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顺以为中国传统文化里最可笑的一条是,多数女人和部分男人都认为:男女的床笫之欢,是便宜了男人、让女人吃了亏。
女人们普遍认为自己神圣不可侵犯,和哪个男人上床,哪个男人就占了她老大的便宜,他就该对她负责到底,这个负责甚至可能是一辈子。当女人把上床这件事看得太神圣的时候,指定不会有公允的认识。而有些男人也以睡了多少女人为豪,丝毫不考虑自己也被多少女人睡掉的现实,这样的男人往往和前面那些女人一样,容易被虚假的忠贞和虚假的繁荣蛊惑。床笫之欢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有象征意义的祭拜活动,规模越宏大越好,形式越隆重越好,要是能三拜九叩或普天同庆,那就更证明他们睡得其所、睡得必须。可最后人们还是不幸地发现,上床这事不是演给别人看的,犯不着非得寻求精神归属感和高潮合理化,睡了就睡了,就算上纲上线到为了人类的繁衍,也依然是两个器官的几分钟电击般的快感,如此,还能考究谁吃亏了么?我看当事人都爽,只有意淫的看客没爽,只能是他们吃亏了。
传统思维的女人不会认同我的观点,男权意识强悍的男人也不会认同我的观点。传统女人把“互睡”理解为“被睡”,强悍男人把“我被睡”理解为“被我睡”。有如此思想的女人们哼哼唧唧,男人们大大咧咧,他们犯着同样的病,都在强调“我想”而不是事实。
有人曾形象地比喻男女的床笫问题,说这是手指抠耳朵眼儿的事儿,男人是手指,女人是耳朵眼儿,你说最后爽的是耳朵眼儿还是手指?某顺写此句之前特意抠了下自家的耳朵眼儿,因此更确定我手指的爽主要来自有货没货的成就感,耳朵眼儿的舒适惬意却是实实在在的。纵使不紧缺工具的鼓捣,掏习惯的耳朵眼儿也是眷恋手指的。既然女人的生殖器等同于我们的耳朵眼儿,那么女人用男人那工具来掏自家的深井时,应该带着感谢工具的端正态度才是,哪能说你让我爽歪歪了所以你对不起我八辈祖宗了呢?当然,指尖不会有男人那工具敏感,男人在“掏耳朵眼儿”时也是很享受的,而不是一味付出。但介于生理基础的限制,男人的享受以99%的劳作 1%的高潮组成,女人的享受则可能是倒过来的。所以在床上,做女人的恣意要远胜于做男人,也所以得了便宜的女人不能再随便卖乖,胡说什么你的神器被男人享用了,其实是你享受了男人的祭祀呀。
良好的性关系,是彼此身心的眷恋,是器官和器官的配套,感情和感情的对等。若器官不配套,双方一块儿完成的事就可能变成一方受罪一方享乐,这样的性关系难以持久,这样的性关系所带来的精神依赖也难以维系,在TA有了对比之后,很容易弃旧从新。很多人说“搞不清配偶为什么要背叛”,其实搞不清的事往往是从床上开始,床上你让人家失意,床下人家让你失意,仅此而已。当然,若感情不对等,即便床上爽到双方都满意,床下的烦心事也会阻碍两个人再上床,因此,婚姻之所以成为很多男女的爱情坟墓,要怪他和她在婚前没彻底了解彼此。排除了人的多变性和本能求刺激之外,稳定的感情和稳定的伴侣,都需要两个人的彼此欣赏彼此眷恋做基础,没这个基础,就等于你求人用火柴棍帮你解决耳朵眼儿的瘙痒,深浅真是莫测的,后果也真是莫测的。但总之,上床之后,我们爽了我们就要感激让我们爽的人和我们自己。有欲望的人生,还是青翠的;有高潮的生活,还是快意的。
文/某顺
摘自《我和世界爱着你》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