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耳光响亮。
苏媚一下就给打懵了,捂着脸,委屈的看着来犯者。
我也瞧过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冲进学校打老师,还是美女老师。
来者是个中年妇女,穿着雍容华贵,容妆也挺精致,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此时,中年美妇横眉倒竖,一脸的凶悍,抬起手来,又要继续扇苏媚。
“住手!”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中年美妇的手腕,“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打人?”
中年美妇扫了我一眼,冷笑道,“我打的是人吗,分明是只骚狐狸。她勾引我老公,你说该不该打?”
卧槽!我心中一动,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参与到正室打小三的戏码里。
“你胡说些什么,我都不认识你。”苏媚明显心虚了。
我心念电转,猜测,应该是苏媚勾搭那个开保时捷卡宴的老板,东窗事发,被人家打上门来。
“装呗,继续装。”中年美妇冷笑连连,“今天给你一个警告,别给脸不要脸,再继续纠缠我老公,我就去教育局公布你们的丑事。”
听到这话,苏媚脸色变得惨白,娇躯震了震,差点摔坐到地板上。
中年美妇挣脱了我的手,傲气十足的离开。
苏媚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大滴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目睹了全过程,我感觉很不妙,于是打算开溜,刚走到门口,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竟是那个中年美妇,她又回来了。
中年美妇把两叠红票子扔到地上,说,“姓苏的,好歹你也算陪了我老公一阵子,不能让你白忙活,这是给你的过夜费,我不想再见到你,拜拜。”
我盯着地上的钱,心中暗暗的感慨,出手如此的阔绰,简直有钱任性,富人的世界完全看不懂啊。
苏媚看了看钱,哭得更伤心了。她现在毫无形象,岔开腿坐在地上,短裙下又走光了。我瞟了一眼,心说,还是别看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策。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回来!”我刚走出办公室,身后就传来苏媚的冷喝。
没办法,我只能缩着脖子往回走。
苏媚缓缓站起来,躬身捡了钱,又黑着脸把门关上,转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此时若在荒郊野外,指不定我就被灭口了。按照小说和影视剧的套路,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苏老师,我嘴巴很严,不会乱讲的。”我慌了,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苏媚双手环抱在胸前,仍旧没吭声,象是在考虑着什么。半晌,她才凄然道,“林栋,你相信吗,老师真的是无辜的,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一切都是误会。”
我赶紧点头,差点说,苏老师你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长到二十好几,还是纯洁的黄花大闺女,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怎么可能去当小三。
苏媚拿着钞票,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笔钱,我会找机会还回去,再当面向那位大姐澄清。林栋,你也懂点事,不要往外面乱说,老师已经遭受了很多非议,别再火上浇油了。”
“我知道了。”我回应道。
苏媚似乎挺满意,“你听话,苏老师也会记得你的好,各方面都会帮你的,之前你打架,骚扰女同学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也不会去家访。”
我千恩万谢的,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感觉背后全是汗,压力山大啊。
刚出校门,我就看到了晓波,他叼着一根烟,站在小卖部旁边等我。
“兄弟,你受苦了,”晓波搂着我的肩膀,动容道,“小娇那些人,狂不到哪里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什么好戏?”我有些不解。难道晓波找了人,准备对小娇他们动手?
晓波笑而不语,护送我回了家。
因为苏媚给我放了假,我下午就躺在家里,哪也没去。反正爸妈都在上班,并不知道我的事。
睡觉睡得浑身舒坦,身上的伤似乎都没那么痛了,快到下午四点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看,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就没理会。谁料到,对方又打过来一次,我只好接了起来。
“喂,你是林栋吗?”对方是个怯生生的女声,听起来有几分熟悉。我说,是啊,你哪位。
对方说,“我是小娇啊,早上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算计你,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当面向你道歉。”
我傻眼了,这是什么节奏,又想骗我出去,找人打我一顿?傻比才会上当呢。
见我不吭声,小娇急了,说,“你别怕,我就在你家门外,一个人,不信你从窗口瞧瞧。”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拉开窗帘,悄悄往下边望。我家在五楼,居高临下的,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娇真的是一个人,只不过,她衣服有些脏,头发也全乱了,苦着脸在那里打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犹豫着,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别在腰间,心说,万一真有埋伏,我就跟他们拼了。
下了楼,面对着小娇,我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象是刚刚哭过。
想起了苏媚中午说的话,我猜测,是不是教务处找了她,说了些重的话,什么开除之类的,把小娇给吓到了。
小娇跟我说,“实在对不起,我不该插手你和二狗的恩怨,更不该找人打你。请你多多包涵,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种事了。听说你去了趟医院,花了多少医药费,你说个数,我这就给你拿。”
话音未落,小娇又抬起手,左右开弓,扇了她自己数十个耳光,啪啪啪的脆响,听起来像是放了一串鞭炮。
她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和早上的时候判若两人,把我都弄晕了,我实在搞不清楚,她的态度怎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难道是教务处领导舌灿莲花,把小娇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不管我如何猜测,反正,小娇是彻底认怂了。
她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报仇的气话,更没跟她客气,问她要了三百块医药费,打算改天还给陈珂。
小娇爽快的掏了钱,又跟我再三道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觉得,若是我不鸟她,她可能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回到家,我还是想不通,打算跟晓波通电话,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岂料到,赵雪却来了电话。
赵雪问,“刚才小娇那贱人去找你了?”
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赵雪笑道,“因为是我让她去的。”
我疑惑道,“跟我说说情况,我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赵雪回答道,“你不用知道得太详细,简单的讲,我们替你报了仇,警告了一下小娇,让她不敢再跟你作对。”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忍不住追问道,“你们用了什么手段,让她气焰全消,乖得象只小猫?”
赵雪呵呵的笑了,卖起了关子,“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女人的弱点,只有女人最懂。”
结束了通话,我更糊涂了。我很想知道,小娇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了一阵子,我决定再找人问问,翻了手机通讯簿,我找到了张艳的电话。
张艳是“七朵花”的成员之一,我们见过几面,上次在KTV喝酒时,她给我留了电话。
对方接了电话,我开门见山的提问,张艳倒也坦然,说没什么好隐瞒的,是赵雪领着“七朵花”,在小娇家附近把她堵住了。然后,姐妹们给她上了点手段,女人打架,也就是那几招,抓头发,扯衣服,扇耳光,全都用上了。
小娇被打得不行,连声的求饶。赵雪还嫌不解气,说要上一些另外的手段。不过,手段还没用上,大家就从小娇的手机里,找到了一段私密的聊天记录,对象不是二狗,而是另有其人。
被人拿住了把柄,小娇是不服不行,“七朵花”说什么,她只能照做,上我家来道歉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我惊得目瞪口呆,转念一想,觉得倒也不奇怪。
小娇脚踏两条船,若是让二狗知道了,搞不好会出事。
我问张艳要来看,张艳却说她没有,她只是看过片段而已,“七朵花”里,也只有赵雪拥有一份拷贝。
上回,我在网吧看苏媚的照片,被赵雪无意中发现,她似乎很反感,我也不好意思问她要这份聊天记录。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我暗暗松了口气。我原以为,要有一番恶斗,搞不好会打得血流成河,谁曾想,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摆平。
看来,赵雪和“七朵花”不可小觑啊。
吃过晚饭,我打算继续看手机里的玄幻小说,陈珂却来了电话,约我出去一趟。
如果没有小娇道歉的事,我肯定会心存怀疑,不会答应陈珂。只是,冲突已然解决,小娇已经发誓不会再针对我,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我还要拿钱给陈珂。
我很快出了门,赶到了约定地点,小区里的凉亭那边。
黄昏时分,凉亭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陈珂静静的等着我。
看到我走近,陈珂开口道,“林栋,把上衣脱了吧。”
……
“陈珂,你要干嘛?”我有些茫然。
“少废话,让你脱你就脱呗。”陈珂扬了扬手里的红花油。
我顿时恍然,她这是要给我擦药啊,问题是,我之前已经拿到了跌打药水啊。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陈珂又道,“我这瓶红花油,是亲戚从国外带回来的,产自星加坡,效果很好的。”听她这么说,我赶紧把衣服撩起来。
这几天,我挨打了两回,身上的淤青很密集,有些还连成了片,看得陈珂皱起了眉头。
擦药的时候,陈珂小手冰凉,动作很轻柔,让我感觉挺舒服的,似乎淤伤都消散了不少。
一边擦药,陈珂一边有意无意的问我,“你处对象了啊?那位是谁?是咱们学校的吗?”
我说,“陈珂你是居委会的啊,管那么宽,我找不找对象,那是我的事,不用你老人家操心。”
陈珂咬了咬嘴唇,又问,“嗯,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我白了她一眼,说,“明知故问,我喜欢你这类的,可是你不答应。”
陈珂推了我一把,说,“没个正经,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就奇怪了,问,怎么不合适。陈珂说,她上大学后才考虑处对象,而且,对方必须是那种高大帅气,笑起来很阳光的类型,最好家里条件宽裕一点。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郁闷坏了。说实话,我的条件一般,长得不高不矮,五官属于耐看的那类,还算不上帅哥,我爸妈都是上班族,家里的钱只是够用,离富人还差得远。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高富帅?陈珂呵呵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我逗她说,世上哪有那么多高富帅,如果哪天你找不到这类的,愿不愿跟我这种矮挫穷将就一下。
陈珂恼了,说我老是调戏她,不肯再给我擦药,居然掉头跑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失落,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苏媚说过的话:社会很现实,也很残酷。
不过呢,我也绝不会放弃。无论如何,母蛤蟆我是看不上的,我只吃天鹅肉。
努力奋斗吧,我对自己说。
慢慢回到家,我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忘了把从小娇那里拿到的医药费给陈珂。算了,下次再说吧。
坐在书桌前,翻了翻课本,还没看几页,苏媚那边就来了消息,说是邀我去喝酒,在步行街的红磨坊酒吧。
我回应道,媚儿啊,你忘了哥还在外地出差啊,下回呗,咱们不醉不归。
苏媚似乎挺生气,说,今天心情不好,想找人拼酒,你不来的话,我就找别人。
然后,苏媚就不理我了。
我转念一想,班主任绝对是因为中午被人掌掴,有点想不开,借酒浇愁呢。
万一她喝高了,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我左思右想,顿时有点坐不住了,索性跟爸妈说去同学家玩,凭着这个借口跑了出来,打车直奔步行街。当然,为了掩饰身份,我出门前拿了我爸的墨镜。
晚上九点多,我赶到了红磨坊酒吧,里面已经挤满了红男绿女,劲爆的电子舞曲播放着,年轻的身体随着节奏肆意扭动,气氛嗨得不行。趁着没人注意,我戴上墨镜溜了进去。
在吧台前,我发现了苏媚。
今晚,她打扮得很特别,涂着粉色的唇彩,穿着黑色的皮质紧身裤,上半身穿着白色的透视装,还露出半边香肩,骚气得不行,好几只苍蝇围着她转,都在那里搭讪。
苏媚保持着笑容,与那些苍蝇耐心的聊着,时不时,还跟人家碰两杯,贴着耳朵说几句悄悄话,样子暖昧极了。
吗的,知道她骚,不知道她这么骚,简直是勾搭全场的节奏啊。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些火大,点了半扎啤酒,在附近闷头喝起来,时不时关注一下苏媚。
一个人喝酒,实在没意思,我拿出手机给苏媚发消息,问她玩得开心吗?苏媚回复道,不开心,都是些想揩油占便宜的猪猡,看着就反胃。我心中冷笑,既然是猪猡,你还跟人家聊得那么欢,哄谁呢。
我又发了几条消息给她,她居然直接无视了,继续与那些苍蝇打得火热,还下到舞池里,与人跳贴面舞。看她那娴熟自如的舞技,我感觉,她肯定常来这种地方。
这个时候,有个女人拿着一杯红酒,挨着我坐了下来。我好奇的看了看她,脑子里顿时嗡了一下。尼玛,居然是之前掌掴苏媚的中年美妇。
她怎么来了,是跟踪苏媚过来的吗?
想到这一点,我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这位中年美妇打扮得也挺有韵味,穿着黑色的丝质短裙,领口开叉很深,V领边缘镶着不少水钻,凶器尺寸惊人,还颤颤巍巍的,完全不输给苏媚。
“小帅哥,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咱们来走一个?”中年美妇冲我举杯。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就跟她碰杯,喝了起来,随便扯了几句,中年美妇让我管她叫红姐。
几杯酒下肚,红姐霞飞双颊,美眸闪闪发亮,恢复了几分年轻时的风采,看得我眼都直了。我这才发现,我有几分御姐控的倾向,喜欢比自己大的女生。象苏媚,眼前的红姐,年纪都比我大,陈珂也比我大几个月。
红姐用肩膀碰了碰我,说,“小帅哥,你和我以前的男朋友长得挺像。”我摇头说,“哪有这么巧合。”
红姐却说,“越看越象,这鼻梁,这额头,这眼神,还有这微微的笑意,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说着,红姐掏出手机,划拉开屏幕,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只有一个男人,他穿着正装,龙盘虎踞的坐着,身材已经有点发福,但是眼神很犀利,象是能洞穿一切,绝对的社会精英。
仔细看,如果他再年轻二十岁,脸庞再削瘦一些,真的和我很像。害得我忍不住嘀咕,我俩是不是有点血缘关系?
不对啊,我突然想起来,类似的话苏媚也跟我讲过。说她的初恋男朋友,也和我长得挺像。
我去,这年头居然流行撞脸?
我问红姐,说照片里的是谁。红姐笑了笑,说是她老公,她这辈子就谈了一次恋爱,男朋友发展成了老公。
我全身一震,尼玛,感情这位就是那个卡宴男,包养了苏媚的那位。
原来,苏媚和红姐都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独爱“我”这一款。
我又说,红姐你不在家看着老公,怎么自己跑出来玩。红姐凄然一笑,说,人老珠黄了,拴不住男人的心。也好,他玩他的,我玩我的,大家最好互不干涉。我叹了口气,心说,未必吧。
没料到,红姐却悄悄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轻轻的摩挲着,暗示的意味十足。
我心里顿时有点活泛,莫非,今晚有搞头?
红姐拉着我,说这里人太多,吵得她头晕,不如换个环境。
我还惦记着吧台边的苏媚,有点不想走,只是红姐主动挽着我的手臂,凶器挨着我,传递过来美妙的触感,让我心猿意马。
红姐把我拉到一个豪华包厢,又开了两瓶红酒,说要跟我喝个尽兴。
包厢里灯光晕暗,也有K歌的音响,就我们孤男寡女的,搞得我既尴尬又兴奋。
我问红姐,这包厢消费挺贵的吧。红姐豪气的摆了摆手,说,出来玩,讲究的是一个嗨皮,讲钱就没意思了。
服务生进来,上了果盘和茶水,红姐拉着我的手,唱了一曲刘天王的歌,“独自去偷欢,我谢绝你监管,道别你身边,我寂寞找个伴……”
擦,这是赤果果的暗示啊。
且不说,红姐的歌喉如何,就凭着她边唱边给人抛媚眼的劲头,我就有点吃不消。如果换成个中年大妈,我肯定扭头就走,不过,红姐的长相和身材,都挺对我胃口,让我心里痒痒的。
唱了歌,红姐又挨着我坐下,伸手捏我的臂膀,赞叹说,小帅哥挺精壮啊。被这么频繁刺激,我再也受不了啦,壮着胆,把手放到红姐大腿上,她并没有反对。
也就在这时,红姐电话响了,她看了看号码,没有避讳我在旁边,当时就接了起来。
“对,我在店里呢……我全看到了,那个贱人在吧台边喝酒……嗯,找人给她酒里下点料,好好的跟她玩一玩……”红姐断断续续的说。
我一听,太不对劲了,这尼玛是要出事啊。
等红姐挂了电话,我就问了,你要对付仇家啊?红姐说,没错,勾搭我老公的狐狸精,还敢来我的店里得瑟,我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话里信息量挺大,我马上反应过来。这家酒吧就是红姐开的,苏媚或许也知道,她还敢来玩,等于是向红姐挑衅示威,红姐受了刺激,心一狠,打算来点非常规手段。
我说,人家勾搭你老公是不对,可是,你也不能太过份吧。红姐嘿嘿的笑了,用手勾住我的下巴,说道,怎么,心痛你班主任啦。
我擦!原来她早就认出我了,故意和我套近乎呢。我还天真的以为艳遇来临,却被人耍得团团转。
……
文/《青春期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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