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这边重男轻女的观念非常严重,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如果哪一家没有儿子传宗接代的,就会被其他邻居嘲笑,甚至是欺负。
因为在闽南地区,都是以家族为单位,家族之间明里暗里总会比拼,人丁少的家族就吃亏,经常会被欺负,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一种观念,那就是必须要有一个儿子。
儿子才是丁,女儿不算的,因为女儿是要嫁出去的,顶不了事,这是闽南人的观点。
所以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无论如何也要生出一个儿子,最普遍的两种做法,第一是超生,第二是买一个。
我便属于第二种,我是被拐到现在这个家庭的,养父叫林森,我叫林齐。
因为我的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林琳大我两岁,二姐林双只大我两个月,取名林双的意思是第二个女儿,而我叫林齐,含义是儿女齐全,至于小妹林了,养父的意思是就这样了,他也死心了,不再折腾。
因为当时买我的时候,真的是倾尽家产,听说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牲畜也卖了,连耕牛都卖了。
我来的时候才三个月大,二姐是五个月,正好养母还在哺乳期,我是喝养母的奶长大的。
小的时候,家里也穷,但是这个家庭都没亏待我,好的东西都给了我,我记忆很清楚的是,杀鸡鸭的时候,腿和翅膀永远是我的,姐姐和小妹只能吃其他的。
过年的时候,我都会有新衣服,但是她们三个却没有。
因为我来的时候,只有三个月大,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外来的,所以我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我认为是理所当然,二姐和小妹也没什么意见,只有大姐,她对我很不友善,因为她知道我的抱养来的,我夺走了原本属于她们的一切。
小的时候家里有三间房,一间是厨房,剩下两间是卧房,一间是养父母的,而我们四个孩子便挤在一间房里。
因为都是小孩子,大家都没有男女观念的,我们睡的床是用几片门板架在长椅上铺成的,然后铺上草席便成了床。
大姐跟我不对付,所以她便和小妹盖一床被子,而我和二姐没有年纪差,所以我们盖一床。
由于在一个房间,大姐总会找机会报复我,经常是拧得我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吐我口水,二姐心疼我,总是护着我,然后大姐就连二姐一起打,而小妹则是被吓得在一旁大哭。
养父母回来之后,也总是会打大姐一顿,可大姐总是哭喊着骂我是外来的野孩子,不是爸妈亲生的,说我把所有属于她们的东西全抢了,她不喜欢我,让养父母把我赶走。
养父母每次听她这么说,都会打她更凶,而她被打得更痛,她就会加深对我的厌恨,并且深深的藏在心里。
以前都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慢慢到了小学,我懂了,所以在这个家的归属感也淡了一些。
可除了大姐讨厌我,其他人对我都不错,我对这个家也认可,出了这个家,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到了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了男女有别的观念,再加上知道我与她们三个不是亲的姐弟,所以心里产生了害羞感。
大姐已经读了初中,初中是寄宿的,所以我让二姐去跟小妹盖一床被子。
二姐不解的看着我,她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事,她便像往常那样抱着我,我挣扎了几下说,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们晚上睡一张床,都在嘲笑我们,小的时候没关系,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所以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二姐一听,生气得哭了,扑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她说爸妈说等我长大了,就要娶她们三个中的一个,跟她结婚生子,传宗接代,而她跟我同岁,她又对我最好,从小就一起睡到现在,我不娶她能娶谁?
当时我就沉默了,我知道我被打上了‘传宗接代’的标签,而且养父也确实说过,等我长大了,看我喜欢她们三个中的谁,就跟谁结婚,而我和二姐一个年纪,从小二姐又对我最好,我不娶她,难道去娶最恨我的大姐吗?
只是我发觉我与她们之间,无论是养父母,还是二姐小妹,甚至于最恨我的大姐,我与她们之间有的只是亲情。
不过二姐的睡姿很差,不是拿我翘脚,就是抱着我睡,我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已经习惯了,以前小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但我渐渐已经长成了少年,有了羞耻之心。
有一次,二姐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了,一个挪身就跑过去跟小妹睡了,我知道二姐可能懂得男女有别了,知道了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不只是说说而已,所以从那之后,二姐就跟小妹睡,我自己睡。
就这样到了初中,我们三个人都寄宿了,只有到周末的时候才回家住,因为大姐也会回家,所以我依旧跟二姐睡。
初中是比较变态的年纪,同学之间都会流传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也对男女那点事产生幻想。
所以曾经好多次,二姐都走进了我的梦里,当然,梦不是什么好梦,年少轻狂,不解释。
初二的时候,我们家终于等来了拆迁,村里重新给了我们一块地去建,开发商给了足额的拆迁补偿款,然后养父又跟银行借了贷款,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我们家建起了六层的出租房,除了第六层自己住外,其他五层每层有十间,总的有五十间的出租房。
鹭岛这边的外来工很多,所以这样的出租房很好租,每间的价格在两百多到三百块不等,所以每个月能有一万多的收入,不过这些钱大都要还借款和贷款,我们的生活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我们都有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在我们搬入新家前的一个晚上,大姐和小妹跟爸妈去了外婆家,我还和二姐一起睡,二姐抱着我哭了。
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以后不能跟我一起睡了,她的回答让我有点发蒙,因为从二姐知道男女有别之后,就不愿意跟我睡了,这是她给我的感觉,没想到现在竟然会为了不能跟我睡而哭泣。
我抱着她安慰了好久,她抹掉眼泪,对我露出笑容问我说,二姐美吗?
我又不是傻子,我不假思索的说,二姐最美。
然后她说,弟弟,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萤火虫吗?
我说当然记得了,以前我们还抓了好多,放在玻璃罐子里,然后放在被窝里,被窝里亮了,我们就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然后二姐又哭了,说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再也没有萤火虫了。
我说有,你等等,然后就冲出门去了。
等我从小店回来的时候,她问我干嘛去了。
我没有多说话,而是直接钻进了被窝,而且边喊,二姐,快进被窝。
当二姐钻入被窝的时候,我折了几下荧光棒,荧光棒散发出了绿幽幽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
在荧光之下,二姐俊俏的面庞更添加几分妖艳。
弟弟,你真好!她笑容满面的说。
二姐,你真美!我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弟弟,你喜欢我吗?
嗯!喜欢!我点了点头。
她说,长大了,你娶我好不好?
我当时脑子一热,说了声,好。
下一幕,我估计到死都忘不掉。
在幽幽的绿光之下,我的眼睛都直了。
耳边却传来二姐的警告,以后你不娶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我猛然一个激灵,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非礼勿视。
有句话说,男人是天生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前不明白,直到后来才懂了。
当时在被窝里,二姐的眼里是爱,我的眼里却是欲,她想让我看的是她的心,而我看到的却只有她的身。
好在大家当时都还是孩子,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初二的下学期,我们搬进了新家,每一层都有两百平,我们自己住的第六层装修得挺好的,我们四个小孩都有自己的房间。
唯一不足的是,家里只有两个卫生间,其中的一个还是爸妈专属的,放在他们的房间里,而另外的一个则是我们共用的。
大家也知道,女人事多,何况是与三个女人共用,所以每次上厕所或者洗澡,都得排队,而每次我都排最后面,有时候差点憋出内伤。
好在男人嘘嘘方便,找个容器装一下就行,所以我房间里的桌子下有一个超大号的可口可乐塑料瓶,那是我的尿壶。
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小妹缠着大姐,说要跟大姐睡,因为她一个人害怕,不敢睡。
然后让我差点晕倒的是,二姐也说她不敢睡,要跟我睡,我当时就懵了。
谁知道二姐的话刚出口,大姐就呸了一口,骂了句‘不要脸。’
我和小妹都吃了一惊,可二姐一听就火了,反驳说,不要脸怎么啦,我就是不要脸了,我就是想跟弟弟好,你嫉妒了,是不是?
然后,没有然后了,大姐拉着小妹进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上了门,二姐也气呼呼的拉着我进了房间,砰的一声,也关上了门。
关上门之后,二姐气呼呼的坐在床沿。
我和二姐上了初中之后,是同一初中,同一年级,还同班了,在学校,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姐弟,所有人都没发觉我们的不对劲,也就是那些亲昵的行为都被姐弟的身份所掩盖。
我坐在她边上,安慰她别生气。
她说大姐嫉妒我们了。
我说不可能,大姐从小就讨厌我,嫉妒个毛线,最多就是看不爽。
她说你不懂女人,她们是亲姐妹,她知道大姐的心思。
接下来的话让我很无语。
二姐说以前家里穷,也没什么东西好争的,但是目前的状况已经开始不一样了,就现在这六层的出租房,价值就上百万,这还是当时的价钱,按在鹭岛的房地产形势,会一天比一天值钱。
就不说它本身的价值,就五十间的出租屋,每个月的收入就很可观,整栋房子就是一棵摇钱树,每个月的房租都很稳定的,拥有了这座出租房,可以说一辈子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了。
我当时还没明白二姐这话什么意思,她就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我怎么那么笨。
她说有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任何家产都跟女儿是没关系的,都是家里的儿子的,而我是唯一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拥有绝对的继承权。
而她们三个亲生的女儿却没有,大姐当然不甘心。
而我娶了二姐,这栋房子的所有权都是我和二姐的,和大姐与小妹就没有关系。
我恍然大悟,二姐一点就通,当时我才发现,原来我认为很单纯的二姐,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她的心思很细腻的。
不过我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
我跟她说,大家都是姐妹,何况我们还小,对于这些家庭琐事都很遥远,这些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因为养父母都还很年轻,他们都才四十多岁,他们会安排好一切的,我们只要按着他们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当时我说,我的观念里没有重男轻女,养父母的东西,我们四个人应该都要有一份。
然后啪的一声,二姐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脑门,然后一把盖上被子,气呼呼的睡了,都不理我了。
我当时也纳闷,我这么开明的想法,为什么二姐要打我。
我出了二姐的房间,养母正好在大厅里坐着,她让我过去喝杯茶。
我是吃养母的奶长大的,所以她就跟我的亲妈一样亲。
我一杯茶刚下肚,她看着我说:“三儿,有句话妈得跟你说一下。”
“妈,您说,我听着呢。”
“以前咱们家没有条件,才让你们四姐弟挤在一个房间里,而且当时你们都还小,可现在有条件了,也有房间了,你们也都大了,不好再一起睡了,虽然妈知道你们没什么的,只是怕外人说闲话。”
“妈,我知道了,从今后,大家都自己睡。”我点了点头,这或许不单是养母的意思,我感觉应该是养父不好开口,所以让养母来说。
养父是个很憨实的汉子,话很少,跟我也很少说话,不过却很疼我。
“三儿,你喜欢你二姐,对不对?”养母突然开口问我。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抓了抓脑门说:“二姐对我好。”
养母说:“这是两码事。”
我当时就懵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养母看着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我,许久,她才叹了口气说道:“去睡吧,这事以后再说吧,可能你现在还不懂,或许以后就懂了。”
我能明白养母的意思,原本我和二姐好,也是养父母所希望看到的,可养母问我的时候,我却没回答喜欢不喜欢,而是回答了二姐对我好。
我跟二姐之间的关系有点说不清楚了,如果是姐弟,却又多了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如果我情侣,养母问我的时候,我为什么回答不出来,因为养母知道我不善于撒谎。
她自然也会担心,我和二姐如果处好了,将来结婚生子,那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我们现在就发生点什么,等以后大了,发现彼此不合适,最后没在一起,那别说是情侣了,可能连姐弟都做不成了,甚至成为仇人。
所以从搬进新房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做好了打算,从此后和二姐保持点距离,目前是姐弟关系,其他的都先放一边,等长大了以后再说。
可几天下来,二姐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一再逼问我怎么啦?我跟她说没事,她说我最近怪怪的,都不怎么理她了。
她问我是不是那天晚上,打我头,我生气了。
我就说确实是生气了,现在都这么欺负我,打我,如果以后真在一起了,那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她说不会的,她那全是为了我好。
我就故意把事情闹大,为的是能与二姐保持点距离,我就说二姐,你是不是早把我当成你的私人物品了?
她当时就懵了,她说她没有,她说她喜欢我,她疼我,她在乎我,不是当成物品,而是当成她的唯一。
我说我们先好好冷静一下吧,我们是一个年纪的,可我感觉我这些年都失去了自我,很多事情都是她给我做主,她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她指东,我就往东,我说我都快成了她的木偶,失去了自我。
就好像我说的,我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都是爸妈的孩子,爸妈给的东西就应该四个人都有,可这样的观点她却不认可,这就是观点不一样,就是代沟。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二姐的眼睛眨眨,两颗泪珠出眶,滴落下来,划过她的脸颊。
我的心猛然一抽,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的脸。
她拉着我的衣服,哭着问我,弟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我当时看向窗外,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如果这一关没挺过去,我跟二姐的关系会更糟糕,长痛不如短痛。
我强自镇定说,二姐,你永远是我最好的二姐,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受到任何外部因素的影响,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观点和看法,还有我想找回自我。
我说,如果我一直在大家的影响之下,等以后我就失去了自我,我就不再是她喜欢的那个我,而是她手里牵线的那个木偶。
二姐掩泪锁进房间,而在她进房的那一刻,我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泪来,因为我伤了最疼爱我的二姐。
我别无选择,距离产生美,保持点距离,对我们俩都好。
我第二天去上课,就没跟林双一起,而是提早出发。
到了学校门口,范健一见我就朝我招手,他是我同桌,也是我的死党,从初一到现在。
“你跟我来?”范健二话不说,领着我往操场边上走去。
“什么事?”到了没人的地方,我看着脸色凝重的范健。
“初一那边出了个刺头,带人组了个团,然后好像找到了渠道,学我们在整个初一年段分发读报,而且一个月才要十块钱,我们初一年段的市场都给他们抢了。”范健定睛看着我。
“你傻啊,我们交了保护费,既然市场被人抢了,找飞哥出来帮我们解决掉啊。”我不爽的说。
“我找了。”范健一脸无辜的说:“飞哥说他现在高三最后一学期,马上要高考了,学习任务重,不方便出面,也不好惹事。”
“那你直接问他,他的抽成和保护费还要不要了?”我火大。
范健一时语塞,支吾道:“我可不敢问,问了,肯定要被打。”
“别说了,我特么知道了。”我摆了摆手,骂了一句:“这明显就是借口,初一的那刺头肯定也找了飞哥,给飞哥的提成和保护费比我们更多,所以飞哥才不愿意出头,找借口搪塞我们。”
“这不能吧?”范健一脸的不敢相信,他挠挠头说:“我们都跟他合作一年了,彼此很愉快啊,怎么……”
“现在是谁给的钱多,他更愉快,这事还得咱们自己解决。”我寻思了片刻之后,知道大概怎么做了。
“对,飞哥也这么说,让我们自己解决。”范健抓了抓脑门。
“他当然这么说,初一的市场是谁在发,他无所谓,只要他每个月收的钱足够,甚至是更多,他就不管。”我的牙齿差点咬崩,可我对这个飞哥又没办法,整个高中部,飞哥最屌。
“这刺头的背景查到了吗?”
“查了,是比较能打,但貌似没多少背景。”
“你去把宇文天,苏宸,黑狗喊过来,咱们合计一下,晚上去会一会这刺头。”我已经有了想法,不过还得当面会会这刺头,等见面了再说。
“嗯。”范健转身去了班级。
美其名曰读报,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不雅,说到底这读报就是儿童不宜的杂志,小说,甚至是写真照片,还有一丝不挂的照片。
初一的时候,我与范健合计了这个主意,然后也找好了路子进货,每个星期都会更新这些东西,但是要阅读或者观看的,都必须交费。
包月的是十五块钱,单看一天的是一块钱,没想到这个刺头竟然为了抢占市场,把价格给降到十块。
其实我们这十五块钱也不是乱定价格的,进这些书籍的成本是一部分,飞哥那里要交五块钱,然后我们五个人,每个人都要一份,苏宸,宇文天,黑狗都是我们初二年段的,他们都在不同的班级,他们班级的时候都是自个管理的。
他们的手下也各有小弟,不过还得依仗我的主意和范健的能打,不然很多读报费都收不起来的,比如初三的同学就很难收。
现在竟然有人见我们赚钱了眼红,要抢占我们的市场,我们怎么能答应。
我低头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赶紧朝着教室跑去,到了教室门口,却被林双叫住了。
“林齐,你早上干嘛自己跑了?”她气呼呼的看着我。
“范健找我有事,所以我就先走了。”
“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她已经瞪着我,张开手拦着,不让我过。
“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你快让开,快上课了,一会老师来了。”我有点急,我悲剧的和她在一个班级,我的事几乎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远处老师走来了,她才让开,让我进教室,然后跟着我进去。
这一节课是我们班主任的课,班主任一进来,林双刷的一下举起了手臂,班主任疑惑的说:“林双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林双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当时就傻眼了,估计是昨天把她逼急了,她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说:“报告李老师,我申请和林齐坐一桌。”
“林双,你……”我猛吃一惊,吓的赶紧站了起来。
“林齐,你坐下。”班主任横了我一眼,这老处一直就看我不顺眼,她转头看向林双,问:“为什么?”
“报告老师,林齐的成绩一直不好,我爸妈希望我能监督他一下,希望能够帮她提提成绩,中考能让他考上高中。”林双信口拈来。
我的肺差点气炸,我爸妈根本就没这么说。
“好,很好。”班主任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我,我猛吃一惊,她对我身边的范健说:“范健同学,你和林双同学调换下位置。”
“老师,我不同意。”范健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被我捏了大腿,疼得站了起来。
“嗯?你有什么不同意的?”班主任眼睛一横。
“额……”范健看了看老师,又偷偷瞄了一眼我,这特么的,怎么会这么笨,随便编个借口啊,看我干嘛。
下一刻,我差点吐血,他说的是什么鸟借口。
他说:我跟林齐从初一同桌到现在,有感情了,不想分开。
哈哈哈哈!全班笑开了,有人还问,你们搞基吗?
班主任也笑了,我只能捂着脸,这范健怎么会如此实在……
他跟林双换了位置,我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家里管着我,此刻又跟我同桌,我特么想有点私人空间,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本来还寻思着,上课的时候,悄悄的把晚上的计划商量一下,这个林双,这下可害死我了。
一个上午,我都没跟她说一句话,她还老是用圆规的针刺我,提醒我认真听课,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二姐。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跟范健,还有宇文天等人在走廊碰了个头,商量了下晚上的对策,可林双竟然不去休息,跟在了我们的身边。
我的肺差点气炸了,她在边上,我根本就讲不下去,旁边的人也不能专心听,我一咬牙:“我们走。”
“林齐,你去哪?”她还边喊边跟。
“我去厕所,你是不是还要跟?”说完,我真带着他们四个人往厕所走去。
“你敢在学校乱来,我肯定把你的事都告诉爸妈,让爸妈收拾你。”到了厕所的门口,我还能听到林双的警告。
范健四人齐齐皱眉,范健说:“能把你林齐逼到躲厕所的,也就只有林双一人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多少英雄死在温柔乡里。”宇文天感叹了一句,老子横了他一眼。
“其实我倒觉得林双不错,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好,还对你如此痴情,林齐,我可告诉你啊,好多高中部的学长,可都盯上了你们家的林双,你可得注意点。”苏宸小声提醒道。
“谁特么敢打林双的主意,老子剁了他。”我咬着牙根说道。
他们便没再说话,我们就在厕所门口把晚上的事说了下,也布置下计划,我还不时回头,林双这丫头还挺执着的,依旧站在那里。
下午上课的时候,林双递给我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想干什么,你想带人去打初一的,因为他们也学你们散发不要脸的画报,抢了你们的生意。
看着这字条,我特么傻眼了,隔了几十米这林双都能听到?还是说有人泄密了,连这林双都知道了,那个刺头能不知道吗?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谁告诉你的?
她又在纸上写到:别问,晚上我不让你去,下午一下课,你就得跟我回去。
看到这几个字,我的脸都成了猪肝色,为什么我对这个林双,一点办法都没有?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心里早已盘算好了逃脱的法子。
下午快下课之前,我用尿遁的借口,提早十分钟跑出教室,林双想追出来,但是又没借口,总不能说她也要上厕所,因为明眼人一看,都能知道她在撒谎。
我跑出来之后,就沿着小路往后山的篮球场跑,只要我摆脱了,等下课之后,其他人自然能跟我回合。
下课五分钟,苏宸,宇文天,黑狗带着小弟都来了,但是范健这小子竟然没来,我心里猛然咯噔一下,这小子不会给林双缠上了吧?
我一拍脑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少了范健,晚上根本没胜算!
但是留在这里,一会林双逼着范健来找我,我要是被她带回家,缺了我,晚上的架也打不起来。
这件事又很急,只要这个星期之内,我们没把这件事平息下去,没把刺头打服了,那以后想收拾他就难了,我们的财路也就可能断了。
正打定主意要离开,不远来一个人头冒了出来,正是范健。
我寻思着这小子怎么走这么慢,侧身一看,他的身后好像有个人,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角,死活不撒手。
完了,还没看到人,我已经可以断定,身后的人肯定是林双。
当我看见林双的小脸之时,她得意的笑!
见我之后,她小跑着冲了过来,一把揪着我的衣角,瞪了我一眼说:“这下看你往哪跑?跟我回去。”
我恶狠狠的瞪了范健一眼,骂:“你特么人高马大的,你一下课不会撒腿就跑吗?怎么会被抓住?”
范健一拍额头,无辜的看着林双,他说:“林双威胁我说,如果不带她来找你,就把我在学校的事告诉我爸妈。”
我转头看着林双,看着这个最爱我的二姐,小时候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日。
我说:二姐,昨天不是说好,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吗?我想找回自我,我不希望你指东,我就往东,我要是个木偶,那还有意思吗?
她看着我的眼睛,注视了许久,她说:我都是为了你好,打架不是正途,你得好好上学才有出路,其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你,但是这个事,我不能由着你。
我深呼吸一口气,当时就火了,我说:这么多兄弟看着我,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了四周,除了他们范健四个人,还有三个我们年段的同学,是苏宸三人的小弟,一人带了一个。
沉默了片刻,她说:我同意你去,但是你必须带着我。
我猛然一怔,其他人也觉得可行,纷纷睁大眼睛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说:行,但是你晚上都得听我的,你们三个,晚上给我保护好她,动手的时候,你们别出手了,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她,知道吗?
“知道!”苏宸他们带来的三个小弟连连点头。
我嘴上虽然答应了,但是心里仍就极度的不愿意和排斥,去干架带着女生,何况还是我的二姐,这特么多危险啊,万一伤到,我特么能后悔死。
我们几个当中,宇文天和苏宸是寄宿生,其他人是通学的,他们知道那刺头的宿舍号。
男生宿舍分两栋,高中部和初中部是隔开的,要不然初中生能被高中生欺负死。
看门的是退休了的老头,年轻的时候能站讲台讲课,老的时候不愿意闲在家里,就来这里看门。
宇文天带着我们径直往那刺头的宿舍而去,二姐林双就跟在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衣角,生怕我跑了。
到了三楼的走廊,不远处的303门口,有几个人正在那里悠闲的抽着烟,见我们到了走廊,对着我们冷冷一笑。
我艹,我知道对方早有准备。
只是既来之则安之,或许今天叫的人不够,但是最糟糕的是今天带着林双。
“初一三班的陈腾在吗?”范健对着那些抽烟的人吼了一句。
其中一个人指了指303宿舍里面,冷笑着说:“在里面,等你们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范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说:“进去会会他。”
一个宿舍有八个人,此刻八个人都在,而且个个赤膊上身,全部站在床边,定睛看着我们,我特么见到这帮初一新生,心里有点发毛。
这特么是初一的吗?怎么个个都快跟范健一样的个头,只是没范健壮而已。
“谁是陈腾?”范健牛逼哄哄的用手指着那些人,吼了一嗓子。
“你特么是谁,这么嚣张?”宿舍里的其他人马上迎了上来,架势一触即发。
“都住手!”里面的人发话了,其他人散开,才发现一个肌肉结实,竟然有六块腹肌的三八分汉奸头坐在床边,乐呵呵的看着我们,他说:“你们来找我是为了分发咸湿杂志的事吧?”
“怎么个说法?”范健气势汹汹的责问。
“要什么说法?学校又不是你们家开的,而且我们初一年段是就该我们自己年段的来管,碍你们初二的什么事?”他一脸无辜的反问,还嘟着嘴巴。
“凡是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已经弄这个一年了,你们这是不讲规矩。”范健唬着脸说。
“是有个先来后到,可还有个公平竞争,谁价格好,就得市场,我没有阻止他们说不要去看你们发的,是你的价钱太高了而已,他们自己不看,怪我咯?”陈腾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我艹尼玛!”范健破口大骂,没有任何征兆,一脚就朝眼前的人踹了过去,那人来不及防,这个人倒飞了出去。
“关门,给我往死里整!”陈腾大喝一声,后边的人竟然把宿舍门给关上了。
对方的几个人全朝着范健扑上去了,范健号称是初中部的单挑王,除了一米七五的个头,还有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而且他的肉是肌肉,不是肥肉,这就是他嚣张的资本。
那几个人冲上来,范健一人一巴掌甩过去,有一个人被其肘击,已经捂着鼻子,已经见红。
“上!”苏宸他们三人也冲了上去,和其他人扭打在一起。
而后身后的几个人上前来,苏宸的三个小弟赶紧迎了上去。
整个303宿舍一阵地动山摇,脸盆牙杯摔了一地,更大声的是其他人的咆哮和谩骂声。
我没有动手,因为此刻林双就在我怀里,她吓得闭着眼睛,用双手堵着耳朵,根本不敢看不敢听。
她娇小的身躯在我的怀里发抖,肯定后悔跟我们来了,其实不止她,就我都有点害怕。
初一到现在,也没打过几架,都是小打小闹,全被范健的块头唬住了,根本就打不起来,像如此这种场面,我确实没见过。
几分钟之后,各有挂彩,范健已经停不下来了,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他一人补了一脚。
“我艹尼玛。”陈腾一见自己的兄弟全被踩在了脚下,气得脸上的青筋都浮现了出来,他抄起一块凳子,刷的一声朝着范健砸了过去。
范健正在踢其他人,没来得及防备,猛然抬起双手招架。
但是迟了!
砰的一声,那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范健的手臂上。
范健啊的一声,连连后退。
但是没完,那陈腾也急了眼,抄起凳子一下一下的朝着范健砸了下去。
一招不慎,招招吃亏,此时的范健已经处于劣势。
苏宸,宇文天,黑狗拿起东西,就朝着陈腾扑了过去,替范健挡下凳子,让其有喘息的机会。
只是陈腾超级猛,前面的苏宸的铁脸盆被一下子砸飞,后面宇文天手里的晾衣叉也根本不顶事。
只是当黑狗拿着热水瓶冲上去之后,我特么才大声喊道:“黑狗,回来。”
但是迟了!
砰的一声,开水和热水瓶内胆碎片四溅,黑狗全身冒起蒸蒸白气,整个人倒地哀嚎挣扎。
“黑狗!”我们所有人大喝一声。
旁边也很多人被溅到了,我转头看向林双,她用双手捂住脸,在那边大哭,我看了一下,她的手背处有玻璃渣子,而且通红一片。
苏宸等人已经把黑狗给拉了起来,他整个人已经通红一片,嘴里哇哇大叫,显然灼痛无比。
范健朝着有些后怕的陈腾冲了上去,陈腾抄起凳子准备再砸。
范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凳子的脚,与陈腾抢凳子。
我突然放开林双,看见床脚有条锁自行车的锁链,我一蹲一起,抄起锁链,一步冲上去,朝着陈腾的脸面就甩了过去。
“老大,小心!”有人提醒道。
“啊!”一声惨嚎响彻整个宿舍,所有人都呆了。
陈腾正在跟范健抢凳子,被我一锁链甩个正着,他捂着脸退到了窗户边,一阵惨嚎。
可老子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锁链接一锁链的甩了过去。
那力道一下重过一下,陈腾痛得嗷嗷叫。
只能双手抱头,蹲在墙边,被我甩了几十下。
“你他妈住手!”其他人想冲上来救陈腾,却被范健等人拦下了。
陈腾被我打倒在地,已经没有招架之力,我见他的手都肿了起来,我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右手一锁链又甩了下去:“这一锁链给黑狗报仇。”
嗖的一声,又是一锁链,我的眼睛都快出血了,我说:“老子的女人,老子从来都没舍得碰她一下,你特么竟然烫到她。”
我拿着锁头,朝着陈腾的额头砸了下去。
“啊!别打了,求你别打啦!”陈腾抱头求饶。
“服不服?”我揪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骂道,我的眼睛已经鼓了起来,腮帮子由于咬紧了牙根,而起了棱角。
“服!我服!”陈腾架在脑袋上的双手已经红肿流血,双手微微颤抖。
“服你妹,老子不服!”突然从门外大喝一声,我们猛然转头看向门。
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被一脚踢开之后,迅速钻进来五个人。
只是这五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铁管,木棍,带头的还拿着一把水果刀。
我看向带头之人,与我手中的揪着头发的陈腾竟然有几分相像。
“哥,救我,帮我干倒他们。”陈腾见救星来了,心里顿时来了底气。
范健见来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顿时让所有人退到了一边,戒备了起来,将林双围在了中间,我见林双整个人已经发抖。
“快放了我弟。”那人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我也知道,我们现在处于劣势。
哗啦一声,我顺手将自行车锁链往陈腾的脖子上一套,而后一勒,陈腾啊的一声,吼了一声,此刻已经吓软了。
“我艹尼玛!快放了我弟。”那人拿刀往前逼近了一步。
我别无办法,手里就陈腾这个把柄了,现在我们的人身上都挂彩,而且体力消耗过大,对方竟然有后援,还带着家伙。
我咬着牙齿猛然一勒,大喝一声:“都特么给我退出门去。”
啊!陈腾用手指,死死的抓住锁链,护住脖子,但是舌头已经外吐,那模样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尼玛!放手,这是干架,不是杀人,你要搞出人命,你也得坐牢。”陈腾他哥也有点怕了,没见过我这么狠的。
“没听到老子说吗?都给我退出去。”说话的同时,我猛然一勒,陈腾的脸都充血,憋得通红,那些人脸色都绿了,知道老子在玩命。
其实我也害怕,但是刚才林双被烫到,那股火气还没退,那鼓劲还在,一旦泄力了,估计我也瘫软了,而且现在局势不对,我特么要是放了陈腾,我们所有人都只能任人摆布了。
陈腾他哥带着人,包括原来宿舍里的那七个人,全部退出了宿舍,但把门口围起来,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闹这么大的动静,宿管科的大爷竟然没动静,我们八中的治安果然是乱。
“你说,这事怎么了。”陈腾他哥拿着刀,冷着脸问我。
“我还想问你,这事怎么了?”我冷笑一声,勒住锁链的手有点麻了,可能是用力过猛,而手心被锁链磨得生疼,都破了皮。
“你打了我弟,我要切你的尾指,其他人我可以不动他们。”陈腾他哥嚣张霸道的说。
“切你妹,你动一下试试。”范健等人已经抄起了宿舍里的凳子,一听他这么说,他们都火了。
切小指,是学校里最变态,也是最残忍的一种行为。
被切小指的人,以后在初中高中都别混了,见人低一等,除非有很强硬的靠山。
陈腾他哥,这是在侮辱我们。
“那我先勒死你弟,反正我还没十六周岁,属于少年犯,关不了几年的。”冷声说完,我不仅用锁链,更是用右手的臂弯勒住了他的脖子,而后一夹,紧紧的勒住。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嚎,加上陈腾死命的挣扎,眼睛开始翻白,手使命拍打着地面,向我求饶认输。
“住手,停手,你特么快停手。”他哥吓到了,脸都绿了,动作也开始慌了。
其他人准备冲进来,范健等人也准备赢上去。
“住手!”他哥大喝一声:“初中部的读报以后都是你们的,你们赢了,我放你们走,这事就这么结了,但是咱们的梁子也结下了。”
听他这么说,我赶紧松了一下臂弯,让陈腾多呼吸几口空气,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我斜了一眼,这特么尿裤子了,裤裆湿哒哒的一片。
此话一出,今天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特么心里砰砰直跳,手心都在汗。
想想刚才,我特么都干了什么?
我松开陈腾,陈腾大口喘息,用手捂着脖子,脖子上一串的锁链勒痕,触目惊心,我自己都怕,刚才真的是疯了。
他瞪着布满血丝,却又泪光散散的眼睛瞪着我,而后破口大骂:“我特么的弄死你。”
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特么一时没察觉,而且刚才太紧绷了,一下子松懈下来,根本就来不及防。
“我艹。”范健抬起一脚,朝着他正面踹了过去,正中肚子。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声哀嚎:“哥,帮我废了他们。”
“放了你,还搞偷袭?”范健骂了一句。
我们也很戒备,朝着门口走去,可陈腾他哥竟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我看着他哥,问:“几个意思?不讲规矩?”
“怎么不讲规矩,读报的事结了,但我也说了,我们的梁子结下了,既然结下了,总得了结。”他哥冷笑一声。
这贱人,分明就是说话像放屁一样,等我放了陈腾,他给老子打马虎眼。
我瞬间就火了,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我转头看向范健等人,范健咬着牙齿大吼一声:“干,怕个鸟,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他么的,规矩都不讲了,看你们怎么在八中立足。”
这话一说,陈腾他哥微微皱眉,显然这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现在已经很多人在围观这里了,打架这种事,特别是打群架,绝对是包不住的,更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陈腾他哥突然让开一条道,将视线移开,看着远方说:“走吧,我今天要是打你们,怕人说闲话,你们回去后,好好洗干净,等着我剥皮。”
我们松了一口气,从那条道撤离。
下了楼梯,出了宿舍楼之后,我见范健也软了,扑通一声,坐地上了,其他人的脸色发白发青,林双则是在我的怀里大哭不止。
“先送黑狗去医疗室,不行就去医院。”我说。
“不用了,不碍事,穿着衣服呢,刚才烫到的时候很疼,不过现在好了,我皮厚,没事的。”黑狗挤着红肿眼皮说。
“走啦,大家一起去,处理下伤口。”林双搀扶着我,其他人将范健拉了起来,我们往医疗室而去。
第二天,我们特么出名了,一战成名。
就连高中部也传开了,初二出了个林齐,下手贼走,昨天差点弄死陈龙的弟弟陈腾,陈龙特么是高一的,昨天带的那几个人也是高一的。
特么高一的欺负我们初二的,真特么不要脸。
我和范健挂彩进入学校的时候,那些混子同学都对着我们竖起了大拇指,好多女同学都朝着我们微笑。
“咱们初二四班这下火了,现在全校,不仅初中部,还有高中部,都在谈论你们昨晚火拼的事。”有个同学围过来说。
我们没鸟他们,以前都挺看不起我们的,因为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我们就好像拉皮条的,因为我们卖儿童不宜的读报,被很多女生和假正经的男同学多不耻。
但今天明显在他们的眼睛当中看到了星星眼。
“切,你们也别牛逼哄哄。”不远处一个跟我不对付的男同学轻蔑的说:“我可听说,陈龙放话了,昨天他没动你们,放你们走,那是因为不想落人闲话,他说等你们休息好了,再来找你们算账,这个也已经传开了,整个学校都在等着看你们的好戏。”
我的心里猛然咯噔一下,与范健对视了一眼,这话确实不假,陈龙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会这么放风的。
我回到了座位,看着似乎变了一个人的林双,她不说话,但是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我问她怎么啦。
她却只摇头不说话,我看她眼睛眨眨,都快哭出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昨晚不让你去,你偏去。
她怔怔的看着我,她说她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危险,她说昨晚上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她再也不让我去打架了,她要我答应她。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我让她安心上课,我说我也很少打架,昨天纯属意外。
但是现如今这事还没完,对方放话了,这事得处理了才行。
但是现如今这事还没完,对方放话了,这事得处理了才行,可我特么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就我们八个人,而且还带伤了,能打得过陈龙陈腾两伙人吗?
文/《青春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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