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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神约去宾馆,房间内竟然还有一个男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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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神约去宾馆,房间内竟然还有一个男人4

望着眼前这一幕,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实再次将我推入那挥之不去的阴霾中,致使我沉浸其中永世沉沦。

那年是初二,懵懂无知的年纪,那个年龄有着关于青春最青涩的回忆,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在我头上一直笼罩的噩梦一般。

那时的我,几乎每天都会被曹志刚欺负,刚开始他还找些茬故意刁难我,到后来连理由干脆也懒得找,动不动就会毫无缘由的对我挥拳相向。

我不知道为什么曹志刚老是抓着我不放,即便我躲着他,可依然会惹出他的不满。

在班级,我尽量一个人闷在角落不吭声,渐渐脱离了集体,疏远了同学的亲近,成了同学口中孤僻怪异的人。

直到有一天,曹志刚将我堵在厕所说,只要我偷了班花于春雨的吊带,便再也不会找我的麻烦,甚至如果有人欺负我,他还会反过来帮我。

起初,我听到这句话觉得曹志刚就是一个变态,但心中敢怒不敢言,纵使有无尽的怒火和愤恨,却也生生咽在肚子里。

可回到家里,我发现我心中一股邪恶的火苗在不断蔓延,助长。

也许是被人欺负怕了,那种受尽侮辱玩弄的日子早就将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渴望拥有一个不被人殴打凌辱的正常生活。

当晚我便趁着于春雨家里没人,从窗户爬进了她家,偷走了她的吊带交给了曹志刚,同时我俩也约定他不会将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说。

那一晚,可能是我上初中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一想到以后不用活在曹志刚的阴影下我便笑的合不拢嘴,可我的喜悦仅仅维持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我便从一个阴影步入了另一个阴影中。

我和往常一样低着头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发现黑板旁围满了人,全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当我朝黑板望去,看见一个白色的物体挂在黑板正中央的位置时,心突然咯噔一下,难以置信的将目光落在坐在桌子的曹志刚身上。

此时的曹志刚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竖起耳朵听着同学们不堪入耳的话语。

没想到曹志刚竟然将于春雨的吊带挂在了黑板上,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出于男性原始的渴望想要那些东西,拿回家睹物思人,意淫一些画面,做一些泻火运动,可他竟然把……

曹志刚将手指放在嘴角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眼睛虎视着我,威胁我不要乱讲话。

我却怕事情闹大,想要冲上黑板将那“赃物”处理掉,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于春雨已经站在门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板上的白色吊带。

我夹在吊带和她之间,忽然没了注意,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不安的揪着衣角,愧疚的看着她,只祈祷女生的吊带都一样,她认不出黑板上挂着那个吊带是她的。

显然,我的祈祷丝毫无用,于春雨愣了一秒后,眼里溢出泪花,倏地捂起脸跑了出去。

望着她略显哀默的背影,我的心好痛,想要追出去道歉,却没有承认的勇气,转过身,默默走回自己的座位,每走一步,都如履针毡。

那天后,于春雨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一幕,我至今都没有忘记,那个眼中满是羞辱和委屈的女孩,成了我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疤。

曹志刚信守了他对我的承诺,再也没有欺负过我,可这份安逸的生活,却让一个女孩莫名蒙羞,致使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座城市。

上了高中,虽然还在一个学校,但曹志刚再也没有找过我,他给我留下的心灵创伤也慢慢愈合,可没想到最近他会再次找上我,一出手,便将我重新推入那巨大的阴影中,将我好不容易结下的疤悉数揭开。

此刻,卓文的胸罩犹如耀眼的太阳般悬挂在幽绿色的天空上,一旁幸灾乐祸的曹志刚戏虐的看着我,好在同学都去做操,教室里没有人,我迅速的朝黑板冲了上去,却被曹志刚拦住,一脚将我踹飞在地,嘴里恶狠狠的骂道“蠢狗,别来坏老子的好事。”

我不顾曹志刚的威胁,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黑板跑去,此刻我的眼中只有那个胸罩,必须要赶在卓文回来前处理掉,可是,曹志刚却如一只巨大的牢笼,将我死死困住,我刚从地上爬起来,他便再次将我踹到,周而复始,班级已经陆续回来了很多同学,全部都看着热闹,甚至还有人为曹志刚叫好,帮衬着他将我拦下。

我的心渐渐变得绝望,为何老天要如此捉弄于我,我一生只做了那么一件错事,不愿在重蹈覆辙,为什么要再次将我推进那地狱的深渊中,我本烂命一条,所以不希望自己这条烂命玷污了别人的清誉,有什么,为何不能冲我一个人来。

也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曹志刚竟然不在阻拦我,我如挣脱屠刀的丧家犬般迅速冲上讲台,一把攥住那个粉嫩的胸罩,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庆幸的微笑。

可这份喜悦仅仅维持一秒,一声清脆的响声让班级陷入了一片宁静,我捂着脸,看向一脸愤怒的卓文,惊愕中扔掉了费劲力气取到手的胸罩,呆滞的看着花容失色的卓文,木纳的摇着头。

“畜生!”啪,又是一下,仿佛抽掉了我的世界所有的色彩,周围的景物瞬间只剩下黑白二色。

我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急得眼泪在眼圈打着转,嘴唇也跟着颤抖。

班级里很静,很静,所有人仿佛都将舞台交给我们两个,任由我们二人发挥,可四目相对中,我在卓文眼中看见的只有无尽的愤怒和厌恶,甚至,她都吝啬于用过多的言语来抨击我。

我犹豫的张开嘴,刚想解释,一段手机的录音却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卓文是个婊子,跑去夜总会当小姐,他根本配不上刚哥,就连门卫老大爷都不会上她。”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一颤,绝望的看着已经气疯的卓文。

所有人都听出录音中的声音是我,齐刷刷的朝我看来,接着便是轰然大笑,等待着这出戏的高潮。

卓文捂着胸口,指着我说“流氓,你滚!别在让我看见你。”

说完,抓起讲桌上的一盒彩色粉笔,狠狠的朝我扔了过来。

望着断了一地的粉笔,就如同我的心一样,彻底碎掉,我如小丑一般被粉笔将脸涂抹的五颜六色,那些刺耳的笑声如同一支支枪,全部打在我的心口。

我艰难的张开嘴,挤出这辈子说过的最沉重的两个字“卓文。”

“你滚!快滚!”

卓文怒吼着,失去理智的她抓起黑板擦朝我的头部打来,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迎来一击,鲜血唰的一下从头顺着脸颊流下,一直流到我的嘴里,可我却感受不到头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痛相比,这点伤痛微乎其微。

第一次,我知道,原来血液的味道,竟是这般苦涩。

拖着沉重的步伐,踩着一地碎掉的粉笔,一点点从卓文身边绕过,她生气的样子也是那么的美,那种淡淡的香味还是那么让人兴奋。

走到门口,曹志刚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晃动着手机,冲着我得意的笑着,贱贱的用手冲我比了一个V字。

我没有理会他,望向卓文还在颤抖的背影,心一点点的在滴着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如果从头再来,我一定会静静的坐在你的身旁,保持着心中那份神圣和美好,绝不轻易靠近你。

可惜没如果,时间难再回,操场上,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将我从内到外的翻烤着,可我的心,却依然那么冷,在烈的日头,永远也捂不暖一颗将死的心。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难道是卓文弄清了真相,跑出来追我?

我迅速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兴奋的回过头去,迎上的却是曹志刚那张穷凶极恶的嘴脸。

“喂,蠢狗!走那么快干嘛,你的东西落下了。”

说完曹志刚将卓文的胸罩扔了过来,嚣张,狂傲,霸道,在曹志刚的身上,将这些词汇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的懦弱,顺从换来的却是曹志刚屡次的戏耍和打骂,恶人,永远都不会有底线,因为他们的良知早已被狗吃掉,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卑微,屈辱会多少换回曹志刚的一丝同情,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罪恶的灵魂在四处闪躲,不是说阳光会驱散心中的阴霾吗,可落在我身上的阳光带给我的竟是强烈的刺痛,泪水模糊了双眼,恍惚间,卓文那张愤怒的脸庞出现在胸罩上,我的心又是一阵隐痛。

曹志刚,都是因为他,才会将我害成这样,我用力的握着手中的胸罩,心中的恨爬上双眼,一股股怒火从身体涌现,体内一股强大的力量支配着我朝曹志刚冲了过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撕心裂肺的吼道“滚!”

我的举动,彻底忤逆了曹志刚,在他眼中,我这个举动无疑于自寻死路,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嘴里大骂着“刘蟒,我看你是真活够了!”

接着便身子一侧,给我来了一个过肩摔,狠狠的撂倒在地,随后把我当作沙包一样踢打着,很快,操场上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还有一些曹志刚的朋友,加入了对我的殴打。

面对这些枪林弹雨,我非但没有抵抗,反而双臂张开,将全身暴漏出来,嘴里癫狂的大笑着“打死我吧,求你们使劲打我吧。”

那些帮手见我疯狂的大笑,有些害怕的看着曹志刚问道“刚哥,这小子不会被打傻了吧。”

曹志刚被我的笑声气的两眼发白,毫无理智,如同愤怒的野兽,嘶吼着“给我狠狠的打,我的目的不是打傻他,是打死他!”

这些人听了曹志刚的话,全都毫无顾忌,疯狂的朝我踢来,我的身体早已如一个陈年老木桩,浑身没了直觉,沉重,酸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山崖边抛锚的车,随时都会粉身碎骨。

曹志刚似乎打累了,让那些人停下,用脚狠狠的踩着我的脸,我甚至听到颧骨传来的嘎吱声,恶狠狠的警告着“你真以为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吗,老子你也敢碰,今天我就他妈的废掉你这只手。”

说完他将脚从我脸上挪走,全力一击的踩在了我的手上,嘴里兴奋的骂道“想跟我斗,你还早了一百年,不妨告诉你,关于那个臭婊子的谣言都是老子找人散布的,昨晚在富贵人家,我便告诉她,我已经在她身边养了一只狗,随时可以咬死她,没想到我这只狗办事还真不错,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呢。既然老子得不到的东西,我便要毁了她。”

听了曹志刚的话,我忽然明白为何昨晚卓文的态度那么激烈,原来她把我当成了曹志刚的同伙,以为我要对她不轨。

没想到,曹志刚竟然这么卑鄙,我红着眼,整个人再次变得暴躁起来,疯狂的朝曹志刚扑去,却被这些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弹,曹志刚还在加重脚下的力气,面目狰狞的看着我,一股股剧痛从手上传来,令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如果在这么下去,我这只手肯定废了,受够了这种屈辱,双眼中布满血丝冲着曹志刚撕心裂肺的喊道“杀了我!”

果然,这番话成功的刺激到曹志刚,他抬脚便要朝我头上踹来,嘴里怒骂着”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看着从我头上落下的那只脚,瞬间,我有一种得到解脱的感觉,闭上了早已不堪重负的双眼。

然而就在这时,不知谁突然喊了句“教导主任来了!”

那只即将落在我脸上的脚触电般缩了回去,整个操场的人瞬间全部跑光,我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晃得我只能眯一条缝,迷蒙中,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穿着脏兮兮的校服,上面画着各种涂鸦,嬉皮笑脸的冲着我说“刚才我救了你,所以从今以后,你这条命就归我了。”

我缓缓侧过头,眼泪顺着眼角流在地上,攥起红肿的拳头捶打着地面,嘴里嚎啕着“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邋遢男惊讶的看着我,上前将我从地上扶到椅子上,诧异的说“我赵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种人,是不是真被打傻了啊,既然不怕死,为何不反抗,反正继续下去你也会被打死,不过,不管你认不认账,你也改变不了我救你的事实,所以我是你的恩人,有钱吗,刚才喊的有点渴了,恩人去补充一下能量。”

我苦笑的垂着头,反抗?反抗就有用吗,反正也打不过曹志刚,无论怎样倒头来还是会被他打,倒不如默默承受。

见我没有反应,赵云直接冲上来,在我的几个口袋里来回翻腾,从一个口袋找出十元钱,心满意足的朝小卖部跑去。

上课的铃声响起,操场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此刻,我最担心的便是卓文的状况,我怕她想不开,和两年前的于春雨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如果说我的存在就是一个悲剧,会让我珍视的人跟着遭殃,那么我宁愿去死。

可是,直到刚刚我才明白,死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命运这个东西永远都会逆着那些不幸的人去建设他们的人生轨迹,仿佛我的存在,便是要在这个世界上受尽折磨。

上帝在给我关上门的同时,一定是将我的身体也夹在其中,纵使我在努力,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阳光,越来越毒,我扣上了帽子,艰难的从长椅上坐起,身体好似灌了铅一样沉重,一点点朝校外走去,卓文现在所想的,便是我能离他越远越好吧,那就让我最后默默为她做一件事。

刚走到校门口,赵云气喘吁吁的从身后追上来,扶着膝盖将一瓶雪碧递到我的面前“拿着,别客气,喝了它你就会透心凉,心飞扬。”

望着赵云举在半空的手,我毫无反应,现在我想要的不是什么雪碧,如果可以,我希望摆在眼前的是一瓶穿肠毒药,让我在寸断肝肠中痛苦的死去。

“拿着啊!怎么的,不把我赵云当朋友啊。”

他不由分说的将雪碧塞进我的手里,同时又将几张零钱塞在我的兜里。

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手中传来,我似乎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温度,就如同手中的雪碧般,寒到骨髓。

朋友?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实在太过奢侈,就如同皇宫里的小丫鬟有一天冲着众人说自己想要做皇后般,简直痴心妄想。

像我这种孤僻懦弱,还自命清高的人,谁会愿意和我做朋友?

可现在有人竟然把我当作朋友,我那颗尘封的心好似受了触动般,有了复苏的迹象,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和殴打让我心中的委屈达到了峰值,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一下抱住正在喝饮料的赵云,呜咽着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你真的愿意把我当朋友吗?”

赵云被我这么一抱,直接呛了一口,两手高高抬起,慌张的冲着我说“你这是干啥,我不搞基。我说的朋友可不是这种朋友啊。”嫌弃的眼神瞟来,又难掩饰其中的怜悯。

他见我哭的厉害,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小声说“谁说你一无所有,在我看来,你还有病!”

我无视着他的话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依靠,让我将一肚子的委屈一股脑全都从眼里流出。

周围行人不断,赵云尴尬的拿手挡住脸,在我耳边小声的嘀咕着“差不多行了,这要是被我未来的女友看到,我这小弟弟估计就保不住了。”

我尴尬的松开赵云,泪眼婆娑的冲着他说了声谢谢,转身朝着校外走去。

赵云从身后叫了几声,见我没有回应,他便摇着头朝班级走去。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没有理会信号灯,直接冲了上去,一辆黑色的轿车没有防备,即便踩了刹车,还是将我带到在地。

望着湛蓝的天空,缓缓闭上双眼,我终于死了吗?

迷糊中,听见一个人冲上来将我扶起,大声的呼喊着,可我的身心早已不堪重负,干脆不去理会耳边仓促慌乱的声音,沉沉睡去。

我以为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死在路边,可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送到了医院,空荡荡的病房里静的我似乎都能听到输液管的嘀嗒声。

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全身犹如散架般,阵阵巨痛传来,告诉自己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你醒了!没事吧。”程浩拿着一袋吃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强忍住身上的疼痛,用胳膊撑着艰难的坐了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程浩将东西放在一旁,指着我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弄得遍体鳞伤,过马路的时候跟具尸体一样,不管不顾,还好我及时踩了刹车,不然你现在就到阎王那报告了。我刚去问了医生,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人殴打所致,加上最近休息不好导致的短暂休克。”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想起十字路口的遭遇,想不到,自己还是没有死成,顿感命运弄人,直接拔掉了输液瓶,摇晃的下了地,可当我双脚落在地面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伤的多重,脚落在地面轻飘飘的,好似没有支点一般,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

程浩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我,生气的看着我说“你疯了啊,伤的这么严重,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你要干嘛去。”

干嘛去,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程浩,我应该死在那个十字路口了吧,为什么要救我,就不能让我痛痛快快的去死吗。

难道我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顾不上程浩的阻拦,我疯了一样朝门外跑去,结果没跑几步,便直接撞倒一个女孩,整个人更是直接趴在了她的身上。

刹那间,两个人的脸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一股燥热感从脸上传来,我慌乱的将脸挪开,一张清晰的轮廓出现在我的眼帘,是她!

文/《祸水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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