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不公平,有的人锦衣玉食,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钱,有的人穷困潦倒,每天只盼望填饱肚子。
我叫王锐,父母离异,爸爸外出打工,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回来,对于他的记忆我只停留在十岁之前,家里人也曾找过他,也报过警,可就是得不到他的消息。
有人说他是在打工的时候发生意外,被人直接掩埋了,也有人说是被搞到什么黑暗的工厂,永远逃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哪时候和一块长大的孩子都有父母,我常站在一边哭的要找爸爸,无论怎么哄都不行,每当看到大火车的时候就哭着说爸爸回来了。
十岁那年,爷爷去世,所以我就被安排在大伯家,大伯人还好,他每天都出去跑出租,有时候夜班都不回来,而我那个所谓的婶子却每天都会给我摆脸子看,我小时候常常调皮,她每次一生气就会说我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不会给我盛满,至于我每天都是饿着肚子去上学。
但是说实话,婶子很漂亮,即将到四十的她仍然不失风韵,大伯每天不在家,在家里来得人也多,大多是那些垂涎婶子美色的,为此大伯说过她不止一次。
大伯家还有个女儿,叫王岚,比我小一岁,和我在一个班,或许是继承了她妈妈的原因,长得也很是漂亮,她警告过我,在学校不许说我和她是一家人,更不许说我是她哥哥。
王岚说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学习也不好,根本不配做她哥哥。
我知道王岚看不起我,因为我平常在班里就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人,成绩更是不用说,就知道每天租学校门口的那些小说看。
而她却是长得漂亮,成绩也不错,整个学校里追她的人都可以排队了,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生送她回家。
我总是站在不远处看着,直到那些男生走了之后,我才走回家去,我和王岚的对话每天不会超过三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去洗手间的时候,我都会盯着王岚的那些东西看很久,特别是她的那些内衣,我总是忍不住去瞅两眼,那时候总觉得下身有股邪火上升,更是憋的难受。
直到十三岁那年我在学校门口看了一本带颜色的小说,脑袋里全都是那里面描写的画面,那天回家,我正好看到王岚在家里穿着白色短裤,上身还没成熟好的地方凸起,特别的诱惑,我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王岚发现了我,转过头恶狠狠的冲我说“死三八,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没说话,低头回了自己房间,对于王岚这种态度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我的脑海里一直是刚才王岚穿着暴露衣服,浑身满满的诱惑,再联系起刚才在那本小说里的情节,立刻反应更加激烈了。
听到外面王岚出去的声音,我走出房门,又一次来到了洗手间,抬头一看,王岚新洗的短裤正搭在那里,粉色的小短裤在我眼里瞬间变得无比诱惑,我立刻坐在马桶上,学着小说里的情节开始做那种龌龊事,而脑袋里全都是王岚刚才在我眼前的那一幕。
“嘭嘭嘭……”正当我在焦急时刻,外面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就是王岚的声音。
“快点滚出来,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一听到这,立刻着急了,但这一着急就完事儿了。
我没多想,立刻将东西放回原位,洗洗手穿戴好走出房门。
王岚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进了洗手间。
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看都不敢去看她,只知道低着头快速走回了房间。
坐在床上我深呼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情会就此结束,但是没一会儿王岚就气冲冲的来到了我的房间,手里还提着那件短裤。
“死三八,是不是你给我衣服上弄的这些东西?”
我一看,心里就惊了,刚才大意了,可这些东西又是什么呢?因为那时候没上过生理课,根本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
我嘟嘟囔囔的解释了半天,王岚都没消气,还说回来一定告诉她妈妈,也就是我婶子。
我一听就害怕了,告诉她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就是别告诉婶子,因为我知道婶子知晓这事情之后肯定会打死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打碎别人家的东西,婶子就拿着皮带抽过我,更不用说今天发生了这种丢脸的事情。
王岚听到这,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动了动,思考了一下终于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不想让我妈知道这事也行,你替我办件事情我就饶了你!”
我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要不让我死,怎么都行。
“明天下午两点,刘诗怡值日,到时候你在黑板上写上,刘诗怡是贱人,这几个字,这事儿就算完了!”
听完王岚的要求之后,我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讶,因为刘诗怡是班里和她并列的班花,但是听学生们说不久前刘诗怡抢了她的男朋友,所以王岚这是在利用我来报复刘诗怡。
因为王岚的霸道,所以刘诗怡这个并列班花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班里所有人的女神,当然,仅仅这些事情并不足以让王岚产生对她的报复。
不久前王岚一直喜欢的一个男生竟然向刘诗怡表白了,这让王岚更加愤怒,按照我对她的理解,王岚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她。
所以今天,我的事情很是理所应当的成了她的把柄。
看着王岚得意洋洋的眼神,我在心里狠了一下,终于答应了下来,在我眼里比起让婶子更加厌恶我,这都算小事,大不了让刘诗怡也讨厌我。
第二天上课,我盯着刘诗怡看了好久,比起王岚,刘诗怡那种温柔的性格更让我心动,我常常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瞅她一眼,但是我知道刘诗怡是不会喜欢我的,因为我一无所有,也许在今天不久后,这种心动或许会变成她对我的无比憎恨。
王岚在座位上看了下我,嘴边不屑的笑了笑,我知道这是她在向我示威,那意思就是,我要是不按照她的话做,那天的事情绝对会被她妈妈知道的。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笔,咬咬牙还是下定了决心。
中午时间好像比往常来得更快,所有人都去午休了,只剩下几个值日生,以及不远处盯着我的王岚。
“王锐,你怎么还不回家啊?下午可是英语课,老师会抽查单词的。”
刘诗怡扫到我桌子旁边的时候,撩了撩耳边长发,抬起煞是好看的一张脸冲我问道,她的声音很好听,那一刻我的耳边仿佛被吹过了一阵清凉的风。
“我,我马上回!”
我吞吞吐吐的回了一句,推开椅子,根本不敢去看她,但是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王岚恶狠狠的瞪着我看。
“怎么办?如果我这个时候打退堂鼓,王岚肯定会告诉婶子的,她平常就对我恨之入骨,这个时候抓到我的把柄,定会往死里折磨我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大伯知道这事情之后,他会怎么看我?大伯对我那么好,我却敢做出这样的事,这时候,我真的是不敢去想象了!”
“算了,死就死吧!”我的心里这样一个念头闪过,咬咬牙毫不犹豫的走上了讲台。
“唰唰唰!”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的声音响起,所有在教室的人都抬起头看向了黑板方向。
那一刻,教室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讲台上的我,以及黑板上的那几个鲜明的字体。
我看到刘诗怡也在看着黑板,她洁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愤怒的羞红,双手紧紧的抓着手里的扫把,我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瞬间。
“卧槽尼玛,王锐你特么啥意思?”
“王锐,你特么想死了是不?”
“王锐,你滚,我们班里不欢迎你这种人渣!”
“……”
短暂的停顿之后,刹那间,教室里仿佛被炸开锅一样,所有在刘诗怡身边献殷勤的人都开始骂我,那些骂声不堪入耳,我的脸上仿佛被烧开一般的烫。
“啪!”一个文具盒粗暴的摔在我身上,紧接着,班里几个身高体壮的男生全都站了起来,凶狠的冲着我走过来。
“诗怡,我今天替你废了这小子!”
说话的是班里一个爱混的男生,我知道他对刘诗怡有感觉,但是刘诗怡却不搭理他,这时候在我身上他好像看到了突破口,我瞬间就觉得自己完了。
“嘭!”的一声,我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一脚踹倒在讲台下,立刻就被人群吞没,刹那间,各种拳打脚踢冲着我招呼上来,我趴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脑袋,身体上各个部位都觉得疼痛。
“都别打了!”
几分钟后,我听见人群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开始没敢相信,但身上的殴打确实少了许多。
我抱着脑袋,透过人群看到了那张洁白面孔的主人。
“王锐,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没有什么地方的罪过你吧?”
没错,是刘诗怡,人群中,她长长的头发,如同仙女一样脱颖而出,我心中百味交杂。
但是我知道不远处仍然有一双眼睛盯着我,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憎恶反感,以及威胁。
我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心中再次狠心了一下看向刘诗怡。
“你没得罪我,但我就是看不惯你!”
话刚说完,我看到刘诗怡紧咬着下唇,起伏的鼻孔频率加快,旁边几个男生听罢,举着拳头又想揍我。
刘诗怡拉住了最前面的那个男生,看都没在看我,丢下扫把哭着跑出了教室。
“王锐,你就作吧,刘诗怡那么好的女孩你都欺负她。”
那个男生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句,紧接着一瓶墨水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在我的身上挽出了一片漆黑的花朵,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承受着来自教室所有人的嘲笑。
那一瞬间,我的心从低谷跌到了最低估,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下去,我推开教室门,跌跌撞撞的冲出教室。
一路上我悔恨自己那么傻,悔恨自己的冲动,回到家里,我将房门反锁,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落魄的自己。
“王锐你就作吧,刘诗怡那么好的女孩你都欺负她。”
我的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刚才那个男生的话,是啊,她那么好,我为什么这样对她?我又凭什么这样对她?
“啪,啪,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我不停的抽着自己,直到嘴角溢出血都没停止。
第二天吃完饭后,王岚看她妈妈在洗碗,冲我小声说到,“事儿办的不错,那件事情我就不和我妈说了,不过,我就纳闷你以后怎么有脸待在教室?”
我紧握着水杯,抬头瞅了她一眼没说话,原来她不仅仅是在报复刘诗怡,更是借机也在报复我。
中午去了教室之后,所有人都看我的眼神带着些厌恶,我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走到座位里,拿出书准备动手做作业。
“一会儿放学早点走,刘诗怡的对象找你算账!”
我抬头看着埋头做作业的同桌,心中顿时一暖,在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帮我说句话,我已经无以为报了。
“谢谢你!”我轻声说了句,抬头无意间看了眼刘诗怡,此刻的她正埋头做作业,但是脸色却很是憔悴,很明显,昨晚她没睡好,我的心里又一次被刺痛。
放学之后,我刚收拾了书本,还没离开座位,教室里便来了七八个男生,领头的正是刘诗怡的对象,何卫东。
这一刻教室里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我,特别是昨天参与围殴我的那几个,都坐在桌子上打起了口哨。
何卫东一进来就看向我这边,犀利的眼神里仿佛能吞没我,这时候刘诗怡走到他旁边说了几句话,但是何卫东却只是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眼睛里喷着怒火的看着我,仿佛随时能吃掉我。
何卫东推开刘诗怡,飞快的冲我走来,路过讲桌的时候,顺手拿起一把三角尺,他还没有过来,手里的三角尺便冲我丢了过来。
我抱着脑袋弯腰还是没躲开,三角尺砸在我头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手上袭来,紧接着我被一只大脚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哗啦……”一声,桌子连同上面的书本,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我从地上看到何卫东和那七八个人都冲了过来,我的疼痛神经仿佛不存在一般,瞬间被各种拳打脚踢淹没。
“别打了!”刘诗怡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疯狂的何卫东根本不理会她,我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拖着到了讲台边,鼻孔和手上都是鲜血,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王锐傻逼,是贱人,给老子写!
我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面目狰狞的何卫东,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愤怒。
“你特么今天不写,以后就别准备在这个学校读书。”
听着何卫东歇斯底里的咆哮,我的心中出现了犹豫,何卫东他爸是教导处主任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凭借这事情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多少次,根本就没人管他,他动动指头来开除我,那不是易如反掌么?
我紧紧的蹿着拳头,心中回想着大伯送我进学校的那一刻,如果我这个时候被开除了,那不是更伤他的心么?
“你特么到底写不写?”
何卫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紧握着的拳头松开,扶着黑板站了起来,人群外围,我又一次看到了刘诗怡。
她眼睛红红的,转头看向窗外。
我拿起粉笔,看了眼愤怒的何卫东,以及在教室里看热闹的人,这时候所有人都辛灾乐祸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难道仅仅就是那件事,刘能让他们这样恨我?
我没多想,就当是为了弥补刘诗怡吧,回过头在黑板上艰难的写了起来。
当我写完之后,班里所有人都鄙视的叫了一声,好像早就料到我有这么个下场一般。
“草泥马,这事儿没完,以后别让我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何卫东好像终于消了气,带着那些人走出了班里,紧随着出去的还有刘诗怡,之后,班里的人觉得也没什么好戏看了,都笑着结群离开了。
我回头看着黑板上自己写下的字,心中的委屈前所未有,闭上眼睛仍旧掩盖不住自己的泪水,我倚着墙壁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这一刻,我知道自己所有的尊严成为了一文不值的东西。
“啪”,一瓶矿泉水丢在我身边,我睁眼看去,王岚抱着双臂一脸开心的来到了我面前。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条狗,哈哈哈……”
王岚蹲在我旁边,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倒在了我的头上,她一边倒,一边放肆而又大声的笑着。
文/《男人就要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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