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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从事了见不得人的职业,让我沦为同学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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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从事了见不得人的职业,让我沦为同学的笑柄

我叫周静静,我妈去世得早,小时候,我爸要出去赚钱养家,经常把我一个人扔在隔壁家。

隔壁家有个哥哥叫李煜,帅得简直掉渣,我喜欢叫他煜哥哥。

也许是看我从小没娘可怜,李煜一家人都对我很好,家里有啥好东西都先紧着我吃,有时候,我爸加班,夜里我就在他家睡,他爸给我们两个每人捋一个被筒,还开玩笑说,等我长大了要做他们家的儿媳妇。

李煜三岁就跟着爷爷练武,村子里好多比他高一头的男孩子都让他打服了,我也跟着他学了几招。可惜的是,后来李煜他爸调到郊县工作,他们一家就搬走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个时间点儿,后妈进门了。

后妈比我爸整整小八岁,以我六岁半时的审美观来看,她还是挺漂亮的,但我们两个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后来,我的弟弟军军出生了,他身体不好,从小就是个药罐子,我爸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大多都花在了他身上。

我眉间长着一块红色胎记,后妈说这是灾星的标记,先是克死了自己的亲妈,又来克他的宝贝儿子。

这样一来,挨打挨骂更是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上来初中之后,我爸在后妈的唆使下,给我办了寄宿,吃住都在学校,只有过星期才回家,我也乐得落个耳根清静。

由于我脸上的胎记,好多女生都嘲笑我,说我样子古怪,嫁给谁做媳妇都不怕走丢了,连寻人启事都省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倔强和孤僻,我认为女人都像后妈那样,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在学校里我几乎不和女生说话,越漂亮的女生我越反感,就是女老师,我也懒得搭理。

初二的时候,我爸喝了假酒,被送到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没有醒来。

我和后妈一直水火不容,现在我爸一死,只怕是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我已经做好了辍学的准备,找个地方打工去,毕竟我自己要吃饭不说,还有军军的病,如果没钱抓药的话,就有罪受了,他才九岁,身上流着我们周家的血,我这个做姐姐的不能不管不顾。

让我没想到的是,后妈竟然来学校给我送生活费了。

这次见面,她眼睛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恨意,“静静,再怎么说,你也是军军的姐姐,如今你爸走了,就算再苦再难,我也要供你上大学。”

后妈还说,她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挣得钱比我爸还多,美中不足的就是上班时间长,不能在家陪我和弟弟,所以她给军军也办了寄宿,让我有空了,多去看看。

望着后妈的背影,我有些傻了。

我们两个好像八字不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喊过她一声妈,有事就用“哎”来代替,她也看我不顺眼,只是因为我爸和军军,才不得不在一块凑乎。

可是如今,她竟然对我好了,是良心发现?还是我一直戴着有色眼镜?我发现,自己最恨的女人,其实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

到初三的时候,我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身体发育得很好,尤其是小屁股蛋的弧度非常优美,我窃以为是后妈的功劳,因为我的小屁股蛋上没少挨她的巴掌。

这时候,开始有有男生给我写情书了,更有甚者还在校门口拦着我,要做我的男朋友,但都被我一口拒绝了,因为我心里一直忘不了煜哥哥。

班里的女生大多说我高冷装逼,不愿意和我一块玩,杨怡尤其视我为眼中钉,有事没事就说我的坏话,她说我这个人不懂得待客之道,让大姨妈这么重要的亲戚住在了脸上。

这句话一出,顿时在全校传为经典,我也有了“大姨妈”的绰号。

其实回想起来,我和杨怡结怨很简单,也很搞笑,只因为班里要评班花,我们班长张旦,眼光很是独到,他说周静静的脸上虽然有胎记,但是架不住身材好呀,那双大长腿玩一年我都不烦,所以这班花之争,她和杨怡有一拼。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班花评选搁浅了。

那天下午,我刚进教室,又听那个杨怡在高谈阔论,“你们知道吗,周静静她妈是做鸡的。”

“真的假的?”这可是大新闻,只听呼啦一声,一群男男女女就把杨怡围上了。

“本姑娘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杨怡得意洋洋地说:“我们家小区后面,有条小巷子,巷子里全是站街女,很便宜的那种,有一次我从巷子口路过,见到周静静她妈在招揽生意,打扮得跟妖怪似的,那声音,柔里柔气的,真是恶心人。”

班里有个男生叫田纪,因为高度近视,经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大伙儿都叫他四眼田鸡。

杨怡家里有钱,出手大方,这小子最喜欢跟着混吃混喝了,此时自然不肯放过拍马屁的好机会,“杨怡,你不是一直想当演员吗?就给大家学上一段周静静她妈的德行,也让同学们开开眼界。”

“学一段!学一段!”

在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杨怡扭动着屁股蛋闪亮登场了,“大哥,敲背吗?服务一流,价钱公道,只要五十块哟!”

教室里顿时沸腾起来,夹杂着口哨声,有几个被我拒绝过的男生也开始起哄了。

这个说,“难怪周静静那么高冷,原来全是装出来的,还正应了那句俗话,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

那个说,“有其母必有其女,说不定周静静私底下也做这种无本买卖哟,哥啥时候找个机会,拿两百块去试试。”

张旦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大家都是同学,这样背地里议论人不太好吧,还是散了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杨怡嘴巴一撇,“我说班长大人,你是不是也想拜倒在周静静的石榴裙下呀?要不怎么净替她说话呢?”

男女搭配,不但干活不累,吵架也占尽上风,杨怡话音刚落,田纪就接上了腔,“班长,你虽然长得比我帅了那么一点儿,但是只怕也难入周静静的法眼啊!人家讲究的是现实主义,要的是这个哟!”

田纪说着,还用手做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数钱动作。

这时,有个眼尖的同学吆喝了一声,“大姨妈来了!”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田纪看了我一眼,鄙夷地一笑,“大姨妈来了又如何?窝囊废一个,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她难道还敢撕我的嘴不成?”

随着田纪的话,教室里又响起了嘲笑声。

我肺都气炸了,虽然我是后妈,但也不能任由这帮人污蔑呀,更何况,他们连我都侮辱上了。

尼玛,大姨夫能忍,大姨妈也不能忍,我冲上去扣住田纪的嘴巴就撕,“四眼田鸡,再敢胡说八道,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田纪挺机灵,一下子挣脱了,但脸颊上也被我划了一道血印,这小子胆小如鼠,动动嘴皮子还行,一动手就憷了,嘟囔着什么好男不和女斗,立马尿遁了。

我死死盯着罪魁祸首杨怡,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了出来,“杨怡,现在给我道歉还来得及!”

我在学校里从来没打过架,而杨怡据说打过不少人,班里好多女生都怕她。

“周静静,只是吓跑了一个四眼田鸡而已,用得着这样嚣张吗?”

杨怡并没有被我吓到,而是往前走了一步,“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道歉这两个字,况且我只是实话实说,有什么错?”

“静静,话说开就算了,一场误会而已。”这时,和我睡上下铺的张娜拽了一下我的衣襟,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杨怡的男朋友是赵光宇,拜把子姐妹是白雪,手底下有一大帮人,你惹不起的,还是见好就收吧。”

别看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我是第一次打人,心慌得厉害,再说那个赵光宇、白雪都是二中有名的混混,没人敢惹的主儿,听说打起人来往死里打,我也有些害怕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我想见好就收,人家杨怡并不乐意呀!

“大姨妈,你刚刚不是挺牛逼吗?怎么突然怂了呢?”

她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你们瞧瞧,这个窝囊废身上的热血,都被当作大姨妈流干流净了,还敢跟我叫板?”

说着,她狠狠抽了我一巴掌,一下子把我打懵了。

杨怡得意的一笑,从身上掏出来一条姨妈巾,按在了我的脸上,“周静静,你是大姨妈,怎么能少得了姨妈巾呢?这样才名副其实嘛!”

越闹越不像话了,张旦急忙出来打圆场,“杨怡同学,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杨怡冷冷一笑:“张大班长,别多管闲事,哪凉快你上哪呆着吧,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在二中就混不下去了!”

张旦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一下子呆住了,就因为脸上的胎记,我小时候被村里的小孩子欺负,后来挨后妈的打骂,上学了也被同学们看不起,除了记忆里的煜哥哥,和过世的爸爸,我想不出还有谁是真心对我好的。

一想到李煜,我瞬间被他那种不服就干的性格感染了,再望着杨怡那不屑一顾的眼神,我一下子挣脱了她的手,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杨怡没想到我敢还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时,李煜教给我那几招三脚猫功夫就派上了用场,正蹬腿,势大力沉,杨怡应声而倒,教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

“尼玛,你个小婊子敢踢我?”杨怡挣扎着爬起来,刚要扑向我,教室门口的张旦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大姨妈,你等着,这件事没完!”

杨怡指着我,带着满脸的气愤,心有不甘地坐到了座位上。

上课了,我的心里乱糟糟的,我知道杨怡肯定要叫人对付我,但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

那天下午,第四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张娜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静静,我听说杨怡课间给白雪打电话了,让她放学的时候,带几个人过来收拾你,不如你现在就给老师说拉肚子,赶紧溜吧。

趁着老师扭头在黑板上写字的工夫,我看了张娜一眼,向她伸了伸大拇指。

我琢磨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现在溜了,她们也会找到宿舍里去的,除非我不再二中待了。

可是不溜的话,一顿胖揍只怕是少不了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躲一天算一天吧。

我刚要整理书包,杨怡也给我传了张纸条:大姨妈,待会放学,本姑娘要教你真正的待客之道,你有种别溜啊。

这下想溜也不成了,张娜不明就里,一个劲儿在后面踢我的凳子。

以前我总嫌放学铃响得晚,可是今天我却盼望着它永远都不要响。

但下课铃终于还是响了,可孟老师还在一板一眼的讲着。

又过了一会儿,我一瞅,教室门口站着几个外班的女生,领头的是一个胖妞,嘴里嚼着口香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就像是一头猎豹在打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

这个胖妞我认识,她就是在我们二中鼎鼎有名的白雪,因为她长得胖,身材就像个皮球似的,大家背地里都叫她白雪球。

这个白雪人高马大,天生是练柔道的好材料,省里的柔道教练考察之后,要带她去省城,可她妈不忍心让她受苦,反而一口回绝了。

白雪不爱学习,就是喜欢惹是生非,打起架来特别狠,别说女生了,就是一般的男生,两三个也不是她的对手,据说她最喜欢的一招,就是把人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人家脸上放臭屁。

我想着白雪的事迹,再望着她那硕大的屁股蛋子,心想要是被她坐一下,面目全非是必须的,更别说那传说里能熏死人不偿命的臭屁了。

我心里怕得要命,只能祈祷孟老师拉课拉到天荒地老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呢,孟老师突然叫起了我的名字:“周静静,你咋回事?急着下课呀?”

“不急不急,傻逼才急呢?”

我嘴一秃噜,引爆了同学们的笑点儿,孟老师哭笑不得,“其他同学下课,周静静同学跟我到办公室去,把今天学的课文抄三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

我最烦去孟老师的办公室了,因为他比唐僧还唠叨,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却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谢天谢地!

我长吁了一口气,“多谢孟老师,不过我脑子笨,抄三遍只怕记不住,不如抄五遍算了。”

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笑个不停。

我背起书包,跟着孟老师,屁颠屁颠从白雪的面前走了过去。

白雪的拳头高高举起,但最终只能轻轻放下,她是牛逼,可是也不敢当着孟老师的面打人。

到了孟老师的办公室,我老老实实地抄起了课文。

等我抄完第一遍的时候,他去餐厅给我打了一份饭。

我也没客气,放下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你是得罪了白雪吧,刚刚我看到她们还在楼梯口等你呢?”

孟老师看来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笨,我“嗯”了一声,“她们还没有走呀?”

“你放心,我已经把她们赶走了,你吃完饭赶紧回宿舍休息,课文也不用抄了。”

“谢谢孟老师。”

我胡乱扒了几口饭,背起书包就走,没想到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周静静,我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声调阴阳怪气的,带着男生腔,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白雪。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刚想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帮清一色的娘子军包围了。

杨怡站在白雪旁边,冷笑连连,“大姨妈,你真尼玛傻逼,你留在孟老师屋里过夜,不就躲过这一顿打了,另外再捎带着爽一把。”

“爽你麻痹!”杨怡污蔑我后妈做鸡,我与她势不两立,自然不能服软。

“死鸭子嘴硬的东西!”白雪把手一挥,那些女生推推搡搡把我弄上了楼顶。

一到楼顶,白雪抓着我,一撅屁股,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躺地上了,她一屁股坐在了我脸上,一记臭屁崩了出来,那酸爽,弄得我眼泪哗哗往下流。

这还不算,那些女生也没闲着,不断地踹我,拽我的头发。

杨怡倒是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等那帮人打足打够了,她才冷哼了一声:“大姨妈,你服是不服?”

我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才把嘴巴从白雪的屁股下面挣脱出来,“服你麻痹?你污蔑我妈做鸡,打死我也不服!有种单挑!”

白雪一巴掌拍在了我脸上,“单挑?你有资格和我姐单挑吗?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

我把嘴里的血吐了白雪一脸,“白雪球,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你可是省柔道队的预备队员,和我单挑就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文/《带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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