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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的禁忌,千万不要去冒犯夭折的婴尸,而我却在婴尸上撒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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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的禁忌,千万不要去冒犯夭折的婴尸,而我却在婴尸上撒尿了

前两天电视上看到个新闻,说本市破获了一起婴儿尸骨贩卖案,查获赃款三十多万元。

我不禁愕然,没想到这婴儿的尸骨竟然这么值钱?

出于好奇,我上网查了一些资料,了解到婴骨是所有动物和人类骨骼里面最上乘的,特别是婴儿的头骨……

而新闻里还说这些婴儿的头骨会被贩卖到国外,经过打磨加固之后,再经过抛光,上几道清漆后就会变得玲珑剔透,精美无比。加工好的婴儿头骨镶嵌在权杖上,能庇护主人,改变主人的运势。这些权杖在国外的一些地方很受欢迎,甚至供不应求。

现在在国内的一些地方也开始研究婴骨,像这种婴骨盗窃案,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出现。

其实,我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个新闻,主要还是因为我爷爷。

我叫刘葵,爷爷叫刘一水。他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在我看来绝对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爷爷是个摸骨人,善于摸骨断相。看似差不多的人骨,在爷爷摸起来,却是千差万别。

爷爷常说,面有面相,骨有骨相。面相可通过整容等方法改变,而骨相命中注定,更能推算人的起伏、福祸和运势。我听了很神往,很想跟着爷爷学习摸骨,但是爷爷说我不是盲人,老天爷不会赏我这碗饭,所以我也只是略懂,并没有机会深入去研究。

还有一件事恐怕很少有人知道,我爷爷不但会给活人摸骨,而且还能摸死人骨,俗称摸鬼骨。

摸鬼骨自然更深奥,我仅仅是听说过,也不知道摸鬼骨的含义。早些年,爷爷带着我离开了位于棋盘井的老宅,来到牤龙镇上开了间按摩的铺子。按摩的生意马马虎虎,倒是有很多慕名而来摸骨断相的。

不幸的是爷爷半年前病逝了,我便继承了爷爷的按摩所维持生活。

我跟着爷爷学了个半吊子按摩手艺,按摩所的生意也是勉强维持。

我也不会想到,我的生活轨迹,在看过那条新闻之后的一天晚上彻底发生了改变……

那天刚好是阴历十五,可是天上有一层浓雾,把月亮遮住了,从窗户望出去,到处阴森森的。

我正准备关门闭铺,突然从门外闯进一个人来。

我吓了一跳,发现来人我认识,叫秦老歪,爷爷在世的时候,他经常来找爷爷,但是自爷爷去世之后就再没来过。据说他以前干的是偷坟盗墓的差事,我对他也仅仅是见过几次面,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

秦老歪今年有五十多岁,进来的时候脸色惨白。他满头是汗,嘴唇发抖,没有一丝血色。

秦老歪背着个包袱,浑身抖个不停。

我很奇怪,问道:“秦叔,你这是……”

秦老歪转身把房门关上,把门插上,低声问道:“刘葵,你跟你爷爷学过东西……你会摸鬼骨不?”

我后退了一步,茫然地摇摇头。

秦老歪很失望,叹了口气。

我问道:“秦……秦叔,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于尊重,我称呼他为叔。

秦老歪摆摆手:“刘葵,你帮我个忙。我着急去外市,这包袱我放你这里,明早就会有人来拿走。来,这钱给你,算寄存费。”

说着,秦老歪塞给我一沓钞票,看厚度足有千八百块。

对于秦老歪这个请求,我自然无法拒绝,毕竟当初他和爷爷还是有些交情的。更何况他还给钱。这钱对于已经入不敷出的我很重要。

我推脱了两下,看秦老歪很坚持就接过了钱,指了指墙角:“你放那吧。”

秦老歪放下包袱,快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了一句:“刘葵,那包袱你千万别打开。”

我又气又乐,居然不相信我,便没好气地回道:“你要是不放心,就拎走。”

秦老歪欲言又止,最后看了包袱一眼,转身离开了按摩所。

我关好大门,回房睡觉。在我看来,刚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床上好像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响声。

开始我也没注意,但是响声一直都在,在静夜里显得格外突出。我不得不披着衣服,走出屋子。

这时我才发现,有一明一暗的光,从按摩所的前厅射了过来。

我一激灵,这按摩所前厅是按摩的场所,后厅是休息的地方,整套屋子就是我一个人租住。前厅怎么会传来响声呢?难道是进了小偷?

我蹑手蹑脚,慢慢靠近前厅,伸出头去看。

我发现,前厅里面黑乎乎的,但是电视机却开着。里面并没有什么节目,屏幕上显示的是大片大片的雪花点,并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顿时释然,原来那一明一暗的光,是从这里传过去的。可是我记得我并没有开过电视机啊,难道电视机坏掉了?

不知道是因为夜里凉还是怎么,我走到前厅,感觉温度比平时要低了许多。有一种打了冷气的感觉。

我走过去,轻轻关掉了电视机。

前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摇了摇头,转身往回走,结果就在我一转身的工夫。我的耳朵里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声音像是有人在翻找着什么东西,若有若无。

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因为那声音好像是从墙角发出来的。

我意识到,墙角的位置放着秦老歪留下的包袱。

我回想起秦老歪临走时候那复杂的眼神,还有叮嘱我不要打开包袱时候的神情。我突然对这包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我摸到灯的开关,摁了两下,没有反应。我们镇上的惯例,到了晚上十有八九是要停电的,今天显然也不例外。

可是,我马上又产生了一个更大的疑问,没有电,刚才的电视是怎么亮起来的?

难道是刚刚还有电,这么一会功夫就停电了?怎么会这么巧?

此时,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我没办法,只好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手电,并借着窗外那微弱的月光,一步一步朝墙角的那个包袱走去。

此时,这包袱就是个迷,如鲠在喉,如果不能揭开,恐怕今晚我都别想睡觉了。

手电筒的光束投射到那个包袱上,隐约间,我看到包袱在轻微地抖动着。显然里面有东西在动。

这里面的应该是个活物,也许是只小猫小狗什么的。我胡乱猜测着。

屋子里很静,除了那包袱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能听到的就只有我自己沉重的喘息声了。

随着我的临近,那包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等我走到近前的时候,包袱上面轻微的抖动就消失了。

我咽了口唾沫,把手心里的汗在衣服上抹了抹。用一只手握着手电筒,另一只手颤颤巍巍伸过去,捏住了包袱的拉链。

不知怎么,一个普通的包袱,此时竟然让我如此紧张。我摒住了呼吸,一狠心,把那包袱拉链拉开了一半。

结果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从那半开的包袱口,突然露出来一样东西。

那是半条白森森的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泡过的,有些浮肿,白的吓人。而且在那皮肤上,还爬着几只蛆虫,在手电筒昏黄的光束照射下,显得格外恶心。

“啊……”我却顾不上恶心,被露出来的胳膊吓得惊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手电差点脱了手。

那条小胳膊一看就是婴儿的手臂,这包袱里居然是一个婴儿?

那手臂无力地垂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气。

“怎么会这样?”看到那手臂没有别的动作,我也慢慢冷静下来,这里面不会是一具婴儿的尸体吧?难道跟那些婴儿尸骨盗窃案有关?如果是尸体,那刚才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如何解释?

最后我决定把这事弄个明白,如果是婴儿的尸体,明天一早我就去报案。这个秦老歪也忒可恶,居然把我这里当成了交易场所。怪不得他要给我钱,这是要封我的嘴啊。

我仗着胆子又靠近了那个包袱,现在包袱已经打开了一半,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我索性把拉链完全拉开,包袱口完全裂开了,我的手电照了进去。

尽管我有所准备,看了里面还是大吃一惊。里面果然是一个婴儿的身体,全身都是赤裸的。婴儿全身的皮肤都是雪一样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婴儿的五官全都挤在了一起,原本就不大的小脸上看起来更是模糊不清。

婴儿的全身爬满了白色的蛆虫,有的甚至从婴儿的口鼻中爬进爬出。

我强忍着恶心,又发现在婴儿的眉心位置,扎着一根银针。那银针比我们平时缝纫用针大了一些,扎在眉心上微微地颤动着。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一根银针。我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捏住了银针,而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着的婴儿的双眼,突然睁开了。

婴儿的眼睛和正常的眼睛不同,他的眼睛里居然没有眼白。

两只眼睛黑乎乎的,像两只黑球镶嵌在眼眶中。

对于这个,我毫无准备,吓得我身体本能地向后仰过去。而捏着银针的手,也来不及松开,随着我身体的后仰,那枚银针也被我一下子拔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分明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那声音听的很真切,我猛地回头看去。

身后黑漆漆的,只有窗外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并没有人影。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时突然感觉到捏着银针的手腕一紧,同时一股剧痛传来。

我再次转过身,惊愕地发现,原本在包袱里的那个婴儿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爬了出来,正用他的那小手,死死抓着我的手腕。

婴儿的手虽小,但是力气奇大,给我的感觉,就像有只老虎钳子钳住了我一样,剧痛钻心。

更为可怖的是,婴儿那张模糊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他在冲着我笑。

没错,婴儿的嘴角在慢慢上翘,嘴也慢慢咧开,越咧越大,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朵……

“卧槽……”我急忙下意识地抡起手臂,用另一只手上的手电筒向婴儿砸去。

噗……手电筒正砸在婴儿的胳膊上。

婴儿胳膊上的腐肉,被我这么一砸,直接就掉下来两块。上面的蛆虫也跟着腐肉掉到了地上。婴儿的胳膊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骨棒纤细,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青光。

虽然被砸掉了肉,但是婴儿抓我的力度丝毫未减。疼痛反而更加剧了。

“哎呀,去你妈的。”我干脆把胳膊抡了起来,想甩掉他。

那个婴儿抓着我的手腕,被我甩了起来。终于在半空中的时候,被我甩掉了。

那婴儿直接被我甩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的胳膊被他抓的几乎失去了知觉,手电光直接就跟了过去,照着跌落在地上的婴儿。

婴儿又掉了几块肉,还是那般模样,咧着嘴,两只黑眼球直盯着我。

这笑容让我浑身发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靠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身体抖个不停,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瞥了一眼房门,心想干脆跑吧,这屋子里没法呆了。

我一边盯着那个婴儿,脚步一边往门口挪去。

那婴儿瞪着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我,就在我动了一动的时候。婴儿突然发出啾啾的两声怪叫,而他脸上依然是那个诡异的笑。

这笑声像是鸟叫,但是很尖厉,又像是金属摩擦发出的噪音,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婴儿直立起了身体,晃晃悠悠往前迈了一步。

结果他刚迈出一条腿,身体一晃就跌坐到了地上。接下来,他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不住地尝试,不住地跌倒,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学会走路。

我看着这一切,不敢怠慢,趁着他暂时还没注意到我,我已经挪到了门口。

门有两层,里面一层是普通的房门。外面一层是我为了防盗装的卷帘门,到了晚上我一般都在里面上锁的。到了门口我才想起来,我特么的卷帘门的钥匙放在卧室了。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这下坏了,想跑都跑不了了。

而那婴儿此时已经不再尝试走路,干脆爬行起来。

他爬行的速度居然奇快,捣腾了几下就冲到了我的跟前。

我和婴儿对视了十秒左右,看着他的黑眼珠和破烂不堪的身体,我的意志马上就要崩溃了。

结果随后,他突然又发出两声怪笑,而外面也传来两声类似的叫声。这个婴儿像是得到了召唤,一下子竟然绕开了我,跳了起来。

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小的身体,竟然有那么好的弹跳力,他开始疯狂地冲击那个卷帘门。看样子他是要出去。

一下、两下……撞击声很响,我也不敢阻止他。

而随着他的撞击,那原本很坚固的卷帘门,竟然也出现了凹陷。

婴儿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完全顾不上自己身上还在不断地往下掉腐肉和流着污血,一味地冲击着卷帘门。

咣当咣当的声音应该能传出很远,但是我现在倒是希望能吸引到人,能把警察引来是最好了。

我见婴儿不再理我,干脆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最后,卷帘门竟然被婴儿冲开了一个口子,他一下子就钻了出去。

我蹲在那里都快瘫了,等了一会没有其他的动静,我强打着精神站起来,轻手轻脚走过去,仗着胆子顺着那个口子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天上的雾气还没散,那个婴儿早已经不知去向。

我松了一口气,把额头上的冷汗擦了擦,回头拿手电晃了晃,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大部分都是婴儿留下碎肉和污血。

我一皱眉,脑袋疼的厉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突然想到,我在拔掉那个婴儿的银针的时候,听到身后有轻轻的叹息声。而我回头却没发现什么?

那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电视又是谁打开的?我听到外面好像也有类似婴儿发出的叫声,那又是什么?今晚上的诡异事太多了。

我被那婴儿折磨得筋疲力尽,也没去管那地上的零碎,直接跑回了卧室,把房门紧紧关住。

我不知道婴儿还会不会回来,所以没忘了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放在身边,虽然我知道菜刀的威力实在有限,但是现在能起到壮胆的作用就足够了。

我裹着被子,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了一声叹息。叹息声不大,但是就像是有人在耳边发出的。

我激灵一下,猛地睁开了眼,屋子里黑咕隆咚的。但是窗外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发出暗光,借着那道暗光,我仿佛看到在我的门口立着一个影子。

“谁……”我嘶喊了一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破了音了。

我下意识地去摸床边的菜刀,结果没掌握好平衡,身体整个折到了地上。

等我爬起来再看,发现那道影子居然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门口。就像是有人投射在门口的影子一样。

可是屋子里分明没有灯光啊……

“啊……”我发了发狠,手里的菜刀脱手而出。菜刀顺着房门飞了出去。

没想到菜刀穿过了那黑影的身体,咣当一声落在了外面。而那影子却向屋子里移动了过来。

“别过来……”我无助地嘶喊着。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影子移动到门口,突然像触电一样,迅速后退开去。随后嗖地一下,在我眼前凭空消失了。

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我敢肯定,刚才不是幻觉,我也没看错。我按了按灯的开关,还是没来电。

现在可以证明,这屋子里,除了我,应该还有其他人,抑或是别的东西存在。

这一切都让我毛骨悚然,我紧握着拳头不知所措。

这时,我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公鸡的鸣叫。

天亮了。

我颓然地坐在床上,想到了也许那黑影不是因为怕我的菜刀,而是因为天亮了的缘故才消失的。以我的理解,她惧怕天亮,那就应该是鬼魂才对。那到了晚上,它是不是还会出现?看情况他似乎还没想对我下手。

可是平白无故的,我屋子里多了一个鬼,还有一个来路不明去向不明的死婴,这一切都是从秦老歪拎来那个包袱引起的,想想真是日了狗了。

我靠在床上,等了一会天就亮了,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来到前厅,我发现地上那死婴留下的污血已经因为干涸变成了褐色,而那些腐肉也变得干巴巴的,不再像之前那般恶心。

我胡乱地用笤帚把那些东西扫了扫,准备跑出去先报了案再说。也许警局重视起来会派人来这蹲守。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卷帘门被那婴儿撞开了一道口子,现在只能打开一半,我从下面钻了出去。

阳光有些刺眼,随着阳光的照射,我的手腕突然一紧,一股刺痛传来。我这才注意到被那个死婴抓到的手腕处,已经红肿起来,就像是在手腕上戴着一个镯子。阳光照在红肿的皮肤上面,呈半透明的状态,似乎下面还有一道黑线在里面若隐若现。

晚上我一直受到惊吓,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这一看,我叫苦不迭,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整个手掌都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胳膊还有痛感。看起来伤得不轻,没准是伤了骨头了。

于是我打消了去报案的念头,转头奔向了牤龙镇的医院。

我当然不敢跟医生说是个死孩子抓得,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弄不好还得把我转到精神科。我只说是不小心被门挤了。

这理由我自己都不相信,那傻逼医生居然信了。最后给我开了一堆药,有外擦的,还有内服的。

我走出医院,一筹莫展。我当然知道这些药未必管用,因为手腕伤到的地方,比刚才更疼了。特别是露在阳光下,那感觉就像是里面有一万只虫蚁在啃噬一样,又痒又疼。

我把袖子往下盖了盖,遮住了阳光,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走出了医院大门,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秦老歪不是说有人来取那个包袱嘛。

我走到按摩所所在的街道,一下子就瞧见我的门店前面有个人正伸头缩脑,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秦老歪。

一看到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飞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右手一拳正捶在他的面门。

那老小子鬼叫一声,脸上像是绽开了一朵红花。老小子的鼻子被我打出血了。

看到他那样,我一点没解气,冲过去吼道:“秦老歪,你麻痹的昨天拿得什么玩意,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秦老歪捂着鼻子,看见我直摆手。

这时已经有居民发现了异常,正准备围拢过来。

我知道,依照我国民的习俗,不出一分钟,这里立马就会围个水泄不通。这年头,看热闹没有怕事大的。

“刘……刘葵,咱们进去说……”秦老歪一脸苦逼相。

我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抓着秦老歪进了按摩所,回手把门关上。

“说……怎么回事?”我瞥了一眼那个包袱,向前走了一步。

秦老歪捂着鼻子,身子一哆嗦:“我说……我说了,可不敢再动手了……”

“别废话,老子差点被你害死,打你一拳算便宜你了。”

“这……这包袱里的死……东、东西呢?”秦老歪看着打开的包袱,愣住了。

“那死孩子跑了……”我没好气地回答。

秦老歪脸上的肉直蹦,他突然附身捡起了那枚银针,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你……你把镇魂针拔了?”

“这叫镇魂针?拔了怎么样?”

秦老歪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嘴里不住地嘟囔着:“完了……完了……我不是告诉你别动吗?”

“废话,他自己在里面乱动,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好奇打开看看。”

“什么?你是说他自己动了?”秦老歪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要不我才懒得动你的破玩意。”

“不可能……不可能啊……他封着镇魂针呢啊……”秦老歪蹲下身,去翻那个包袱。

“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我追问道。

“我……挖来的。有人收婴儿的尸骨,一副骨架给五万,成色好的头骨给十五万……”

果然如我所料,秦老歪果然是想贩卖婴骨,只是我不明白这死婴怎么会活过来的?

秦老歪说到这里瞥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大反应,就继续说了下去:“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是干那一行的,听说婴骨能卖那么多钱,就动了心……”

我冷哼了一声:“说重点,这玩意从哪刨出来的?”

“镇关南门外十五里,鹤壁山里,有一片野坟,那里埋的大多数都是婴儿,我们管那里叫婴骨坟场。”

我一愣:“埋的都是婴儿?哪有那么多死了的婴儿?”

“怎么没有?婴骨坟场存在至少有几十年了,你不关心这些当然不知道。几十年前很多家庭过的贫困潦倒、缺吃少穿,有些家里的孩子很小就夭折了,于是就都埋到了那里。而前些年因为重男轻女的原因,很多刚出生的女婴儿也……”

我点点头,他说的这个倒是事实。我们这地方比较落后,前些年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很多家里生了女娃,就一狠心有的卖掉了,有的就狠心送人了,还有更残忍的干脆就直接处理了,对外就说夭折了。

秦老歪接着说道:“而这几年,很多未婚的,甚至是未成年的少女偷尝禁果,处理不当生下的孩子,大多数也……埋在了那里。婴骨坟场在圈子里很有名,咱们周边的很多地方也都知道婴骨坟场。相传那里有高人做过法事,只要把婴儿尸骨埋在那里,魂魄能够早日往生转世。所以那里的婴骨越来越多,我也是财迷心窍,就约了两个同伴去挖……”

我听着听着又来气了:“麻痹的,你挖就挖呗,拎我这来干嘛?”

秦老歪突然脸色一变,脸上突然惊恐万状。

这神情把我也吓了一跳,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要知道秦老歪干了半辈子挖坟盗墓,什么诡异的事情没经历过,还有什么事能把他吓成这样。

秦老歪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买家说了,如果发现有尸身不腐的婴儿尸骨,他再出两倍的价钱收。我干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懂点。这种尸身不腐的婴儿,一般都是枉死的,本身带有极大的怨气。这种怨气如果得不到平息,会越聚越多,魂魄最终会变成厉鬼。如果有高人在尸身的头上扎了镇魂针,才能封住了魂魄在婴儿体内。”

我追问道:“那是谁给他们扎的镇魂针,那个买家买这种婴儿又要干什么?”

秦老歪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我和同伴刚挖了两个婴骨坟,就出现了头扎银针的婴儿尸体。果然是尸首不腐,但是他们的身体已经浮肿得不成样子。为了钱财,我们就把尸体挖了出来,准备卖给那个人。”

“禽兽,丧尽天良、丧心病狂。”我啐了一口。

秦老歪头一低,又说道:“我们知道干这事有损阴德,挖了几具婴儿白骨和这个尸体就准备往回走。但是我们走在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但是我们回头又找不到人。我们就发足狂奔,跑出去很远,直到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惨叫……”

秦老歪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缓了语速。窗外一道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脸阴晴不定,脸上的肉又在急剧地跳动,嘴唇和胳膊开始哆嗦起来。

我看他实在紧张,便倒了杯水给他。他接过水杯,水杯也抖个不停,里面的水溢出来,洒了一地。

“死了,他们都死了。我回头才发现,那两个同伴并没有跟过来。我仗着胆子跑回去,发现他们一前一后躺在了地上。胸腹已经被剥开,里面的东西都没了,就剩下了一副皮囊。另外……他们的下身,也被生生拔了去,只剩下了个血洞……”

虽然是白天,但是我听了却感到浑身发冷,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有人下手那么快?

“那你怎么还活着呢?如果你们是一起去的,鬼魂报复,没理由单单放过你啊?”我问道。

秦老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我跑在了前面,也许是因为……因为我抱着这个包袱……我跑到了镇里,突然想起来你爷爷会摸鬼骨。摸鬼骨能够摸出前生今世,还能安魂顺魄。也许你跟你爷爷学会了,我就来到你这里,想让你安抚一下这孩子的魂魄。后来……我也是怕被鬼魂报复,就把那包袱留在你这里了……”

“卧槽,你个畜生……”我气的挥拳又给了秦老歪一下,他刚刚止血的鼻子再一次绽放起来。

这一次,秦老歪没有喊疼,也没躲避,继续说道:“那孩子扎了镇魂针,你如果不动,应该是没事的。我原想第二天把那个买家找来把他收走的。”

“卧槽,都闹出人命了,你还想着赚钱?”我骂道。

秦老歪脸一红,问道:“刘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仔细讲讲。”

我点点头,把昨晚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什么?你被抓伤了,抓在哪?”秦老歪急问道。

“都特么是你害的。”我把袖子一挽,露出左手腕上的那伤。那红肿高起的地方似乎更明显了,里面游走的那道黑线也愈加清晰。而我的手掌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糟了,你这是中了尸毒了。”秦老歪吼道。

“尸毒?”我大吃一惊。

“我以前干活的时候,见到过。你这尸毒已经封住了你的血脉,看到里面的黑线了吗,它每日吸收你的血,最后会遍布你的全身……我曾经有个同伴在古墓里中了尸毒,最后等那黑线遍布了全身,身上的皮肤随着黑线慢慢爆裂,死状奇惨……”

“卧槽,这么严重。你麻痹的,你肯定有解毒的法子,赶紧告诉我……”我上前抓住秦老歪的脖领子,吼道。

“别……别急……”秦老歪有点上不来气。

我心想,麻痹的我都要死了,能不急吗?我稍微放松了些,秦老歪大喘了几口气,说道:“好在你这黑线现在还只是留在伤口附近,没有扩散。现在马上煮点糯米,要那种半熟半生的,敷上去。我这里还有以前得到的符纸,你把它烧了,符灰用水化开喝下去。运气好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擦了,你说了这么半天,最后还得运气好?”

秦老歪苦着脸,说道:“我能做到的,就这些了。还有地上那些死婴留下来的腐肉和污血,也要烧掉,深埋,地上撒一些香灰。”

我在心里把秦老歪家所有女性都问候了一遍,但是也没其他办法,只好照他说的去做。

这些事整整折腾了一天,秦老歪心里愧疚一直帮着我忙活。

还别说,那些半生半熟的糯米敷到伤口上,一阵清凉,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也轻了许多。

天色又暗了下来,我感到一阵压抑。

我和秦老歪看着外面,竟然同时问道:“你说,那孩子还会不会回来?”

我们同时又摇了摇头。

秦老歪又说:“你说这屋子里还有个影子,在夜里出现?那婴儿还有同伴?”

“是啊,晚上电视会无缘无故地打开,我在床头也发现了那道黑影。还有那叹息声和外面的怪叫声,我绝对不会听错。”

“那死婴插着镇魂针,体内的怨气肯定会和镇魂针一直对抗,所以怨气一定是越来越强。但是无论怎样,他自己也不会冲破镇魂针的封印的,除非……除非有外界力量帮助他,照你这么说,帮助那死婴的就应该是你屋子里的那个黑影子。但是他的力量还不足以破掉封印,只能让死婴有了轻微的动作,这引起了你的注意,所以才误打误撞下拔掉了镇魂针。”秦老歪分析道。

“卧槽,你说的好有道理。”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伤害你。那死婴也只是抓了你一下而已。”

“妈的,我福大命大呗。”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秦老歪摇摇头,随即苦笑道:“我现在自身难保呢,不知道那跑出去的死婴会不会找我报仇。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别啊……”我赶紧阻止,“你陪我做个伴啊,我一个人害怕。”

“刘葵,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是个灾星,我们去的三个人,只有我还活着。我感觉到他们一定在找我,我留在这里反而容易引来怨魂,为了你好,我也得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秦老歪所说的他们是指谁。

不过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也没再阻拦。

“你的尸毒,每天换三遍糯米。直到那黑气消失才行……如果明天尸毒没能控制住,你就到真君观找一个叫贺道人的,他曾经给我治过尸毒。”秦老歪嘱咐了我一遍,拎着那个空包袱就准备离开按摩所。

“秦叔,你自己保重……”我看他神情凄然,心里不忍,突然有点可怜他,便喊了一句。

秦老歪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苦笑道:“时也命也,刘葵,秦叔不该把死婴带到你这里来。也不知道你爷爷不教你摸骨和道术是对还是错?如果你遇到了为难的事,可以去真君观求助……这个你帮秦叔保管,如果秦叔回不来,就……送你了。”

秦老歪说完这段话,随手把一样东西放到桌子上,不等我反问,就匆匆离开了按摩所。

我追过去,拿起那东西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张银行卡。

我去,这秦老歪什么意思?我跑出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他说我爷爷不教我摸骨和道术,难道爷爷还会道术?怎么从没听说过呢?他又说出了真君观,又是个什么所在?

他走了,连陪我的人都没了,我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多,牤龙镇早已归于沉寂。

我看着秦老歪拐过街角,我正准备回去。突然从街角的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呼……

我吓了一哆嗦,是秦老歪的声音。

那惨呼声在静夜里传出很远,我楞了一愣,发疯般地冲向街角。

我刚拐过去,就看到秦老歪站在那里,身上有一团黑气罩着他。

就在眨眼的功夫,那黑气迅速从秦老歪的身上散去。而随着黑气散去,秦老歪的身体喷出团团的血雾,随后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气在空中聚拢成一个人形,嗖地消失了。

我急忙跑过去,结果看到了异常恐怖的一幕。

地上躺的那个人,已经看不出是谁。因为从头到脚的皮,已经被剥离了。但是从身形和堆在旁边的衣服和包袱看,显然他就是秦老歪。

秦老歪的脸皮被剥去,脸部的神经和肌肉裸露在外面。两只眼珠一只脱离了面部,悬挂在腮边,另一只无神地盯着我。鼻子的位置也只剩下了两个黑孔,嘴巴张着,满口的白牙已经被血染红。

他身上的情况更惨,失去了皮肤的束缚,有一些发白的血管已经爆裂出来,露出一段,像是插在身上的破皮管子。黄色的皮脂像豆腐渣一样裹在他的身上,身上的血滴在身下一大滩还没干涸的血泊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看到这一切,我再也忍不住了,回身一阵狂吐。

“啊……”已经有听到喊声的镇民跑出来看到了这一切,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

秦老歪死了。

现在想起来,秦老歪从我的住所离开的时候,似乎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跟我说的几句话,也更像是临终遗言。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

只不过秦老歪的死状太过恐怖,人们不时发出阵阵的惊呼,他们按捺不住好奇心,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时间不大,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显然有人已经报了警。

我混迹到人群里,远远地看着。

两辆警用吉普车风驰电掣,打着警笛闪着警灯呼啸而来。

车子停在街角,从车上下来五六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迅速拉起警戒线,封锁了现场。

其中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警察冲着人群喊道:“谁报的案?……我问你们谁报的案?报案人呢?”

老警察连问了几声,人群里没人吭声。

老警察急了:“那谁是第一个目击者?”

“他!”我周围的人,动作一致地指向了我。同时他们往后一撤,整个把我露了出来。

我操你们大爷!我暗骂了一句。

“你……过来!”老警察指着我。

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点头哈腰:“警察叔叔,人不是我杀的。”

老警察斜了我一眼:“没说是你杀的,你是第一个目击者,需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说着,老警察留下了几个人处理现场,带了另外两个人把我领上了警车,开回了警局。

事到如今,我也无须隐瞒什么。老警察问的,我说了,没问的,我也说了。我告诉他们,在鹤壁山的山路上应该还有两具尸体。

我想秦老歪他们走的山路肯定不是寻常的路,那两具尸体未必有人发现。

果然,警察听了这个消息,又是如临大敌,马上派人去找。

我被留在警局问话问了几个小时,在接近凌晨的时候被放了出来,我强烈要求他们派人保护我,但是警察没理我,只是给了我他的电话。并告诉我要二十四小时开机,他们需要的时候还会联系我。

我失望透顶,因为我心知肚明,这几个人的死绝非人力所为。警察想破案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说起来可笑,一天前我对鬼神之说还是半信半疑。结果经过了一个晚上,我竟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死婴复活、床边鬼影、生剥人皮、手腕的尸毒……这些事一宗宗一件件,那件也不是用常理能够解释的。

我一边想着心事,就已经又走回了自己的按摩所。

我远远看到秦老歪出事的地方的人已经散了。我叹了口气,准备开门回家。

结果我的手刚触摸到门,心里突然一动,杀了秦老歪的是什么?鬼魂?还是那个鬼婴?他不会去而复返?那鬼婴是否还在?

一连串的问号,让我觉得现在的家对我来说,不再是温馨的避风港,而更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就等着我一脚踏进去。

由于走的匆忙,我并没有关上卷帘门。我贴近窗户往里面看了看,屋子里黑洞洞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打开门锁,一推门走了进去。

打了一下灯的开关,该死的,又停电了。

好在我用来照明的手电筒还在桌子上,我抄起来按亮往卧室的方向走。

电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开着,这也让我放心不少。没准那鬼影已经跑掉了也说不定,我不能自己吓唬自己。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按摩所,也是我的家,我总不能一直不回来吧。我这样安慰自己。

即便如此,我依然感到后背发凉。这种未知的危险,更是让我心神不定。

手电筒昏黄的光束照出去,一切都没什么不同。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我来到卧室前面,轻轻把门推开。

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这个时候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哆嗦了一下,手电照了进去。窗外有昏暗的路灯光,我影影绰绰看着在我的床上趴着一个人影。

尼玛,真是撞了鬼了,怕啥来啥。

但是迅即我就发现,那人影看起来很扁,不像是一个人体,更像是一件衣服。

我顿时释然,也许是自己的衣服胡乱放到了床上忘记了。

我慢慢走过去,手电照到了那人影上。

这一下我却看的真切,铺在床上的哪里是什么衣服啊。分明是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那人皮剥离得相当完整,铺在床上就是一个人形。可能是脱离了人体的缘故,皮脂有些发黑发暗,有的地方的血还没有完全干透,一滴滴落到了床上。床铺上已经是殷红一片。

而在人皮的头部位置,摆着一张脸皮。那脸皮已经看不大清楚形状,但是五官的位置还能分辨。

看五官我依稀认了出来,居然像是刚刚惨死的秦老歪。

“啊……”我吓的后退了两步。发现秦老歪尸体的时候,我是发现了他被剥皮的过程,但是后来就发现剥下来的人皮居然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我的床上。

我看着床上的秦老歪的皮,胃里一顿剧烈地痉挛,酸水像泉水一样往上涌。

“呕……”我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一通狂吐。

然而我吐着吐着,突然听到床上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我听得真切。

我慢慢抬起头,又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平铺在床上的秦老歪的人皮,现在在我眼皮底下,那人皮里面像是正在充气一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鼓了起来。

那种噼噼啪啪的声音就是撑开了人皮发出来的动静。

我的腿又不争气地软了,我想夺门而逃,却使不上力气。

如果床上正在充气的是个娃娃,也许我会更能接受一点。可惜的是,床上是刚刚死掉的秦老歪。

秦老歪的皮逐渐成型,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上,机械地排列着五官。死鱼一样的眼睛空洞地看着我,嘴角咧着,似笑非笑……

此时,我几乎要放弃任何抵抗了。连日来出现的事情每一件都出乎我的意料。比我看过的任何惊悚片更刺激。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充好了气的秦老歪身子一动,在空中向我飘了过来。

我全身哆嗦,用力向后躲着,尽管背后已经是一面墙了。

秦老歪很快飘到了我的面前,惨白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感到一股阴冷的气笼罩了我的全身。

我最后决定还是垂死挣扎一回,我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再不跑,恐怕真的没机会了。

我嗷了一嗓子,把手里的手电朝秦老歪甩了过去。与此同时,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跑去。

就在我一转身的工夫,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光线一闪而过,随后就听到了一声闷哼。这声音像是女人发出来的。

我已经爬到了门外,仗着胆子回头看去。

我看到在我卧室的正面墙壁上,一面铜镜悬挂正中,上面贴着一张符纸。此时,上面的红色符线正在发着暗光。

而那个秦老歪,此时像是被扎了孔的气球,逐渐干瘪下去。

而一道清气从秦老歪的身体里散出,慢慢地聚拢了一个人形,但是我看不清她的五官。

虽然五官模糊,但是我也认出来了,这人体的轮廓好像就是我那天看到的在门口站着的影子。

这人形的清气没做停留,刚一形成,就迅速化作一道清影,从门口闪掉了。

而屋子里的那面铜镜,也不再发光,恢复了正常。

屋子里的那种阴冷的感觉,一扫而空。我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但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却让我很舒服。

回过神来,我才想到,那面铜镜是爷爷在世的时候,给我挂上去的。当时他告诉我说是他跟一个道士求来的,能镇邪保平安。

当时我也没在意,封建迷信这玩意也就上了岁数的人才相信。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候居然救了我的命。

那清气遁走之后,留下了秦老歪的人皮。那人皮松松垮垮地堆在那里,像一堆破麻片。

我靠着墙,闭着眼睛,尽量不去想人皮的事,一直挨到了天亮。

外面的阳光给我了安全感。我本想先去处理这人皮的事,结果我却发现了更麻烦的事。

我按照秦老歪教我的方法,用半生半熟的糯米去治疗我中的尸毒。开始的时候还挺有效的,但是早上我却发现,手腕上的伤,又恢复到以前的状况,甚至更严重了。

那红肿高耸起来的皮肤,变得晶莹剔透,里面的黑线也粗了许多。

更为可怕的是,黑线已经开始扩散了,现在我的半个手掌显得有些浮肿,里面若隐若现出现了细细的黑线。

秦老歪说过,这黑线最后会遍布全身,毒发后爆裂而死。

我接触的人之中,也就秦老歪还懂一点这个,现在他也死了。他临走曾经让我去找一个叫贺道人的,可我连真君观在哪都不知道。

最后不得已,我再次去了医院。

当医生看到我的手掌,惊讶不已。医生和护士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最后不约而同把口罩都戴上了。

我心里暗骂,老子得的又不是艾滋,用得着这么对待我嘛。

医生给我准备了好几项检查,我跑了一上午,也几乎用遍了这个小医院的所有检查设备。最后医生尽量平静地跟我说了一句:“截肢吧……”

“截个毛线……”我把一堆检查单子摔在医生脸上,就跑离了医院。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把手藏到袖子里。突然想起秦老歪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张卡。

那张卡还在我身上,我去旁边的提款机查了一下,结果里面的数字让我目瞪口呆。

银行卡里居然有十五万。

但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手腕中的尸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秦老歪的方法已经不灵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文/《摸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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