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不能继续呆在学校,最后我到学校宿舍的洗澡间洗了个热水澡,想换身衣服,然后出去避一晚上。
站在热水下面冲澡,我回想起刚才暴打雷贺的那一幕幕,至今都是心惊胆战的。但我觉得很畅快,就像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去了一样。
只是想着自己眼下走投无路,内心却又不安起来,我该去哪里呢?我这样下去,这书还能不能读?
母亲还在世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好好读书,将来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我真的不想让她失望,可事与愿违……
总总矛盾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来气,我觉得好累,心里暗叹老天真的是不公平,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的坎坷,而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却能过的轻轻松松呢?就因为他们有一个好爹?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或者是存在着公平,可那不是属于我这种杂种的!
我换好衣服,呆呆的坐在宿舍的床上,翻出了手机里母亲生前和我合影的照片。照片上母亲搭着我的腰,因为病魔,脸色苍白的她,看着眼中满是欣慰。
照片上的我还是不懂事的年纪,并不知道母亲已经时日无多,嘴上啃着母亲背着继父偷偷给我买的鸡腿,傻笑个不停。
望着照片,想着母亲给我的关怀,我想哭,可却没有流出泪水,因为我已经知道,流眼泪是没有用的,我流的泪水已经太多了,可还是没改变什么,我依旧是别人口中的杂种,依旧活的就像一条狗,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独自去面对。
我想好了,周六把杨子姐办了,然后就把照片发到学校的贴吧上去,再发给林哥,发给继父,发给雷贺。
那时的我已经顾不上这会有什么后果,我只知道,我要复仇。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统统的被我伤害!
有可能我有点愤世嫉俗,我甚至觉得他们的不堪与难受,便是我苦苦追求的荣耀与喜悦。
沉默良久,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锡林打来的,她很是紧张的叫我快点去找班主任,说雷贺已经在班上发话了,今天绝对要把我收拾惨。
锡林再一次的关心,让我倍感温暖。我不打算听她的去找班主任,因为班主任是什么东西我早就领教过。他收了雷贺父母的红包,我去找他毫无用处,他只会批评我不懂得和同学搞好团结。
我向锡林道了谢,揣着身上的全部家当,一共四十块钱走出了学校,可我出去又能干什么呢?
我担心雷贺找我或者怎么样,就买了把弹簧刀,想着可以防身什么的。然后无所事事的我就只能闲逛。
中午的时候杨子姐估计是知道了我不在学校上课,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不上课,说她现在很着急我,叫我快点回学校去。
我听着这话,直接跟她讲,说:“你是想让我回来,好让雷贺出出气吧?婊子,你给我爬远点,记住了,明天晚上自己洗干净了等我!”
“小名字,你误会姐姐了。我刚才都跟雷贺说了,他保证不会找你麻烦,你快点回来吧。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姐姐会担心的。”
她说话的时候,还真表现的一副担心的样子,但我只觉得是恶心!我臭骂了她一句,叫她滚蛋,然后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贱人就是矫情,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害我,老子要是不干翻她,就不是男人!
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去上课,而是走进了我们隔壁学校的一家黑网吧。
我怯生生的走近网吧,然后要了台机子,坐在电脑前,我却是提不起任何玩游戏的兴致,脑子全是这些年我受到的不公。
我心情很是低落,听着家驹的《海阔天空》,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怎么也不能天空海阔,莫名的压抑和痛苦让年少岁的我倍感伤楚。
我在想,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四处碰壁呢?而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反而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呢?
我想不明白,但这就是社会规则,在校园里更是如此的残酷!不过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杨子姐,因为她!因为她这个贱人!
正当我面对雷贺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网吧里有几个人在议论,说:“传统再次把一个高二的混子给教训了,那场面你们是没看见……”
传统?
这名字我相当的熟悉,以前他妈和我妈都是一家工地上的水泥工,我和他还算玩的来,记得他比我高一年级,读初中的时候他的成绩很好,我那个时候的榜样就是他。
但是我不敢相信,斯斯文文的他,怎么可能打人。要知道,他念的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高中——第一中学。
在这种学校里,他应该好好学习,免得以后像他父母一样,靠蛮力气挣钱啊,怎么还打架呢?
“你小声点,一会给统哥听到了不好!”穿着一中学校服的一个学生嘀咕着,另一个学生顿时不敢说话了。从两人的言谈中,我发现他们有点怕传统。
而我也回想起来,暑假的时候,传统得知我达到了第一中学的录取分数线,就跟我说到时去了第一中学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我当时没在意,觉得他说的是学习上面的事情吧,毕竟都是苦命的孩子,互相照顾。但现在,我却把对抗雷贺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就打电话给了传统,他激动的说:“我说明子,你可给我打电话了,话说我怎么没在学校里面看见你呢,你在高一几班?”
听着这话,我心都快碎了。我不但没去第一中学读书,反而去了最烂的职中,而现在自己活的下贱似狗,和传统比起来,差远了。
心想他不是外人,我就如实的告诉了自己在职中的情况,他听到雷贺打我,在电话那头淡定的说说:“这事交给我了,我保证给你处理好!”没说完,声音就断断续续的讲着:“好滴好滴,我马上来,马上来。”
我搞不懂他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跟我讲,说自己这两天有点事情,要去德阳,不过让我别怕,说该念书就去念书,回头来找我。
我听着这话,心都凉了半条,原来他只是书呆子,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
不过挂断电话后,他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短信是这样写的:华明,你记住了,我们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是我们有骨气,不要因为穷就丧失了斗志,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尊严和安全。我这两天确实忙,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我给你个电话,你去找这个人,他叫秋枫,就在职中。你的事情,他来处理。记住,不要跟他客气,直接告诉他你是我弟弟就行。
我看着短信,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自卑的孩子所没有的,但传统却给了我,让我认识到人活着不只是钱能决定贵贱高低的。
更让我诧异的是,他居然叫我去找秋枫,而秋风这人我听说过,是个混子,职中高一的几乎都认识他。对于这样的混子,传统居然叫我不要跟他客气,我看着短信上的文字,莫名感觉诧异。
传统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真的有实力呢?
整个下午,我的心都是悬着的,一边想着晚上就可以拿下漂亮的杨子姐那种兴奋,另一边却是对雷贺打我的担忧,还有对秋枫愿不愿意帮我的未知,这样的情绪让我很是萎靡。
我没有去上晚自习,也没有着急去联系秋枫,而是在网吧里上了生平第一个通宵,打了一晚上的魔兽。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开手机,就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杨子姐打的。还有几条短信,是锡林发的,她问我去哪里了,说班主任着急找我呢。
看着他的短信,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刚走出网吧,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杨子姐打来的。
“小明子,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杨子姐急切的说着。
“呵呵,贱货,你是有多等不及?给老子在宿舍等着,我马上来。记住了,只能你一个人等着,不然你的照片就会被每个职中的师生看见。”
“你……你到底要干嘛啊?”杨子姐还给我装纯,我想做什么?
我他妈一个没爹、死了妈的杂种可以做什么?
在心里,我呐喊着。
挂断电话,我就慢慢的向学校里面走,一个人摸索去到了杨子姐的公寓里面。
我咣咣咣的敲门,手里拿着名为杜蕾斯的安全措施,心都在跳!
杨子姐很快就把门给我打开了,她穿着性感的要死。就这打扮,根本看不出为我担心过!更像是等着我去找她!
见我真的出现来,她激动的要死,打了我一下,说:“你要吓死姐姐吗?”
呵呵,还在给我装,还在装!是的,我不见了确实会吓到她,因为我走了,她就拿不到学校里给我的三万块的教育补助了。
我一下把门关上,冷漠的走了进去,二话没说一下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就按在了沙发上,死死的压着她的身体。
“别给老子演戏行不行?不管你今天来没来例假,老子都吃定你了!”说着,气愤的我猛的扯开她的衣服,‘斯斯’一声,薄薄的衣服就被我从胸口出撕下了一片…
我把杨子姐面朝下的按在沙发上,她披散着头发,不停的挣扎。或许我真是有点变态吧,她的反抗不禁不让我生气,更使得我有种隐隐的刺激感。
就如同曾经某位伟人说过的:征服往往比唾手可得更有吸引性!
“小明子,你别这样,松开。”杨子姐弱弱的说,而我怎么可能送开她呢?在我心里,她就是个犯贱的女人,她和继父、林哥都是一伙的,我要复仇,谁叫他们把我当狗一样的对待。
“把你松开?你他妈在说梦话吧,今天老子吃定你了!”我很是气愤,将她转过身来,擒住她的胳膊,就让她正对着我。她带着幽香的呼吸着,如吐玉兰。
我低着头,惊慌失措更让她的脸蛋看起来迷人了,我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她扭动着脖子,不让我碰她,两个粉拳捶打着我,还说着:“不要,小明子,这样是不行的,我是你林哥的女朋友,啊!不要。”
我的双手加了两分力道,疼痛使得她愣了神,我找准机会就一通的乱啃,她开始还激动的反抗,最后就放手了,瘫软在沙发上不再反抗。
我顿时傻眼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她呢,眼里却默默的留出了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在白皙的脖子上。
看着这一幕,我很想骂她当了婊子还装清纯,但我却没有,因为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而她看上去真的好委屈。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和继父一家人合起伙来骗我,害得我来职中。”我不停的说着,然后扳过来她的下巴阴狠的盯着她。“你知道吗?我妈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上大学,你觉得在这个破学校里我可以考上大学?更加可恶的是,你还叫雷贺打我,在你眼里我就没有尊严吗?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呜呜……呜呜……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叫雷贺打过你,我真的没有!”她抽噎起来,双手挡在了胸前。
“你还不承认?不是你难道会是别人啊!”说着,愤怒的我猛的甩开了她的手。
她脸蛋红彤彤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你这贱人,你帮继父那一家的混蛋把我骗到职中了,老实说,我的学杂补助费他们分给你多少。”我吼了起来。
听着这话,她更加的伤心了,居然哇的哭了出来,声音很大。看着这一幕,我有些触动了。
毕竟我以前是好学生,我的内心是善良的,我见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心里有某种情愫的女孩子。
“不是的,不是的,呜呜呜……”她抽噎起来。
“你别装了,你可以去告我,可以给继父一家人说,但是你就等着我把照片发到学校贴吧上去吧。”我说着,一下从兜里把事先买好的安全措施拿了出来。
看着我拿出了安全措施,杨子姐吓坏了,急忙的躲闪起来,一寸一寸的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最后被我逼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她如同一只柔弱的羔羊。而我呢?很像一个丧失理智的野兽!
我站在她的面前,很紧张,不敢有下一步动作。我毕竟本性不是如此流氓的,想着万一她真的把我告了,那我岂不是要坐牢。
我很犹豫,走了过去,半分钟没有动作,至于她则是不停的抽噎,不停的摇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呜……我……我……”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吗?”我听着对不起,觉得这就是一句屁话,心里更火大。
“啊!不,不要,不要啊!”她推着我的胸膛,不想让我靠近她。
“额啊……呜呜呜……”她还在反抗,还在哭泣,不过最后失去了反抗。
听着这话,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她骗了我,怎么说自己可怜呢?而她脸上的泪水,一点也不像是假的,而像是内心有着莫大的委屈,这委屈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属于人们常说的秘密。
“你来啊,你不是想要我吗?我让你来,反正我就这么可怜。我好人没好报,我活该!”她冷冷的说着,没有了往日甜甜的笑容,如同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
玫瑰有刺,我就如同一个辣手摧花的恶魔似得,一点点的把玫瑰身上的刺拔下。但我的内心并不是魔鬼,而是天使,我只不过是被这让人绝望的家庭逼成这样的。
我看着她那哀伤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我不由得问自己:华明,这样真的对吗?她可是杨子姐,以前把你当亲弟弟对待的杨子姐。
矛盾,非常的矛盾,那一刻,我迟疑了!
“你现在别装可怜,你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我嘴上说着。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她如诉如泣的说了出来。
“被逼的?谁他妈逼你了,你跟雷贺乱搞关系,难道有人逼你?你和继父一家人骗我来职中,放你妈的屁!”我骂了一句。
“真的,是真的。是你林哥,是你林哥逼我的。”她忧伤的说着,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小明子,其实我知道你的情况,也知道你继父一家对你不好,但是让你来职中,我也是无奈,是你林哥他逼我的,我和雷贺也是他逼的,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找了你多久,我真的很担心你出事……”
说着,她泣不成声,内心的委屈和秘密在这一刻彻底的包不住了,趴在我的胸膛上抽噎起来。温热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身体,却冰冷了我的心,我能感受到她的委屈,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会这样。
“那你告诉我,我哥为什么要逼你啊,你说?”我于心不忍,轻轻的搂着她,就像是搂着自己的妻子一样,抚摸着她的后背,不让她哭泣。
结果她一说,我差点没气的跳起来!
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哥,当初她和林哥是大学校友,林哥在毕业的时候追的她。她被林哥虚伪的那一套蒙蔽了,还真的喜欢上了林哥。哪知道,她大学的时候由于挂科了的,毕业证和学位证都没有拿到,进职中办的都是假证。
林哥就是个王八蛋,为了骗我来职中,就要挟她,跟她说如果她不能把我骗到职中,他就会把杨子姐办假证的事情告诉职中校方,如此的话,校方肯定是会将杨子姐辞退。杨子姐迫于无奈,最后只能忍痛骗我来了职中。
“小明子,我是骗了你。但我想过,你如果真的来职中,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让你好好学习。但是你林哥他小心眼不允许,说你就是一个杂种,不许我对你好,还不让我和你说话,让我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杨子姐真的是没办法,我不想失去这个工作。”说着,她又哭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快气炸了,恨不得把林哥碎尸万段。而后面的内容,刚让我气愤。
原来,杨子姐之所以和雷贺乱搞,其实也是林哥要挟她的。林哥在一家公司上班,而公司的总经理就是雷贺他死鬼老爹,林哥为了找机会升职,得知雷贺在职中,居然就要挟杨子姐去勾引雷贺,然后叫杨子姐把自己和雷贺的亲热的照片发给他,他就好找雷贺的老爸算账。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升职机会。
“我根本不想,雷贺不是好学生,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一个外地女孩子刚毕业,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工作,如果他把我办假证的事情公布出来,我就会丢工作的。所以我没办法才会和雷贺……但我发誓,我没有和雷贺真的那样,他最多就是隔着衣服摸下我。”
“林泉你这个畜生!”我听完这段,忍不住大吼起来,林泉就是我喊的林哥。虽然他对我很不好,可我还是喊他一声林哥,现在我不会喊他哥了,因为他就是一个畜生,而我,尽管平凡,却不折不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没想到啊,清纯善良的杨子姐,居然这么惨,被林泉逼成这样。这还不算,他对杨子姐说,这么做只是为了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了可以过上好日子。
畜生,畜生,一个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床上的畜生!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吼着,就拭去杨子姐的眼泪,轻轻的说:“杨子姐,你别哭,别哭,不怕,以后我保护你。”
这一刻,我没有了丝毫的欲念,更多的是想像一个男人一样,把杨子姐搂在自己怀中,给她安全,我要堂堂正正的得到她,而不是威逼!
正说着呢,突然有人敲门,杨子姐叫那人等一会,结果那家伙喊着说:“杨子,干嘛呢?男朋友来了都不知道快点。”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叫喊的人正是我的林哥——林泉。
我咬紧了牙齿!拳头捏的直冒汗,就是他深深的伤害了我的杨子姐,我发誓,我要他死。
……
文/《倾世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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