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已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柏拉图主义者。虽然此后这种主义被身为正常女人的生理机构一再打破,但我猜想,按照返璞归真的说法,日后的我很可能重新回归到柏拉图的怀抱。
我的意思是,一对无性却有爱的夫妻是幸福的。我巴不得成为其中的一方,这样我便既可以摆脱婚姻的枯燥与无味,又可以享受那个被称为丈夫的男人的适度关怀。
我热爱一个叫做萨特的男人和一个叫做西蒙·波伏娃的女人。后者身为“第二性”的领袖人物,既天生拥有一双深褐色的明眸以及棕褐色的披肩卷发,自然是敏感细腻并且极具天才般的热情的。她与萨特之间的关系为何不能成为后世夫妻的典范,一直是颇令我困惑的问题。他们互相热爱,却未尝见得是肉体间的热爱。
萨特说:“在我们之间存在着必要的爱情;但同时我们也认识到,需要偶然的爱情。”此外他们连续不断地背叛,肆意与各自的情人狂欢。他们终身未婚但相互间的爱慕却与夫妻无异,甚至更妙。当那位褐发褐眼的女人穿越封锁线去会见她的萨特,我们知道她和一个妻子没什么两样。
另一对夫妻与萨特两口子稍有不同。他们是有婚书的,他们人至中年情至枯萎,但却仍旧幸福地厮守在同一套房子里,但这却毫不妨碍他俩分头寻找“偶然的爱情”。
引起非议的关键一点在于,他和她之间没有性,他俩的性分别施予了其他人。于是某些传统婚姻的维护者们痛心疾首,深恨灵与肉不能在婚书上统一。但我必须为他们辩驳,虽然他们并不见得需要。
1.我的身体不再爱他(你怎么能强求肉体的激情越过正常年限之后还依然燃烧),但我的感情上是爱着他的(一如爱着父亲母亲手足儿子甚至宠物)。
2.我依赖他,他的体积和脚步声给我踏踏实实的存在感;我也需要他,尤其是在生病、缺钱、体力透支以及感情脆弱的时候。
3.最浪漫的事当然是在一起慢慢变老。等我们老了,不再需要“偶然的爱情”,我们便将是对方的惟一。
4.童话里只有吻,没有性,却大多有着统一的结尾“他们从此幸福地活在一起”。现在以我们的方式证明,童话有可能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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