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感故事 口述:小辉 整理:李玫 】
我和娟的相识缘于同学的介绍,她面容姣好又开朗善谈,和我正可以互补,正是我心中期待已久的结婚对象,我毫不犹豫的接纳了她。
交往了一阶段后,我越发喜欢她的圆润伶俐。我尽可能地去揣摩她的每一份心思,来赢得她的欢心。我时常领着她出入我所能到的各种场合,各店小吃,我们也几乎都品尝个遍。每月的工资我都会花个净光,然后我再撒谎向父母要些补充,为喜欢的人花钱我心甘情愿。吃过了,玩过了,我们又开始了深层过渡,我带她先陆续去见了我的亲属朋友,好给父母造成声势,让他们答应我俩的婚事。
我父母均属行政人员,交往的层面,社会关系多在当地,不是商人就是体制内人员,娟凭着其八面玲珑的处事和嘤嘤笑语讨得了他们的青睐,大家都夸我找了个好媳妇,我也感到由衷的自豪。
这一切都游离于父母的意志之外,他们最初是不同意我俩交往的,他们没看好娟的出身。在父母的意念中,他们的儿媳妇应该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稳重淑女,觉得那样才和我匹配,而娟的父母却是农贸集市的水果小贩,娟也仅限是一酒店的领班。由于我对娟的喜爱至深,再加土我们的恋爱进程已呈扩展之势,父母只无奈地摇了摇头。
很快我们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按照当地风俗,父母给了娟家八万八千七百元的彩礼钱,外加一套六万八千七百元的买金货钱,还有其他的结婚所用之物。婚房是早就备下的,一百三十多平方的三室一厅。总之,凡是男方应该置办的,父母都选了上乘。他们说就我一个孩子,只要我高兴,就一定要把钱花对地方,让大家都认可。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想着很快就要与娟举案齐眉,我内心的喜悦自不必说,可谁料好事总是多磨,也不知娟的哪位远房亲戚多了句嘴,非得说我家给娟买的婚车太廉价,凭娟的长相和风姿怎么也得配辆二十万以上的,再说我家的条件也不差,要求我家再为娟换辆新车,不然就是看不起她家。
我把娟的意见犹豫着告诉了父母,母亲立刻朝我吼了起来,“你让她父母打听一下咱们这儿结婚的行市,做人不要过份,现在有几家不是男房女车?如果不喜欢咱们买的车,可以退回来自己买合适的。要不是看在你非她不娶的份上,我和你爸爸怎么会这样依从他们,小商小贩的德行马上就暴露出来了!”
听了母亲的愤愤不平之辞,我哑然了,我也不想违逆父母,因为母亲说得不无道理。但我更不想失去娟,一连几天我辗转反侧,娟却沒再联系我。
眼看婚期在即,我只好拔通了娟的电话,我委婉地传达了父母的意思,却没想到竟惹得电话那头的娟一阵呐喊。“你父母太不尊重人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他们如果现在不把我放在眼里,将来他们老了,就等着瞧吧!”
这话又恰被临时赶回的父亲听见,他愣怔了好一会,然后侧目朝向我,夺过话筒,“将来怎样?将来怎样?”,父亲一迭声的发问着。
我似乎听到了娟妈妈挑衅的声音,却又分明清晰地听见娟大声重复着她妈妈的话。“将来活不养,死不葬!”“是吗?”,父亲嗫嚅着,“我叫你没有将来,看你怎么活不养死不葬的,简直缺少教养!”父亲大喊道,说着,父亲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父亲的心脏病复发了,竟是因为自己未婚妻的挑衅,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到了医院,苏醒之后,父亲对我和妈妈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赶快取消婚礼,绝不能让这样的丧门星进咱家门,打电话通知亲戚朋友吧!”
我无语了,曾经的欢颜,都是假的吗?我认清了自己的不谙世事。