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高中后由于家里的经济原因,我便没有继续上大学。我家住在金山海滩附近,因此我秉持着靠山吃山的原则在海滩附近开了一个海鲜小饭店。
这天就在九点钟的时候,好友大孬突然跑到店里来,急冲冲地说:“冰哥,快出来。外面天空长眼啦!”
话一说完,他便跑出门,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店里。
见他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走出门外一看。
海滩边已经围满了人,全部对着天空指指点点,有些还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
只见原来碧蓝的天空变得十分阴暗,天上的云全都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直径约数百公尺的云洞。
云洞看起来犹如一颗巨人之眼,它藐视着地上的人类,架势很是壮观……
晚上回到了家,我很是兴奋。由于今天很多游客跑来海边看奇景,因此我的海鲜饭店的收入也翻了好几翻。
云眼闹出的动静很大,连电视上都在播出那个云眼。
我们一家人就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专家们解释这个现象。
电视里面说这个云眼叫做雨幡洞云,亦称作穿洞云。是喷气式飞机穿过而形成的,只是这么大的雨幡洞云好像在我国境内还是第一次出现。
就当一家人地看着电视,爷爷突然大叫了一声。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电视,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身子竟然颤抖乐起来。
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我。爷爷一直会间歇性发疯,奶奶以为爷爷病又犯了,便把他带回了卧室。
第二天,那个雨幡洞云还没有散,因此店铺里面的生意依旧好得出奇。
只是还没经营一会儿,便走进来了一个三四十岁顾客,看他的穿着倒是蛮得体的。他手上拎着一只大鱼朝我缓缓走来。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他很有礼貌地问了我一句。
见我点了点头,他直接把手上的大鱼塞给了我:“老板,这是你订着鱼。”
我看着他手里那条黄唇鱼,我有些不解。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卖鱼的,毕竟我们店靠在海边。时常会有当地的渔民把捕过来的鱼卖给我们店里。
只是这条黄唇鱼也叫作金钱猛鱼,是上等大补品,特别是它的鱼胶,十分贵重。所以这种鱼的价格十分昂贵。我们店算是小店,因此一般不会预购这种鱼,我有些纳闷,便回到:“你搞错了吧,我没定过这种鱼。”
中年人看着我一脸纳闷,便解释道:“哦,这只鱼是黑八乔订的,他说拿到鱼就往这家店里送。”
“黑八乔?”
这是我爷爷的绰号,听说年轻的时候我爷爷打台球总是把黑八打进带子,因此就被人叫做黑八乔。只是二十年前爷爷莫名的间歇性发疯后,孤来顾往,没怎么出过门。
我有点怀疑地看着中年男人,便问道:“他啥时候订的啊?”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说道:“大约就在一周之前吧,连钱都付了。”
一听连钱都付了,再看看这条身价不菲的鱼,我便让他把鱼放了下来。
下午店关门后,我便带着鱼去爷爷家,心想正好作炖好的,给他补一补。
一到爷爷家,是奶奶开的门。她见我来看望他俩自然是高兴,拽着我直往屋里坐。
“爷爷呢?”我轻声问道奶奶。
“又在厨房玩那些锅碗瓢盆了。”奶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我走进厨房,看到爷爷就半蹲在水槽边,推着一个碗,就像在玩一艘船一样,嘴巴还喃喃道:“儿啊,快跑,别被追到。”
哎,看来爷爷又在想我父亲了,就在二十年前。听说爷爷带着我父亲出海,我的父亲便失踪了。我一直认为他间歇性发疯就和这件事有关系。
我把爷爷往门外推,安抚着他:“阿爷,你出去等一下,我把你买的鱼做给你吃。”
谁知爷爷突然像是回过神来,纳闷地问我一句:“我啥时候买过鱼?”
“这条啊?”我举起手中的黄唇鱼说道。
谁知道我一把鱼举起,爷爷便紧紧地紧盯着黄唇鱼好一会儿。
突然,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黄唇鱼,拿起刀对着鱼就是用力一砍。
爷爷突然的举动吓坏了我,我整个人莫名地站在水槽边上。
也许是爷爷太激动了,鱼头一落,带着鱼腥味的鱼血全部喷了出来,好些还喷在爷爷的脸上。
只是爷爷好像丝毫没有发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鱼肚子。
“奶奶,进来一下。”我以为爷爷又犯病了,正准备叫奶奶把爷爷拉出去。
谁知道爷爷突然大喊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说罢,他便踉跄地跑出着厨房。
我大声喊让奶奶看住爷爷,走过去瞧了一眼那只鱼,心想爷爷到底看到啥了这么激动。
只是一看到鱼肚子,我便定格在原地。
那只被砍掉鱼头的鱼,此刻肚子已经布满了鲜血,只是鱼肚子便不是空的,里面好像有些东西。
我有些好奇,便把它肚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个东西湿漉漉的,摸起来也很有弹性,像是一块皮。只是我摸着摸着,便感觉不大对。
这手感……怎么像是一块人皮啊。
我吓了一跳,把皮丢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候。奶奶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拉着我说道:“孙啊,你阿爷不见啦。”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那块皮。谁知道那块皮竟然碰到地上便化成了一滩血水消失不见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直到奶奶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
奶奶告诉我,她把爷爷带到客厅,见爷爷稳定后便到院子淘米,哪知道奶奶去淘米的一会儿工夫,爷爷就不见了!
我心里暗感不妙,要知道爷爷的精神状态并不怎么好,在外面他一个人根本无法照应自己啊。
另外便是听说爷爷年轻的时候闹出过什么事情,当时动静很大。把国际上很多组织和政府都惊动了,如果落下什么把柄,那不是要吃牢饭了?
我让奶奶把这件事告诉村里村外,大家都是农村人,帮起人来倒也是十分热情,很快整个村子的人都陆续不断地朝我家跑来。
夜幕时分,奶奶坐在位置上哭着,老妈就在旁边安慰着他。我点起一支烟,皱着眉站在家门口。
就在这时候,大部分村里人都来到了我家门口,都说没有看到我爷爷。有些村民还说是因为天空出现异象,爷爷被海妖给抓走了。奶奶一听,哭闹声更是更大了,开始抱怨起上天对她不公平,说是这二十年来她没有一天过过好日子。
就在奶奶哭闹之际,村里负责租借船只的赵水匆匆跑到我家说:“我看到你阿爷和刘三捞偷了我的船,开走了。”
我一听不禁感到好奇,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刘三捞和爷爷一直关系很不合。听说他们本来关系也不错,而他以前也是一名出色的海员,听说他只要下网捞三次定能捞出个什么值钱玩意。后来因为二十年前因为什么事情,两个人大吵一架,之后便不相往来。
“你没看错?”我好奇地问了赵水。
“绝对没有……”
还没等找谁说完,人群中突然跑出来一个人,大声囔囔着:“没你的头,我今天和马老五一直在喝酒,啥时候跑来见过黑八乔了?”
我们一看,是刘三捞。
赵水看着刘三捞一脸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里?”
而刘三捞只是呸了一下:“赵家的小兔崽子,你别冤枉好人我告诉你!”
刘三捞说一直在酒馆喝,今天根本没见过我爷爷。
这事情越闹越复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只能大声喊一句:“你们几个就别吵了,反正我已经报警了,到时候调一下监控,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他俩不甘地停息下来,都吵着说等警察来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当他们调看了监控摄像头,便把我叫道局子里。
我纳闷着跑到局子里,坐在一个为首警察的对面。
“警察同志,咋了?”我看着他脸色很不好看,便问道。
“我们看了监控录像,你爷爷确实是跟着刘三捞跑的。”警察说道。
我一下子急的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把他抓进来问个清楚?”
“可是……”警察又说道:“我们从监控里看到,刘三捞今天的确和马老五喝了一天的酒。”
我头皮一下子麻了,这是什么情况?
“警察同志,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我们的意思就是刘三捞他同时有在场合不在场证明。”警察看着我说道。
也许他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很荒缪。一说完,便捂着额头愁眉紧锁起来。
一股诡异地气息蔓延在整个警察局。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送鱼的中年男人,便对警察说道:“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有点可疑。”
说罢,我便返回店里把监控录像带了回来:“早上我爷爷是看到一只鱼跑的,这只鱼是一个中年男人送来的。”
我打开监控录像一看,整个人就傻眼了,录像里面的我忙忙碌碌地在店里招呼着客人,只是从头到尾竟然都没见到那个中年男人出现!
“不可能,着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倒放了一遍。只是结果一模一样,还是没有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出现。
警察问我是什么情况,我便把店里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嗯?”为首的警察听我这么一说开始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具体的我们还会查一下。你保持联络就可以。”警察应付了我一句,便把我送出了局子。
站在局子门外,默默地拿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心里想着那个中年人到底是谁啊,还有那只鱼,心想不会我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当我回到了家,奶奶和老妈依旧还没有睡,俩个人红着眼跑到我跟前问我怎么样了。
我回了一句警察还在调查,便走回了房间。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想起爷爷这两天的异常举动,有想到天上的那个异常,整个人久久乃以平复。
我不知道我几点睡下去的,当我醒来的时候,大孬早已经早早地在店门口等我。
“咋不喊醒我?”我懒洋洋地狠了一个懒腰。
“这不是你家出了这档子事,我怕你昨晚睡不好嘛。”大孬关切地说道。
大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尽管他长的很魁梧,但是一举一动却像是一个女人。看到一些杀鱼的场面还经常吓得要命,所以我们就都叫他大孬,而他的外公便是刘三捞。
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关心我,我便把他招到店里,给他做了份他最喜欢的咸鱼海鲜粥。
“冰哥,你说你阿爷到底跑去哪里了?”大孬边吃着粥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你说我外公到底是不是知情人啊?”大孬对着粥一口闷,继续问道。
“哼,怎么,你还胳膊肘往外拐?不相信我了?”
就在这时候,刘三捞走了进来,看到大孬,冷哼了一声。
大孬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我迎了上去问道:“刘大爷,你来有什么事?”
刘三捞招呼着我到外面,站在门口,他小声对我说道:“我想了一天,我觉得你爷爷这次离开得很奇怪。”
“我也知道他很奇怪,你说一个疯老爷子瞎跑能不奇怪嘛?”我无语地回了一句。
“你到现在还觉得你爷爷是真疯?”刘三捞一脸戏谑地看着我问道。
“你什么意思?”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哼,黑八吴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也就把你们这些犊子骗了。”刘三捞阴阳怪气地说道。
原来刘三捞认为我爷爷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可能碰到一些事情就疯了。
他见我不相信,便看着那个穿云洞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不信回去问你奶奶。”
见他说着这么认真,我有些怀疑,我便让大孬帮我看着店,便往奶奶家走去。
一到奶奶家,就看到奶奶在整理爷爷的房间,说是等爷爷回来,住起来也显得干净点。
听奶奶这么一说,我有些心酸,奶奶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摊上爷爷这辈子是不怎么好过。
这么一想,我便开始帮着奶奶整理房间了。
平常奶奶经常会整理这个房间,因此这里倒也不显得很乱。不过就在我整理的时候,我便看到床底下有一个小盒子,便问道奶奶:“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奶奶瞥了一眼盒子,继续整理到:“整个是二十年前你爷爷出海带回来的,任何人都不允许碰他,谁碰他就跟谁急!”
我心里一下子就纳闷了,既然这么宝贵的东西,爷爷干嘛不一起带走?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盒子。
里面倒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有一些废旧的报纸。
我看了一眼报纸,那是一份村报,上面介绍了本村二十年前莫名地出现了淘金热,成群结队的人组着船队出去寻宝。
我再翻看了几张报纸,突然双眼瞥到到了一份报纸,这是一张国际报,因此上面的东西都是英文。我记得爷爷是根本看不懂英文的,因此这张报纸让我多留意了一下。
上面也是讲述二十年前的这场淘金热,不过里面的内容却更为熟悉一点,说是有船队在苏门答腊岛附近的海域里碰到的海盗,好几百号人都死在了海盗的刀下。只是当海盗被捕后,竟然所有的海盗都不承认是他们杀的人,而当时的海域监控系统还不是很发达,整个事件就陷入了一个难题。
我突然想起爷爷总是疯疯癫癫地和我说的那个故事,长期以来我还以为那个故事是假的,没想到爷爷竟然经历过这档子事。
就在这时候,赵水突然跑到奶奶家里,把我拉倒家门口,他喘着气和我说道:“冰哥,我找到我那艘被你爷爷偷走的船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放下手中的报纸:“找到了?船在哪里?”
“那艘船竟然就在长江口附近,看原来行驶的定位,好像是要去崇明岛。”
“那我爷爷人呢?”我又急切地问道。
“不在船上……”赵水这句话如同当头一棒,我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人不在船上?”
没错,听赵水说,我爷爷的的确确不再船上,触动了大半个救援队,最后发现整艘船就停在上海长江口附近,只是船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船还在现场吗?”
“嗯,海警还在处理。”
“我要去看看。”说罢,我便骗外婆说是要去崇明赶水货,便朝着渡口跑去。
赵水租给我一辆船,最后还答应和我一起出海。
记得我三四岁的时候,奶奶对我出海还是没反对的,我经常跟着老爸一起出海。只是当我稍微懂事点后,奶奶便不再让我出海,至于原因她也不告诉我。
还好平时赵水出海捕到的鱼大部分都往我们店里卖,所以我和他关系也算是密切,这便是他愿意帮我的原因。
正当我们准备出航的时候,大孬也赶了上来:“冰哥,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出过海,好不容易迎来你第一次出海,不会不让我跟着吧?”
我招呼着大孬赶快上船,很快,船就发动了。
尽管我住在海边,但这的的确确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海,赵水借我们的是一艘不小的捕鱼船,船也并不怎么晃,只是坐在上面我还是有点担心。
“冰哥,你就甭担心了,这船沉不了。”大孬拍了拍胸脯,很有把握地说道。
接着,他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冰哥,听你奶奶说你这是要去崇明吧?现在去崇明这么方便,其实没必要走水路的。”
“你懂个球。”我喷了一句大孬,而他见我好像发火了,便闭上了嘴。
其实我也知道去崇明现在只要换两三部地铁,再换乘着公交就可以到,但是现在我们要去的是长江下游口。那里哪有地铁给你乘?
还有一件事便是我担心爷爷此刻已经坠海身亡了,说不定在路上我还能捞到他的尸体,当然这个机会是微乎其微的。
赵水接我们的的是一艘老式民用浦渔船,采用燃炭发动,而船上该有的救生物品一应俱全。赵澈在驾驶室掌舵,我和大孬就站在甲板上看着我们里村子越来越远。
从这里开船到长江中下游大约要经过一天一夜。由于我们准备得很充分,因此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一会儿,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我坐在甲板上和大孬抽着烟,看着天上那个巨大的云眼,陷入了沉思。
待大孬把烟头掐灭,大孬冷不住抖了起来:“怎么今天这么冷?”
被他这一说,我也发觉阵阵海风迎面直来,除了腥味,的确是有几分凉意。
“我们进船舱吧。”说着,我正准备往船舱里走。
就在这时候,船突然晃了一下,我一个没站稳,踉跄了几步直接摔倒在了船板上。
“水仔,你咋开船的啊。”我对着内舱大喊了一句。
好一会儿,赵水才喊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上来了。你俩去藏货柜看看,有没有被撞坏。”
我正准备往藏货柜走,这时候大孬突然拉着我,看起来很是惊恐地说道:“冰哥,别去,我看到一个人钻进去了。”
人?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脸色一变,但是想到这里是大海深处,怎么可能有人,便回到:“扯犊子吧你!”
“不信,你看,那个都被撞出一个口子了。”说着,大孬指着船外援的一个地方。
我一看,心想坏了。果然藏货柜的船外缘被撞出了一个口子。如果我们不及时去堵住,那么随着流入的水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就有生命危险了。
“怎么办,冰哥?”大孬低沉地问着我,尽管外面天很黑,但是我依然可以感到他的脸都被吓白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见机行事。”
我俩很快来到了藏货室,一进来,就觉得船底湿漉漉的,看来涌进来的海水还不少。
藏货室里面除了听到水流的声音,也没什么其他的情况。
“大孬,你不会是走眼了吧,这外面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有人蹿进来?”
我话一说完,就听到“咕噜咚”地一声,声音打在水面上显得很低沉,但是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而大孬也是吓得一个哆嗦,躲在了我后面,死死拽着我衣服。
我随手抄起一根棍子,朝着藏货室内部走去。
待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根棍子被水流冲倒了。
我大松一口气,便对大孬说道:“你别抓着我衣服,不过是一根棍子,你怂什么呀?手上流的汗都把我衣服弄湿了。”
“我……我没抓你衣服啊。”大孬无辜地和我说道。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一愣。我听到大孬的声音是从藏货室门口传出来的。敢情那个怂货就没进来过。
我一惊,急忙转头一看,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一只黑手抓着我脖子,把我直接拽了起来。
我拼命地挣扎着,拿着木棍对那只手拼命地敲打着。而这时候我才看清黑手的主人是一个黑影,不过他看起来身材很是娇小,力气却很大。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我被抓起来后力气太小,还是那只手太硬朗了,我对它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就当我以为就要这样见阎王的时候,大孬跑了进来,对着那个黑影就是重重地甩了一个棍子。
棍子一下子就折了,而那个黑影闷哼了一声竟然朝着那个涌水口游了出去。
我直接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而大孬也是一屁股坐在涌水口上,堵住水流。
等我恢复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找到材料,把那个口子给堵住。
大孬露出一个憨憨地笑容:“冰哥,还不谢谢我救了你?”
我气得差点甩他一巴掌:“你个怂货,跟我一起进来的话能有这么多事?”
我看着那个被堵住的用水口内心一下子有些忌惮。那个那个到底是什么?看身形像是个人,只是如果是人的话,是怎么可能涌水的力量逃出去的?
当刘水知道我们里面出了这等情况,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们:“我们不会是遇到水鬼了吧?”
“鬼你的头,哪里有鬼。”我白了刘水一眼说道。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到后来,我们三人的睡意全无,我和大孬就直接呆在驾驶室内。
“你说会不会你阿爷的失踪是和二十年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在我发愣的时候,大孬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大孬才告诉我。原来刘三捞他晚上睡觉老喜欢说梦话,他说的梦话最多的便是二十年前爷爷出去淘金的事,还说爷爷不是什么好人,他冒犯了海神。因此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也是了解一点。
“之后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孬这下苦着脸和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又不是我亲口听爷爷说的。”
后半夜也没有发生事情,由于船内部有半自动化装置,长江下游口最近的气象也还可以,第二天中午我们便来到了那艘船所在的位置,这艘船我看过赵水经常用,算是他最好的一艘船,听说那还是我们这里第一艘有定位系统的船。
正如赵水所说,此刻海警正再给船套上铁链子,好像是准备把它拉到岸上。
海景看到我们接近,便是一我们停下:“你们是什么人?”
当大孬把我的身份告诉海警后,海警却依旧不放我们过去:“不好意思,现在这艘船已经被我们海警部分控制了,所以你不能过去。”
面对海警强硬的姿态,我内心暗暗着急,而海警也不怎么搭理我们,拉着船就往回走。
就在这时候,大孬突然凑过来,轻声对我说道:“我过去帮你瞧瞧?”
“怎么去?”
还没等我问完,大孬便大憋一口气,潜到水中。接着,就看到海面上冒了几个泡,整个海面便恢复了平静。
我内心有点过意不去,怎么说平时都是我罩着大孬,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告诉他刘三捞?
这时候我看到船那里的水面动了一下,我这才稍微安心点,我知道应该是大孬游到那艘船的底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游了回来,在船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冰哥,好像也没什么发现,不过……?”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我便有些着急了,不耐烦地问道:“你卖什么关子啊,快说有没有看到什么?”
大孬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看到船底吊着一根绳子!”
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纳闷,船底吊着一根绳子?这是什么情况?这是爷爷留下的吗?
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返航了。
经过警察对那艘船的的检验,船上的确是发生过是什么事情。但是通过船桨上的指纹可以确认,爷爷的确是开着这艘船跑的。另外船外边缘在风干后发现不仅仅只有盐粒,还有高含量的氢氧化钠晶体。
只是绳子的用处以及爷爷是否还存活者,还在调查当中。
回到家,我苦思冥想都没有想出爷爷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
思前想后,我突然想起刘三捞昨天早上跑来我们店里,看他的样子像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因为想要找到爷爷的心情太过心切,隔了一天,我便撵着大孬带我去见刘三捞。
来到刘三捞的家中,我发现竟然他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在桌子上。
大孬打开信笺,瞧了几眼,对我说道:“我爷爷也去了崇明了。”
“咋这几个老人都往崇明跑?”突然我对崇明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
只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第二天上午,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崇明的众多村名说是看到在崇明岛附近多出了一座岛!这个岛屿看起来很奇怪,从远处看竟然是一片血红色的。
看到这个新闻我脑子像被打通了一般,直觉告诉我,爷爷和刘三捞根本不是到崇明,而是奔着这座岛去的!
这个消息是从崇明回来的人带过来的,只是新闻上却完全没有提及过这件事,看来这个消息是被政府给封锁了。
我决定往那个岛去一次,我把赵水和大孬叫来,和他俩商量着这件事。
大孬毕竟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听我这么一说,便答应陪我去。只是刘水倒是有点犹豫,说他毕竟还要养家,如果一区不复返,他家老母肯定活不下去了。
我理解他,到也没有过多埋怨,由于那座岛在崇明岛东北角的20海里左右,因此我们不得不开船到那里去。便找刘水借了第一次出海的那艘船。
带他把船修好后,我俩把该准备的东西往船上一放,便启程了。
天上的那颗巨大的雨幡洞云依旧没有散开,相反倒是看起来更明显了点。看着这颗巨眼,有总它好像也看着我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由于我没有驾船经验,而大孬就当起船长这个职位,而我就呆在驾驶室,默默地抽着烟。
由于这艘船没有定位系统,因此大孬不得不时刻长着船舵。
没过一会儿,我们便被汪洋大海给包围着,只是此时此刻我根本无心去欣赏外面的景色。
大约就在旁晚时分,就当我眼皮要合起来的时候,一阵突然地水花声把我给惊醒了。
“噗通”地一声很是响亮,好像是从船的夹板处传来的。
我看了一眼大孬,而他也是惊恐地看着我——因为我们知道,有人刚才偷跑上船了!
我让大孬继续长着船舵,便一个人跑出驾驶室。
走到夹板,我正好看到一个人影往站在船沿边缘往海里跳,水花溅起,溅得船到处都是。有些还溅到我的脸上,我赶紧跑了过去一看。只见海面上冒了几个泡,他们人影便不知所踪了。
无意中我瞥到甲板上的脚印,看到这些脚印我不由得心里一惊。
这些脚印看起来像是人的脚印,只是在脚趾连接处的印子竟然特别长。看起来就像是鸭蹼一般。
而地上还有一些黑色的粉末,看样子像是一些碳粉。
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看着碳粉我开始不安起来。
我顺着脚印往回走去,走到了船舱里面,脚印便消失了,而我来到了燃料室。
只是现在我却无法淡定了,因为船里面的燃料都没了。
原本在燃料室准备的好几箱炭块全部消失不见了。想到刚才那几个黑影,我便明白了这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我心里暗暗着急,我看了看发动机里面的燃料,充其量只能在航行一刻钟左右,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我还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那么我们这艘船就成了一艘海难船了,这里信号又不好,想找人求救都没法子。
我跑到驾驶室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孬,大孬一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苦着脸对我说道:“冰哥,这可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我皱着眉在驾驶室来回走着,想了十五分钟都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船越开越慢,慢慢地船发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船这种东西比汽车没有燃料更恐怖,当船没有动力的时候,它便会随着水流胡乱地飘荡着,如果就这么让他飘着,我们到了大海的深处,那么即使我们不碰到什么狂风暴雨也会因为在海上停留时间过长而饿死。
大孬见船不听使唤了,像虚脱一般直接瘫在位置上。他低着头在那里哭爹喊娘的,打乱了我的思绪。
“你就别喊了。”我有些急躁,冷不防地喷了一句。
大孬见我生气,也不好意思在发牢骚。
我俩呆在船里,可能是紧绷地情绪把我俩都给压垮了,两个人不知不觉当中便闭上了眼睛……
待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冷醒的。我睁开眼睛看到大孬的眼角边还有泪痕,看来刚才他偷偷哭过。
见他这副狼狈样,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我把他拖下水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会遇上这种事。
我看了看船外,依旧是一片汪洋大海,只是现在手机一直显示无信号,我根本我知道我们的船到底飘到哪里去了。
我环望了一圈,就在船左边不远处,我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点,那个白点忽闪忽闪的,让我绝望的心一下子又复活了。
“大孬,快起来看看,那里有人!”我兴奋地把大孬给拍醒。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整个人眼睛一下子发亮了起来:“哪里?在哪里?”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整个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我俩对着对面的白光呼喊着,希望那边的人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过来救我们。
只是,我们喊了十多分钟,那个白光依旧在我们在那里忽闪忽闪着,并没有接近我们。
我俩怕错过这唯一的机会,便想着游过去。
这个这个距离看起来怎么也有一海里左右,游过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黑灯瞎火的,万一出个什么不测,可真的就变成溺死鬼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一个小点从白光那边慢慢地朝着我们的船靠来。
直至靠近的时候,我们才看到这是一叶小舟。舟上面有个女孩,划着那艘小船来到我们船旁。
那个女孩拍了两下我们的船,歇斯底里地喊道:“船上的人,能不能就我们一把,我们的船抛锚了。”
那个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精致的脸庞流露出焦急地神色,两眼真诚地看着我们。
我苦笑一声,无奈地回到:“我们的船也出了问题了,本来还想过去找你们求救呢!”
女孩一听,面露失望之色,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一般,便问道:“你们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没炭了。”
听我这么一说,女人一下子大喜过望,对我们喊道:“我们船上有炭,只是上面的发动机坏了,要不你们找个人和我过去拿炭?”
大孬和我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谁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历,万一碰上什么深海大盗,那不是把命都给搭进去了。
只是想到与其在这里等死,我们步入搏一把,我便让大孬看着船,跳入了那艘小舟当中。
我和那个女孩朝着那个小白光处游去。
她告诉我她叫做萧晴,本来是想和男朋友组一辆船来玩一次浪漫的航行,只不过船开到一半,发动机竟然坏了,而男朋友好像也吃坏了什么东西,整个人不太舒服,他们在海上困了两天才发现有船经过的痕迹,所以她便迫不及待地行驶着船上的救生船跑过来求救。
我看着这个女生心中默默地感叹道,年轻人还真能玩。
大约航行了十分钟左右,我们便接近了他们的船。白光便是这艘船发射出来的,估计是女孩他们设置来当求救信号的。
其实这算是一艘小游艇,只不过我看到在船头出冒着白烟,看样子的确是有些问题。
我俩踏上游艇后我便看到一个男人一脸痛苦地躺在游艇甲板上,好像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看他那样子如果不马上送去医治,估计就没命了。
只是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一块熟悉的东西——一张皮!
那张皮就盖在他的额头上,我上去触碰了一下那块皮,发现这和黄唇鱼皮肚子里面那块皮的材质一模一样。我转过头,看着那个萧晴:“你们哪里找到这东西的?”
萧晴说在船发动机坏的时候,她男朋友便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体温也急剧升高,而她可是急坏了,在船里面找了一圈,竟然发现这块东西,因为它摸起来阴凉阴凉的,所以便用他来给男朋友降温了。
我点了点头,让她把男朋友抬到舟上,而我跑到了内舱去搬运那些碳。
到了内舱,我看到地上的确装着几箱木炭,另外便是这里竟然还与导航仪,这突然的惊喜,让我整个人的心都飘了起来,心想我真的是命大。
就当我准备搬动那些炭箱的时候,我眼睛定格在了地上。我看到地上又一次出现了那些带着蹼的人形脚印。
我看着脚印吸了口凉气,心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吧?
由于时间紧迫,我不得不先搬着那些炭箱,放到小舟上。
东西放好后,我俩便划着船朝往回划去。
很快我们便到了我们的船上,我让大孬把炭拿去燃料室,把那个男的抬到了甲板上。
相比之前,这个男的看起来脸色更是差了,看样子就像是只差一口气。
我在甲板上整理了一下,给他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
这时候,大孬已经回到了驾驶室,而我也走进驾驶室看看船的情况。萧晴便留在甲板上照顾着他的男友。
船发动了几下后,伴随着低沉地鸣声缓缓开动了。我见船再一次发动起来,整个人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打开导航仪,发现我们的船大约在长江下游东南方200多海里处,只要往前北方再开200海里就到崇明了。
因为我们船上有人急需送到医院,所以我们不敢怠慢。
一切好像都往顺利地方向出发了,只是我内心总觉得有点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我却说不上来。
船开到一半,我看到大孬时不时转头往甲板处飘着。
我见他开船这么心不在焉,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咋了?你看上人家姑娘了?开船这么不专心?”
只是大孬挠了挠头,轻声对我说道:“冰哥,那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
“咋了?”我不解地问道。
“她咋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男朋友?”
大孬这么一说,提醒了我。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尽管萧晴一直照顾着旁边那个男的,但是脸上一点都没有担心地样子。
“别人的事情我们问这么多干嘛,开好你的船就行了。”我提醒大孬到,而大孬也是点了点头不再去看她。
只是被大孬这么一说,我越来越觉得萧晴奇怪,便偷偷地瞄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让我一下子便让我觉得萧晴不简单。
我看到她竟然掏出了一个累类似无线电的东西窃窃私语着。
要知道这里可是信号无服务区,除非她有一条特殊的专线,否则根本不会有信号。只是能在这片汪洋大海中设置信号,所需要的金钱可是不菲的。除了国家特别的组织,听说只有海盗才会去做这种专线。
反正她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现在我只想赶快把他们送到岸上,从此便不再有任何瓜葛。
只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既然她有无线电,干嘛不叫人来帮忙,而是大费周章地和我去搬炭?
没一会儿,她便站起来,朝着我们驾驶室走来,我见状急忙转过了头,装作不知道。
他走了进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多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可能早就丧生在这片大海中了。”
我心里暗暗冷笑道,只是表面上仍然客客气气的:“没事没事,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可能也是同样的情况。”
“就是,姑娘,不瞒你说。没见到你们之前,我还哭过呢。”大孬也不害臊地附和道。
“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刚想随便回答她,大孬便把我们给供了出去:“你叫我大孬就行,他是我老大,叫乔澈。”
我心里暗暗把大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心想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傻。
也许是为了和我们拉好点关系,萧晴又问道:“你们这次怎么会出海的呢?”
为了防止大孬说一些什么不该说的,我便抢先回答道:“哦,我俩是出海捕鱼,然后燃料正好用完了,因此就飘到这里。”
对于我们蹩脚的谎言萧晴并没有拆穿我们。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船缓缓地行驶着,就当我们可以安全到达崇明的时候,穿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便开不过去了。
大孬重新发动了一下船,只是船只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根本无法前进半分。
正当我准备去前甲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萧晴便拉住了我,颤抖地说道:“别去!”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严肃,一下子让我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便低声问道:“咋了?”
她并没有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又说了一句:“装没没看见,千万盯着它们。”
看她这副咋咋呼呼的样子,我被吓到了。而大孬掌舵的手更是抖了起来,苦着脸看着我:“不会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个黑黑的固体从海底浮了上来。只是距离与我们有点远,我看不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
只是想起了萧晴的话,我并没有走过去看,倒是大孬看了一看就赶紧低下了头,问他看见啥他也不说。
而萧晴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紧紧地闭着双眼,只是她呼吸十分急躁,看得出他也很紧张。过了好好一会儿,萧晴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子,说道:“它们走了,站起来吧。”
我往穿外一看,果然那几个黑色的固体已经不见了,而船也开始继续发动了。
倒是大孬,却怎么也不肯掌舵了。就是蹲在地上,颤抖地喃喃自语着。
我一下子气打一处来,便踹了他一脚:“怎么了了,几个小黑盒子你就吓成这样?”
大孬看着我很是惊恐地说道:“那些不是黑盒子,那些明明就是棺材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心想会不会是大孬看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棺材从海底浮上来。
“而且……”大孬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我说道:“我看到有好几个长着四只手的人推着他们。”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我怀疑地看着大孬,接着又看了看萧晴。
萧晴听大孬这么一说,脸色看起来很差。转眼之间,她恢复了脸色拍了拍大孬的肩:“你看错了吧,我就看到几个黑盒子啊。”
大孬听我们这么一说,满是狐疑地看着我们。后来不知是他觉得棺材从海底浮上太荒缪了,就说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便继续长着舵。
只是,萧晴的表情变化完全落入了我的眼中,想起刚才她提醒我的话,明显是她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这么一想,我对待萧晴的态度便有些冷淡了,也许她也发现我特意与她保持距离,便不再找我们搭话。
后来我们把船开到了崇明岛的一个码头,三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萧晴为了感谢我们把他们救出海域,硬是要请我们吃顿饭。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只是大孬这个傻大个听到有人请吃饭,和我说不吃白不吃,拉着我硬是要去蹭这顿饭。
我们在码头就近吃了一顿饭,萧晴看起来像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只是喝起酒来却不含糊,很快就把我俩灌得迷迷糊糊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两个眼皮很无力地合了起来……
待我醒来的时候,是大孬把我拍醒的,而萧晴而听她的男朋友已经不知所踪了。我猜想应该她男朋友现在身受重伤,她急着送她男朋友到医院,因此便没有和我们道别。
我俩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走出饭店的时候,就看到人群急冲冲地朝着一个地方跑去。
看到动静这么大,我俩便跟着人群来到了渡口附近。一群村名围着一个地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我和大孬凑近去一看,整个人便不太好了。
我看到一个人躺在了地上。只是这个人看起来脸已经皱成不像样子,看起来被水泡了很久。
此刻她双眼紧闭着,一动不动的。我钻出人群,颤抖地摸了摸她的心跳。
发现她心跳已经停止了,我吓得把手抽了回来,两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大孬。
“人没了?”大孬惊恐地问我一句。
见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大孬大喊了一声钻出人群。
我急忙跑了过去把他拉住,而他则是一副要哭不哭地样子:“冰哥,我们是不是见鬼了,这个人一看起码泡了两三天。可是那姑娘我们刚才还和她吃着饭哩。”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现在我感觉也不怎么舒服,我摇了摇头,看了看天空。
那颗云眼依旧没有散开,相反反而是越来儿浓。现在它是飞机开过所形成的这个解释已经完全无法说服。
看着这颗好像也在瞪着我的眼睛,我内心嘀咕到,这到底是啥?还有最近怎老碰上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我让大孬先别把事情说出去,正准备和他继续去开船,我们便看到好几个警察围着我们的船,不让别人进去。
我心感不妙,但还是走上去问了一问:“警察同志,这里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怀疑这艘船的主人杀了一个人,请问你们知道船的主人是谁吗?”
我一下子愣了,我被怀疑……杀人了?
也许是警察看到了我的表情,趁我不注意,一下子就把我给擒拿了。
我摆脱了两下,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便对着人群大喊着:“大孬,快跑!”
大孬哪里见过这副情景,整个人吓得双脚抖了起来,而警察发现了他的异样,马上把他给扣走了。
我俩被带到了警察局,才知道原来萧晴的尸体是从我们船上找到的!
只是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他们都说我们的嫌疑最大,这让我十分郁闷。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刚才还在和我们吃饭的萧晴,脑动大开,便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怀疑还有一个人有嫌疑!”
文/《沉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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