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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份的一天深夜,熟睡之中的范林被手机短信吵醒了,是女友张燕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生命是无休无止的苦难,如果连你都不能陪我一起抗争,那就让我结束它吧,希望死亡能够带给我永久的安宁!
死亡两个字让范林一个激灵,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和张燕冷战,躲在朋友的家里快一个月了。半夜里张燕突然发来这样的短信,这是要寻短见啊!想到这,范林顾不上多想,冲下楼打车直奔女友张燕的出租屋。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更糟糕的是张燕的手机竟然关了机!范琳不知道,一切是否还来得及?他与张燕今天的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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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张燕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了张燕的母亲。也许是带着对爱人的仇恨吧,张燕的母亲对张燕的要求特别的严格,一点小事就非打即骂,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这也养成了张燕偏执、孤僻的性格。大学毕业之后,张燕为了躲避妈妈来到了离家比较远的这座沿海大城市打拼。
张燕大学期间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凭借着老师的推荐,还有她自己在实习阶段的优秀表现,张燕顺利地进入了这座城市的一家跨国公司工作,张燕和范林两个人就是在这家公司相识的。范林比张燕早两年进入公司,和张燕相反,范林的性格热情开朗,特别愿意和别人交流,可缘分真是件奇怪的东西,公司里那么多阳光开朗的女同事,范林却偏偏喜欢上了张燕那种忧郁和楚楚可怜。他不顾一切地追求张燕,追了快一年多才追上!
恋爱后,范林就搬进了张燕的出租屋里,热恋之中,两个人好得是蜜里调油,范林对张燕百依百顺!按说有了爱情的滋润,张燕应该越来越开心才对,可两个人的关系越近,张燕反倒越来越痛苦。原来,张燕在大学期间谈过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男朋友是她的大学同学,如同范林一样,这个男人是那样的呵护张燕。这让缺少爱的张燕,十分珍惜,她把一切都给了对方,到最后换来的却是男朋友的移情别恋。曾经的经历让张燕渴望爱情,但又害怕再一次地被生活捉弄。所以,范林跟她的关系越好,张燕内心就越不安!潜意识里张燕反而相信范林对自己太好了,肯定是背后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常常无端地对范林发脾气,无理取闹地痛斥范林,一旦范林不在她的视线里,或者范林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张燕都犹如妄想症一样地怀疑范林已经出轨了。
张燕的敏感多疑让范林越来越抓狂,之后他就常常地故意加班到很晚,为的就是避免和张燕发生口角。但范林的假加班,并未真正缓解他和张燕的关系,时常晚回家,反倒让张燕更加认定范林出轨了。两个人的争吵,只不过从晚上转移到了深夜,范林难以相信这个当初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竟是这样敏感多疑。两个人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呢?终于有一天,范林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了,这天晚上,他决定和张燕好好谈谈。
“燕燕啊,不要再怀疑我有外遇了行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选择啊!”范林失落地说。
“亲爱的,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问问怕什么呢?”
“可你不能每次都这么盘问我呀,如果恋爱就是猜忌,那你能从中感到快乐吗?”
张燕严肃地说:“范林,恋爱就是男人宣誓对女人的忠诚,如果你反感,就说明你有别的想法,否则你不会这么在意的!”
范林被气得无话可说,他生气地看着窗外,张燕看着对方不说话继续说道:“其实,我管男朋友算是松的了,人家天天给女朋友写行踪报告的,你还没见过呢!”
范林说:“燕燕,够了,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葬送我们的爱情,你知道吗?我不能生活在你的看管之下一辈子!我希望咱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静一静,我想这对我们都好!”说完,范林起身就要走,看着范林要走,张燕急了,一把拉住范林手臂,“静一静?范林,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分手?你肯定外面有女人了,你一直在骗我!”
范林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张燕,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就只能分手了!”说完范林摔门而去。
第二天,范林主动向单位请求去外地的工作组出差一段时间。在外地的头几天,张燕每天都打电话给范林,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在电话里,张燕骂范林就是有外遇了,就是对不起自己,气得范林到后来干脆就不接张燕的电话了,也不看张燕发来的报怨短信。出差回来之后,范林没有回张燕的家,而是借住到了朋友的家里,两个人陷入了冷战。
范林清静了,可那边张燕却奔溃了,整天背着人以泪洗面,工作也心不在焉,接连办错好几件老板安排的工作。甚至有一次,给客户发错了合同,气得老板对张燕说:“你回家休息休息,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回单位,工资奖金一律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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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和工作上遭受双重打击的张燕,开始抵触生活中的一切。整日躲在家中上网,在博客写文章,倾诉童年的不幸,母亲对她的不公,两任男友的不忠!回首往事全被翻了出来,写到最后,张燕几乎觉得只有自杀才能摆脱无可救药的人生。尽管不少网友劝张燕把心放宽,但这些积极的影响并未起作用。相反,一个网友推荐的QQ群,吸引了她的注意。
张燕加进去之后才发现,群里都是一些有着同样的遭遇、同样的轻生的想法的人,他们对张燕大谈自己失败的境遇、悲剧的人生,然后宣扬自杀是解脱的捷径。这些人当中,还有人向张燕教授了自杀的方法。在正常人眼中,这些人的做法和言论,都是对生命的亵渎,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可在张燕看来,却和她此时的心境产生了强烈共鸣。张燕觉得她终于找到了能懂自己的朋友,张燕主动和这些人倾诉,大吐苦水,她告诉这些有自杀倾向的人,说自己从小就被爸爸抛弃了,是在妈妈的虐待中长大的,之后又被两个男朋友遗弃了!
有人在网上就说与其这样悲惨地活着,不如瞬间化为灿烂的火花。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QQ群里的消极情绪相互传染,终于让张燕走上了绝路。就在这天晚上,张燕给范林发出了那条短信:生命是无休无止的苦难,如果连你都不能陪我一起抗争,那就让我结束它吧,希望死亡能够带给我永久的安宁!
接到短信的范林冲下了楼打了车,疯了似的往张燕的家里跑,一路上,范林不断地拨打着张燕的手机,可怎么打也打不通,他脑子里不断翻腾着和张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害怕张燕偏执的性格真的让她走上绝路!
赶到之后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范林倒吸一口冷气。张燕瘫坐在沙发上,两只手腕血肉模糊,茶几上扔着一个沾满鲜血的刀片。范林顾不上多说什么,抱起张燕就冲下了楼,打车奔了医院。
经过一夜的抢救,张燕终于捡回了一条命,看到张燕终于清醒过来,范林靠着病房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虚弱的张燕望着范林,“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的?你还爱我吗?”
此时的范林内心百感交集,是啊,自己还爱这个女人吗?原本美好的爱情,怎么就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难道是自己害得张燕自杀?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就不该爱上这个女人!
一段时间之后,张燕渐渐地康复了,可康复之后的张燕,心情更加失落。她明白眼前照顾自己的范林,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了,范林他只是由于害怕自己轻生才留下的。张燕在范林眼中,读出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冷漠。她又试图通过争吵和抱怨让范林想到过去的自己,可一切已经无济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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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眼见着张燕彻底康复了,范林提出要回乡下看奶奶。张燕明白范林是在骗自己,他是想再一次抛弃自己。她提出要和范林过完圣诞节,再放范林回家。可范林知道,张燕禁锢自己的日子没完没了,他狠下心,收拾了行李,搬出了张燕的出租屋。
这一次,范林下定决心要和张燕做个了断,在回到老家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范林没有收到张燕的任何消息。这让范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他觉得自己终于摆脱张燕的折磨了。可是在他刚刚回来上班,圣诞节的这天夜里,又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范林的手机突然间响了,是张燕发来的一条短信:我爱你,你却辜负了我的感情,你可以在我的主页欣赏到我是怎么一步一步死去的。说实话看到这条短信,范林的第一个反应是反感。经过了第一次的割腕自杀,范林对于张燕的以死相逼已经非常厌恶!他从内心不想再管她了,可他又担心真的闹出人命来!
收到信息之后,范林上网打开了张燕的个人主页,在张燕博客的个人主页的第一个帖子就是一张燃烧着的炭盆的照片,再往下是范林和张燕的一张合影。下面还有张燕的一段话:我决定今天以烧炭的形式结束我的生命,整个过程将通过博客在网络直播,请大家陪我一起走过生命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圣诞夜居然有人在网上直播自杀,这绝对是爆炸性新闻,张燕的博客上有好多人跟帖留言。
骗人的吧?买盆木炭作秀吧?
我听说有人烧炭自杀未遂,你确定你能成功?
圣诞节真有人准备上天堂啊?唬人的吧?想出名也不至于此啊!
除了这些冷嘲热讽的帖子之外,更多的是网友在劝张燕不要做傻事,不要轻生!可对于这些话,张燕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并不答复,而是每隔几分钟就发布一条新的博客。
开始烧炭了,心里很平静。
我真的以为他会是我的幸福,炭火盆是这个世界我最后感受到的温暖。我悲惨的童年、压抑的青春,我努力想得到世人的认同,但是这些都随着他的离去而不复存在了。
再见,爱我的跟我爱的人,我受够了这世界了!
也许是一氧化碳的作用,越往后张燕帖子的内容就越语无伦次。
范林,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屋子里的烟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困难,我喘不上气来了,不是很舒服!网上说一氧化碳自杀没有痛苦,骗人的呀!
屋里模糊了,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缓慢的死亡过程,似乎不是张燕预期的那样痛快地一死了之。字里行间充斥着窒息的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在网友们纷纷劝张燕要珍惜生命的同时,范林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燕的这场自杀直播。看着张燕在自己的博客里,一条一条责怪自己的负心,范林又是厌恶又是愤怒,你这是干啥呀?你张燕不是自杀,你这是想造舆论给我施加压力!
范林真想关上电脑,不去管张燕的死活。随着张燕的状态越来越遭,越来越多的网友也开始劝阻张燕,劝她要珍惜生命!
干嘛这么作践自己?如果生命此前带给你的都是绝望,那未来不就更值得期待了吗?
你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懦夫!你自杀之后你母亲怎么办?
更有网友现身说法:美女,我们有着相同的情形,我走出来了,并且现在回想自己企图自杀是多么愚蠢,你不要亵渎生命好吗?
还有很多人,试图约张燕出来当面劝导,这些帖子中最让范琳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一个网友发了很多轻生者的图片,每一张都惨不忍睹!每一个死者都是面目狰狞,丝毫没有解脱了的那种幸福。再看着那些死者家属哭泣的图片,范林心软了,不能就这样看着张燕死去啊!就在此时,范林的手机又响了,是张燕的短信:对不起,我又做傻事了,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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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句不想死,范林再也坐不住了,他冲出门去,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张燕的住处。此时屋内炭盆的火已经熄灭了,张燕软软地靠在床上,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看着张燕还活着,范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已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却再也按捺不住了。他黑着脸打开窗户放气,又找了一件外套想给张燕穿上送她去医院。
张燕一把抓住范林手臂:“亲爱的,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们和好吧!”
范林没好气地说:“我们不可能再有以后了,你已经把我对你最后一点爱都用光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再给我发信息!”
范林竟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张燕的眼神一下子灰暗了下来,她一把推开范林:“不用以后,现在我是死是活就跟你无关!”
范林厌恶地皱着眉头:“张燕你别折腾了,我得赶紧把你送医院,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张燕咬着嘴唇:“我不用你送我上医院,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这一瞬间,范林也终于崩溃了,“不想见我,就别给我发短信,也别上网直播,你就静悄悄去死多好!”
范林的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燕冷笑地退到窗边:“好吧,我这就静悄悄地去死,不再打扰你!”说着爬上了窗台。
看到张燕爬上窗台,范林突然间觉得特别的疲劳。他觉得张燕不是想死,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只是想用这种方法要挟自己,迫使自己留下来!可他真的不想再留下来了,范林狠下心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打开门,范林下意识地回头想要再看一眼张燕,可是眼前的一幕,让范林倒吸一口冷气!窗台上空空如也,张燕不见了,只有窗帘在寒风中飘曳。
范林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往下一看,路灯下光影中,张燕像一个摔破了的洋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周围是一滩鲜血。
张燕真的死了?真的自杀了?怎么办?报警?可怎么跟警察说?说张燕烧炭自杀,自己来救她,那为什么张燕又坠楼死了呢?自己怎么解释?说张燕是自己这几句狠话给挤兑的?警察会不会怀疑是自己为了摆脱张燕的纠缠或者是生张燕的气,生气她在网上曝光自己,才把张燕从楼上推下去的?
眼前的一切让范林大脑一片空白,范林再也不敢多想了,他慌乱地逃离了张燕的出租屋,打车跑回了朋友家中。坠楼的张燕,在半小时后被小区巡逻的保安发现了,虽然救护车迅速赶到,但张燕早已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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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博客自杀直播,外企白领坠楼身亡,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警方很快根据死者张燕的手机通话记录找到了范林。范林到案之后,案情真相大白!公安机关经过现场勘察和司法鉴定确认张燕是自主坠楼,排除了他杀。范林虽然在事件的处理上存在不当,但不是张燕致死的原因,不构成犯罪。这个结果是张燕的母亲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张燕母亲说,如果不是范林辜负了女儿的深情,女儿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轻生?张燕虽然在博客上直播烧炭自杀,可已经中途放弃了,如果范林到现场之后能够好言相劝,至少不是言语刺激,女儿怎么会再跳楼自杀?其次,女儿跳楼之后,范林哪怕是及时报警,女儿也还能有一线生机!范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坠楼身亡却见死不救,他就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张燕的母亲把范林告上了法庭,要求范林对张燕的死进行赔偿。在今天的案件中,张燕不能冷静理智地对待感情,渴望通过自杀得到男友的同情,挽回两人之间的关系,最终却导致了自己的死亡。对于这些,张燕应当自己为自己的过激行为承担责任!但是从范林的角度看,即使他和张燕已经分手了,但是基于两个人曾经的恋爱事实,两个人之间还是存在着不同于其他人的特定关系。事发当日,范林明知道张燕刚刚企图烧炭自杀,情绪极为激动,但他却没有冷静处理,而是对她进行言语刺激!在张燕爬上窗台再一次自杀时,范林也没有进行劝阻,而是转身离开现场,放任了张燕自杀的后果的发生。尤其是在看到张燕坠楼之后,范林没有及时地协助救助,反而以回避的态度离开了事发现场。其行为没有达到一般诚实善良的人应当达到的注意程度,这有悖了社会公德,范林应当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最终法院判决范林赔偿张燕的母亲人民币六万元。
对于法院的判决,张燕的母亲与范林双方都表示可以接受,赔偿很快得到了落实,但某种压抑的情绪却似乎继续在两个家庭蔓延着。张燕的母亲整日沉浸在对女儿的思念中,在责备范林的薄情寡义后,她似乎愈发觉得自己对女儿从小到大过于严苛的教育,导致了女儿偏执的性格,最后竟为爱情走上了绝路。对于范林,虽然他积极赔偿张燕一家,但他还是愈发觉得是自己把本已放弃自杀的张燕推向了死亡!
案件终于结束了,可失去的生命却再也无法挽回,我们为张燕觉得惋惜,这个女孩子从始至终无非是渴望一段真挚的感情,可她却选择了这样一种错误的方法。我们也能够理解范林的无奈,毕竟张燕的爱太沉重了,可是如果那天晚上范林能够再坚持一下,张燕也许就不会死,他自己也不必这样面对终身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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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心里点评:几年前我做过一个自杀干预案例,是一名失恋女性欲跳崖自杀,她在网上偶然看到了我做心理咨询的信息加了我的QQ,那天,她在登山途中正实施自杀的同时,与我QQ聊天。在她行将自杀的途中,我一路相伴,倾听她的叙述的同时,默默为她擦眼泪解心结。自杀的人,只要不是悄悄自杀,而是告知自杀,这其实就是一种求助,他灰暗的心将生的希望寄予求助的人,希望有人能拉他一把!救助者点亮生命的灯,才能照亮他人的生命!这就要求救助者需有足够的对生命的敬畏与怜悯,才能给挣扎在生与死的人最后一丝生的力量。
在范林收到女友正自杀的消息时,他在女友的自杀直播中,看到的是女友对自己的谴责与痛恨,还有那么一丝可怜的哀求。范林全然愤怒了女友对他们恋情的曝光,现在女友将自杀之罪全部归结于自己的背叛与离去!他异常愤怒,同时更厌恶女友的以死相逼强迫自己的意志!如果说张燕把范林的离去带到了自己的极端情绪中,可范林也被张燕带到了自杀事件中,他从中感到羞愤与厌恶!真正的救助是对于张燕本身情绪的平抚,她的绝望与挣扎正是父亲离开母亲时的厌恶,以及母亲对于父亲的愤恨!救助者本身不带厌恶与愤恨情绪,就不会助燃死亡的发生!正是两个不正常的人,才导致悲剧的最终发生,因此,张燕跳楼自杀了,阴影却留在范林心中一辈子难除。
丑陋的心才吸引狰狞的人,生命的自我修行中,需时时拂拭内心的尘蒙。就算有一天遇到生命自主意识薄弱的人,更要高点生命的灯照亮途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