,是安魂咒,这样可以避免屋里的鬼受到惊扰。

门推开之后,我就伸手要去开灯,却被王俊辉给拉住了:“不能开灯,这只鬼品阶不高,怕光,你开了灯会吓到他的。”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有些为难说:“不开灯我如何开清楚他的面相,如何辨识它身上的命气啊?”

我正说着话的时候,就发现这小店的房门“咯吱”一声给关上了,这就吓了我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发现这门是王俊辉关上的。

我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道:“王道长,你这是干啥,关上门这屋里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王俊辉解释道:“有一种光鬼魂是不会怕的,那就是香烛之光,我这就点一根蜡烛,你借着这根蜡烛去看他。”

接着我就听到王俊辉在黑暗中拉开他公文包的声音,不一会儿“咔嚓”一声,王俊辉就在我旁边打着了打火机,那火光照着他的脸,白乎乎的一片有些吓人。

若不是知道他是王道长,我怕是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再接着他点起一根蜡烛,整个屋子也就亮了起来,而且我和王俊辉的影子也开始随着他手里烛火开始在墙壁上摆动。

书案就在我和王俊辉的面前,只是那只鬼我却没看到。

我屏住呼吸有些不敢去找那鬼在哪里,王俊辉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变换指诀,然后对着那烛火一指。

瞬间那烛火仿佛有灵性一样,就开始往我们的身后一偏,这该不会是说,那鬼就在我们身后吧。

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同时也就侧头慢慢往身后看去。

可不等我转过头,一旁的王俊辉忽然一下拉住我的胳膊道:“别急,慢慢转身,他就在我们身后,别吓着他。”

别吓他?他已经吓到我了!

若不是王俊辉在我旁边,我怕早就连叫带跳地从这屋子里跑出去了。

“跟着我,慢慢转身,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别乱叫!”王俊辉松开我的胳膊然后慢慢地开始转身。

我也是赶紧跟着他的节奏转动身子。

等着我俩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黑影背对着我们,站在离我们一米不到的距离,而且这个影子离我还更近一些。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王俊辉又是捏了一个指诀点在我的后心上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现在可以跟他交流了,记得慢点来,循序渐进,别惊着他。”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然后不停用手去抚摸胸口,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顺畅。

片刻之后我就轻声道了一句:“老大爷,可否转过身来,让我替你相上一面,我需要从你的命气上找到你家人的位置。”

跟鬼说话,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所以越说我的心跳就越快,生怕他忽然转身露出一张恐怖的脸来吓我一跳,又或者他忽然冲着我扑过来。

那鬼听了我的话,透明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

他转身的动作很诡异,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观察了片刻才发现,他只是上半身转了过来,下半身依旧背对着我们。

这就把我吓的不轻,这家伙故意吓唬我的吧!

此时我已经能够看清楚这鬼的样子,不是那么吓人,除了身体是透明,面部和正常人的构造是一样的,没有出现我想象中那样的歪曲或者缺失。

我仔细去看他的脸,右脸“丑”位相门阴气最重,是死相,按照流年运势推算,“丑”位相门是七八、七九之运,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可能是78岁或者79岁。

同时他的“疾厄宫”一直有一股阴气在徘徊游走,这就说明,他是因“恶疾”而死。

他的双目之间“子孙宫”阴气最少,说明他的“子孙福”很好,生前他的子孙都很孝顺他,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不能了的心愿呢?

我不停观察他子孙宫那薄弱阴气往各个方位的转动旋律,同时开始以数字在心中排卦,周而复始,等我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数字在我心中也是排出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本卦。

是一个“益卦”,而变爻之数计算起来就有些困难了,以阴断阳,排出本卦已经不易,再想排出变爻,那就需要更好的眼力,去洞悉所查相门的命气变化。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汗流浃背。

阴气循环,顺命应理,是阳爻,变爻数目以命气而排,九、三、五……

是五,九五变爻之数。

根据卦解,这一家人善人之居,也就是说他们住在别人家里,而且很可能是亲朋好友的家里,绝非酒店、宾馆之类。

而且根据这变爻,我还能看出这一家人有人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之所以住到别人家里是为了调养身体。

我根据命气配合本卦、变爻推算,他们所住的位置应该是城南的某个小区之中。

可这个范围还是有些大,如果我只告诉这些内容让宁浩宇去找,他肯定会骂街的。

只是以我现在的“相卜”的本事也只能推算到这里了。

我有些失望收了卦,王俊辉问我怎样了,我一五一十说了我的卜算结果。

听我说完,王俊辉还没吭声,那个鬼却动了起来,这次他的下半身也是正了过来,我看他终于不是那么别扭了。

这鬼一动,我就吓了一跳,王俊辉则是摁住我道:“别怕,他是有话要跟你说。”

我勉强镇定下来问那鬼要说什么。

王俊辉又是“嗡嗡”念叨一阵,随手往我灵门上一点道:“我先稳住你的心神,省的你一会儿鬼话听多了,乱了心智。”

我爷爷也曾经说过,若是听到了鬼说话,那就要赶紧封住自己听力的相门,否则鬼话听多了就会“信”,甚至着迷,到时候就会被鬼所控制。

现在有了王俊辉的道法护体,我暂时可以放心听鬼话了。

“你说吧!”我对那鬼道了一句。

“呜呜!”

那鬼嘴里就传出一阵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一句一句的话。

那鬼问我:“我儿子病了吗,他身体怎样?”

我明白了,他是听到我刚才卦理推算才想着跟我说话的。

我告诉他说:“不用担心,他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亲朋好友家里静养,说明问题不大,很可能只是思想上问题,比如对你去世的事儿一直别不过来劲儿之类的。”

听我这么说,那鬼又是“呜呜”两声:“苦了我小儿子了,我老了之后,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老大和大闺女虽然对我也不错,不过都是在外地工作很少能陪我……”

我一看这鬼准备要长篇大论就道:“你先说一下,城南你有什么亲戚,可以让你那个小儿子一家人暂时寄居的,等我们把他找来了,你们再细聊。”

那鬼愣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了一个地址,说是他妹妹的家,也就是他小儿子的姑姑,他们平时来往很近,而且家境不错,家里房子很大,那鬼说他的小儿子如果在城南,那肯定就是去那儿了。

有了地址,我也不再跟这鬼废话,直接告诉王俊辉可以了,王俊辉也就“嗡嗡”念叨了两声,然后对着那鬼道:“你切在这里等着,切莫滋事,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那鬼对着王俊辉恭敬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俩就退出我的小店,而后王俊辉才熄了手中的蜡烛。

关上小店的门,我长长呼吸了一口气。

王俊辉在旁边道:“给你朋友把地址发过去吧,这事儿晚上解决最好,白天不好弄。”

我点点头就编辑了一个短信把地址发给了宁浩宇,然后又专门打电话说了一遍,听我说出了详细地址,宁浩宇就惊讶道:“你小子这么神?”

我苦笑说:“我神个屁,这是那鬼自己说的,刚才吓死我了,好了,不废话了,你先去找人,找着人了,回来咱们再细说。”

挂了电话,我就说,请王俊辉到我家里坐坐,他想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天黑了,这店门口蚊子又多,我们再这么站下去,就是喂蚊子了。

我们绕到另一边从大门进了院子,王俊辉就在我爷爷的门前呆住了,我问他咋了,他往房间里看了看然后道了一句:“没事儿。”

我分明看到他望着我爷爷房间显得十分的吃惊,难不成那屋子里有东西?

不待我细问王俊辉他就忽然道了一句:“你爷爷是一个高人。”

进到我屋里,我就给王俊辉沏了一壶茶,这喝茶的习惯我是跟爷爷学的,所以家里的茶叶常备,当然以我的条件,喝不了什么好茶,就是普通的铁观音。

王俊辉坐下喝了几口茶就问我:“你给鬼看命的本事也是和你爷爷学的吗,你叫李初一对吧,那你爷爷是不是叫李南山,当年人称‘神相’的大相师!”

文/《麻衣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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