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惠如约定的那天,天气非常好,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室内,晒得人心情也很好。惠如坐了很久的公交车从郊区赶来,她在电话那头表示“自己从外地来上海十多年了,有一些话想说”,可是在咖啡室刚刚坐定的她,多少还有些拘谨,不知道从何说起。慢慢地,她才打开了话匣子。
结婚,以为他会照顾我
十六岁我就从老家来到海,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大多还在父母面前撒娇呢,但母亲去世早,父亲在农村没工作,所以我只能自己出来闯。我在郊区一个服装厂找到了工作,平时很辛苦。有一天小姐妹们拉我出去玩,就这样认识了天白,他比我大15岁,是当地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对我挺好的,对我来说,好的概念就是会说甜言蜜语,那时候我还小,思想非常简单,觉得有人对我好就很高兴了。
其实,从内心来说,我一直觉得自己缺少一个家,因为母亲去世得早,我就待在姑妈家由他们照顾,虽然他们对我也很好,但在我的心里,那始终不是我的家。后来姐姐结婚了,爸爸和哥哥都不在家,我感觉老家没了家的感觉,所以来到了上海。认识天白之后,我觉得和他结婚终于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而且那时候他对我很好,不发脾气,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所以认识他三五个月就结婚了。
家里人听说我要嫁的人比我大15岁之后,都很高兴,说他可以照顾我,但没想到……
婚后,我失去尊严
天白很喜欢玩,一个星期只回来一两天,即使在儿子出生之后也没改变。儿子长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公婆发话说“这么大个女的,整天在家也不干活”,所以我就去厂里打工了,每个月赚300多元。因为儿子没人带,就只能寄放在邻居的老婆婆家,每月给200元托她照顾。每天下班后我就骑着自行车去接儿子,这样辛辛苦苦我每月赚到的钱其实只有1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