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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角之争兄嫂杀死了亲弟弟,丈夫替妻子顶雷四年后又翻案供出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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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角之争兄嫂杀死了亲弟弟,丈夫替妻子顶雷四年后又翻案供出元凶

情感口述:2010年冬季的一天,骄着电瓶车的邮递员顶着北风艰难的前行,来到围着铁丝网的高墙下停住了,他连续摁了几遍车铃,高墙下的铁门缓缓地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荷枪实弹的武警,很有默契地与邮递员交接了邮包。这里是东北某城市第二监狱,这里羁押的全都是刑期较长的服刑人员,戒备格外森严,中午时分监狱开始分发邮件了。

“李大明”

“到”一个肤色较黑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

“你的信”

看到对方领信时掩不住的笑意,狱警故意逗他“哟,李大明,你可是咱们监狱收信最勤的了。”

对方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躲到角落里看信去了,同监舍的老赵凑了过去,“我看看,弟妹怎么那么多好听话一封接一封的写不完?”

说起李大明的妻子的确让人称赞,李大明的刑期是十五年,与他差不多刑期的其他服刑人员,无论是妻子还是女友,基本上离的离散的散,可李大明却能按月收到妻子的来信,每次看完信后他都喜滋滋的,有时甚至还哼上小曲,等到美得差不多的时候,下一封信又该到了。这种幸福的时光持续了一年半左右,渐渐的信越来越少,从一个月一封到两个月一封,再到三四个月一封,信上的字也越来越少,内容也越发的平淡,从最初的想啊念啊的浓情蜜意到家中一切都好的平铺直叙。李大明虽然心里不是个滋味,但他能理解哪有那么多好听话总也说不完?

三年后的一天,正在劳动的李大明突然听到狱警喊:“李大明你的信!”哟,总算来信了,这都等了小半年了,他喜滋嗞地接过信,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平日里都是白皮的平信,今天怎么是蓝皮特快专递?难道家中出了什么事?他赶紧撕开信皮,看完信后他气得脸都紫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激动?原来这封信不是他妻子写来的,是当地的人民法院邮给他的,里面是一份应诉通知书,还有一份起诉状。老老实实的在里面服刑,怎么被人起诉了呢?原来起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陈秀,要求与他离婚。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他非常激动不停地唠叨着。

老赵过来说:“你都在这四年了,她等不及了,和你提离婚,你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不对,我进来那会儿,她可是发过誓的,说绝不跟我离婚!”

“我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刚来那会儿大伙也都看出来了,这信是一封接一封的,可此一时彼一时,你还是看开点吧。”

可李大明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心想当面问问妻子究竟为什么要违背承诺跟自己提离婚?一个月后的一天,法院决定开庭审理了,李大明在监狱里服刑怎么开庭啊?对于这种情况,法院通常的做法是带着另外一方当事人,直接到监狱开庭,也就是说直接把法庭临时设置在监狱,所以法院也就带着李大明的妻子陈秀来到第二监狱开庭审理这大墙内外的离婚案件了。

总算可以当面对质了,一见到妻子李大明迫不急待地问:“你为什么跟我提离婚?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是陈秀却怯怯地说:“你在这都四年多了,我还得等上十多年,我一个人带孩子真是吃不消啊,咱们俩离了,我再找个老实巴交的也可以帮我带带孩子。”听到这儿,李大明腾地就火了“什么?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我为什么到这儿来,你不知道?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孩子,现在你就等不及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陈秀默不作声,只是不停地往下掉眼泪。法官看到这种情景制止道,“李大明,你稳定一下情绪,我们知道你在这儿,非常希望得到家人的安慰和支持,可你也得体谅一下你妻子,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不容易。”没等法官说完,李大明斩钉截铁地说:“法官同志,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总之我就一句话坚决不离!”然后他又瞅着陈秀“我可告诉你,如果你不仁我就不义!”说完再没二话,一再要求狱警带自己回监舍。法官不是没审理过这类纠纷,可是还真是没见过抵触情绪这么大的,可对方呢,也有一些不一样,既不是那种委屈满腹的样子,也不是很愤怒的样子,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看到这情景,法官反倒更同情她了,于是很快的下达了判决。

李大明接到判决书上面这样写着:男方长期服刑,双方沟通不畅,女方一个人带孩子生活困难,双方感情已经破裂,准予离婚。看到这样一纸判决书,李大明虽然很生气,但一提起孩子,一想起妻子委屈的面庞,他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是呀,她一个人在外面又当爹又当妈,我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如果自己的父母能帮帮他们,会不会好一些?对了,想起父母,可有一年没来看自己了,难不成把自己忘了?如果他们肯答应帮帮他们娘俩,没准还有转机呢。于是他赶紧托狱警给自己父母带个口信,到这来一趟!

几天之后,李大明见到了父亲,可他的心不禁猛地抽了一下,一年不见怎么老这么多?头发全都白了,他有些愧疚,轻声问:“我妈怎么没来?”

“她在家带宝宝呢!”宝宝是李大明和陈秀的儿子。

“怎么宝宝没跟他妈妈在一起吗?”李大明挺奇怪。

他父亲也觉得很惊讶,“难道她没在信里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李大明迫切地想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当初妻子一封接一封地写信,信中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虽然十分艰辛,但宁愿自己受累,也不愿麻烦公婆,怎么现在竟然把孩子扔给奶奶了呢?难道这一离婚,她连孩子都不管了吗?可是父亲接下来的一番话,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父亲说一年前,陈秀就跟邻村的一个男子好上了,刚开始老两口还拦着,可陈秀说了,这事我都写信告诉李大明了,他都同意你们还反对什么呀?到后来干脆把宝宝扔给两位老人,自己跟外村的男子到外地打工去了,对宝宝是不管不顾,连生活费都不拿了。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回到家好不容易跟宝宝呆了两个半天,还一再跟两位老人说,说李大明说了,孩子放我这儿他不放心,还是放在你们二老这比较好。这不孩子三天两头的闹病,你妈身体也不好,我们两个带着宝宝觉得挺吃劲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没来看你。听完这些李大明简直被气炸了,原来这些年陈秀说孩子如何可爱,自己照顾孩子多么辛苦,全都是编的,全都是在骗自己。

他回到监舍,几天都没有跟人讲过一句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天他神秘兮兮地把老赵叫到一边问道:“你知道我打死的是什么人吗?”这事老赵还真不清楚,按理说都是一个监舍的,时间久了,大家伙早就底儿清了,可对于李大明大家还真不了解。只知道他打死什么人了,判了十五年,可具体因为什么,打死的是谁,李大明却一个字都不说,问过几回,都没吭声。今天怎么了,怎么主动提起这事?

李大明说:“我把我亲弟弟打死了,我以前一直没敢说,我怕你们说我太没良心了!”听到这儿,老赵觉得挺吃惊的,李大明性格内向,不是点火就着脾气暴躁的那种,怎么会把自己的亲弟弟给打死了呢?他怕李大明多想,于是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说:“咳,到这儿来的还有好人哪?还不一个比一个坏,你也想太多了!”李大明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问:“你说我犯事那会儿,没跟政府全讲实话,如果现在政府知道了,会不会罪加一等啊?”“这倒不一定,得看具体情况!”老赵谨慎地回答。“都怪我妻子!”他突然变得很激动,“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把我亲弟弟打死?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啊!现在倒好,把孩子扔到一边,又跟我离婚!”“究竟怎么回事?”老赵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可李大明却答非所问地说:“老赵,你凭良心说,如果我现在做什么,对她来讲是不是都不算过分?”看着老赵惊诧的面孔,他似乎也没想找到答案,转身走了。

看来离婚的打击还真不小,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老赵心里暗想。过了几天,李大明突然跟狱警提出来说我要检举,我要揭发!检举什么?揭发谁?狱警觉得挺奇怪,四年多了什么动静都没有,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揭发检举了?李大明也不回答,只是跟狱警要了好多稿纸,这一个星期下来是写了撕撕了写。

一个月后的一天,陈秀正在工厂里上班,被保卫科叫了去,说有两个公安局的要找她了解点情况。公安人员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下四年前,你丈夫李大明打死他弟弟的情况。”

“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这事早都结案了,李大明现在还在监狱里呢。”她奇怪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检举材料,说在这场争斗当中,跟你也有关系,而且被害人的死亡,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想找你核实一下情况。”

“胡说!栽赃!陷害!”她变得异常激动。“这事早就有定论了,四年前就已经查出来了,李大明都已经认罪了,现在还在监狱服刑呢,不信你们问李大明去。”

对于她的激动,办案人员显然没觉得奇怪,反而安慰她,“你别激动,是这样的,我们按照程序接到举报材料是必须得核实一下的,我们早点把情况查清楚了,对你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还得请你配合我们!”

陈秀回到家中以后坐立不安,心中一直打鼓,究竟是谁把这四年前的老帐又给翻出来了呢?她突然想起法庭审理离婚案时,李大明曾撂出一句“如果你不仁我就不义”的狠话,难道真的是他?报复自己跟他离婚而举报自己?考虑再三,陈秀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迅速采取行动。

第二天她就跟单位请了假,还特意买了些水果,早早地来到孩子的奶奶家打听消息。刚一进门,孩子奶奶冷冷地说:“哟,稀客呀,你再不来,宝宝都不认识你了!”

她赶紧陪着笑脸,“是呀是呀,以后我得常来!”宝宝躲在奶奶的身后,怯怯地看着她也不过来,她又是桔子又是苹果的,好不容易把宝宝哄到了怀中。

她有意无意地问着孩子的奶奶,“孩子他爸还好吧?”

“好?能好得了吗?”

“我跟他离婚,他是不是挺记恨我呀?”

“记恨你有用吗?不还照样离吗?”孩子的奶奶仍然满腹怨气,她问了好多,也没问出什么情况,临了她央求孩子的奶奶,“看在我是宝宝妈妈的份上,你们就多体谅我吧!您要有机会,也劝劝他爸,别记恨我了!”走出门的陈秀,什么情况都没打听出来,她心有不甘,于是又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来到第二监狱,想要见见前夫李大明,当面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她在会见室等了好一会,狱警出来告诉她,李大明说他不想见你!

“请你帮帮说说吧,我真有事找他!”

“对不起,如果他本人不想见,我们也没有权命令他呀!”

费尽周折却无功而返,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静静地等待公安局的消息了。

要说这陈秀也是,急什么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四年前就定的案子,怎么还会因为她离婚就来个大翻盘吗?陈秀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两个星期,但是公安局方面迟迟没有消息,陈秀一直揪着的心,渐渐松弛了下来,心想没什么事了吧?可就在陈秀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一个月后的一天,曾经找她调查案件的两个警察又站在了她的面前,而这一次他们手里拿着一张拘留通知书和一副冰冷的手铐。

这一次的陈秀,没有像上次那么激动那么愤怒,反而显得很镇定,到了公安局无论问什么,她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没看见,不是我!”尽管这样,根据其他的证据,公安局检察院仍然对她实施了逮捕,并提起了公诉。法庭之上,公诉机关的几位重要证人依次出庭作证,坐在被告席上的陈秀,看到第一位出庭作证的证人正是自己的前夫李大明。这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她疯狂地想要挣脱法警,对着李大明大喊:“你撒谎,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了?”

李大明冷冷地说:“你不也答应等我一辈子吗?你做到了吗?”

“等你一辈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你知道吗?你都已经这样了,干嘛非得拉着我当垫背,跟你一起下地狱?”

“你无耻!”李大明愤怒地讲,“都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你难?是带孩子难,等我难,还是蹲大狱难?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不值!”

法官严肃地讲:“李大明,请你如实作证,如果你做假证或者伪证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李大明庄重地说:“我保证我说的全是实话。我跟我弟弟家的地是挨着的,四年前的一天,我妻子陈秀到地里干活,发现我们家刚种的两垄苗不知道被谁刨了,当时就我弟弟一个人在地里,平时他们关系就不太好,就认准了是我弟弟刨的,两个人就吵起来,等我到那儿,他们两个人是一人拿把镐头,已经对打起来了。我当时确实挺气愤,毕竟她是女人,又是你嫂子,怎么着你也得让让她呀,于是我就拿着一把锹,在他的后背狠狠地拍了几下,他被拍倒了,躺在了地上,我老婆上去照他的头部狠狠地打了一下,我弟弟当时就不动了。后来我们夫妻一看,我弟弟死了,那会儿我们的孩子还不到一岁,不能没爸又没妈呀,没办法,我们两个一合计,为了保全她我都给顶了下来,我就去自首了。当时她答应我,等我一辈子,一直等我出狱。可是一年前她跟别人好上了,把孩子扔给我父母不管,又跟我离婚。她这么没良心,我凭什么还替她顶雷?所以我今天把实话全都说出来,我要检举揭发她!”紧接着又有两位证人出庭作证,全都是本村的村民,他们说他们当时都在地里,看到了整个过程,可是那会儿李大明一再央求他们,要求他们保守秘密,并承诺给他们两个人每人一千元钱,所以他们才没有到公安机关说出实情。

轮到陈秀的辩护律师发表辩护意见了,他说指控陈秀构成犯罪的证据不足,首先陈秀从来没有认可自己有过这种犯罪行为;其次李大明的身份特殊,他这种陈述一方面可以减轻他的罪责,另外一方面是因为被告人跟他提出了离婚,他一直耿耿于怀;再次那两位证人亲口承认了,他们都收到了李大明的一千元钱,所以他们的证言不可信!

法庭上,控辩双方你来我往,辩论得十分激烈,李大明一口咬定前妻陈秀亲手打死了自己的弟弟,她才是命案的真正元凶,所以陈秀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被告陈秀的辩护律师认为,李大明的行为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而进行的栽赃陷害,是对陈秀和他离婚记恨在心的报复。在听了双方几番激烈的辩论之后,法院决定暂时休庭,择日宣判。

在这起案件当中,陈秀从来也没有认可自己有过犯罪行为。尽管本案中的陈秀是零口供,但是并不影响法院根据其他证据,予以认定犯罪事实。合议庭经过认真合议,最终认定这三位证人,在具体的时间、地点和具体的情节上,陈述完全一致。另外,还有重要的一方面,四年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司法鉴定,鉴定结论说主要的凶器,也就是那把镐头上,没有被告人李大明的指纹,而只有陈秀的指纹。可是四年前,由于过分依赖了李大明的自首口供,忽视了这个主要证据,最终法院认定陈秀构成了故意伤害罪,同时她为了逃避罪责隐瞒了事实,所以从重处以有期徒刑十五年。

接到判决书的陈秀,终于低下了头,没有提起上诉。而在押的李大明,虽然也隐瞒了一些事实,但是在这个案件当中,他不是主犯,而是从犯,也就是说对被害人的死亡,不是主要责任人,所以法院予以改判,从十五年有期徒刑改为十年有期徒刑。这一波三折的案子,总算尘埃落定,夫妻俩守了四年的秘密,一朝捅破,陈秀也最终走进了围着铁丝网的高墙下接受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

荷香心里点评:我们总是站在自己眼中看到的情况,加以自我判断。陈秀看到自家刚种的两垄苗不知被谁刨了,当时就小叔子一个人在紧挨着的地里,加上平常两个人关系就不太好,于是就认定是小叔子干的。根本就不是小叔子干的,硬要栽赃,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就不干了。嫂子这边语气太恶毒,于是抄起家伙两个人就干了起来。

这边,李大明刚好回来,看到弟弟跟自己的老婆打架,一来她是女人,二来是他嫂子,明摆着弟弟缺理,于是拿起一把锹,在弟弟的后背狠狠地拍了几下,弟弟被拍倒了,躺在了地上。这时,陈秀还不解恨,举起镐头,照着小叔子的头部狠狠地打了下去,小叔子当时就不动了。

夫妻俩一看,人被自己打死了,打死人要偿命啊!怎么办?家中的孩子还不到一岁,不能既没爸又没妈呀,两个人一合计,得,丈夫一个人顶罪自首去,把妻子保全下来,感激涕零的妻子口口声声保证:在家好好带孩子,一心一意等丈夫回来,等丈夫一辈子,等丈夫出狱。

妻子也就在家等了三年,就跟邻村的男人好上了,把孩子扔给了奶奶,跟着相好的到外地打工去了。曾经向丈夫承诺不离婚的,守不住寂寞,跟替自己顶雷的丈夫服刑四年时提了离婚。一心为了孩子留下在家的,最终孩子也不要了,扔给了两位老人。

本来老老实实忍辱负重的丈夫,在妻子提离婚,得知孩子也丢了不管了,也不给生活费,自己这么受冤屈蹲大狱为了什么呢?原本怕孩子既没爹又没妈,现在看来,孩子的爹妈都管不了也不管,而被顶雷的这个女人,又逍遥又快活,过自己的幸福日子去了。自己受这个冤吃这个苦,值吗?李大明反复思量,不值,于是在监狱里反案,道出案件实情。

又有两个同村的证人出庭作证,还有当年的杀人凶器镐头的司法鉴定,人证物证面前,陈秀不承认也无法抵赖犯罪事实,终于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在沉痛的牢狱之灾面前,夫妻俩无法活在善良的愿望中。当初两个人犯案,希望一个人坐牢,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等丈夫回来,可最终妻子提离婚,丈夫翻案,又将妻子拖进监狱。事实总以它的真实面目还原真相,我们眼中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它只是经过我们头脑加工而成的某种意义。

假如陈秀看到家中刚种下的两垄苗被刨了,仔细查看清楚地里的痕迹,并向小叔子询问情况,两个人怎会打起来?假如李大明看到弟弟跟自己老婆打起来,上前拉开他俩,把事情调查清楚问个明白,弟弟年轻的生命怎么会轻易就丢在铁锹与镐头之下?假如李大明看清弟弟已经倒下,妻子还上前用镐头猛烈敲击头部,其心之狠,下手之毒,如实向公安局汇报死亡原因,又哪里来妻子状告离婚,丈夫揭发妻子这些曲折?

事实就是地里刚种的两垄苗被刨了,事实就是弟弟跟自己的妻子打架了,事实就是妻子打死了弟弟。后面的小叔子干的,弟弟不该跟嫂子打架,保全妻子在家带孩子等自己,这些都是头脑里加工出来的意义,正是这些意义害死了人!

我们活在世界的本来中,而不是活在我们头脑里的应该中,切莫再将我们头脑中的应该贻误了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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