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学堂
在我的记忆中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快乐过，我爸在我十六得时候犯了事情，依稀还记得那是一个下午，警察来了将他带走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后来才听人们说我爸强奸了一个姑娘，后来因为害怕把那个姑娘掐死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爸爸，我妈整日沉默寡言，而我也被四周人们悄悄议论为强奸犯的孩子，后来我妈下岗了，靠捡破烂为生，因为家里拮据我也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涯，帮家里干起来活。
这么多年来我始终相信，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洗去曾经被人指指点点的曾经，可是我妈越来越消沉，她的话越来越少，更多的时间是坐在那发呆。
我一个人打工勉强能够维持家里的开销，可是自己越来越大了，虽然长相算得上十里八乡的好小伙，可是却没有人提亲，就算是有人想要提亲也会有人悄悄的劝告，我父亲是个强奸犯，于是那些人都离我远远的。
我以为我妈这辈子都不会张口了，谁知道有一天她突然跟我说，她活不了多久了，能活到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而在她临终前要帮我把婚事办了。
根本没人愿意和我相亲，我平时也没接触什么女孩子，谁知道我妈说她有个远亲，那边条件好，有个老姑娘没嫁出去，咱们家里没钱就当个上门女婿吧，去了人家家里腿脚勤快点，也没什么，让我考虑考虑。
那天晚上我一整夜没睡，这几年我也看清楚了一些事情，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没人愿意嫁给我，哪怕是身体有缺陷的听说我的情况后也躲得远远的，最终我答应了。
我妈说我是嫁过去的，我走前的前一个晚上她看着我好长时间，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我妈的身体已经僵硬了，这么多年或许她已经受够了煎熬，亦或者不想成为我的累赘。
将约定的日子推迟了几天，将我妈葬了，我想去看看我爸，想知道他是否还活在人世，虽然心里特别恨他，可是还是难以割舍，到了监狱后狱警告诉我，我爸不想见我。
就这样我一个人踏上了当上门女婿的路，那边已经通过电话，什么都不用我带，他们家庭条件特别好，路上的时候我还担心，因为对方的家庭越好我就越可能被看不起，我那个远房亲戚还嘱咐我去的时候穿点好衣服，别太被人家看不起了。
我第一次见娇娇是下午，她给我的感觉并不好，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脸上画着浓妆，还抽烟，看上去像个小太妹，可是我没得选择，就好像我那个远房亲戚的话，我这样的情况有个女人愿意和我在一块儿就烧高香了，咱是属狗的，骨头还是屎没得挑。
岳父岳母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我，谈好了条件后下午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回来，其实所谓的条件根本就没条件，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把娇娇说就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可是后来我了解到，娇娇以前给别人生过孩子，并且还堕过胎，其他的风言风语数不胜数，我有时候听在耳朵里只能忍着，只是希望以前的都过去，让自己装聋作哑。
岳父给我在附近的单位找了工作，我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然而娇娇和我根本没有任何婚礼，第一晚的时候她根本不让我碰，就算是后来也只有她想的时候我才可以，否则离她近一点都不行。
我知道她看不起我，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废物，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她们家给的，我必须像条狗一样的听话，否则我明天就能被扫地出门。
娇娇比我大七岁，整日里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家里上网，有一次我发现她居然在家里跟别的男人视频，我问是谁对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件事情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心里，晚上趁着她睡着我翻看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她和一个叫做涛哥的人联系很频繁，而且聊的内容很暧昧，刚准备翻看其他聊天记录的时候娇娇醒了。
“叶琛，你他妈干嘛呢？”对方好像猫被踩到尾巴似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将我推开喝道：“谁她妈让你看我聊天记录的，我允许你看了？你有什么资格看？”
“那个涛哥是谁？”我质问道。
“哼。”娇娇不屑的笑了笑道：“跟你有关系嘛？我告诉你叶琛，你就好好的上班，干活，挣钱，要不然就滚蛋，真以为老娘稀罕你啊，进门三年了，你让我怀孕了嘛？”
“你一个月都不让我碰你，怎么怀孕？”我朝着娇娇说道。
我看着对方这么多年来的内心的愤怒第一次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早就听说了，她早年间堕胎次数太多，根本没法怀孕了，而这一切都怪到我的头上，我岳母时不时的说我几句废物。
“你自己不行还怪老娘？”娇娇盯着我尖酸刻薄道：“你上班不行，做男人你也是个废物，老娘告诉你，真以为你是个东西了，惹我不高兴明天就滚蛋，你爹是个强奸犯，就你那点德行谁要你？长得好看有用吗，小白脸都是软蛋。”
我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多说一句话明天我就回遭受到他们一家人的欺压，我一直选择忍让着，这几年来这样的侮辱不计其数。
娇娇骂累了，站在那喘着粗气，睡一下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有碰她了，一时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一摆手说道：“你去客厅睡，我不想看见你。”
第二天一早我岳母还说我没法让娇娇怀孕的事情，说要是我不行就找个男人，我没说话，以为只是随便说说，可是下班后我发现岳父岳母都在客厅看电视，卧室的房门紧闭，似乎有什么声音，想去看看娇娇，没想到我岳父岳母居然拦着我。
心里越来越觉得怪异，渐渐的听清楚屋里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喘气声和娇娇的呻吟声，不顾岳父岳母的阻拦我一把推开房门，里面的场景让我一瞬间崩溃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娇娇都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正好我推开门的时候那个男人趴在娇娇的身上一阵颤抖。
“我操你妈。”一时间我整个人都疯了，大吼着冲了上去，一把将那个男人拉下来床，这才看清楚正是那个娇娇网上认识的涛哥。
这么多年的屈辱和此时此刻的羞辱一瞬间涌上心头，往日里被压制的胆气一霎那直冲上脑门，挥手就是一拳砸在了涛哥的脸上，这一刻我再也不顾其他的了，拳头不停的砸在对方的脸上。
“叶琛你他妈干啥？”娇娇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着身子站在床上一脚将我踹倒在地，那个涛哥趁机骑在我身上一圈砸在了我的脸上。
拳头砸在我脑袋上有些发懵，我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强壮，而那个涛哥虎背熊腰，我根本没有一丝的反抗机会，娇娇从床上跳下来踹着我，涛哥不停的在我脸上打着，我已经放弃了反抗，耳边只有岳父岳母的咒骂声和那句废物。
涛哥潇洒的离开了，娇娇随便裹着一件衣服坐在床边抽着烟，我岳母看了我好一会儿道：“你回来这么早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要是下班早就在外面溜达会，自己不行还不允许娇娇找男人啊，我告诉你啊叶琛，离开我们家你什么都不是，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上门女婿，说白了，今天高兴留着你，不高兴就让你滚蛋，离开这个家你上街讨饭去吧。”
我岳母数落了我一番后关上门走了，我抹了一把鼻血站起来说道：“为什么？”
“看看你那点怂样，老娘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怂包，我就没拿睁眼看过你。”娇娇吐了一口烟不屑道：“你在我心里还不如一条狗，老娘也不怕告诉你，这三年里我没少找男人，认识那么多，就你他妈最怂……”
娇娇不屑一顾的语气和那些话犹如刀子一般在我心上捅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看着对方衣不遮体的样子依旧存犹着一丝风情，一时间只觉得心头血猛然间冲向脑门，大吼一声冲向床边的娇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丢在床上，直接扑身而上。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快疯了，脑子里全是要报复她的想法，我不明白，不理解我这么百依百顺的对着她，忍着她，她居然这么对我，疯狂的揉捏着对方，整个人都有点癫狂。
娇娇拼命的反抗着，嘴里不停的咒骂着我是废物，那些话落在耳边似乎让我有了一种特别的快感，似乎以往的欺压一瞬间得到了释放一般，犹如疯子一般的快感蜂拥而来，一瞬间似乎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娇娇疯狂的反抗着，手在我脖子上不停的抓着，刺痛感让我犹如疯魔一般，娇娇的嘶喊把外面的岳父岳母引了进来，我岳父一把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耳光。
“长能耐了啊？”我岳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指着我大喝道：“滚，现在就滚！”
我站起身来看着这一家人的嘴里心里再也憋不住了，嘶吼道：“凭什么让我滚？这三年来我每天累的跟狗似的，我为你们做了多少，你们都是祖宗，我伺候着你们，养活你们，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现在一句话就想让我滚？我告诉你们，我滚可以，这个家里我要一半的财产，我和娇娇是夫妻，她当了婊子，这怪不得我。”
“叶琛我操你妈，你骂谁是婊子呢？”娇娇用被子捂着身体，用手指着我喝道：“滚，这个家没你一毛钱的事情，随便来个男人都比你强，告诉你，还想分家产，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就是个倒插门，当时结婚的时候白字黑字签的合同，我随时能让你净身出户。”
我岳父拉着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你工作哪来的？你现在吃的用的是谁的？你住的房子是谁的？你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们家对你那么好，你村里一个妈死了，爹还是个强奸犯的东西在我们家吃吃喝喝，还有脸跟我说分家产？”
我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手指着娇娇梗咽了半天说道：“她偷人，我是个男人，我被人戴了绿帽子，我不能说嘛？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你记住了，你是倒插门，从你进门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是嫁进来的。”我岳父一把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倒了客厅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当时签的婚姻协议写的清清楚楚，现在我不想看见你，有多远滚多远。”
“爸，把他身上的工资卡拿出来，那个狗东西把工资卡拿走了。”娇娇朝着我嘶吼道：“滚，老娘已经念你的旧情了，没把你身上的衣服拔下来，现在有多远滚多远。”
“听到没有，还有就是如果你要离婚我们家也同意。”我岳父松开我领子说道：“当时婚姻协议里写的清清楚楚，你需要支付这三年来住在这里的费用，吃喝拉撒都是我们家的。”
“凭什么？”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有些不敢置信道：“我这三年什么时候没工作，每个月都往家里拿钱，我自己一个月零花钱不超过三十块，凭什么？”
“你的工作是我给你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岳父盯着我沉声道：“我告诉你叶琛，到时候你还要赔偿我女儿青春损失费，现在我们一家都不想看见你，滚！”
一口气憋在心里，岳父打开门一脚把我踹出了家门，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从自己当倒插门的那一天他们就没把我当人看，这些年来我一直忍让着以前的种种，我似乎还跟小时候一样纯真，觉得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能洗去一些曾经异样的目光，想要努力忘记楼下那些阿姨议论娇娇的种种过往，想要融入这个家庭，想要幸福。
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发惨的自语道：“狗屁，废物！”
下了楼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我不知道该去哪，扭过头发现那个涛哥站在街边抽烟，我怕对方过来打我想离的远点，刚才之所以冲上去完全是血冲了脑门，对方虎背熊腰，身上满是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更不可能打得过他。
没想到对方朝着我走了过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有些发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腿肚子似乎有些打颤，对方看着我好一会儿开口道：“让赶出来了？你一个大男人看看你现在这点德行，老子都觉得你废物，你怎么不打我啊？老子上了你的女人你就这点逼德行？你算个什么男人？”
涛哥说完扭过头上了不远处的车，我看着他略显潇洒的背影整个人有些发木，直到对方开车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去，只能流落街头，兜里的工资卡被拿走了，掏了掏兜只有二十块钱。、
这二十块还是今天跟同事借的，我来这个家里三年了，每日活的就像是寄人篱下一般，说话要小心翼翼，干活要先做，以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一时间憋闷的快要死过去。
“啊！！”我拼命的嘶吼着，似乎想要让老天爷知道我心里的一切，我所有的苦闷。
声音穿刺夜空飘荡在四周显得有些无处着力，一滴小雨点滴落了下来，紧接着第二滴，下雨了，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忽然觉得悲惨，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想想跟个傻逼似的，自己性子弱，天生的贱骨头，一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大吼道：“你活该，叶琛你活该，你就是怂！”
路人打着伞路过看到我骂了一句神经病，雨势越来越大，走在路上颠颠撞撞像个疯子一样，心里的流血的伤口，脑子有些发懵，走路也打晃，雨越下越大，街道空旷的犹如这是一座没有人的城市一般。
我想杀人，感觉胸口的愤怒和压抑一瞬间迸发而出，脑子早已有点不清晰，雨水打落在脸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跌跌撞撞的走在街道上。
“杀，杀了那些婊子，杂碎。”我口中吞吐不清的吼着，似乎想要吼出一丝男人的气概来。
脚下一个不稳跌进了积水的坑里，整个人格外的狼狈，抬头看着天，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格外的清醒，似乎以前那些年才是混混沌沌，眼泪蜂拥而出，混杂着雨水早已分不清。
“叶琛，废物，你爹是强奸犯，你是倒插门，一家子废物。”我歇斯底里的吼着，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疯狂的扇着耳光，感觉不到疼，心底的窟窿淌着血，相比较这些疼痛微不足道。
“你不是个男人，你说说你算什么男人？”我想要自己的声音刺破天际，可惜被那轰隆隆的雷鸣声压着了，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一个人，我坐在水坑里整个人都有点癫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冷的要死，颤抖着从水坑里爬了起来，雨还再下，天地之大可惜没有我一个藏身之处，躲在商品门口的屋檐下，一条流浪狗浑身湿透了，看着我哀鸣似的叫了几声。
“我混的还不如你，去别处吧，找个地方自由自在的活着。”我靠在墙上侧过身看着这条狗喃喃自语道：“你混的比我好，没有人给你白眼，没有人故意欺压你，天地之大你来去自由，我不如你，有人打你你还知道反咬一口呢。”
靠在墙上越来越觉得身子冷，我刚想找个能遮风的地方躲躲，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短裙的姑娘从楼上跑了下来，站在不远处还抽泣着。
紧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追了出来，朝着那个女孩说道：“我告诉你，今天念你是第一天，你干嘛那么对人家啊？”
“他耍流氓，摸我屁股。”那个女孩子叫道。
“我操。”那个男人有些无语的样子，指着女孩说道：“你他妈想干什么，人家花钱把你供着，告诉你，要不是看你第一天，老子都他妈抽你，摸你怎么了？你来这就是被人摸的，还挣钱，挣你大爷去吧。”
男人走后那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看着对方略显暴露的穿着冷笑了两声，心想到，想挣婊子的钱，还不想干婊子的事情，真是好笑。
对方哭了一阵抬起头看到我吓了一跳，慢慢的走了过来，我接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这姑娘很漂亮，心里暗自可惜，上天配了这么一副面孔，怎么就不能配一副好心肠呢。
“你怎么了？”对方盯着我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死不了。”我直了直身子随口问道：“坐台啊？”
对方被我一句话说的红了眼眶，慢慢的蹲下身子说道：“我不是坐台的，陪人跳舞，其实和坐台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脏，让人看不起。”
“知道让人看不起还做？”我嘲笑道：“怪的了谁，这个世界我算是看清楚了，嘴上的话都是说给人听的，心里才是想做得。”
文/《男人要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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