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一年,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我过得特别累。
因为我和男友备孕一年,夜夜冲刺,床板都压断了好几根,我的肚皮却始终没能鼓起来。
男女之事,向来是感情的调和剂,可是若量过多,却会适得其反。
而我,对这种目的性巨强的恩爱行为,早已厌倦,渐渐恐惧。
但为了不扫男友的性,我还是强颜欢笑,张腿配合。但压制的不悦却慢慢积累,由量变发展为质变了。
那天和男友的妈妈聚餐,她挖苦我是不下蛋的鸡,当晚男友又来摸我,我没忍住脾气拒绝了然后我们第一次面红耳赤,拉扯中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摔门而去。
这之后,他总是深更半夜才回家,在我熟睡时不停的从我身体索取温暖。等我第二天醒后,他却又走了。
我想他是爱我的,所以他每夜都回家,还辛勤耕耘;但他应该也是怨我的,不然也不会从不和我打正面,总是在我睡着时折腾我。
但我不太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每当夜晚来临,我都告诉自己今晚一定不能睡着,一定要等男友回来后和他好好谈谈,但说来也奇怪,每当快到凌晨的时候,我总是困的很,每次都睡过去。
这种男友白天不回家,深夜回家就和我啪啪啪的相处模式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期盼着这次肚皮能争点气儿,赶紧怀上爱的结晶,那我们之间的隔阂便能早日消除。
可能老天听到我的心声了,这个月的大姨妈已经推后了三天!
我拿出家里的准备充足的验孕棒,一次验了五根。几乎是几秒钟后,五根验孕棒上都出现了很红的双杠!
怀了!怀了!可算是怀了!我这女屌丝终于母凭子贵,即将嫁入豪门,迎来人生的巅峰了!
我瞬间流下了喜悦的眼泪,双手颤抖的拨通了男友手机。
可手机是关机的。
可能,他在开会吧,毕竟他是公司一把手,公务繁忙。想到这里,我快速化了一个淡妆,换上他喜欢的裙子,打算飞奔到公司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因为怀了孩子,我的心情是激动而喜悦的,嘴角都往上扬。可我一打开门,就对上了一双愤怒的眼睛。
我身世平凡,活得乏味,没有与人结下怨仇,能用这种恨不得饮我血吃我肉的眼神看我的,也只有我未来的婆婆了。
其实说实话,我对怀孕这事并不着急,毕竟我才21岁,可我男友很想和我结婚。但我出身普通,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在男友一再坚持下,他妈才退了一步,要我怀上她家的骨血才认我这个媳妇。
她的妥协只是因为她爱的儿子,而不是因为喜欢我。我们很少有交集,偶尔的聚餐我也是下人气儿十足,就连“伯母”二字,都叫得没底气。
但今天,我许可手握王牌,有了通行证了,于是我鼓起勇气,直接叫了她一声妈。
“妈?”她用看笑话的眼神儿看我,“谁是你妈了!上次和你吃饭,我是说了你几句,但你若是想借此挑拨我和我儿子的关系的话,我能分分钟让你消失在地球上!”
“妈,我怎么会呢,你是长辈,我向来尊敬你。”
“假惺惺!你出去吧,我要和我儿子单独聊聊。”
“他不在家,我正要去公司找他。”
“公司?我刚从公司来,他的秘书告诉我,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去过公司了。”
“不会吧,他……他每晚都回家的啊!”面对婆婆不信任的目光质问的眼神,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是吗?”婆婆狐疑的皱着眉,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保安室,在调取了近一个月的监控后,我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男友自那晚吵架开车离开后,再也没有踏进小区半步!
我的心脏以要跳出胸腔的架势,剧烈跳跃着,那……夜夜和我共眠的人,是谁?
我不信,再次确认着视频。无论的小区门口的监视器,还是我家楼道和门口的视频,男友都没出现过。
更匪夷所思的是,我家也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尤其是深更半夜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喉咙,就像被一双无形而冰冷的手捏住一般,很久呼吸不上来。
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功能健全的女人来说,梦里做点带颜色的事也是人之常情,但不可能做梦还能做出怀孕的吧?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夜夜纠缠不是梦!
可,没人去过我家,那和我那个的人,到底是谁!!
婆婆看出我的异常,锐利的盯着我,“怎么了?”
“没……没事……”我的手,下意识的放在小腹部位,心里却在祈祷是验孕棒过期了,检验结果出了错。
“算了!”婆婆鄙夷的斜视了我一眼,“我会让保镖查找子铭的下落,你也不必太难过,他这么多天不出现,肯定是为了躲避你。说不定他已经有了其他女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该有的补偿我不会少你半分。”
对了,我的男友姓白,叫白子铭。
“哦……”她的话其实我并没有听进去,我恭敬的送走她后,又回家验了孕。
这次是十根早孕试纸,而且是不同的品牌,都在保质期内。
试纸读取得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两条红杠,而且还是强阳。
备孕一年多才怀上孩子的我,原本的喜悦早已被恐惧和担忧取代。我不甘心的一直打男友的电话,但却一直是关机状态。
最后,我对着电话骂道,“白子铭,你他么的是死是活都得给我一个消息!你终于当爹了,我们总算有了孩子了,你若是这个时候敢和我玩失踪,我定不饶你!”
我吼完后,筋疲力尽,喉咙犹如被大火席卷过一般的难受。我刚放下手机准备倒杯水喝,手机便提示有短信进来了。
我以为是男友发来的,便急忙点开,可当看到短信内容时,我感觉我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骤然冷了下来。
“许可,孩子是我的,你休想给孩子乱认爹!”
我又看了一遍,号码竟然未显示!我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靠墙而站,鼓起勇气大声说,“白子铭,我知道你是技术不错的黑客,这样吓我有意思吗?”
这时,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手机屏幕上,竟然有字自动输入……
就好像是有一双手在打键盘似的,一段文字快速的呈现出来。
“我再说一遍,孩子是我的,你再敢乱认丈夫,当心我修理你!”
“修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但我还是装出一副无畏的样子,“你出来呀,现在修理我呀!”
手机屏幕里快速出来一行字,“快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还想问点什么呢,可未来婆婆的电话进来了。我的两只眼睛突然跳了起来,频率极快。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这两眼一起跳,到底是好预兆还是坏预兆啊?
我手心有些发抖的接起来,声音都是颤音,“伯母……”
“你过来吧。”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悲恸,没有了平日的强势。
“哪……哪里?”
“二院……停尸房……”
停尸房……
这三个字就好像加了特效似的在我的眼前不停跳跃闪烁着,在某一瞬间我似乎能穿透它们的指引,透过几公里的距离,看到白子铭被白布盖上的样子。
对未知的未解令我心生恐惧,我有种脚不沾地的感觉,思维几乎是停滞的。凭着记忆我东倒西撞的来到车库上了白子铭送我的奔驰车。可折腾半天,车子一直打不起火来。
装进裤兜的手机开始响了,车子发不起火已经让我满头大汗,嘈杂的手机铃声更令我心烦。我直接把手机关机丢到副驾驶座,可关机后手机竟然还能一直响,我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可当我接通后,对方那句鬼魅的声音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可,若不想死,就回家去。”
那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闷沉低哑,且给我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就好像……好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这个念头令我不觉好笑,可能是我或者男友无形中得罪了谁,所以我被人盯上了吧。
于是我手机也没拿,直接下了车,打算去外面搭出租。
我所在的小区是城市新开发的片区,地处幽静,一般很难打到车。我一路小跑来到小区门口,就看到有好几个人也在等车,而此时恰好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我也顾不上先来后到了,直接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回头想和他们说声抱歉时,却发现他们并没有看我。
可能他们是再等家人或者朋友的车吧。
“师傅,去二院。”
起初,我并没有注意看司机。我心急如焚,而司机却把车子开得慢悠悠的,所以我催促了几遍。可他却充耳未闻,车速始终比老牛拉破车快不了多少。
“师傅,我真的很急,能麻烦您快点么?”我太急了,语气难免激动。
可司机,没有搭理我,也没有加速。
或许,司机是个聋子?
想到这里,我伸出食指戳了司机一下。可这一戳,却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竟然把司机戳破了!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特异功能了,能一个手指就把人弄伤的?我定睛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这司机竟然是纸糊的。
就是那种,人生后下葬时烧得那种金童玉女……
“鬼啊!”我慌张的去开车门,可车门竟然也坏了,原来车也是纸糊的。
恐惧令人愤怒,而愤怒则给了我力量,我手脚共用,三两下把车撕得粉碎,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一处墓园!
墓园?!
我出生在一个落后的小乡村,村里的人死了都是找风水先生随便看看,直接埋进农田里,这么高端贵气而又阴森的墓园,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忍着屁股的疼痛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远处都灯光。这种有规模的墓园肯定有看守人的,想必那里就是吧。
我顺着灯光走去,目测几百米的距离,我走了几分钟都没到。
渐渐的,我身上的汗一下子全往外冒了。
因为我发现,就算我一直往前走,也永远到不了有光的地方。因为那有光亮的地方,似乎也在移动中。
鬼打墙?
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可联想到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鬼”这个词瞬间涌入我的脑袋。
莫非,是男友的鬼魂在联系我?
因为男友的妈说,白子铭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大哭出声。“子铭,是你在召唤我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你突然就死了?”
远处的灯光闪了几下,周围的空气也骤然冷了下来,明明是六月的天,却瞬间开启寒冬模式。
电影小说里的鬼,大多是见不得光,且冷冰冰的形体,一般人是无法用肉眼看见的。我想,肯定是男友在给我回应。
一想到是男友的鬼魂,爱意快速战胜了恐惧,我挥着手臂探索着周围,企图在空气里摸到点什么,可事实上我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我不该和你吵架的,是我不好。我爸妈死得早,而你是除了他们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独活!”
我控诉着,声泪俱下。“白子铭,你这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你一定要死在我后面的吗?因为你不忍心让我承受死亡和离别的痛苦!”
周围的空气,骤然又低了几度,犹如极地气候。男友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于是我继续说,“你来取我的命吧!我要和你一起死!”
“真的?”空气中飘来十分空洞而又磁性的声音,犹如我们不在一个空间。
“子铭,你真的在?”我欣喜的说,“当然,我爱你,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男声似乎冷哼了一声,我的脖子突然附上了一层冰冷,“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却爱上了一个废物,把我完全忘记了。既然如此,那我留你何用!”
紧接着,一声愤怒的叹息声灌入我的耳中,颈部的力道开始收缩,我瞬间有种提不上气儿,马上要去见冤枉的感觉。
但我开始挣扎了,因为那声音,根本不是白子铭的!
“放……放开……”我的手挥着,“啪”的一下,竟然打中了某个物体。
借着月光,我看到一个个高的男人显现在了我眼前,而我啪到的位置,竟然是他的胯……胯下……
勃颈处的力量渐小,我一扭头,离开了他的控制范围,张开嘴巴大口的吸着氧气。
“嘴巴长那么大,是想要我吻你吗?”身旁的男人说着快速移动到我身边,捏住我的下巴就快速浮上来。
说实话,我是一个很本分的、想要从一而终的女人,可是他的技术太过出彩,等他放开我时,我竟然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不过,我很快意识到了我的羞耻心,也认清了一个现实。我的男友还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而我却在墓园和一个鬼亲嘴,还亲出了感觉……
我真是一个荡妇!
我退后两步,把害怕的情绪隐藏,装出勇敢的样子迎上他的视线。“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人鬼殊途,请你让开去路。”
说这话的同时,我在心里惊叹,这是一个多么帅气俊朗的人啊!虽然眼下的气氛是多么不合时宜,但我只是瞄了他一眼就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若他是活人,那现在的小鲜肉们都会丢了饭碗吧!
犹如被巨匠细心雕刻过的立体五官,犹如星辰的璀璨双眼,已经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各种腹肌、人鱼线、马甲线等等。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他性感的薄唇轻吐出一句我完全听不懂的话来,“许可,今生你绝不能负我,否则……”
他笑了一下,渐渐化为虚无,在我眼前凭空消失。几乎是同时,有人冲上来扶住了我。
“许可,子铭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胡闹什么!”来人是白子铭的好友,陈清华。
我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便保持沉默。好在陈清华也没再追问,开着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墓园在城北,而二院在城南,相当于要横跨一座城。路途遥远,我靠着靠着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那梦,却犹如昨日重现,把我们唯一的一次吵架内容重现了。
男友为了给我名分,便对怀孕之事特别上心;婆婆看着她宝贝儿子日渐消瘦,便把怨气往我身上发,逼我看各种名医,中西药每天吃得比饭还多,比喝水还勤。
分不清是药吃多了,还是气吃多了,我突然对那档子事丧失了兴趣。每当夜晚来临,男友回家,我的手脚都会颤抖,眼神漂浮,坐站不宁。就连男友的一个微笑,都会让我觉得他就是居心叵测,对我笑,不就是想和我那个吗?
说实话,和男友身心合一的运动已经由享受变成了折磨!
所以每月亲戚的例行造访,便成了我一个月中最轻松的几天。虽然我痛得满床打滚,但和做那事比起来,却更令我能接受。我恨不得亲戚每月来一次,一次来一个月呢!
可因为心情和药物的关系,亲戚造访的时间却逐渐缩短,由原来的7天,变成了5天,现在更好,干脆两天就回去了。
那晚是亲戚回去的第一天,为了逃避男友,我早早的上了床,用湿帕子放在额头上,还在小内上贴上姨妈巾,无精打采的哼唧着,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7点钟,男友准时回家,他推开卧室门时,我的心一紧,有种眼前一黑,随时都可能昏厥的感觉。
“睡了?“男友微笑着靠近我,我往床的里侧缩了缩。
“那个……子铭,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做饭,你回你家吃吧。”我满腔愧疚的说,心里却希望他赶紧回他妈家去。
可他一听我不舒服,却快步奔到我身边来。他温热的手附上我的额头,满眼怜惜,“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就是浑身使不上劲儿,休息一晚就好。你快点回你家去吧,多吃点好的补补,不然你妈又要骂我是吸血鬼,把你吸干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边脱衣服边说,“何况,我这么努力也是为了尽快和你结婚嘛!”
“可是我不舒服。”
“你就躺着,交给我就好。”
他说着,还真往我身上靠。我想到几天前他妈讽刺我是不会下蛋的鸡的话,突然怨气骤起,在他解我纽扣之际,一脚把他踢开了。
男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招,踉跄了几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小可,你怎么啦!”
“亲戚还没走。”我随口扯了一句谎。
“不是今天就干净了嘛。”他说着就来扯我的裤子,我挣扎,但力气怎能敌他。
我的下半身很快失守,他扯出干净的姨妈巾,脸色都发青了。“许可,你至于这样嘛?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若是不想生孩子就直说,搞这种花样做什么?!”
他的质问,令我瞬间火冒三丈,他竟然怀疑我对他的感情。“白子铭,你爱怎么想都可以。我每月排卵试纸和早孕试纸换着用,叶酸吃到吐,补品吃到上火流鼻血,跑医院比跑厕所还勤,到头来没人体恤我的辛苦,反到被人挖苦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说实话,种子不行那也不能赖地啊!别和你妈一样,什么过错都往我身上推!”
男友本就阴沉的脸,更阴暗了。“小可,我妈也是求孙心切,你用得着和她一老人家斤斤计较吗?”
“我计较了吗?我没计较吧,平日你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也没说什么。我今天就是有点情绪了,不想让你碰我,我就十恶不赦了?”
我越说越委屈,“她是你妈,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是什么?说好听了是你女朋友,说难听的不就是一陪~睡的么?我又没和你领证,你家凭什么就要求我先怀孩子!我知道我许可穷,配不上你,但我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我许可告诉你,我他么的不和你生了!你爱生就找别人生去!”
我歇斯底里般的吼完,男友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巴掌都扬了起来,但最终又放了下去。
“许可,你认真的吗?”
“真,比真金白银还真!”若是平时,他早就安慰我了,可今天他却摆出一幅真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样子,在这种情况下,我话赶话的继续放狠话。“我想,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行!”男友狠狠的撂下这个字,摔门而去。
我盯着门看了许久,最终没出息的把自己关进洗手间哭了许久。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抱起了我,并把我放到了床上。
我的意识渐渐清醒,试了几次却都睁不开眼睛。但我知道,在我身~上浑汗如雨的男人一定是我男友,因为只有他有家里的钥匙。
这一夜,我足足被要了四次,每次论以时计。
平时的男友并没有这么强悍,想必是吵架刺激到了他,所以他才变得这么勇猛吧!
梦做到这里,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对上了在我身上运动的人。
那人,便是刚才在墓园亲我的男人!
我一声尖叫着醒来,对上了陈清华探究的眼睛。
还好只是梦中梦!
“那……那个……我……”那个男人的眼神太过鬼魅深邃,我太过震撼,瞬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子铭的死我们都很难受,如果不愿说话就乖乖呆着,我能理解。”陈清华的嗓音很温实,他说着打开车门,“到了,下车吧。”
我机械般的下了车,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的移动。离停尸房越近,我就越是挪不动步。远远的,就听见哭闹声,是白子铭的妈妈。
那么雍容优雅的女人,此刻完全成了泼妇。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深爱白子铭到骨子里的人就是她了。看到她声嘶力竭的模样,我的心一下子痛得快碎了。我走近她,一把搂住她。
“妈,子铭就这样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这刻,我只想和同样爱子铭的人,抱着痛哭一场,所以她的耳光,以及紧接而来的吐口水、扯头发、揪衣服的行为,让我措手不及。
我是被陈清华带离停尸房的,我执拗着要回去见子铭最后一面,但却被陈清华的话骂醒了。
“许可,你知道白家人现在已经把你当成了杀人凶手吗?你去那里只会自找难堪!而且,子铭的尸体被凶手肢解成了碎片,加上在臭水沟里泡了一个多月,你还能看得下去吗?”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我爱的白子铭!”
“是,你爱他,可是他死了!而且他不仅死了,还让你成了众矢之的。许可,白家人现在很不冷静,你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先保护好自己,最好等他们冷静后再出面。”
我最终同意先离开这里,但并不是陈清华的话说服了我,而是我的腹部,突然剧烈的动了几下。
腹中的蠕动,突然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孕妇至少要三个月以上才能感觉到胎动吧,也许,在男友死之前我就怀上了孩子,只是我药吃多了,所以才月经紊乱,说不定之前几次的亲戚造访,是先兆流产……
男友很可能是吵架出门后就遇害了,当夜他的鬼魂就回家了,他和我恩爱,肯定是想告诉我什么。
想到这里,我就告诉自己,即使男友已经不在了,他已经不能给我名分,我也要生下孩子。因为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续,更是我们相爱的最好证据。
“陈清华,谢谢你。”我转身准备回家。
“许可,”陈清华说,“子铭刚死,你无依无靠的难免会胡思乱想。今晚就去我那吧。痛失兄弟我也很难受,两个人做个伴,时间就更容易打发些。”
想到奇怪的短信和电话,以及墓园里的男人,为了安全起见我最终同意了。
陈锦华住在繁华的市中心,到他家后他找了一件他的T恤给我。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但刚才被围攻,我的衣服都快成碎片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接着。
洗澡的时候,想起和白子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莲蓬的水一直淌着,在某一瞬间,我突然萌生死意。
如果就这样死了然后去陪白子铭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腹中的宝宝就好像有感应一样,又动了几下。
我洗好澡后来到客厅,陈清华已经做好了饭,我哪里还有胃口,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吃饭,我便狼吞虎咽的狂塞,美味的佳肴不过也似味同嚼蜡。
“慢点吃”,陈清华说着递给我一杯牛奶,“如果子铭能有灵魂,能看见你的话,他一定不想看到你难受的样子。我会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可能因为我是农村里长大的穷孩子,小的时候没喝过牛奶这么高级的东西,所以我就算是现在也接受不了牛奶的味道。
但一想到要给孩子补充营养,我最终还是喝了。没过多久,我便感觉到身体有些乏力,陈清华看出我的异样,扶我进了房间。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就会是个新的世界。”也许是我看错了,陈清华的眼中竟然有某种波光流转。
他离开后我本想反锁门的,可又担心陈金华会觉得我在防备他,于是就任门半闭着睡下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是发烧了,可我的心里又有种痒痒的感觉,某种渴望渐渐清晰。
我撑着去了洗手间,冰凉的冷水竟然也无法浇灭那种渴望。我看着镜中自己潮红的脸,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我是被下药了……
我猛的惊醒,跑出去想反锁门时已经来不及了。陈清华已经满脸色相的站在了门口。
“你……你要干嘛……”
陈清华直接走上来拉扯我的衣服,一丝淫笑挂在他的嘴角,“干~你。”
“你疯了吗?我是你兄弟的老婆!”我试图用这话换回他的理智,可他却双眼通红的说,“许可,你知道为了等今天我等得有多辛苦吗?老子早就想上你了,要不是白子铭把你像金丝雀一样关进笼子里让我接近不了你,我早就得到你了!”
他说着,竟然直接扑上来脱我的衣服。
我想后退,却直接被他逼近了死角。
“陈清华,你这个禽兽!”我想推开他的手,我讨厌他掀开我的衣服,可是我的四肢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我还只能像没有骨头的人一般靠在他身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别把你自己说的多纯洁干净。你一个农村来的丫头,除了有一点姿色外,无学历无背景,不就是想凭仅有的美貌找个男人吗?我和白子铭同时认识你,起初我们多聊的来呀,只不过你发现白子明比我有钱后就见前见钱眼开。所以你就乖乖配合,我保证你衣食无忧!”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用语言和行为对我进行双重侮辱,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我却没有那个本事。
我绝望了闭上眼睛流着眼泪,痛苦的想咬舌自尽,可我却连这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子铭,如果你死后也变成了鬼,就请你来救救我……
在我有这种想法的瞬间,陈锦华突然松开了我大叫出声。
我没了支撑,直接倒在了地上。药性越来越强,我无法控制的发出呢喃声来。我迷离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陈清华痛苦的揪着脖子,就好像有人在掐他死的。
很快的,他的五官渗出血来,两眼白翻着摔在了地上。
“子铭,是你回来了吗?”药性令我娇~喘~连连,天知道我的心里是有多害怕。
突然,有一块冰冷附上了我的脸。这种感觉让我在刹那间意识到,是墓园里的那个男人!
上次在墓园那种地方,他都能用一个简单的吻让我迷乱了心智,这次我又是这种状况,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身体。
我挣扎着想逃走,可是却只能一直瘫软在地。
我身体里的火越来越热,我开始有一种恨不得脱掉身上的束缚,彻底释放自己的渴望。
但我知道那个男人一定站在这个房间里看着我,我极力克制,可呼吸声却越来越粗了。
一丝冰凉触上了我的手腕,直抵我的心脏,令我愉悦得很。我想索取更多,干脆二话不说的直接顺着手腕的凉意紧紧抱住他。几乎是同时,男人再次站在了我面前。
就好像他只是穿了能隐身的皮囊,皮囊一脱就站在我面前一样。
“跟我走。”他揪住我的手,表情可怕得很。
“我难受……”我真想正常的说话,可这话一出口就成了撒娇……
他很不爽的回身看我,但最终还是弯下腰来,英俊的脸庞凑到我跟前,“男人都是狼,你是在为你的愚蠢买单。”
“我想……”我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训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把他彻底扒光。
他冰冷的眸色染上了一抹愤怒,“我薄泽辰没有让一具尸体观赏我们深入了解彼此的打算。”
身体的渴望,完全占据了理智,我像只八爪鱼似的死死地贴在他身上。
他长得俊,身材棒,身边应该是不缺女人的。那想到他低吼一声,竟然直接抱着我就从窗外飞了出去。
药性控制了我的灵魂,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件事。在飞翔的时候,我傻不拉几的问他,“现在做可好?”
他特别无语的看了我一眼,很快的把我带到他家。他家真豪华,房子大,装修壕,他把我拉近房间丢在床上,没有开篇,直接进入。
我的下面早已泥泞不堪,他的深入让我禁不住发出声音来。
我潜意识里想护住肚子,他看穿我的心思,冷峻的说,“没事,我薄泽辰的孩子,没那么脆弱。”
他的进攻,是那么的猛烈,却又给我一种极有大的熟悉感,就好像我们曾紧紧拥抱过几百年。在他疯狂的攻击下,身体上的火热渐渐褪去,而我也困乏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是在鸟叫虫鸣的声音中醒过来的。但我却没有失忆,昨晚的事情我记忆犹新。
我想人不知鬼不觉的逃跑,却又迟迟不敢睁眼,害怕那个男人还在这里。我想扯被子盖好自己,一抹就摸到了一丝光滑。
绸缎?
白子铭曾送我去学校学过服装设计的课程,所以我对布料略知一二,一抹就摸出来了。
现在的人很少穿这种布料的衣服,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品位还真特殊。
意识清醒后,感官也逐渐复原,我全身都酸疼得很,尤其是双腿酸得都抬不起来了。
我悄悄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悄悄打量四周,最先入眼的是蓝天白云。
这个男人还真会装修,每天一睁眼便能看到色调清新的屋顶。我又往侧边一看,入眼的竟是一尊尊墓碑!!
震惊令我迅速起身,这不是我昨晚来过的墓园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豪华大别墅、柔软的席梦思呢?天呐,我真的是撞见鬼了!
再低头一看,我竟然穿着红色的绸缎旗袍,头发还被盘了起来,头上还戴着古色古香的红色发饰。
我把旗袍往上拉了些,我脚上穿的竟然是双红色绣花鞋!
这么喜庆的装扮,不是古代新娘子的装束么?
莫非,我昨晚被鬼带进了棺材,然后被他换上了衣服,今早又被他送出来吧?
想到这里,一阵阵凉风刮过我的心头。我不要命地拔腿就跑,一路上我没有遇见任何人,就连墓园入口的房子都被一把生锈的大锁锁着,没有半点人味儿。
我搞不清楚墓园的具体位置,之觉得偏僻得很,我在公路上跑了许久都没看到一个人。在骨头快全部散架的时候,我总算在一个岔路口看到了一个开拖拉机的大爷。
“大爷,能不能捎我一段?”我拦住他问道。
大爷盯着我仔细看了几眼,犹豫了一会儿说,“姑娘,上来吧。”
上车后大爷抽着旱烟,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我。我有些戒备的问,“大爷,请问你是人是鬼?”
大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着说,“姑娘,我正想问你同样的话呢,你倒抢先了我一步。”“我当然是人呀。”想到最近的发生的灵异事件,我多嘴问了一句,“大爷,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是鬼。”
“因为你的身上,多了一个影子。”
我不明白大爷在说什么,但我扭头一看,太阳下我的影子浓黑的存在着。而且我动它动,我停它停,仅此一个。
我寻思着大爷可能是年纪大了视力不好,便也坦然了,可他下一句话却令我诧异至极。
“我视力好着呢,没看花。人有三魂七魄,染上脏东西的人都会丢失魂魄,像你这种多了影子的人,倒是少见。”
他见我不信,继续说,“你最近应该是遇到些脏东西了吧?而且你还怀了脏东西的孩子?”
大爷说完就笑了,“姑娘,我看你是从薄家墓园跑出来的吧?你知道你一路上为什么都没遇见人吗?因为哪里闹鬼,早就没有人出入了。”
我很想反驳大爷的话,但“薄家”两个字却和我记忆中的某个点重合了,但我却根本不认识这个姓氏的人啊。
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直接噗通跪在大爷面前。“大爷,您一定是个高人,我的确遇到了些常理解释不清的事情,请您帮帮我!”
“高人倒算不上,只能说是略知一二。不过,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报应也是我不能插手的。若是有缘,我们再遇见的话,我会帮你的。”大爷说着把拖拉机停下,“坐这路车能直接到城里,你走吧。”
“大爷,您就算不能帮我,那也请给我指点一下吧。我一个弱女子,很难应付眼下的情况。”
大爷意味深长的说,“你可不弱。”
然后,我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回到了家。我知道我身上的红妆有多怪异,但我故意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们,姐姐是在Cosplay。
一回家我就立马换衣服,可鞋子却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似的,完全脱不下来。
被下药、被鬼带到墓园折腾、又走了那么多路,我早已没了力气。想到男友和陈清华的死,我更是恐惧疲惫,我一下子哭出声来。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现在连你这绣花鞋都欺负我了,你若在死咬着我的脚不放,当心我一个生气直接把我的脚也宰下来,直接把你丢进火堆烧死。”
我的话刚落,鞋子竟然自动掉落了,就像它也能听懂人话一样。
我正准备捡起鞋子好好研究下,门铃响了。
该不会是白家人吧?
我踟蹰着来到玄关,竟然是警察。
警察?
我狐疑的开门,穿着制服的警察拿着他的证件说,“是许可吗?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杀人案有关系,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杀人案?是陈清华吗?”
“你倒诚实!”警察笑了一下,“不过也好,坦白从宽,还能从轻判。”
“我昨晚去过他家,看到他在我眼前被人杀死了。”一想到陈清华昨晚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自然恨他,但此刻确认了他的死讯,心里也不好受。
到了警局,我直接被带进了审讯室。人不是我杀的,我自然不会承认,但我没有任何证据。而监控视频上的画面,则证实了我和他一起去了他家,现在我可以说是空口无凭。
“许可,我们自然会找到证据抓到你,你狡辩也没用的。”警察似乎生气了,通知把我送去拘留室。
这时,警察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皱着眉头应和着,挂了电话后说,“这么目无法律,原来靠山够硬。”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什么,可警察却说,“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亲自送你进监狱。”
从杀人嫌犯被关进警局,到证据不足释放离开,不过一小时。
我一个孤儿,没权没势,能让我这么快洗脱嫌疑的人,也只有白家了。想到昨晚他们的举动,白家应该是恨我入骨的,说不定他们只是想把我捞出去了解白子铭的死因。
我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我把帽子戴好,准备快闪。在被白家发现我怀孕以前,我得先去医院确认一下宝宝的健康状况及孕周。
我跟在一辆准备出警的警车后面溜出警局,正准备打出租,白子峰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徐小姐,请跟我走一趟。”白子峰是白子铭同父异母的哥哥,白子峰一直在国外求学,我和他甚少接触,但我从白子铭哪里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白大哥,是伯母要见我吗?”
白子峰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人,五官和白子铭有几分相像,但气质却截然相反。他内秀的微微颔首。
“白大哥,我愿意跟你走,但在去见伯母之前,我得先去一趟医院。”
“你受伤了?”白子峰眯着眼睛打量着我,“莫非,他们武力逼供?”
“没有没有,只是我……我肚子有点疼,估计是肠炎犯了。”在弄清白家想见我的意图前,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怀孕的事,只能撒了谎。
“肠炎?”他微抬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伯母交代要尽早把你带回去,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急,加上子铭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怕她再受刺激。这样吧,先去药店买消炎药,等见面结束后我再送你去医院,行吗?”
白子峰的态度很谦和,甚至是有些为难。反正白家人也不能把我生剥活吞了,去就去吧,晚点再去医院就行。
白子峰见我同意后,露出宽慰的笑容来。“徐小姐,子铭真的没有爱错人。”
他显然是口误,说完这话就又尴尬的看着我,我心脏的某个角落酸疼得很。我转移话题压制这股难受,“白大哥,你知道伯母找我做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年人进了她的书房,我来接你时他还没离开。”
道士?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白家也感觉这事有蹊跷?
到了白家,我被佣人直接带到了一间卧房。“徐小姐,夫人交代你先洗漱,并换上她为你准备的衣服。”
当我看见衣服的颜色和款式时,我整个头都快要爆炸了。
红色的旗袍、红盖头、红绣鞋……
除了花纹和具体的款式外,这和我早上在墓地醒来后穿的衣服没什么两样!
白家人,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我的心慌乱得很,直觉告诉我我不能任凭他们摆布。我打开门准备离开,但门口已经站着四个黑衣大汉了。
“徐小姐,请换衣服。”领头的黑衣人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威胁感。
我默默退回去,换上衣服后便被黑衣人带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主要是用来储藏红酒的,白子铭曾带我来过这里。但现在已经看不见红酒柜了,只看见很多的白蜡烛在燃烧着。而且静得很,就连绣花鞋落在地上,都会发出响声来。
结阴亲?我无聊时偶尔会看鬼片,这种情景和电影里的很像。我很想逃离,但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笼中鸟,想飞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我硬着头皮往前走,就看见了伯母和一个穿着黄色唐装的老者在嘀咕着什么。
听见响动,他们就没继续说话了。老者拿着几柱香插到供台上,小声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后,又从旁边的笼子里拿出了一只大公鸡。
“抱着他。”老者把大公鸡塞进我的手里,“然后磕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磕三个。”
“为……”
伯母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别说话!若不是没有其他法子,我是真的不想让你在和子铭扯上关系!”
“子铭他……”
“你是聋子还是傻子,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伯母的眼睛都泛着红色的愤怒,好似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打我。
“伯母,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有知情权!”我这人一般都是逆来顺受,但这不代表我没有底线和脾气,尤其是眼下他们奇怪的举动,让我感觉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老者见我们要吵起来,便说,“姑娘,白先生死得很蹊跷,我们现在需要你搭根线,让我能和白先生的残魂对上话。”
“残魂?”白天大爷还说我多了一个影子,难道真有这说话?
老者点点头,“良辰时机已到,你按我的吩咐来就好,别有太大压力。”
“好的。”我也很想了解白子铭的死因,于是二话不说抱着被线绑住脚的大公鸡磕起头来。
我面向东面,才刚磕了一个头就见屋里“嘭”的一声突然亮起来火光。我回头一看,供桌上的祭品,竟然全部燃烧了起来。
我看向老者,他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我。
“愣着干嘛,继续!”伯母见我停下,厉声斥着。
“夫人,我看……”
“我说继续!”伯母打断老者的话。
我磕了第二个,这次不得了了,伯母的衣服竟然燃烧起来!
她的黑色纱裙燃烧得很快,地下室又没有水源和消防设备,大家都乱了阵脚,眼见她就快要被烧死,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拎起公鸡的脚,甩着鸡和红盖头一起灭火。
老者则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她是你大仙选中的,求你网开一面,饶了我们。”
说来也怪得很,这火竟然一下子就灭了,而且伯母毫发未损,就好像刚才是场景是我们的幻觉一样。
“夫人,你爱子的事我是真的帮不上忙了,这钱我也不能收了。”老者拿出一个厚实的红包地给她。
“一点障眼法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伯母的眼神还是惊魂未定的,但她一听老者不能帮她了,脸色瞬时很难看。
“夫人,这位小姐已经被大仙选中,别说我不能动她,就连我的师傅见了她的面,都要绕道而行。”老者说话的时候,还特别恭敬的对我哈着腰。
“她?她一个大山里出来的姑娘,能有什么……”
老者一把堵住伯母的嘴,“祸从口出,夫人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老者说完快速离开,我想他一定知道缠上我的是什么东西,于是追着他跑了出去。出了白家宅院后,我总算追上了他。“你好,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东西好吗?”
“姑娘,你是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很多事情时机未到是不能泄露的。”
“求求你了!”我直接跪在了他面前,“你知道吗?白家死了的人是我的男朋友,他和我吵架后就失踪了,我真的怀疑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老者叹了声气儿,“我只能告诉你,你来到阳间是带着使命来的,而且你被一个力量强大的鬼仙喜欢着,当时机成熟,他就会带你离开这里到他的世界去,所以他容不得别人喜欢你,他也就会毁灭了那些人。而且,我猜你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已经和你举行过婚礼了。不过你也别怨恨,姻缘天注定,这都是命。”
老者的话,令我溃不成声。那个鬼……昨晚解我药性的鬼,昨晚给我床上红妆的鬼,竟然害了我最爱的男人的性命,还想带我到地狱去!
不!我不会乖乖的信这命!我不能让白子铭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文/《Hold不住:霸道阴夫药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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